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老太婆

2013-01-21 09:46 | 作者:执着的向日葵 | 散文吧首发

蹲在台阶上和荣闲聊,我又看见她了,背着破旧肮脏的丝绵被。我见她把薄薄的被子随意放在一家关门的店面门口,就这样坐着靠在卷闸门上,我知道,晚上她就是蜷缩在那薄薄的丝绵被里过的。中秋过后,天气很凉了,晚上真不知道她是怎么熬过的。

一般人是不敢看她的面容的,那是怎样的面容啊:左右脸颊垂挂着长长软软的肉瘤,我不曾仔细看过,有点憎怕,肉瘤应该是连绵结着的,我看似乎有很多。一条看不出颜色的毛巾包裹着花白的散发,目光却很和善,一言不发就那样靠着看着我们。

我和荣就聊起她,猜测她,我知道她是有儿有女的人,就是不知道她为什么四处流浪,就算是孤寡老人,如今社会好了,国家也会养着的呀。看着又破又薄的被子,我对荣说:“她也不嫌冷!”荣说:“怎么会不冷呢?”

我说过她长得像童话里面的巫婆,面目可憎,可是,她很和善,不曾打扰别人,只是要口饭吃,也不乱说话。记得去年第一次看见她,怕女儿害怕吓得我拉着女儿赶紧上楼,女儿回家大哭,我以为她也吓到了,就说:“宝贝不哭,老太婆不会上来的!”谁知女儿摇着头拼命大哭起来,我纳闷了,问:“是看她可怜吗?”女儿点点头,任由眼泪稀里哗啦流淌。是啊,我也看见了,孤孤单单的一个老人,背着破破烂烂的包裹,坐在那里呆呆的样子,难怪女儿会哭,可是我不解:女儿看见那长相为什么不害怕呢?我就逗女儿:“那让她到我们家来睡觉吧?”女儿摇摇头,呵呵,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只是可怜她而已。“那我炒一碗蛋炒饭送给她吃?”我说。没想到女儿笑着点点头说好。“人之初,心本善”一点不假,没经过社会的女儿眼中只有善的一面。最后我没能做饭送给那老太婆。我下楼探视知道,楼下卖小吃的刘大哥炒了一碗蛋炒饭给她,我直夸刘大哥心善,刘大哥淡淡笑着说:“看着她可怜。”

白天我看不见她,晚上她习惯在我们楼下露宿,有人会给她有点吃的、喝的。天气要冷了,我希望她家的人来找她,把她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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