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同学少年

2012-12-27 14:54 | 作者:凡尘 | 散文吧首发

凡尘/文

近来常常看《毛泽东诗词》,从虞美人《枕上》、忆秦娥《娄山关》、念奴娇《昆仑》,到沁园》、卜算子《咏梅》;再到满江红《和郭沫若同志》,这些诗词让我们深感伟岸、气象恢弘,那种革命浪漫主义,在现实之外。依然最读《沁园春长沙》:“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物霜天竞自由。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携来百侣曾游。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怎样的同学,又是怎样的少年……

曾经的一双慧眼和勇气在恰同学少年时,是一道可有可无锦上添花的甜点。曾经年少会为心愿的满足觉得幸福。曾经我们都觉得自己是日不落帝国,永远是八九点钟的太阳;曾经以为白云飘在头顶,地球踢在脚下;曾经幻想青春是心中的那份长长久久的安稳;曾经我们是那样的年少轻狂,拥有的是那样激情燃烧的岁月。蓦然回首,才发现霎那间,都换了风情,走的最急的总是最美的时光。又曾经子语堂里讨论:“山水画诗意本体,竹墨琴剑雅士立”。也曾经在诗画舫里听朋友们自嘲着说:“生在水浒的世界,却长了颗红楼的心。在这个三国纷飞的年代,独自去西游……”那会,未来曾经是一个多么诱人的词语。后来,渐渐明白其实生活很浅,冰封寒铁也能自然化做绕指柔。那些年华,恍然如,亦如,流水,一去不返,挽不住年华的浩劫一场。重温往昔,遥远的疏离,熟稔的陌生,不泣离别,不诉终殇,永远朝着阳光

恰同学少年的时候,拥有无怨的青春。爱晚亭、岳麓书院、湘江水,在年少时不怕背井离乡,哪怕是做精卫填海的事情,读不懂人生执着华丽的色彩,觉得未知才有蛊惑力。那笑容的尽头是回不去了,但是依然可以吟诵“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每每读此,心潮澎湃,领略领袖气节与风采,气象广阔,意境雄浑,让生命像风一样自由,其余的交给当年的万户侯,绝不挽留。

光阴总是让浅的东西越来越浅,让深的东西越来越深。恰同学少年时,时光的沙漏……翻得不经意可能错过神话,读得太认真又会潸然。暮年之人是否觉得自己是那样的年轻过?有没有感觉年轻就像朝露一样,如烟花般的绚烂,或淡或雅,总在绽放;而我感知年轻,也不断求知,只是人生,不是找寻与背负的过程,是不断翻新的履历和心路历程,总要且行且悟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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