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零落的时光(2)

2012-12-10 13:18 | 作者:零落 | 散文吧首发

所有的声音在这个天,变成了一个虚幻的境,和这个即将开始,或者说即将离开冬天一起在我面前消失,我把藏在床底下的箱子翻出来,那里面装满了我所有的东西,所有的我的回忆

——题记。

(1)

每天不知疲倦地打开电脑,轻轻登录QQ页面,然后很是自然地进入空间,一遍遍地看着你们更新的心情,重复着,心里一种莫名的情感在悸动。泛白的指尖在闪烁着幽光的屏幕上显得沧桑无力,停留在键盘上的双手,最终伴随着我深深的叹息缓缓垂下。

不是不想说,只是少了一份能说的心情。

是否是时间让我们彼此忘记?对于你们,我为何变得沉默,是陌生了,还是心变了?可是心里那份依旧掩埋的思念,却告诉我,你们仍然在我心中,是一种岁月变迁也磨灭不了的痕迹。

想对你们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压抑到了死寂的沉默,深里,我在脑海里一遍遍地数着忧伤睡去。

远方的你们,是否也是如此?

我只想在这里写下些什么,借此,来思念一些旧时光里路过的人,给此时的我彼时的告慰。

(2)

记忆里熟悉的身影都在时光的流河里变化着,变得陌生,变得不在是曾经的模样,就像我此时此刻遥望的天空,虽然依旧是蓝天白云,但在我的眼里,却在也不是那曾经的那片天空了,或许是你们都不在我身边了,亦或者是我也变了。

岁月像一把无情的刻刀,改变了我们模样。

看着镜子中的我,安静、淡漠,早已不像多年前的那般稚气。眼泪悲伤的眸子里打转,握紧拳头,摇着银牙,告诉自己不要怯懦,不准哭泣。光阴荏苒,既然我们已经长大,那么我们就必须忍受长大的孤寂

因为长大,就意味着有些东西将要失去。

而在时光里,我们所有丢弃的东西,不管我们如何去努力都将挽回不了,丢弃了也就再也找不回来了,就像你们曾经的身影,我们彼时的感情

不知道是这个冬季太过漫长,还是我的思绪萦绕不散,我总觉得外面的风依旧寒冷,比我快要冰冻的心还要冷。在这样的天气里,我习惯待在宿舍里,坐在电脑前,看着荧屏一个人静静的发呆,脑海里翻滚着一些东西,似乎忘记,又似乎铭记,只是那些记忆里的片段,那些时光里的剪影,再难拼凑出完美的画面。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到了12年了,新的一年里,天涯相隔的我们都有各自追逐的梦想,都在为将来打拼奋斗着。离开家乡,离开学校,离开大家,已经有一年半了,呵呵,出来这么久了,大家都再改变,不管是心,还是身影,我再也难以在你们现在的身影里找出以前的那份味道。

空间里,流动着荧光的页面上映刻着你的身影,一头微黄披肩的长发,肆意散落在你的肩膀上,洁白润泽的面容上透露着一丝丝妩媚,月牙般的漆黑睫毛,自信张扬的眸子里闪烁着一种别样的女人味,俏脸迷人,时尚的穿着,依旧修长的身材,一代城市白领的风范显露无疑。

这就是现在的你,至少在我的眼中,在我有限的词语来做的仓促形容里,你就是这样。

谢小芳,我的班长,我永远的班长,都一年多没有见过面了,只能在你空间里的相册中,看着你如今的身影,只是那往昔里的班长形象再也无法重现,逐渐的被你如今的身影所隐藏。并不是说,你变得不漂亮了,相反,你变得比以前更加美丽动人。

只是,我讨厌长大,讨厌现实社会里那种尔虞我诈,那种虚假伪善的表情,大家都为利益而活,为能更好的生活而活。

没有了那时的单纯,天真,善良快乐的烦恼。呵呵,变了,一切都在岁月的流逝里消失,或许,有那么一天,我们都会把自己给忘记。

(3)

谢小芳,我的班长,我想念的班长。也不知道,你现在过得怎么样?虽然,总是能在空间里看你发表的心情,但我仍然想看见你,就像我们在学校的时候一样,有什么烦恼,我可以向你诉说,你就像一个大姐头一样,诱导我好好学习,开导我微笑着生活。

虽然我记忆有些模糊,但我依旧能记得那时单纯、无忧无虑的校园生活。

还记得我们这个小团体吗?我还记得,你,还有你最好的姐妹陈霞,詹波,贺时芳,谢艳玲,刘立平,胡华,骆辉……呵呵,这些人,我都记得,不知道,你还在和他们联系没有,是不是有在想念他们?

谢小芳,你不单是我的大姐头,也是我们这个团队的大姐头,更是我们200班的大姐头。我记得,你不单成绩好,组织能力好,更多的是你可以和我们心与心的交谈,你会帮助我们这些差生学习,会尽心尽力地扶持我们,为我们整个班级作贡献。

对于过往的记忆,我有些苍白无力,明明记得,却又模糊不清,对于我们怎样相识,我已经忘怀,我只记得,从高一起,我的心里就有你这个人的名字,一直到如今,甚至到生命之火慢慢熄灭的那一刻。

因为你是我高中生活里最敬佩的大姐头,我心目中最伟大,最厉害,最具领导能力的班长。

回想起,那时候童稚的笑脸,谁有忧伤,谁有烦恼,都会挂在脸上。简单,单纯,可得如一尘不染的白云。

……

我们都是好孩子

最最天真的孩子

灿烂的,孤单的,变遥远的啊

我们都是好孩子

最最可爱的孩子

在一起,为幸福落泪

我们都是好孩子

异想天开的孩子

相信爱,可以永远啊

我们都是好孩子

最最善良的孩子

怀念着,伤害我们的

……

(4)

天的夜晚格外的闷热,校园里被夜色掩盖的草丛深处,断断续续地传来虫子的啼叫声。突然,一阵惊呼和欢喜声从高二教学楼里扩散出来,瞬间席卷了整个学校,紧接着是高二各个班级里班主任响亮的怒吼声。

高二教学楼,理科200班教室里。

讲台上,胡老师锐利的目光扫过整个教室,看见学生们幸喜欲呼却又要憋在心里的尴尬表情,脸上露出一丝好笑又无奈的神色,然后干咳了几声,严肃地说道:“你们也知道了,马上就要升高三了,经过领导批准,今年准备在教室里开个歌唱晚会。当然,这是整个高二都要举行的活动,所以,我们必须做到最好,不管在学习上,还是在各种活动上,我们都要努力,尽力,做好这次活动,为班级体的荣誉争光,好不好?!。”

“好!我们一定会把这次活动做好。”下面的学生一听到有这样的活动,当然心跃欲试,都高兴地大吼道。长时间处于紧张的学习中,大家都需要一些课余活动来舒展一下压抑的心理,这大概也是学校领导所想的事情。

“好,我们就需要这样的激情。那么,这次活动的事就交给你们几个班干部了。”胡老师点了点头笑道,然后把头转向讲台的左下角,“谢小芳,你是班长,你负责所有的事情,有什么事就和我商量。”

“知道了,我一定会把这次活动办好的。”谢小芳激动肯定地应道。青涩的脸上,透露着无穷的自信与轻狂。

胡老师满意地笑了笑,淡淡地说道:“现在是上课时间,大家先静心看书,活动的相关事情就利用课余时间进行,当然,节目的排练,我会给你们足够的时间。”

然后,在胡老师无奈的微笑下,我们各自心不在焉地看起书来,私下里小声地讨论这次活动的事情,而对此,胡老师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叮、叮、叮……”美丽动听的下课铃声刚在校园里荡漾开了,我们班立刻爆发出火热的讨论声。

“呵呵,又有得玩了,该死的学校领导脑袋终于开窍了,赞美神啊!”

“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哥肚子有点饿了。”

“你猪啊!就知道吃。也不知道表演精彩不,期待中!”

……

各种嬉笑的声音使得这个原本沉闷、燥热的夏天变得清爽、愉悦,看见同学们一个个兴致勃勃,每个人的脸上都绽开了比春天更为艳丽的花朵,我心里不禁也是一阵欣喜,对于这些活动,我并不怎么在意,能够有时间去上网才是大事。

“大家先安静!我有事要讲。”就在我开始无限遐想的时候,谢小芳的洪亮声音顿时盖过全班的讨论声,同学们马上停止了彼此的交谈,望向青春靓丽的班长大人,“既然班主任把活动的事交给了我,那么我就会做到最好,希望大家配合。”说完,眼睛扫向我们班几个调皮的男生身上,貌似我也在此列。

我们几个调皮的男生,彼此望了一眼,连忙乖巧地点了点头!开玩笑,我们可不想被班长穿小鞋,为了以后的幸福,我们还是老实点好。

谢小芳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眼睛里闪现着狡黠的神色,微笑着说道:“那么,你们是不是应该表演一个节目,为班级争光啊?”

“应该!”“没问题!”……

大家都是大声地号叫道。

“很好,那么有节目的同学请到我这来报名,然后进行排练。”谢小芳听后脸上露出孩子般兴奋的微笑,说完就坐了下来,和同桌陈霞商讨起活动的相关事情。

歌唱晚会这件事情就这样在班长大人和几位班干部的共同安排下,井然有序的进行着。凑钱买东西装饰,买吃的,借相关的歌唱工具,大家都活跃了起来,就连上课时也不在死气沉沉,青春的气息席卷了整个高二年级,激情火热的歌唱声时而从某处升起,欢声笑语无处不在。

我站在三楼200班的教室门口,望着下面草地上,各个班级的人练习着舞蹈、相声、小品,每个人脸上的笑容都沾满了阳光的味道。楼前几排耸立着的高大松伴着不知何时兴起的微风轻轻摇晃着,像一个对着我们微笑的老人,我想它看到了我们此时的欢乐,真正发自内心的高兴。

只有当我们没有了考试的压力,我们才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一个自由飞翔的孩子。这一直是我所渴望却又不能实现的,虽然这次活动过去以后,我们又要继续背着未来的包袱生活,但我只知道,此时此刻,我的心是属于我自己的。不管如何暂,我都会铭记。

蓝得清醇如酒般的天空下,一朵朵洁白似雪的云,悠然的翩飞着,载着光的颜色轻轻地洒落在我单纯的笑脸上。

“谢云飞,在干嘛呢?这么清闲啊!”谢小芳从后面走了过来,优雅地靠在了栏杆上。

“没事做,晒晒太阳!”我懒散地应道,然后转过头来,望向她,笑道:“马上就要举行活动了,班长大人没事也来晒太阳吗?”

“呵呵,是啊!难道,我就不准来吗?”谢小芳显然听出了我敷衍之意,柳眉一竖,面色不悦地说道。

“额~~~能,当然能,班长大人,你慢慢享受吧!我回去看书去了。”看到谢小芳微怒的脸色,我连忙恭敬地说道,说完就转身向教室里走去。得罪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站住!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谢小芳佯怒道,眼神里满是狡黠的神色。

我无奈的转身,然后苦着脸望向她。

“你说,作为200班的一份子,班级的荣誉是不是自己的荣誉啊!?”谢小芳严肃地说道。

倒霉了,大帽子一扣下来,想跑也跑不了了。我只能点头应着。

“那么现在为了班级的荣誉,要你做点事情是不是应该的啊?”

“一定完成!”没办法,不答应,以后的日子绝对难过。

“很好,现在歌唱活动里有人组织了一个小品,但人数不够,你是不是应该为班级出力呢?”谢小芳一副完成任务的模样,严肃地继续教导我道。

“没问题!”我信誓旦旦地点头,然后飞一般就跑了,招呼也没打就溜了。

最后我也只能无奈的参加那个小品演出了,我依稀还记得我演的是沙僧,胡春华演八戒,陈月发演孙悟空,骆辉演唐僧,至于编剧是那位同学就好像忘了,貌似是旷柏兵吧!

我记得那个晚上整个高二教学楼都在颤抖,大家开心的载歌载舞,欢快的吃着东西,笑声,动听的歌声,优美的舞姿成为了那天夜色的点缀,就这样烙印在我心里,此刻,我想起了彼时我们也曾欢笑过。

或许你已经不记得这件事情了,虽然我是被逼迫去表演的,但是我那天真的很开心,好开心,和大家一起牵着手唱歌,搞笑、演技烂得要死的小品表演,还有班长你跳的热舞。

是蔡依林的《两个人》,你和郑华,好像还有谢东艳,你们火热张扬,青春亮丽的舞姿,我想在那个夜里,已经深深定格在了我们心里。

动感十足的劲爆音乐,你们漂亮的舞姿宛如冬日里燃烧的火把,激情四射。复杂好看的舞步在你们的身上编谱着乐章,似青春里飞翔的儿,自由奔放着的梦想,衣袂翩翩,姿势优雅飘翔。

还有班里所有人合唱的《单身情歌》,那种场景真像是狼毫遍野,鬼哭临天。单纯、快乐,毫无杂质的演唱,有开心的,有真正悲伤的,那种一起欢乐的气氛,现在想起来还有种热血沸腾。

(5)

不知什么时候起,快乐自信的你变了?

不知什么时候起,清纯霸道的你变了?

不知什么时候起,健谈热心的你变了?

变了,就如你突然下降的成绩,一切都出乎意料。你变得不在像以前那样,虽然我知道每个人都会变,但,我不希望那个人是你。

可是,变了就是变了,变了也就再也回不去了。

你变得沉默,变得忧伤,变得有些让人不知所措。我们都很担心你,都曾去开导你,希望你能重新振作起来,重新拾取那些丢失了的欢笑。

听说你是因为失恋才变得那样的,对此,我又能说些什么呢?就连我也如此。

有些人,明明知道不能爱,但却偏偏又爱了,有些人明明知道应该忘记,却怎么也抛弃不了她的身影。爱,是什么东西,现在我还是不能明白,不了解,也不想了解。

我知道,你曾经也为此做了很多事情,哭泣过,难过过,只是你都没有能解脱出来,但我知道,你努力过。

对于自己成绩下滑,你自责,你伤心。而且,你也知道是因为自己一段时间的放松才会如此,你努力想要把成绩提高上去,不去想那些烦恼、忧伤的事情。

但是,高考马上就快来临了,我们那还有那么多时间呢?我知道,那时你的心里压力一定很大很大,但越是想着、努力着,成绩却总是不见提高,我知道你一定心急如焚。对此,我们却毫不知情,或许也是因为大家压力都很大吧!

未来,高考,呵呵!可笑却又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尽管你心里有千万斤重的烦恼,但你还是走了出来,而且变得更加坚强,那时你的微笑依旧很灿烂。我想,你依旧是我那个心目中的班长。

虽然最后我们都离开了那个200班,但我知道我们的心依然在一起,那份在旧时光里牵扯不断的情感,依旧还在,并且更加坚韧。

自从你转到师范班,我转到种植班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就越来越少了,虽然只有一墙相隔,但却是天涯海角的距离。因为高考,大家都变得忙碌,忙碌到忘了彼此,甚至忘记了时间的流转。

在高考完了后,我记得我们这个小团体一起在双碧广场聚会了一次,有你、骆辉、詹波、谢艳玲、贺时芳……我们一起唱着歌,一起流着泪,一起说着以后还要在一起,一起迷茫地说着未来,我们开心,又不开心,我们伤感但又不伤感,那时的我们都单纯的以为只要以后想见面就会见面。

但现在,你们是你们,我们是我们,曾经的诺言遥远了,曾经的笑脸不见了,曾经的我们会在哪啊?记忆里,还是毁灭在了黑暗里。

我依然清晰的记得那个夜晚,大家信誓旦旦说着以后还要见面的夜晚。

那个夜,暗淡的星辰散落着银光,月牙儿弯弯地看着我们单纯的微笑,淡淡的清风肆意刮乱了我们的发丝,被黑暗包围的我们,彼此的笑容依旧。

(6)

谢小芳,听说你回家去了,回到了那个温暖家里,想来,这那里,你一定会过个快乐的新年吧!

这里,趁着我眼泪还没淌下的时候,先祝你:新年快乐!

其实,我也很想回去,回到和你们一起长大的校园里,回到我们彼此的笑容里。但是,越是长大,就越要懂得舍弃,为了所谓的现实,为了所谓的生活,一切都变得身不由己。长大了,懂得了,负担也就越来越重了,很多小时候看起来小得可以不用顾忌的事情,在我们看来却变得不得不去做。

或许,生活赐予我们更多的不是欢乐,而是无奈悲伤的现实。

仔细想想,那时的青春年华赋予了我们什么?为什么在现在看来,却是那么苍白无力呢?呵呵,不懂,我真的想不明白,也永远不需要明白。因为,在那段现实中已经开始泛白、沉沦的青春里,我遇见了你们,也正因为有你们,我的青春将会永恒的激情火热。

昨晚,我做了一个梦,在那个梦里,我又回到了那个熟悉却又陌生的校园,我们都在那里奔跑、嬉笑。然后,我们又到了那个夜晚,星辰依旧暗淡,月牙儿弯弯,风轻轻扬起了裙角,彼此的笑脸依旧是以前的味道。

突然,一阵黑雾席卷而来,我闭着眼睛感觉自己在随风飘摇,然后落在了很远很远的地方,等我感觉不到身体摇晃的时候,我猛然睁开了双眼,眼前是无尽的黑暗,压抑到死寂的气息。我奔跑着,寻找着你们的身影,张望着的双眼,泪水悄然淌下。

“你们在哪?”我焦急地呼喊道。

你们说:“我们在你身后,永远都在!”

我立刻惊喜地转过身来,眼前依旧是黑茫茫的一片。

毫无征兆的惊醒,我没有了睡意,起身披上一件厚厚的衣裳,推开门,站在阳台上翘首望着远方。

此时天空已然昏暗,街边的霓虹依旧在闪烁,暗淡的黄光映下来,所以的东西都成了朦胧的色泽。

“我知道你们都不在我的身后,因为你们一直在我的心里!”

漆黑的瞳孔里闪烁着晶亮的光芒,然后顺着脸颊缓缓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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