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再见也要转身说声“我爱你”

2013-03-03 19:51 | 作者:尚珂 | 散文吧首发

那是个情窦初开的花季。

一缕浅黄色的光穿过层叠繁茂的枝叶,透过薄薄的透明玻璃散在一个正在收拾书包的男孩的脊梁上,他的动作很缓慢,眉头紧皱,与这唯美的画境搭配的格格不入。这束轻柔的光,淡淡的,暖暖的像一剂轻抚碎裂心痛的良药,只惜热情高昂的火焰需要的不是你一厢情愿宛若静淌流水的奋不顾身。

男生慢慢的推着车子,在他不远处,有一个和他年龄一般大小的女生。落日的余晖如潺潺流水倾泻在女生悠长透亮的青丝上,被阳光沐浴的发丝显得很美丽,不禁让男生浮想联翩,随后又轻轻低下了头,眼角里凝聚着豆般大小的泪珠。女生仿佛早已习惯了男生在她身后紧跟,她渐渐放慢了行驶的速度,偷偷用余光看了看紧跟着她已久的男生,男生也偷偷看着她,察觉到她速度慢了下来,他紧跟的步伐也逐渐停止了下来。就这样,他们一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街边茂盛的杨树叶轻轻摇曳了下,肥硕的叶子间,发出了“沙沙”的轻响,浅红色的余晖照在两个人身上,安静的街道中央留下了两道长长地寂寞的倒影。

男生不知道女生心里是怎么想的,他就这样一直紧紧跟在女生后面;他有好多话想告诉女生。但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女生他的心里最想说的那句话,“我喜欢你,从开始到现在即将分离,每一分每一秒都喜欢着你。我做这些,都是因为我喜欢你,我也不知道究竟对你来言什么事最好的,我不敢告诉你,所以我只能偷偷用自己的方式对待你。”

第二天,天气明媚暖和,但太阳晒得人迟懒散。男生蹑手蹑脚的来到教室,偷偷的朝四下望了望,小心翼翼的端起杯子,匆匆跑到楼道角落的饮水箱打好了热水,紧了紧瓶盖,又匆匆跑回班,把杯子慢慢的放回了曾经摆放的地方。每一天都翻来覆去的重复着这样的动作,不知多长时间了,估计不久就没机会了。

十几岁的时候,每个人都认为青是一部放映不完的电影。每个人都可以奋不顾身,当回首往事的时候,其实渐次走过的那些岁月不仅仅是温馨开始和悲催结束的电影,而是一段段铭记于心的记忆

空间是不允许记忆的滞留,它残忍的举起无情的手臂将时间推移。全班同学都到齐了,女生用白褶的手指摸了摸杯子,热乎乎的,拧开了杯子,腾腾热气像大鹏一样扶摇直上。女生转过头偷偷看了一眼一如既往宁静的男生,他正在收拾书包。女生眼里闪过一丝丝愁怨,“明天我们就各奔东西了,难道你真的没有话跟我说吗?”声音很轻,估计也只有女生自己听见。一道清澈的泪流缓缓流过女生的脸颊,大颗大颗珍珠般的泪珠与冒着热气腾腾的水杯进行了暂的邂逅。女生慢慢拧紧了杯子,顷刻间她觉得杯子好重,沉甸甸的,竟无力托起。

在你清澈的眼眸深处,我看读懂了你语言的无可耐合;在我清澈的泪流里,你悟不出我内心里多愁善感的.。

这所中学有个传统,就是每位即将毕业的学子,都要在临走的时候在后后黑板上留下一席赠予学校或朋友的话。女生在座位上一直无从下笔,在温情的赠言也无法抹平碎裂心扉的分离,抬头看了看窗外,天空依如湛蓝,不带一丝杂志。和煦但不解风情的微风打散了含羞待放的花苞,落满了一地,那颤动的叶仿佛在哭泣;仿佛心也凋零了一地,泪珠不停的在眼眶里打旋,知道洁白的纸上出现了一颗颗真实的眼泪,又看了看杯子。女生动了动笔,虽然优美文字承载丰硕的眼泪和苦楚,但那等待孤独你却不了了之。现在唯有谢谢你的关心,你的呵护,谢谢你,谢谢你的善解人意,一切的一切,女生忍着泪写了几句话,最后她又看了看男生。

那天放学,女生的家人开着奔驰接走了她。殷红色的余晖撒向大地,只留下男生一个人靠着单车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男生的眼中一直望着一闪即逝的残影,他的心凋零了,被无情的风狠狠卷起撒在天空最终期期艾艾的飘零。四下静悄悄的,旁若无人,他真想号啕大哭一场;或许他错了,他应该做最后一次挽留,可是她会一览无余的跟我走吗?会在毫不犹豫的于千万人之中选择我吗?也许我错了,也许 再也没有机会对你说出这些,这是对我最好的惩罚。

很多年后。

恰逢稚嫩的男生大学毕业。家里也帮忙给男生找工作,庆幸男生的叔叔在上海开公司,他可以去帮忙。母亲告诉他女生结婚的消息,是他原来班主任告诉母亲的,男生淡淡一笑,他懂得其实母亲也是想他能释怀一些,从高中毕业那天到现在,他脸上一直挂着忧郁,一直忘不了她。4年前男生就该离开这座城市,去更好的大学深造,可是男生从天等到天,又从冬天等到夏天,翻来覆去,想等到杨树叶向他招手,想等到女生依旧背着双肩背包站到校门口。

男生心终于安定了下来,他用手指揉了揉眼睛,这些年,自从女生走后,不知多少人劝过他,那些烂熟于心的规劝总是在耳边回荡:

“好女生多的是,你又何必一颗树上吊死。”

“你就是犯贱,得不到的总是最好。得到了,她也就不是什么仙女了。”

“她一直没在意过你,如果不是你给他打水,她都不会理你;你只是她空虚寂寞的一个木偶。”

……

现在,终于妥协了。曾经念念不忘坚持的事情终于向这个坚硬的世界妥协了,最终累了没有力气了,现实伤的自己遍体鳞伤,现在我输了,输的片甲不留输的残羹冷炙。

———————曾经发誓要好好等待,终于可以毫不留情的放手了。

———————终于可以向这个世界投降。

去往上海的火车开启之前,他从口袋里翻出了钱包,里面放着当年女生的照片,是从毕业照上面减下来的。这是他从这座城市离开唯一带走的行李。

他又想起在女生离开的一年后,他回到班里。偷偷掀开了女生留言的纸条,清秀字迹上面写着:

其实我一直喜欢着那个紧紧跟在我身后,那个不管刮风还是下青春的小男孩。

那个蹑手蹑脚,不知为我打了多少次水的稚嫩小男孩。

我一直在等你说出“你喜欢我”。

即使不相爱,即使不能再相见,此后天涯隔千里,我也会想念你。

祝你幸福!!

————也许这就是我一直等待的理由吧。

在这个贫瘠的的大地上,又有一朵青春的栀子花凋零了。

终于要结束了、、

窗外的霓虹灯闪耀,那刺眼的招牌散发着淫霏的味道。我合上厚厚的车窗,将泠泠的寒风阻隔在车厢之外,闭上双眼,仿佛听到火车鸣笛的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