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再美好,也会不到现在

2009-11-15 08:51 | 作者:漫晴依缘 | 散文吧首发

如果没有失去他,那么现在的她肯定是幸福的。假如拥有生命,那他还会是无影踪吗……

在一起,不是一场浪漫的电影。

也许,是一次浪漫的邂逅……

她在我耳边说起了风的秘密。可能是好奇心的前导,让我突然觉得秘密可以变成故事一样流畅地脱口而出。从一开始的相遇,就像是戏剧。

她,平凡优雅的小女生,有着温柔的嗓音,会唱由古典到现代的曲子。

他,高贵至上的小王子,擅长钢琴和吉他等乐器,能做贝多芬也能做beyond乐队的队员。

天的风,配合着蚊子漂亮的节奏绕过院子的每一个角落。停电,时间万物一起沦陷在黑的蛇口间。朦胧的昏黑是精彩的布景,轻叹妙音的空间里突发一句可以穿越时空声音。等待时候像是吃了酸梅一样,酸酸的感觉缠缚心怀。并不是因为时间如此漫长,而是很多的不尽人意给人无比的难耐。

认识他,是在文艺演出的时候,那天晚上,天空很干净,星星一颗颗的在天边各自闪烁着。不是有意去踩扁别人的编排,而是整个晚会竟然没有任何一个段落可以吸引观众往下看的欲望。她气呼呼的跺着脚说:“真是浪费表情。”“怎么?你也有同感吗?”她抬起头,还没来得及思索同感的所在,就被一只大脚踩到小船鞋上。“哇……”他在她那句,你是什么猪啊,话里说找到了存在的证据。终于,在他们各不相让的争吵里,文艺演出完美落幕,不过可能相对他们而言。

相识,不需要什么浪漫的背景,因为偶遇本来就是一场美丽的浪漫。不久的一个月后,因为音乐这个“红娘”牵线,让他们在现实中都找到各自的另一个自己

只可惜,好事多磨,故事还没有美丽的发展,就遇上荆棘。

他的父母要求他迁居到国外,尽管他不是那么甘愿,但在亲人和人的面前他选择父母,很无情的将感情抛到九霄云外。那不是一般的无情。他走的时候,她没有去机场送他,直到最后他也没有机会让她送。

她的名字叫萧韵,而他喜欢捉弄她老是跑调一样的叫她“笑晕”。而每一次都会以她的撇嘴为笑话的句点。他是出生在贵族家庭的独生子,荣华富贵享不尽。他有一种气质,就是从来都没有把自己当做是高贵的王子,尽管他所到的每一寸土地都必会留下随从的脚印。于是,她带着他逃离。走到山间去滑溪,踩在草地上去看日落。夕阳和晚霞下的两个相依偎的影子,那么幸福,那么甜蜜,延绵。他有时候会带着他的吉他然后逼着她去海边的小岛陪他演奏,彼此即是观众又是演员,尽管演员到观众都是只有两个人,可是胜过上万支荧光棒的光。他们的恋情让花和草,天和地都会羡慕般的幸福,只是……这些都属于昔日文档,所有的从属过去美好的过去在回忆里总是让人最为难受,每当一想起在一起的时光,她只是沉默。她有着很好的嗓音,许多的朋友都喜欢听她说话,平时活泼可爱的她,现在有如从来都不会开口说话的哑巴一样。

无情的人,总是走得很潇洒,很没有牵挂,世界上最让人讨厌的就是无情的现实。他离开后,她沉迷窗前的风,一道窗,一块磨砂玻璃隔开和渲染她眼前天空的颜色。她说:“天空是迷茫的。歌词上描述的蔚蓝天空,洁白的云,灿烂的阳光都是骗人的。我的天空都是灰白色的,为什么不能单纯起来?如果只是灰或是白那该有多简单?”

所谓的幸福快乐,什么才是真实的?烟花是很暂,但它毕竟是美丽的,至少它留在人们心里的印象是美丽的。他和她的爱情在别人羡慕的眼光里也是干净地只有美丽。只是,大家都忽略了故事的结局。谁说美丽存在过就是拥有?

时间已经过去一年,她还是习惯在那个窗台旁的桌子托腮沉思。她总对自己说,我该穿过回忆的玻璃,超越过去寻找新生活。桌子上面摆着他和她的笑脸,那是在蒲公英飘飞的季节中剪切的片段。笑、幸福、美好,只在那瞬间定格。相片上的笑和她脸颊边的泪,让人看了心会隐隐作痛。只是,她的泪滋润的枯草图。在她想要焚烧和他一起的记忆时。从《泡沫之夏》中突然掉下的书签,缴收起她的意念。

“韵韵,这是我第一次这样称呼你,很意外吧。也许在你看到这些字眼的时候,我可能已经到了国外。原谅我并没有和你提前说好,我突然地决定,你肯定会很伤心吧?对不起咯,傻韵,我并不是有心要离开你,也不是我懦弱得必须跟随父母,而是我妈妈得了重病,必须要到国外治疗。他们说一年后就能回国。韵韵,你必须要等我,因为我们相爱。想我就给我来电,我国外叔叔的号码是******……我等你电话,你就得等我的人咯,哈哈!——爱你的小涛子亲亲韵韵”

书签夹在书的最后几页,那里正写着男主角和女主角相约十年后见面然后背对背分开,转身后,他被施工的事故夺走了生命,只是她没有转身……十年后,一百年后……除非在天堂,否则永远都见不上面。故事的结局很凄美,但是谁也不预想不到,他和她竟然亦如此。

时间已经一年又三个月,正是炎热逼人跳河的夏天。她照着书签上的号码拨过去,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hello,thisis***speaking"接电话的正是叔叔

"你好,请问是涛的叔叔家吗?”

“对。”

“我是他的朋友,你可以……”话被打断了。

“不可以……”

“他……不在家吗?”

对方沉默着无语。“请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萧韵只觉得叔叔比较难沟通,就补说一句。

“他永远都回不来了……”

叔叔最后说的话,是萧韵永远都不能忘却的痛。在登机前的一个小时,他觉得应该跟她说一声再见否则太无情无义。他没有很多的时间,所以他急匆匆的开着叔叔的车往萧韵的家奔,结果车子失灵,他倒在永远都不能起来的血泊里,再也没有机会和她说再见、无法再告别。

她哭了,还是在窗前的那张桌子上,哭了,只是这次痛不欲生。原来之前恨得痛远远地比失去的痛轻。一阵阴风吹来,单薄的她一直发抖。而,这时候,只剩下了天下依稀的星星怜惜她,反射下微弱的星光给她光明。停电了,世界黑漆漆的,只有她一个人的家,现在变得恐怖,好像世界都遗弃她。她对着黑茫茫又糊糊着一点灰白的窗外大叫了一声“果然是精彩的布景。”只是她好听的声音已不是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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