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的生命喝彩

2013-03-04 18:08 | 作者:喜闻乐见 | 散文吧首发

元宵节后, 在白云悬碧空,夕阳映松柏的傍晚。电话里传来何珍明的夫人袁老师的诉说:“老何因患淋巴癌在北京医治无效,于节前病故。”听到这个噩耗,我当时心里隐隐作痛,怔怔地好一阵说不出话来。

在我的印像中,这位德高望重、豁达开朗的学长,身为一名领导干部,一点都不摆谱,像父辈一样,是那么慈祥,那么平易近人,一幅笑眯眯的样子。他思维灵敏,腿脚灵活,身体显得硬朗,内心充满热量,释放热量。 中等的身材,匀称的体态,配上一幅娃娃脸,80多岁了一点也不出老。如果他不主动告诉你年齡,还以为他才60多岁。

现在,何老匆匆地走了,如一缕轻烟,消失在万物复苏的春季。你听,寒风在呼啸,那是哀伤嚎啕!你看,冷在滴答,那是哭泣的泪花!草木在悲歌,那是缅怀的诉说!

省老干部大学电脑二班QQ群组里,同学们纷纷留言,表示沉痛哀悼!何老为班里做了许多事情,如与吴珊老师一起为班上拍摄合影,对号入座编辑姓名,冲洗打印照片,分送照片。同学都敬慕他,记得他的好!拿起全班合影照片,默默地注视他,鞠躬寄托哀思,祝他一路走好!

吉首市委委员会原顾问、市政协主席、湖南省老摄影家协会会员、省老干部摄影家协会会员、省老干部诗词协会会员---何珍明,在这个春天,被定格成永恒记忆

老何悄悄的走了,如一袭薄雾。静静地离开这纷繁的红尘,寻觅一片清静的天地,将那疲惫的身心栖息。经年以后,在彩霞追流云,夕阳恋青松的午后,星星同月游的晚,当我们打开他那一页尘封的记忆,仍然有一道潮湿的印痕!

我的脑海里零星追忆,在与何珍明老师几次交往中,同样印有一道深深的痕迹!

那是2011年12月的一天,电脑应用基础二班学年结束,全班同学合影,我迟到了没赶上。在班长李艳同学的引见下,何珍明老师给我补照了一张,同时还叫我与班主任周平老师合了影,分文不取,把照片打印给我。这才与何老有了初次交道。

放学路上,我问何老:“老师您多大年纪,学习电脑几年了?”他回答说:“我79.9岁了,再过三个月滿80岁。学习电脑5年,还学习影视制作,制了116部电影。” 我又问他:“您是从事专业影视制作的吗?”他说:“不是,来老干部大学读书才有这门好。”我又说:“制作116部电影要很多摄像图片资料。”他说:“是的,78岁到西藏拍过片;三年前到过新疆拍摄,那儿的风沙很历害,拍照时人眼睛都难睁开,风沙把摄像机的镜头都弄坏了,修了好几百元。去年在北京与女儿一家驾车到东北长白山拍照,风很硬,刺骨寒风把人的手脸冻得僵僵的。”啊!他身体超棒!

心想他这么大年纪,还坚持读书学习,还能上西藏,到新疆,去长白山,一般人是做不到的,没有健康的身体不可能做到。精神可嘉!我从心底佩服,对他肃然起敬。

这时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才知道他是一位厅局级干部,住在星沙诺亚山林。与我同住在开源路同一条线路上。从星沙到省老干大学读书乘公共汽车要一个多小时,我比他年轻20多岁,挤公交车都觉费劲。他是一位有身份有地位的领导,功成名就,而且还是一位80来岁的老人。一周学两、三门功课,与其老伴袁老师一道在省老干大学读书,挤公共汽车上学,不用专车接送。活到老,学到老。老有所学,老有所乐,老有所为,老有所献,在他身上诠释出来。他的境界、他的品质可圈可点!

去年3月30日,我们单位老科协旱粮油料小组开展活动。应国家产业油菜基地长沙试验站站长、湖南省十大代表陈卫江研究员的邀请,研讨油菜产业发展。我作为省老科协农科院分会理事、旱粮油料小组组长。考虑到我们的老专家、老教授年龄较大,60、70、80、90岁,年龄在云梯衔接处。退休后他们还能座在一起谈论以往,并肩前行的日子屈指可数。在油菜花开之际,总想为老专家做点什么,把活动记录下来留作纪念。

我不会摄影,何老是内行。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向何老发出邀请,请他帮忙拍摄,他爽快地答应义务服务。

春天真嬗变。前两天还是和煦春风艳阳天,可到了活动这天,天空乌云密布,瓢泼大雨漫天倾泻。我们有好几个老专家清晨打电话给我,说天气不好,别叫嘉宾淋一身雨,是否把活动推迟。我立即通知几位特邀嘉宾,但他们有的在早上6点多钟已出发了,客人克服困难从很远赶来了,活动只得按时进行。

当我把何老接到单位时,会议室里坐了很多人。何老一到就顾不上休息,立即把相机、摄像机架起录像、照相。室内座谈完后,参会人员到油菜试验基地参观,这时天空仍下着中雨,摄影时他一手撑着伞,一手端着摄像机来回走动照相、录像。当雨小点,他干脆把伞丢了,冒着小雨在大片油菜花中穿行,为老专家老教授们摄影,然后拿着相机为老专家和特邀参会嘉宾每个人照一张相。而且自费用A4大的相纸打印了16张照片,照片还封了塑。送给我们的老专家和特邀嘉宾,我要给他钱,他坚决不要,说送给这些老人。令老专家们感动得热泪盈眶。

为丰富《油菜花开》影像资料,何老与我同乘座公共汽车到单位拍了四次。为拍科研人员在油菜花中做杂交的镜头,在田间走来走去,一次工作好几个小时,没说一声累。有的试验田比机耕路低很多,从机耕路上下到田间跳下爬上很费劲,他身上背着机器,我担心他摔倒,上前撑扶。他总是摇头说:“不用帮,腿脚还可以。”

我对他说:“您80岁了还这么健康,有什么好的养生方法?在我们院里有不少老同志70来岁左右就疾病緾身,病秧秧的没精打彩。”他回答说:“我从不刻意讲养生,身体好是锻炼出来的。现在腿脚好,得益于工作在湘西的大山里,原作为市委管农业的副书记,经常下农村基层,爬山下岭走田埂搞调研,都是靠两条腿。你请我拍《油菜花开》影像,是在做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我对农业有感情,农民不容易。从事农业科研的干部,在田里摸爬滚打也很辛苦。老了再为农业做点事情,我很高兴。我愿给你们免费拍摄和影视制作。”听他这样说我非常感动。

去年7月中旬,我请杂交水稻之父袁隆平院士为《油菜花开》题词:“粮油作物是物质食粮,文艺作品是精神食粮。”我对何老说:“最好把袁院士题词全过程录下来。”何老说:“好啊,很有意义。”在经得袁老师同意后,两位老人配合得很默契,袁院士还与我们合了影。下班时,我要请何老吃饭,他婉言谢绝,说家人已把饭煮好了,要回去吃。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天气很热,等车时我买了一个大西瓜送给何老,他硬是不肯要,真是廉洁得像一颗洗净的波菜。

何老就是这么一个无私无欲,乐于奉献的人。在省老干部大学里,在老干部摄影协会、老干部诗词协会和他就读的班级里,做了很多有意义的事情。如协会和班级组织开展的一些活动,他都热心举着照相机、摄像机把活动内容记录下来,将美丽定格瞬间。他为人热情,爱慷慨解囊,喜欢帮忙。同学都很喜欢他,爱戴他,亲近他,同龄人中他的老年朋友很多,人际关系很好。

他乐观豁达,塑造阳光心态,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周围的人。在与他接触中我的心态也变得年轻了许多。诚实待人,送人玫瑰手留余香!

当我们单位一些老专家听到何珍明老师逝世的消息,都潸然泪下,赞美他是个好人,是老天瞎了眼。

仰望苍天,问大地母亲,你为何那么自私,把党的好干部,人民的优秀儿子紧紧的揽在怀里,让他化为一捧净土。你为什么不成全他活到90岁、100岁乃至120岁呢?

可见,在大自然面前,人的生命是多么脆弱。你可以超越富贵与贫穷,成功失败。但不能超越日出与日落!生活吿诉我们,人的生命意义不在长,在于它的宽度和深度。

金钱的价值在于使用,人的生命价值在于被需要。人生宝贵,贵在奉献。何珍明老师就是一个热爱生命,珍惜生命,在欣赏生命过程中,总没忘记服务他人,奉献自己美好时光,给别人带来方便和快乐。以自己存在的方式显示其生命的力量和魅力!

现在他轻轻地走了,祝他一路走好!在天国的另一个世界仍然绽放美丽!

我!为何珍明的生命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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