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记忆

2013-01-15 20:30 | 作者:风云1980 | 散文吧首发

三九严寒的时节到处大纷飞,天寒地冻。虽然住在四季并不分明的南方,但是到了阴天,寒风瑟瑟,风吹打着脸,也是特别的冷。出门的人少了,热闹非凡的城里,突然变的安静起来,时间仿佛在这个天凝固了。

我倚坐空前,思绪一下子拉回到20多年的故乡。每年这个时候都会下雪,天地苍茫,村庄全都披上白色的棉袄。要不是那些不怕冷的小动物跑来跑去,留下的足迹,村庄似乎从地球消失。

这个时候在外漂泊打零工的人陆陆续续回到村庄,串门的人多了起来。有来问收成的,有来了解新闻的,小孩子也来凑热讨个糖吃。村里的赤脚医生也来了,他当然并不单纯的串门,更多的候是来讨要赊欠的医药费;屠夫也来串门,问问过年的猪能不能定下来给他杀,也顺便讨要赊欠的肉钱 。没钱还的时候,就用过年的猪来抵债。大多数男女老少都呆在家里,男的围着火炉打纸牌,女的坐在旁边纳鞋底,给孩子们做过年鞋。

不远处,传来弹棉匠的吆喝,他戴个瓜 皮帽子,耷拉着两个长耳朵,肩膀上胯着像个小提琴的弹弓。谁家要弹棉被,叫住他,他就在谁家选择一个宽敞的地方,找来几块木板拼成一个大床,在木板上铺上厚厚的棉花,就这样开始工作。像个吉他手一样也要调好弹弓,弹弓与棉花便跳起了舞,空中像雪花一样的棉花也随着音乐飞舞着,蓬蓬的声音响彻了全村,需要弹棉花的人接二连三跑过来。

弹棉匠刚走,曝米花的老头就来了,老头随便找块空荡的地儿,架起曝花筒,生起火,让曝花筒在火上不停地滚动,掌握好火候与算计好时间。时间到,便把曝花筒的一头装进一个大麻袋里,系紧麻袋口。扑通一声巨响,一股强大的气流把曝米花冲进麻袋里。村里的小孩子就循声而去,围着老头要吃曝米花, 老头就会从麻袋里抓一把分给孩子们。笑哈哈地对着孩子们说,快叫你妈来曝米花。大点的的孩子便自做主张地从家里偷来米,和老头做交换,小点的孩子只好哀求父母去。为了吃那香喷喷的米花,小时候我和弟弟常常偷偷瞒着父母去的,为这事,没少挨打。但只要能吃上米花,挨个打不算什么。

最难受的是那个年代,出生在农村的我们。上学的时候刚好赶上学校危房改造,只好借用民宅做临时的教室,那个四壁透风的教室成了我人生难以磨灭的记忆

父亲怕我冻着,就用火箱给我取暖。所谓的火箱,是用瓷盆装着木头燃烧过后的火星子,再在上面加上细灰掩盖。再用木箱固定盆子,木箱口的宽度刚合脚,利于双脚踏放,吸收火箱的温度。下雪的天气,父亲怕我滑跤,父亲就让我骑在他肩膀上,一手扶着我,一手提着火箱,送我去读书。放学的时候再来接我,来回几公里。那些年苦了父亲,我想父亲的颈椎病是不是我和弟当年骑出来的。

雪下过之后 ,年味 越来越浓,家家户户开始杀猪,农民是关心的是猪有多少花油和板油,把花油和板油用大锅窄成食用油。然后用它来窄油豆腐和过年吃的饺子,那香喷喷的味道在空中弥漫着,来不及等凉就往嘴里放,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往往烫伤嘴巴。

孩子气们开始数着手指头,盼着过年。在那个经济并不富裕的年代,过年成了我们最快乐时光,可以大鱼大肉地饱吃几天。还可以呼朋唤友,拿着大人给的守岁钱 买炮竹,到处放,烟花在空中带来年的喜庆。当然也有孩子拿着钱玩起了朴克,平时管教严格的父母也让我们疯玩一把,不会破坏喜庆的年。

生活在农村,过年成了最重要的节日,在漫长的等待之后,享受难得的放松,甩掉所有的束缚,回归人性的本质,尽情玩耍。小孩子盼过年,大人怕花钱的那种感觉使过年充满了期待与矛盾,但意义无穷。

似水流年,岁月淘尽,留在内心最深处的是童年的记忆,那些珍珠般晶莹剔透,永远挥之不去。人用怀念挽留逝去的价值,失去童年,失去岁月,同时也失去纯真,一切将成为往事;追忆似水流年,珍惜未来的岁月,带着一份宁静深情地走向永恒

(作品手记:白岩松送给全国观众2013年“宁静”两个字让我感悟颇深,在物欲横流的城里人人都显得那么得浮躁 ,生意处场上巧取豪夺,婚姻沧海桑田 ,脆弱得只剩赤裸,心累成了当今社会的通病。我也不倒外,突然怀念儿时那份清贫与平淡,那份与世无争的宁静,那是如此的简单,如此的快乐。我借岩松“宁静”两字送给我所有的朋友也包括自己,愿自己每天能清心寡欲与自己交流,就如现在!)

评论

  • 白衣仙子:顶一下,推荐阅读~
    回复2013-03-18 09:40
  • 蛐蛐:成长在农村的经历是一辈子的财富,很难感受到你的感觉啊。
    回复2013-03-18 09:53
  • 蛐蛐:顶一下,推荐阅读~
    回复2013-03-18 09: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