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经年,琐琐碎碎向谁讲

2012-12-08 23:59 | 作者:樱珞雪 | 散文吧首发

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人间,没有谁可以将日子过得行云流水。但我始终相信,走过平湖烟岁月山河,那些历尽劫数、尝遍百味的人,会更加生动而干净。 时间永远是旁观者,所有的过程和结果,都需要我们自己承担。

——《张玲的倾城往事:因为懂得所以慈悲》

幕降临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坐熟悉的车走来时的路,窗外的灯红火阑珊是过眼云烟的风景,留在心里的只有一抹灿烂。车里的人各怀心事各有表情,夜色笼罩里看不到路的尽头,我们就这样走着走着,在灵魂尚未昏迷之前。

已经进入12月,北京虽然已经下过,可却没落在我的世界里,这里依然干燥并荒芜着。某一时刻静下来对着屏幕看日历的时候也会感慨,12年要过去了,没有像曾经一样竭斯底里的去挣扎,仿佛这一切都理所应当,而我也应该顺顺当当的接受,才发现是时光教会了我们随遇而安。

北京的冷总让人不寒而栗,像一个瑟瑟发抖的老人倚在风中,苍白又无力。我讨厌这种刺骨的寒,仿佛风能窜进骨子里,像一些无法抹去的忧伤,总在伺机而动,然后让你无处可藏,把你撞的狼狈不堪。

习惯了给自己取暖便也无处埋怨,闲暇的时候就藏在文字里,无论快乐抑或忧伤,无论唐诗宋词还是散文小说都能让我走出现实的纷扰,回归到一个纯粹幽静的世界,我贪恋着文字给的温柔,我汲取着它的养分,温暖并充实着自己。

不知什么时候和朋友们各自分散,联络也越来越少,孤单的时候就写写文字看看书,听听那些曾经一起听过的歌曲,在回忆里缠绵成一朵洁白的云,飘在记忆的上空,守候着我们的曾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留恋,留恋父母给的爱和温暖,每次回家都舍不得再离开,仿佛每一次的出走都是离别,太多时候异乡的路太难走,难免会在某个月圆的晚上开始讨厌孤单。习惯了每周给父母打一个电话,只是想听听那熟悉的声音,虽然没有磁性但却最暖心,能让我释放所有的委屈与无助,给我前行的力量。我知道,留在身边的人不多,所以我只想拿自己仅有的爱温暖着你们。

那天打电话母亲说李平要结婚了,亚楠也快了,小路过年之前也会结婚,我在这边傻笑,问一些无关冷暖的问题岔开母亲的这些话,我知道她要说些什么,亦懂得她们的想法。很多时候我都会觉得自己在这件事情上是那么的不,这么大了还让她们为自己的事情操碎心,可唯独在这件事情上我不想委屈自己,所以一直倔强着。一直很喜欢陆游的那首《卜算子·咏梅》:“驿外断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那兀自立在风中的寒梅,傲然挺立,寂寞盛放,散发幽香,梅花啊梅花,我常在想,自己何尝不是那株驿外断桥边的寒梅呢?

没有清高,只是不喜欢世俗的生活,喜欢简单却不甘于平淡,喜欢平凡拒绝平庸,人生是一个逐渐沉淀的过程,而只有途中的经历和见识才是属于自己的,经验都是给后人的。那天娟打来电话,两人胡侃了好久,娟子说她曾经非常想来北京但却去了南方,而我不想来北京却偏偏跑到了这里,而且一住就是两年多,有时候想想命运真的很会捉弄人,罢了,只希望等尘埃落定后我们都还能像今天这般侃侃而谈,笑说每一个昨天。

自从07年毕业离开学校后档案一直没有时间去提,终于在今年五一的时候回了一趟郑州,这个我生活了三年多又分别了一年多的城市,它依然拥挤,只是现在连这份拥挤也不再属于我。去了艳的新家,在郑州的家,她老公一家是信阳人,有时候说话我听不太懂还要让艳充当翻译官。我们一起去银基和锦荣商贸城挑选各式各样的衣服,在步行街吃了火锅,习习晚风中坐在广场上看二七纪念塔闲聊着。第二天艳陪我转了一趟趟的公交去了学校,由于是新鞋子脚都磨破了,很感动......那天,我带它参观我最喜欢的图书馆,给她介绍我曾经每天去上课的教学楼,告诉她哪栋是我住过的寝室楼,领他去小食堂吃了很久没吃的饭菜,她点了一份鱼香肉丝盖饭,我要了最爱的地三鲜,我们还要了一份紫菜蛋花汤,很大一碗,和外面相比学校的饭便宜多了,味道也很好我们吃的很开心,仿佛弥补了彼此在各自生命里缺席的这几年。

记得我俩坐在北苑操场旁的柳树下歇了好久,操场上的学弟学妹们正在进行篮球比赛,这些身影那么熟悉仿佛当年的自己让人不由感慨万千,艳仿佛能明白我的心情,任由我坐在那里发呆的看着他们。思虑良久终于给柳打了电话,告诉她我在学校,那时想说很多,可仿佛千言万语也无法把那颗复杂纠结的心情表述,我想我们已经很难再有机会相聚在这里。

后来回家看到凡的时候她已经快要做妈妈了,挺着一个大肚子,我坐在奶奶家的小屋里竟然没有认出来她,以至于后来的日子凡都拿这事开我玩笑,哎,时光真是让人讨厌的东西。后来我和亚楠要去南河玩,凡说也要去,我不无调侃的说,俺可不敢带你,你现在可是重点保护对象,还是在家好好休息吧。在河里我和亚楠捡了很多壳蚌,拼了美丽的心形图案,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看到了那个爱玩的自己,有人陪终归是开心的。而在我心里一直认为大自然太过于美丽,时刻值得以身相许。

在钢筋水泥的城市里呆久了,每每回到故乡便心生不舍,无限眷恋在心中,这种情怀或许只有自己能懂,因为心已深深的爱上那片贫瘠的黄土地。再后来回北京后的没几天凡就发信息说生了一个女儿,喜悦的心情溢于言表,真心的为她们祝福,希望她们都过的幸福,我儿时的伙伴,你们都要过的很好!

十一回家和亚楠聊起她定亲结婚的事情,她说其实并不愿意今年就结婚,至少让她再在家把这个年过了,可如今又听说她过年之前就结婚的消息,我知道她有很多不舍,可除了祝福我还能说点什么呢?。

曾经写文字还渴望别人能从文字里读懂自己,能透过文字看到生活背后的自己,可是后来却不会在乎这些了,只愿自娱自乐把文字当作灵感的一个出口,一种真实情感的宣泄。无论别人看与不看,懂与不懂都已经不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写出来后会如释重负,喜欢天马行空的想象,喜欢一个人守护内心那一份柔软。此生也只愿,我手写我心,素衣素颜笑看人生醉卧红尘。 过去的终究过去了,那些无法挽回的岁月就让我们深深的埋在心底吧。无论未来走多远,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情,都别忘了我会永远站在记忆的转角,等你回眸,如此、就好。

(身处红尘,心自偏远,且拿文字取暖:872018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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