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

2013-01-05 21:05 | 作者:秃笔写手 | 散文吧首发

上铺的S君又在炫耀他的女朋友了。这是他每天晚上回来的必修课,边敲着键盘打游戏边显摆,什么大手牵着小手去了**公园啊,什么她的酥胸贴在他的胳膊上啊……每天重复着愚昧的单调。 “鼠眼花毛水桶腰,还那么神气。”我嘟囔了一句向门外走去,但我知道S君又在用他极多白很少青且外加几股血丝的眼神盯着我了,因为每天晚上我说完这句话他都会以同样的眼神盯着我,盯到哪儿,哪儿就会有灼热的痛,而现在我的左后脑正在经历这种灼热的痛。

前几天,同寝室的H君和N君也先后找了女朋友,也尽是鼠眼花毛水桶腰,他们竟还在校园里光天花灯之下搂搂抱抱,把嘴唇咂的特别响,就像阴天里挤出的尖锐的屁,而且回到宿舍他们照例是边敲击键盘打游戏边炫耀。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走出宿舍,我觉得这是对我的莫大的侮辱,我的情的理想是要比他们的高贵的多的。我要找一个懂浪漫懂生活懂艺术的女朋友,我才不会搂着水桶腰在光天花灯之下和尖锐的屁一样亲嘴。

我明确地知道我的高贵的爱情的理想,可这几日不知道为什么,躺在床上眼前总是会出现那些搂在一起咂嘴的画面,还总是莫名其妙想象他们咂嘴时贴在一起的胸和顶在一起的胯骨。

继而不只是躺在床上想,在无聊的路上,无所事事的教室都开始充斥着这种俗秽的思想。或许我真的需要一个女朋友,让他们看清我的爱情的高贵。

躺在床上,我越来越明确地感到青期的荷尔蒙在蛊惑我的每一个细胞。或许我真的需要一个女朋友。以前看着大学校园那些扎着马尾辫的女生,我总是很反感地会想:装什么纯啊,晚上不知道在谁的身下浪叫,现在又拿你的假清纯迷惑世界,白天打扮的真跟女大学生一样,谁知道晚上干什么营生。可现在我的思维确乎简化了很多,大学教育让我懂得了提炼重点,现在看到那些扎着马尾辫的清纯的大学女生,我的思想里尽是提炼出的精华:“男人身下的浪叫”以及“晚上干什么营生”,并且对那“浪叫”的具体情形和晚上究竟“干什么营生”的问题表现出强大的求知欲。

这一日,我很晚才回到宿舍,不知道是第二天太阳要从南边出来还是咋的,宿舍里伴随着欢快的键盘声的竟然不是他们各自的炫耀。“C君竟然追上咱们校花M了,真是没想到啊。”“是啊是啊,以前咱们说起爱情他都会自知无趣地走开,现在竟得到了M这样的尤物。”“他可真有命啊,能在M那高耸丰满的双乳间亲一晚,我做鬼也值了。”“哈哈哈……”他们边说边敲击键盘,我进去好一会他们才意识到我的存在,停止了谈论。当然我就是他们口中的C君。

其实我也没想到我会和校花走到一起,只是那个实在无聊的连麻雀都躁动鸣唳的晚,我在雀唳和一池蛙鸣里遇到了她。可是那夜的雀唳和蛙鸣像我体内的荷尔蒙一样疯狂地蛊惑我的每一个细胞,我明确地感觉到我身体的某些部位蠢蠢欲动。我的爱情要来了吧,我想,可我那准备了大半个青春的高贵的爱情的理想竟然一时间不知道怎样表达,我盯着她的嘴唇足足看了三分钟,终于没有想出合适的表达的言辞,却不由自主地将我的唇印了上去,甚至在迷糊的意识里听到了像阴天挤出的尖锐的屁一样的声音。

那一晚,我大半夜都没有睡着,总忍不住用舌头去舔自己的嘴唇,总觉得那双唇上有粘粘的甜甜的液体,而且我的脑海里一直想着我们相亲时M的双乳贴上我的胸膛使我的整个身体酥软的感觉,一直想着偷偷看到的她那粉色的吊带。天快亮时我才迷迷糊糊进入中,梦中的M还是和我砸着嘴,只是贴着的酥胸少了衣服的阻隔,但不知道为什么那粉色的吊带却套在了我的头上,我想低头将她看得更清楚些,却总被那可恶的吊带遮住眼睛。到第二日中午我才醒,而且被窝里满是粘稠的腥液。

从那以后,我的舍友似乎都忘记了他们的爱情的缠绵,对M却是百谈不厌,有好几次我恰好听见“M”他们的谈话就戛然而止了,他们总是躲着我,而且那眼神也和以往不同,似乎有锋芒的光又夹杂着怯懦的暗。

我知道他们又要开始他们的谈论了,他们今天竟然等不到天黑就这样急不可待,因为他们的眼神都盼着我离开,可又不敢明示,像要去冰箱偷肉的猫。我终于离开宿舍,里面即可就传来一阵地狱一般的狞笑,但我知道他们并不能放心地谈论,怕我并不真的离开,所以一直盯着我,因为我的后脑勺又有剧烈的像刀锋乱刺一般的疼,我猛然回头,他们的眼神就忙乱躲避,那躲避的眼神里又泛出怯懦的灰暗。

他们一定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要不然他们刀锋一般的眼神里面为何又泛出怯懦的灰暗?我觉得他们这些人是绝不会放过像M这样的美女的,而且我还听说美丽可以使天下最坚贞的贞洁瞬间变成淫荡。他们现在一定在描述爬在M身上的感觉,在模仿她的浪叫,在用天下最淫秽的词造句。他们一定在外面租了一间房子,轮流将M带到里面干那勾当,摸她的酥胸听她的浪叫。

我一定要找到M,问清楚那房子的位置。

“把钥匙给我,带我去外面的房子。”“什么房子啊,你在说什么,我们外面哪有房子?”“别跟我装蒜,你这贱货,就是你在那帮畜生胯间臭汗淋淋浪叫不断的地方,快。”“你在胡说什么,为什么要用这些恶毒的话侮辱我,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装吗?天下的女人都和你这般会装纯吗?荡妇!做了就做了,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我最恨这种敢做不敢当的人。”我已然气急败坏,顾不得那许多,一把撕开她的上衣,她的手尽力护住自己的身体,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哀嚎,可是我怎么会被她这假装的贞洁欺骗,“你不是不承认嘛,好,我现在就让你看看你贞洁的面具下淫荡的本质。”我说着一把将她推到在草坪上,像发狂的野兽扑向猎物一般扑上去,撕开裙底的内衣。

但我始终没有听到她的浪叫,听到的只有极端隐忍的痛苦的呻吟,而我只是在一潭死寂的水里搅动。当我终于站起发软的双腿,才看清她眼角两行晶莹的泪,和洁白的裙底一抹鲜亮的红洇出一朵娇美的莲花。我的头顿时像被雷劈了一般炸裂的疼,看着她眼角的泪水,裸露的白皙的身体和凌乱的裙裾,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她抱在怀里,我想紧紧地永远地将她抱在怀里。

但她没有让我抱,而是在一片血红的莲花一般的夕阳下裸露。

M走了,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想我已经没有资格知道,卑怯多疑的我不配以爱的名义亵渎圣洁的她,亵渎爱。我只有每天守着夕阳,看天边那一抹血红洇出娇美的莲花。

作者简介:曹文学,1991年生于甘肃会宁,现就读于兰州理工大学,为兰州理工大学《宜海之声》报与《红柳青年手机报编委会成员。

联系地址:兰州市七里河区彭家坪36号 邮编730050(兰州理工大学西校区生命科学与工程学院2010级制药工程一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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