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树山楂 两处虚构 许多闲愁

2009-05-29 18:24 | 作者:寒食 | 散文吧首发

悲伤来的多么唐突,没有征兆,从天而降。迎着黑湿的风迈上山岗,一丝一毫,一颦一笑。

你是我儿时丛中翩跹的蝴蝶兰,五六月江南晚;山是黛青水是慵倦,颔首呼来,蚱蜢船里独自酣畅是少年;青衫依旧把阑干拍遍,西湖烟朦胧时,楼台寒彻霾似;我不问也不管,千百万雄兵向江川将流水斩断,只想携你飞远,那理会天下纷乱胜景空前。

许这世上最容易被我们轻视取笑,恰是年幼时信誓旦旦的自己,谈论他们的口气是不可思议,评论他们的重点是不可理喻,言语表情中是鄙夷。读《山楂树之恋》整个过程我都自信平心静气,同在天涯沦落,多的是感同身受,荒废了那套动辄被震撼了,翻江倒海的绝世武功。掀书页,像窥阅掩盖多年的秘密,说不出口,字里行间悄藏我褴褛的容颜,山楂花儿把流水依恋,云不倦心不舒,虚构因缘许你牵我手掀花瓣,去也,无望绝望失望赐谁个完满。

故事结尾,静秋带着孩子从国外重返二十年前与老三约定的山楂树下。

我想这不是结尾。

静秋爬上一座山岗,偎在身后那棵业已落光青丝的杨树下,傍晚的阳光从古老而静默的山丛间穿行,簌簌,簌簌,阳光身后随着银凉的星光,星光身后随着心凉的老三,老三身后随着微凉的泪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既往不咎,下不为例。

你看不透吗?看透吗?你我为何要让世人屈着,苦心孤诣,非将看透不可呢?

我想从二十年前的那个傍晚,故事也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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