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山水情
【壹·故乡论】
我是在黔南州长大的,黔南州的福泉市。
其实,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一个市。但是家乡的人都这么叫他,所以我从小就把他当作市了。但是这和我没几毛钱的关系的,我不在市里,我是乡里的人,是不是市的名誉就和我扯不上半点的联系了。但是无论如何,在外乡人面前说起福泉市的时候,多少还是有那么一些莫名的自豪感的会涌上心头的。
家乡,我这里叫他做故乡好了。故乡,多好啊。这个词,不知包含着多少外乡人对自己心中的那片故土的那种不言而喻的情感。当然,我目前也属于外乡人的一份子。
故乡的人,差不多都是汉族人,所以在此写来,我感觉真是没有什么独特的风俗习惯可讲的。
大概,我总是能回忆或是一直记得我所熟悉的那么一种亲切的泥土的气息。那是一片清新秀丽的水土,总是在我内心深处散发着快乐而又十分馨香的味道,那种带着故乡泥土和小桥流水味道,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突然向我袭来,如同故乡傍晚的醉烟一样,在我那好奇的童真岁月里,弥漫着快乐幸福的我。
故乡,是一个人的风景,但也许有全乡人的风俗。20年来,我在我的故乡里,自私地珍藏那属于自己的风景——我很喜欢自己细细品味我意识中描绘过的故乡,那样的境地,足以让我开心而失落地舔舐着。
那些年岁,他迈着他匆匆的步子,在我的不知不觉中,便是悄无声息地走过了。如此说来,我几乎是残酷地被时间摆了这么一道……我只是想说,我不太那么喜欢长大。长大了,吃起糖来就不会感觉到甜的味道了。
故乡,他是能自我演唱自己一曲绵延婉转的曲子的,总能让我沉醉其中,但这是多年前的事情了。如今,我必须努力地想着,才能把那些动感婉转的旋律给回忆起来。
故乡的风俗,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我便是多年以来,永远保持着对故乡那种不舍不弃的向往。他只是和我们乡里的所有人一样,只在山水青烟之中,默默地,在年年日月交替中,在阡陌与小屋间不喜不悲地生活着。
如要真的说起故乡的风俗习惯来,我大抵说不出什么新奇的事情来。若真当要讲些,我也是能回忆一些比较好玩儿有意义的事情来的
。
【贰·小河往事】
小时,我的记忆里,故乡的屋子的瓦片上,有着连绵不断的雨水,打在水泥地里,打着打着,打过了几十个春秋,父亲的背脊便是弯曲了许多;打着打着,母亲的的青丝少了许多,白发多了好多;打着打着,那雨水居然也就不辞辛苦,日夜奋战地在那水泥地上打出了好大的一个坑来。
一次我回家,家里装修。那个大坑就被老爸给封了起来,我承认我老爸的手艺真心不错,但是那封口处,怎么看,都很像是刚愈合不久的一道大大的伤疤。真的是很不顺眼。
其实,我现在还不能很清晰地想起二老的皱纹来,因为我最多的记忆,他们的脸上都是很紧致的,或许会有些严肃,但是,也决然不失温柔亲和。
小时,故乡的小河,在夏天是最热闹的了。乡里姐姐们,三五个结成一群,各自提着木桶,一路嬉戏着,走至河边来,一边嬉水一边洗着衣服。若是太阳正好,便可在河岸边的灌木丛上,便给晒上了许许多多五颜六色的衣服,有大的,小的,中型的,把全家的都给晒上。
故乡的小伙子,是很精壮的。在河坎上,个个都是半赤裸,有的也全身精光,有时候身体沾了水,在阳光下,斜着看去,会在身体周围散发出彩色的光芒来。
一个大喊,需要助威,其余的便了围过来,等待着那人的表演。只看见那人站在河岸上先是自信一笑,然后认真地看了看波光粼粼光的水面,霎那间,就往小河了猛然一扎,之后,你就不得以猜测,不知会在河中的某个位置,在某个时刻会突然冒出一个兴高采烈的脸来。
我不敢下水,于是我叔们就要强拉我下水,我是死活不干。最后我叔大怒了:“真没出息。”
之后我就被我叔们几个给绑了,强行脱了个光,然后就被两个人两头抓着,像是荡秋千一样地被荡在了水中央去了。我自然是不会游泳的,河水比我深,我努力地在水面拍打了几下,然后还是落下河底去了……
“还真的是没出息。”叔抓起我来,看着边哭边颤抖的我有些不知所措。
从那以后,好久的日子,我都不敢碰水了,只是远远地望着叔们在水花了打闹着。我总是记得他们在水里玩得开心的时候,我只是在远处的田埂上坐着,拔起几根倒霉的小草,然后看着河里的那些水花,被他们的欢悦的身体拍打着,然后快乐地碎在了半空……
两年后的某一天,大概十岁的样子,我在弟弟的“怂恿”之下(我弟一年前就学会游泳了),重新收拾信心,决定再次下河,在河中扑腾几下,喝了几口河水,居然就学会了“狗爬澡”。这真是可喜可贺啊!
【叁·奶奶家】
奶奶家很热闹的,这也是在小时候事了。那时候奶奶家会有很多人,那些叔叔都在。
奶奶家的屋子总是能带给我无尽的奇思妙想,每每发现了一些爷爷的东西,我就会爱不释手地玩弄着,向他们说起我的奇思妙想来。
听了我的谈话,他们都会哈哈大笑,只是爷爷不会大笑,他笑只是轻轻动一动嘴角,把笑在流露在眉目间。
爷爷有他的故事。但是他都不会和我们说起什么来,他的故事,似乎是被爷爷平整地包裹起来的,就像他抽烟一样,会把那大片的叶子撕成丝状,然后外面用完好的叶子裹着。平平整整地烟卷,放到爷爷的那精致的烟斗的铁嘴里,然后缓缓地划亮一颗火柴,用颤抖的手点上,嗒吧嗒地把那些浓厚的青烟抽到嘴里,随着他嘴角一上一下的开合,烟雾再被挤出来,袅绕着升起,最后化在空中。
不知道是否是爷爷抽烟的缘故,爷爷的身上,有一些味道,那种带着古老的而又有历史尘埃的味道。也许,就如同我在屋角看见的那把长枪一样,和爷爷一样,在黑暗里夜里,自己会静静地回想,回想那些烟火岁月,回想那战火纷飞的战场。
爷爷的烟叶子,自然是奶奶给他种下的。当然,爷爷也不会偷懒,还是会搭把手的。爷爷会帮助奶奶除草,收割,然后卤制,用草绳子将叶子串起来,在暖暖的阳光下晾干。晒个两天,便可收起来了,金黄金黄然的,一条绳上的卷在一起,成团圆形,然后放到阴暗干燥的地方储存起来。然后,爷爷就可以每天取一点来,装到自己的烟袋里去,想抽时候就掏出一根干黄的叶子,坐下,吧嗒吧嗒地吞云吐雾着……
爷爷今年自己卤制的烟叶子,他只是没想到,默默为他付出大半辈子的女人在5月20号就永远地离去了。
回家的时候,去看了爷爷,爷爷还是会抽他的烟来,“这是你奶奶卤制的,我存着呢。”吧嗒吧嗒着,坚毅的表情下,那些烟雾随着爷爷那远远的目光飘在空中,冉冉升起。就不要化了吧,飘向天宫去……
家里没了人,叔们都在忙于自己的生计去了。只是那个老屋,还在立在那里,孤零的烟囱,有时会在某个阴天的早晨飘绕出浓浓的烟雾来。
【肆·过年】
小时候是很期待和喜欢过年。如今的年,觉得过着,好像少了某些味道了。
过年,乡里人大致规定了是从正月初一的前一天开始,然后可以一直到正月初三初四去,越往后,过年的味道就会渐渐地淡了下去。
这样会有很不错的效果,不像其他的节日一样。说来便来,说走就走,太干脆了,回使人有极大的失落感。
所以,还是过年好。年,咱慢慢过哈!
过完小年,还可以盼望着再一次过大年。大年,也就是元宵节的那天了。我们的习俗有所不同的是,我们过的不是农历15号那天,我们是在农历14天过的。时间比全国大多数的地方都提早了一天呢。
过年,是乡里人最期盼的,不管是大人小孩。在那几日特殊的日子里做许多开心、有意义的事,这便是期望所在。
大人在田地里劳作了一年,能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放下一切,自然是个很有意义的事情。过年,就要投入到过年的氛围中去,专心地过年,在这几天里做好东西吃。女人们聊好玩有趣的事情,小孩子则是屁颠屁颠地东家西家地跑,看那一家有没有有特别吃的东西,然后就去可以蹭吃一点。但是小孩子串门是有规矩的,不兴在别人的家里吃饭,得回家吃。回家了,一家老小围在一起,把火炉围了好大的一圈,十几双筷子,往锅里夹得不亦乐乎。
小屁孩有时候能在鲜汤里淘到某个珍稀的东西,就会在大人面前炫耀,大人便示意要去夺来,小孩便马上撒娇地“嗯”了一声,就忙把东西放到自己的碗里了,然后大家看着都笑了笑,好不快哉。就这样,欢欢喜喜地,把吃年夜饭吃过了。
吃完年夜饭,休息着,看着春晚的小品相声,跟着里面的人开心得不亦乐乎。我是真真切切体会,春晚的过年气氛还是有的。但是不知道是我长大了的缘故,觉得过年真的是没气氛了。呜呼哀哉!
休息片刻,待肚子的压力感觉不是那么大的时候,就可以拿出些甜食,水果,瓜子,花生,还有一些自家做的特色小吃,统统地给排上桌来。
这种情况下,通常得辛苦下自家的肚子,要大吃爽吃!
过年中,吃,可能是占了很重要的地位。所以,爱长肉的人,一般过一次年,少则三个半斤,多则是会长个四五斤的。没事的,各位吃友们,过完年了,咱们就在春风中的洗礼中真正投入到工作中去,认真工作,会很快瘦下来的。
所以,过年了,那些爱美的人儿,何苦为难自己的嘴,而不让肚子受些小苦呢。吃吧,吃无罪!
过年当然得是要发压岁钱的,父母给些,我们接着,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叔叔发,也理所当然的接着。但是叔叔把叔妈叫回家来以后,我们自然是要在叔妈手里推辞一下的。
压岁钱发多少,着不重要,在我看来。得了,我们都自己给存起来,或是买几个鞭炮点一点,过年了嘛,自然是要深刻体味一下过年的气氛的了。
虽然一次我操作不当,把自己的手给炸了,但是万幸的是,我没把我的手指头给炸飞。之后我坚强得毅然很像个男子汉,没把这件事告诉父母,自己背后偷偷疼着,疼了半个月才好,真的是刻骨铭心啊。所以笔者在这里还是告诉各位鞭炮发烧友们,过年玩鞭炮是可以的,但是切勿耍帅,不要拿在手里放,因为,笔者就是一个血淋淋的教训。
【伍·故乡情】
在我说来,我的故乡风俗习惯确实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的。因为我的故乡就是那么平凡着,而我恰是喜欢着这份平凡。
我想说……
在故乡,我可以在阡陌间追着蝴蝶蜻蜓自由自在的奔跑。
在故乡,我可以在某个姹紫嫣红的傍晚,看我头顶的摧残星空,任我的思想到处神游。
在故乡,我可以他夏天的果树上,轻盈地攀爬上去,摘下几颗绯红得晶莹剔透的香果来。
在故乡,我可以在夜里约几个小伙伴,然后我们摸秋末秋地,在那月光如水的田地里,我们唤声笑语地拾取几根正在晒月光的黄鳝。
在故乡,我可以在我某个心在流泪的夜晚,做一次静静的回想,想你苍老而温和的面庞。
故乡,那些留下我奔跑过后而留下的脚印,早已不在了吧。或许,是故乡替我做了珍藏。
不知若干年后若干年,我要是挂了,希望有人能把我的骨骸送回到故乡去。那时,我便是永远回家了,也不再用为任何身外之事而感到半点的烦恼。我就永远躺在故乡,躺在那温暖的怀抱里,好好睡上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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