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笔随记

2013-03-02 22:02 | 作者:Sunshine | 散文吧首发

我常想在纷扰中寻出一点闲静来,然而委实不容易。目前是这么离奇,心里又是这么芜杂。一个人做到只剩下回忆时候生活大概总要算是无聊了罢,但有时竟会连回忆也没有。文字有轨迹,世事也仍然是螺旋式地模糊。前几天我离开陕西师范大学的时候,便想起半月以前离开河南,搭乘列车归来,心情莫名地空洞,竟记得了一年前姐夫第一次送我上大学时的列车旅途,我那时还做了一篇记述心情的散文,叫做《写给你们》。现在是,连给“你们”写的那点勇气也没有了。

宝鸡的天气热得很,太阳从西窗射入,逼得人只能勉强穿一件汗衫。书桌上放着好些其他高校的报纸,是我先前没有看过的,平时看看报纸,写几篇味同嚼蜡的文字,总算也在做一点事。做着这些事,真是虽生之日,犹死之年,很可以驱除炎热的。

曾经,俄国的盲诗人罗先珂带着六弦琴第一次到北京后不久,向鲁迅先生诉苦说:“寂寞呀,寂寞呀,在沙漠上似的寂寞呀”!虽然此刻我内心的寂寞还没有到他所说的这种程度,但本身的寂寞也是确有的。我记得在《<呐喊>自序》中,鲁迅先生曾写到:“所谓回忆者,虽说可以使人欢欣,有时也不免使人寂寞,使精神的丝缕还牵着已逝的寂寞的时光,又有什么意味呢,而我偏苦于不能全忘却,这不能全忘的一部分,到现在便成了《呐喊》的来由”。如此,那么我所谓的不能忘却的那一部分又是什么呢?我常常沉于往事的回忆中,也时常为某些往事所干扰,但竟不知究竟为了什么?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明知道那是一件没有结果的事情,但是你却不能自拔、忘却,以至于成了内心不可割除的苦味。现在心目中的离奇和芜杂,我也还不能使他即刻幻化,转成离奇和芜杂的文字。或者,他日仰看流云时,会在我的眼前一闪烁罢。

我有一时,曾经屡次忆起儿时的往事,凡这些,都曾是使我思乡的蛊惑。后来,我在久别之后尝到了的,也不过如此;惟独在记忆上,还有旧来的记忆存留。

渭水河畔是一个很好的地方,我时常一个人在那里散步,微风习习,流水潺潺,的确好极了。母亲的病有了好转,这或许给了我心灵莫大的安慰。只是我自己还未回归,时常说:放弃该放弃的是无奈,放弃不该放弃的是无能,不放弃该放弃的是无知,不放弃不该放弃的却是执著!可到今天,我亦是感觉到无奈、无知或无能,至于执著嘛,则须另当别论了,为理想、为未来或者为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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