这个春天之三

2013-03-13 09:01 | 作者:烟村隐逸 | 散文吧首发

元宵节刚过,工作还未有确定,但我在乎的不是这些。我在乎的是父母亲——父母都己年过花甲,但他俩都没有在家过年。而是在邻镇的山里的铜泥场里过年。说是过年,倒还不如说是工作,因为他二老是在那里守泥场的。

想着村里的家家户户都一家团圆在家过年,而我的双亲却还要为工作而工作着,我的心就像缀着一块铅般沉重。我常问自己“他俩幸福吗?快乐吗?”作为他俩的儿子,我没有能力让他们过着幸福的晚年生活,是不是我的不顺?是不是我的无能?我一遍遍地问着我自己,问着我的良心。从小,家里穷,妈妈又身体长期违和。所以爸就一个人担起了这个家的重担。我们姐弟三人就在爸爸的努力支撑下渐渐成长。我8岁的时候,姐姐己经13岁了,哥哥10岁。所以从那时起,为了帮轻爸爸的负担,我们姐弟三人开始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那时候我们都已经上学了,三姐弟的学费加起来也不少。在那个年代,吃一顿肉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但爸爸依然努力着靠挖煤挣钱为我们交学费。而且坚持做到隔些日子买肉给我们吃。爸爸的辛苦是可想而知的。我每个入睡的深,都会因为爸爸因为劳累的叹息声惊醒。当然我相信,我的姐姐和哥哥也是知道的。所以在那个时候,我们姐弟三人都有一个愿望,就是长大后一定努力挣钱,为双亲买很多好吃的。第二年,姐姐14岁,她为了帮轻家里的经济负担,就辍学去了深圳打工了。紧接着第三年,哥哥也去了南海跟堂哥学做泥水匠。三姐弟之中,读书最长时间的就是我了。

而今,哥哥姐姐都已经成家了,而我也能自食其力了,生活也就有了好转。原以为,这样我的双亲就可以 不用再那么辛苦地为我们操心了。然而,就在七年前,我因抑郁症数度入院,家中一下子又拮据起来。为了我治病的药费,父亲又开始四处奔忙。直至去年,姐姐和姐夫为了不用爸爸那么辛苦的来回奔波,就介绍他到了姐夫表哥的铜泥场工作。

所以,这个元宵我过得并不欢愉。当我端起汤圆的时候,总觉得那碗汤圆沉甸甸的,泪水不时的在眼眶里打转。心里想着父母亲此时在做什么呢?他们也做汤圆吃吗?他们开心吗,他们快乐吗?

所以元宵节刚过,我第一件事就是想去那个邻镇的山里的铜泥场看看他们{原来我早就想去看他们,但是年节要招呼亲朋戚友}

这天,阳光刚升上枝头,我就骑着车匆匆的来到了他们工作的地方。

开门的是妈妈。门刚打开,我看见妈妈苍老的容颜又多了几许皱纹。但妈依然笑着说“来啦,快进来。”拉着我的手,用一只粗糙的手轻轻的抚摸我的手。又逼切的问我“还好吧?身体没什么事吧?”此时我的心好痛,喉咙里哽着许许多多的话,眼眶的泪水又在打转。妈妈啊,这些关心的话应该是你的儿子我问你才对啊,难道你这时候还在这样关心你这个30多岁的不孝儿子吗?难道你一点都不怪你这个无能的儿子吗?是我让你俩老受苦了。我多么希望你此时骂我,狠狠的骂我,那样我才会减少些许的内疚啊。我的头始终不敢抬起来,因为我怕我不争气的泪水被俩老看见,我不想因为我的泪水而又让他俩老担心。“吃早饭了吗 ?”爸爸轻轻的问我。“吃了。”我回答着。声音小得我自己都听不见。

妈妈又逼不及待地在冰箱拿出许许多多的糖果饼干递到我面前叫我吃。我说我不吃,家里有好多呢。

“阿杰。”妈妈用双手握着我的手说“你爸你妈这此年来没有好好照顾你,你不会怪我俩吧?”

“妈,我。。。。。。”我使尽全身力气,不知道怎么也说不出话来。从小到大,双亲给我的,都是最好的,最多的,那不紧紧是物质,还有更多的是啊。这些从他俩口中说出的本该是我应该说的话,让我觉得无地自容 。七年前,曾经在病发的时候想不开过,但是,都被双亲的爱将我从死神的手里拉了回来,但是他们并不知道我做的傻事。而今我决不会因为想不开去做傻事了,因为,在这世上,还有我的双亲,我的姐姐,我的哥哥,我的所有所有的亲人都爱着我。如果我就这样走了,我永远走不出我的良心,我的良知。如果有谁问我,这世上最重要的是什么,我会毫不犹豫的回答他是爱。我要留下我宝贵的生命,去报答所有爱过我的人。

这天中午的饭,我觉是前所未有的香甜,因为这饭里有我双亲的爱和包容。

爸爸妈妈,我祝福你,不但在这新年祝福你们,我永远永远的祝福你们,是你俩给了我希望,给了我勇气,给了我坚强

祝福你们,我所有所有的亲人。。。。。。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