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杂谈

2012-12-13 15:37 | 作者:洞箫老人 | 散文吧首发

福州城内此时零其蒙,你只要把窗户推开一条缝隙,顿觉寒意袭人,今年隆很是欺负人。

风从昨就一个劲地刮,可昨夜雨不湿地。出去办事的我乘92路公交从城东回来,为了买面包在五一路状元境下车,一下公交紧肩蜷身,经过茶亭公园醉月匆忙赶路,缩颈遥望天边月如弓弦,牵引着前方明亮的金星,引而不发。身为语文教师的我这几天刚好给学生讲到《情人节的玫瑰开在教室里》篇目,不由感到天边的月儿犹如丘比特的箭,那熠熠生辉的金星莫非就是神的箭矢,今夜他将射中那对爱侣呢?愉悦的畅想中我回过神看世茂天城高楼灯光参差或明或暗,比肩齐天,它又将月老衬托的朦胧神秘,好一似丰子恺先生的《无言独上西楼》毛笔漫画写意。农历十月廿七,盘算再几天就是冬至,想到一早有人兜售生湿糯米团剂,脑际朦胧晕漾出另一幅画面:多少寻常之家圆桌上摆放“圆米时”,热气氤氲,香味诱人。是呀,待到残月亏隐新月初盈,“冬至大如年”,你我又可以童年,美美感受“搓埘其搓搓,依奶疼依哥,排排水棠菊,齐齐兄弟哥,依哥讨依嫂,依弟(我)单身哥,依嫂带身喜,妈齐欢喜……”《搓埘其搓搓》的童谣温馨了。

冬至吃的“米时”是糯米磨浆后的面剂搓弄而成。这糯米面团湿的或晒干的福州话叫“恰”。糯米色白,坊间便有“糯米白”色调,以区别于“象牙白”“猪油白”“灰白”等色差。由于“恰”色泽比糯米更白更莹润,非常获人们的视觉美感。语言衍生力很强,便产生“白恰恰”修饰性形容。有如“红彤彤”“绿油油”一样的词汇了。

福州话对“白色”的形象思维远不止这一个“白恰恰”,除此还有易于为人接纳的“白茫茫”、“白雪”等。但至今还有一个形容一贫如洗身无分文叫“白格格”我尚未考证出它的语境渊源所在,很是惭愧。不过看官若是有兴趣且明其究理,不妨明以教我,容在下在此先致谢忱。

2012。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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