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拂面,愿:一叶清净

2013-03-04 07:23 | 作者:无泪之夏 | 散文吧首发

“我与世界相遇,我自与世界相识,我自不辱使命,使我与众生相聚。”

我知道有一天,当我醒来,睁开眼就可以看到天空,不管是否湛蓝,它都是广阔的,我希望有这样的一天,我可以拥有这样祥和的早晨,双手伏在头下,静静的看着天空,良久。。。然后嘴角勾起上扬的弧线。我打开书,细细品读每一个文字,探究写书人当时的心情,虽不知道他曾经到过哪些地方,在什么样的天空下看过什么样的景色,却很自然的成为这段旅程的观众。记得买过泰戈尔的一本书,书的背面写着一段小小的文字“你是谁,在一百年后看着我的书?”无意中的发现给我带来不可阻挡的触动,简的文字里,包含着对时间,对种族,对文化差异,地域差异的哲学,不得不说泰戈尔的精神世界是独一无二的,我们终究也只是他世界里的探究者,而不是感知者。世界上最美的文字是:“我还年轻。。。”我们谁始终不能成为下一个泰戈尔,因为生命本就是一个巧妙的独立体,人和人之间那小小的区别,亦是生命最美妙的旋律,生命的初源本就是让不同的人绽放不同的生命异彩,不管是热情,悲伤,茫然,当一切沉淀之后,都是寂静的,如秋叶盘旋于树下那般宁静,落叶归根的归属感坚定了对生命的渴读。

也曾经像个孩童般天真的对着大海询问:“这个世界上假如消失了一个人,有谁会记得?会有谁在某个诗意的午后,闲暇的望着天空,在心中荡起的绮连里闪烁过她的面容?在得不到答案的那个黄昏,我沿着沙滩走到了视线的那一头。。。。。。我追求着生命的味道,总是想能够平淡祥和的吸收那些淡淡的清香,孰不知用心去感知的过程是艰辛和复杂的,总是在无尽的探索得到答案多了一份思考,思考着那些很多人走不进去的意境,驾舟而行。终于有一天,彼岸之花在季节里的花开花落告知那些苦苦探寻生命之火的人:“我们越接近事物起源,事物对于我们就越变得兴味索然。”美,终究还是难的,漫长的旅途虽是无尽的等待,但是总是会在休憩之际给予一缕清风,让征途者心脾清爽,我们都是万物之子,即使逆着风奔跑,即使被风沙迷了眼,也依然会坚信上帝的荣光,当天使的羽毛轻轻的落在地面,信仰者都虔诚的接受神的指示,当他们在心中吟唱着那空灵的旋律,那紫色的风信子将飘向那无边的宇宙。当我接受生活的洗礼,才明白了,海之所以伟大,除了它美丽,坦荡,壮阔外,还有一种自我净化的功能。

我毕竟还是不能找到简单的生活,因为探索过多,追寻过多,我毕竟还是会回归到简单的生活,对待事物简单,比事物本身还要简单,因为我追求的,依然会随风飘走。

年轻过,狂躁过,任性过,于是青教会承受,抗拒过,疼痛过,但是一一切都似一样,慢慢沉淀。。。大哭后。。。静静的凝视黑夜,然后孩子般疲倦的睡去。疲惫不堪的身躯最终最好的归宿还是那无止境的,那里的世界,即使无边无界,即使受到伤害,即使感受那深刻般的疼痛,最终也会像沙漏一样尽失,当那一缕阳光划过脸庞,除了眼边留下泪的痕迹,你再也找不到任何证据,因为很多事情,经历过了,不会给你任何重拾的机会,只剩下沉淀于心底的深刻。

自从厌倦于追寻,我已学会一觅即中;自从一股逆风袭来,我已能抗御八面来风,驾舟而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即兴而来,即兴而去,如果有一天我出现在海边,一定是我极力挣脱那都市的气息,那样紧凑的空气, 让我像个失败者一样找不到前行的曙光,我无助了,痛苦了,然后淡忘了,最后,我在黑夜里也找不到自己了。愿海风吹散我的阴霾,愿海的宽度拉长我的目光;如果有一天我出现在高峰,噢,生活的眼光啊,不用担心,我只是需要站在高峰呐喊,释放那些不屈的灵魂。如果有一天我出现在那片金黄色的田野,那公路上驶过的旅客啊,只便是把我当做一道风景便好,驶过了,就将我忘怀吧!我赤脚走在收割后的田野里,那地上的麦穗梗子不安分的扎了我的脚,有些疼。老农,抽了杆烟,许久,便笑着说:“麦穗儿怎会甘愿就此被踩在脚下?它是咱们农民的大功臣,倔得很呢!”我问:如何才褒奖这坚贞的老伙伴才合乎规矩呢?老农望了望跟前的老牛,吐了口烟道:“来年在地里给烧了。”

我路过乡间,经过山川,将足迹留在那人迹稀少的净土里,当那圣灵的阳光如丝般从我身体穿过,我抬头,那样圣洁的光芒闪花了我的眼,我试图用手去遮住那迷人的光彩,但是啊,上帝,那样的荣光实在不忍拒绝,指缝慢慢撑开,阳光倾泻,我看见了,却始终抓不住。当温柔的风向我飘来,我没有绮丽的转身,我站在那,良久。那是世纪之风,穿过无数人的耳畔,我努力倾听,未果,然后只剩下薄弱的感知力,于是我开始前行,看见路边的花花草草,我甚至不知道它们的名字,但即使如此,我仍然如此的熟悉它们,它们无数次在我生命中出现,却因为我匆忙的脚步,只能略看一眼,然后成为经过。这一次,我停了下来,蹲下来看着它们,小小的叶子,遇风起舞,小小的花朵,遇阳而开。生命之美,在于在如此恬静的风和日丽里,满足于生命赐予的一切。我还不能满足,因为我还需要看过更多这样的美丽,然后在我将不能再行走之时,将这些美丽汇集起来,慢慢品味,只希望那时的我,在将这些上帝赐予这些圣灵如溪水般纯洁的坚韧知足的美汇集在自己面前,在将它们如魔法般经过我的身体,洗净后,留给旁人的是炽热的眼神和温和的微笑,然后,安然睡去。那空灵的歌声啊,将伴随我的灵魂飘向天际,飘向那未知的地方。我将在梦回那梅时节的清晨,在那片梅花林里,雾里看花终隔一层,我还是看不透的,我的脚步轻盈,晨露滴湿了我的肩膀,梅雨如此飘逸,花瓣儿落了一地,我俯身,将以片花瓣握在指尖,旋转,凝视。。。微笑。。。最后将其放回当初滑落的地方,我深知,它是如此的美,但我知道,那里才属于它,而我,终究,只是个观赏的过客。这样的早晨是没有风的,但是我却看到它们妖艳的舞姿,我走过之处,轻轻碰触,低头轻闻,果真是清香的,我似乎有些贪婪了,就如孩儿贪婪的允吸着母乳,久久不能自拔,前方些许蝴蝶向花开得最旺盛的枝叶过去了,花儿们也以最好的姿态在等待,那样的你情我愿,实属是可的,也曾幻想自己有一天可以倚梅而睡,花落而醒,我是甚少喝起酒来的,可真正到了帘卷西风时,倒也是愿意提着小篮子踮起脚尖行走在梅树间,采摘些许枝头梅花,学起小妇人酿起酒来的,或许如此之说,恐怕是要遭些口舌的,毕竟,古往今来,骏马,美酒,琴棋书画,佩剑,哪样不是和君子侠客有关?倒不知为何牵扯上小妇人来了,话到此处,只因酒醉三分,倒是说不去男女之别的,终其源头,只在于把酒问月,美酒当歌之时,怎可少了美人纤纤玉步?梅树下君子舞剑作诗,风起时美人抚琴吟唱,问岁月当歌,人生几何,正如李白的举杯邀明月,此等意境,是否只是失意人知晓明白?我深知的,当那日头升起,这里的宁静就将难寻了去,在那乱花渐欲迷人眼的外头,即使此时有片刻滞留于宁静,心里还是毫无把握能在下次与这里不期而遇,闭上眼,此刻,宁静祥和,岁月静好,如此简单的美,却是叫人欲罢不能的,简简单单的几片花瓣,竟结合成这样可爱的花儿,不分外彰显其美,安安静静,喜迎晨光,此等品格,的确是让人心生敬畏的,难怪古往今来,人人都称赞梅花的孤冷清高,不易让人轻易亲近的,只是,一旦靠近了,却世欲罢不能的,滴雨时节里的梅花,无欲无求,远看,高雅,却又模糊了去,只因我一步步远离退后,实在是不忍心打搅那清修的世界,虽有不舍,纵然还是之身离去,将背影留下,以做祭奠。

泛舟而行,看见那鸳鸯也成双成对的在那明媚的日光下相约游湖,倒也觉得这小小生灵身上透出种种讨喜的情趣,前方的莲花开得正盛呢,倒是也有些碍着我前行的路了,船家似乎看出我的疑虑,便也不多说什么,用船桨轻轻的支开了那拦路的大荷叶,清晰可见啊,那露珠散发出精灵剔透的光芒,这会儿倒也不觉得刺眼了,随着荷叶被拨开,一会儿上一会儿下,总是不肯从荷叶上下来,下边便是水,同样是本家,便是硬硬不肯归顺,如果可以顺其自然不受外界干扰,我想,这些露珠儿,应该也只是想静静的等待慢慢的蒸发,回归出处吧,即便这个过程是艰辛而漫长的,即便,它们是可以选择不受炙热之苦,只要动一动那念头,便是可以以更快捷的方式融入下边的水里,这点距离,比起那天空,这可是实际多了,但是世人又怎知这露珠儿的心性呢?天空和荷叶万里的距离,只要它们在过程中稍稍动了念头,顺着风,便可以不落入荷叶碗里,即可便是融入了水塘里,不必担心那未知的路途和选择是否正确。我是深知的,在这未知的路程里,孰不知多少灵魂选择前者,于是滴入了这广阔的荷花池里,只剩下那少许生生不息的,站在素来被人赞许出淤泥而不染的圣洁荷花的叶子上光彩夺目,让世人认知,观赏。这,或许是宿命,又可以说,是这些坚贞的灵魂自己给自己创造的宿命,于是,那些跌落了的,便只剩下了瞻仰。话说那露珠儿,许多人也喜在春日里泛舟时,一点一滴收集起来的,大多数是为了泡茶,想起几年前在朋友家小住几日之时,她家前边便有这样偌大的荷花池,每每早晨,她都要在晨曦里,采集些来,泡了茶喝,我虽不知,这露珠儿是否会比一般的水清甜干净,但是用这样的水泡茶,饮茶时,实在是多了一份情趣,面向这样的美景,即使在斟酌棋盘里的棋路如何如何,停顿小酌,倒也是顿时觉得自己诗情画意起来了,哪儿还顾得上去争论这露水和子来说的区别呢。 船家慢慢加快了船速,将我从沉思中拉了回来,还没有等我问起为何,他便先开腔说了起来,原来前方不远处有许多质量极好的莲子,问我是否要采摘,我便也即兴起来,学起周围船上的人,摘采起来,果真是极好的质量,只是,我很少食用莲子,起初是因为幼时因为不知如何正确食用莲子,猴急性子一起,便整个往嘴里嚼,那苦劲,让我整个童年里,不愿再食用莲子,即使母亲帮我把那苦芯给挑了出来,但是我却在整个天里坚决起来,硬是不肯再吃。长大后虽然知道了缘由,但是却也是不轻易再去食用了。有些事,一旦深刻了,便难以忘怀,无关岁月。于是便有了此情此景,众人采莲,独吾赏莲矣。倒不知是光的缘故还是为何,近看,总是觉得花蕊中有束弱光从荷花中间射向天空,微弱的,却又如此星星点点串成一线,倘若这是圣者这与圣洁的对话?此刻,我便也只是雾里看花终隔一层了。无需触及一探究竟,只愿在此,静静看着。安矣。正所谓,一树一菩提,一佛一世界,既是外者,便也不必扰其清修了。

袅袅城边柳,青青陌上桑,正是江南好时节,在这样的黑夜里,此刻倘若选择站在高塔了望,便是可以轻易放眼观看一个都市最美的夜景的,我原就非喜欢热闹拥挤的,越是人多的地方儿,或许越找不到自己;也不知,在那繁华耀眼的夜景里头,又何曾不是装载着多少伤心人的泪呢?这样空灵的美,我自然是不喜欢的,都市繁华算尽,始终还是换不回一片无求无欲。都说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对于生在在现代化气息里的我来说,自然是达不到小隐的,更是提不上大隐来了,只是如若现在说起隐居,恐怕是要很多人不肯轻易相信了的,但是,家中的确有位这样的长者就住在山里。他是我们的近亲,年长于我父亲许多,听母亲说,他以前是小镇上为数不多先出人头地的人,因为他年轻时去了省城做老师,后来不知为何,便辞去了工作,选择了现在的生活,如今,他是甚少与人来往的,但是每每我去,他总是欢迎之至的,他总是喜欢闲时在山间开荒耕地,累时看看书,逗逗狗。这倒叫我想起少时所习的一首诗,“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如果这就是小镇上人人说的性情古怪,我是不以为然的。家门前的篱笆上缠绕了牵牛花,晨起一开门看见,是真心觉得好看的。让人看了心里也欢喜得很呢,斜坡下不远处的平地里,他给种满了向日葵,只是还小,远远看去,不知道的还恍惚以为是菊花,即便不是菊花,倒也真是应了“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风雅了。夜里,我坐在小木屋前的石凳上看着对面的群山,入夜前,我本以为山里是看不见行走的路的,可是没有想到,夜幕降临时,明月上升,高高悬挂,即使是对面的群上,倒也是给真真切切看清了。夏夜里,虫鸣叫总是要人闹心的,可不知为何这会儿,却也觉得要置身于自然,它们是万万少不了的;“相逢秋月满,更值夜萤飞。”许久是看不见萤火虫了的,今夜,倒让我回归童趣了,在山坳里漂浮着,看着看着,也当真是看花了眼,要是往日里,谁会知晓那些大个子的鸟儿在白日里占尽风头,却在黑夜面前望而却步,而孰不知这小小的东西会在黑夜里这般耀眼美丽,那小小的尾部闪现着小小的光芒,一眨一眨,点缀了黑夜,也勇敢了自己的心。清风拂面,那浮躁的心也慢慢消迹了下来,他拿了瓶小酒来与我同饮,或许是酒性烈了些,良久,他方才开口说话,他指着后山不远处的方向说,春日里他在那种植了一批杉木苗子,入夏了,杂草也长得狂妄了,等过些日子就要去除掉,我本以为是要种植了去卖的,便说,杉木生长期未免太长,恐怕经济效益并不好,他一听,先是一愣,脸色沉了下来,我本以为他是要发脾气的,想起来前母亲也是小心叮嘱了的,这老头脾气有些古怪,于是我便不再说话,自斟自酌起来,本以为他不会想再说话了,孰知他却也慢慢自然下来了,许久,吐出了一句:“若本是拿来卖了,我便就不种了。”我便也不再多说什么,直到他回房间休息,我依旧坐在屋前石凳子上,细想,倒也是自己愚蠢了,若是如我所言,他当初就不会放弃那么好的条件,远离都市,跑回这乡间僻壤来了。参不透的,不是年代鸿沟的距离,或许只是因为价值观不同罢了。不知为何,今夜,我倒也羡慕起这人们口中所说的老头子来了,即便是粗茶淡饭,也活得自在,是啊,无求无欲亦忘年啊!;人生何有几多愁也只是朝夕之间的事罢了,何不纵情于山水之间,即便是无丝竹之绕耳,无案牍之劳形,只要心之所向,风,便能到达。纵使闹市热闹非凡,彩灯迷人,山人也有白昼相随,鸟兽相伴,纵使都市夜夜笙歌,乡间也有丝竹管弦,晨起高歌一曲,兴起时抚琴自弹,入夜时笛声阵阵,箫声回荡。不必眷恋,本就是初始于自然,如今简单回去,又有何不可呢?夜深了,山间骤然降温了,我收拾好桌上东西,入屋了,躺在床上思考良久,在外漂泊久了,心变得拥挤了,甚至于在内心深处竟找不到自己的身影,那不断浮现的面孔,似乎熟悉,可如今又如此陌生了,我本非喜将自己置身于陌生群体之中的,就像在等待地铁,我本意只是想看看人群,然后转身,却可笑的被拥挤的人群给挤上了车,目光不曾离去,无奈身先行了,就算再回去原处又如何?我已风尘仆仆。内心是极力想要逃离,却是走不通的。倒真是应了那句话“有人的地方便是江湖,你如何退出?”当真是发人深省了。我自然是做不到他这般潇洒自在的,想不清,猜不透,倒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了。渐渐,夜深了,乏得很了。今夜,只愿“霜落熊升树,林空鹿饮溪;人家何在许?云外一声鸡。”入梦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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