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的华南虎

何侃

徐闻县前山镇和家村西边至曲界镇的原始灌木森林在1948年前活跃着上千只华南虎，村民们与华南虎相处和谐，互不侵犯。

至今，唯一一个村民有一天被一只虎追逐到家中，一脚跨进门内，一脚还在门外却被该华南虎叼跑，家人急追，不到500米，就咬吃了半个胳膊。华南虎不吃人，只吃野生动物和家畜。虎吃猪是讲究的，月初从猪头吃起，月末从猪屁股吃起，这岂不是给老虎披上神秘的面纱？原本村民对近在咫尺的虎群敬而远之，她们对99%的村民也敬而远之，从不正面相互冲突冒犯过。

在历史上，和家村唯一一个人被一只华南虎叼走吃掉，大伙都安然无恙。姑奶何慧娇回忆说，"虎乃为天父创造的灵气动物，她们不会主动攻击人类。曾祖叔父何中立一天带只狗到山坡垦地，藏在茂密的灌木丛里一只老虎企图叼走那只狗，狗主人每每用铁耙挖掘土壤就震慑那只虎退缩一步，于是该虎放弃吃那只狗，悄然离开中立公与狗"。

遗憾的是，1949年新政权教唆村民们开垦荒地、摧毁原始植被，还命令村民们捕杀华南虎，赶尽杀绝。假如和家村的村民有自发保护华南虎生活的方圆100，000平方米的原始森林的意识，建成华南虎保护区，那么如今村民单靠旅游收入就过上富足的生活啦。华南虎灭绝归咎于毛泽东政权的无知。

1943-1947年，和家村由笔者的爷爷何玉祥、黄照廉、蒋家悦、蒋声福、等组成30人的捕虎队。他们在虎窝旁挖陷阱“虎漏”铺上树枝树叶来猎取可爱的幼虎，用猎枪、网、虎叉围追堵截华南虎。何玉芳也跟去捕虎，在茂密的灌木丛里一只老虎听到村民的吆喝声，突然跃起越过网，一爪正好划中他的人中穴，即刻抽搐痉挛；吃了虎膏才痊愈。蒋家育也跟捕虎队去奏热闹，被一只虎咬伤右手臂。

黄照廉和蒋康玉两人各握一把猎枪在密林中寻找目标，康玉走累了就躺下睡觉，照廉坐下警醒着，一会儿，一只威猛的老虎从他们的身旁晃过，照廉轻快地瞄准射中那虎，但是她岿然不动，激怒其腾空跃起猛扑他，他急速闪避。不料他的猎枪突然发生故障，再扣扳机射不出火药，康玉还躺着睡觉，照廉慌忙冲过拿起康玉持的那把枪劲射那虎……众人抬虎回村里宰杀，卖肉五毛一市斤，全村村民纷纷来买光，虎肉的味道像牛肉一样。

笔者的奶奶收藏了百斤虎骨，晒干后置于簸箕里。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人们知道虎骨的医药价值，虎骨泡酒服治愈狂犬病、风湿病，或直接用虎骨磨粉敷狗咬的伤口即可预防狂犬病；被狗咬伤的村民纷至沓来、亲戚来索要，她不收一分钱。我们子孙没有继承到善良而慷慨的奶奶吴翠莲遗留下这笔巨大的物质财富，但我们传承了她的博爱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