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之行

2008-06-13 00:18 | 作者:晨暮随心 | 散文吧首发

(一)博物馆

青州之行似乎比我预想的要深刻好多。我们一行五人都沾了过端午节的光,才有机会来到这个曾经叫做益都的小城。在看过了千篇一律的花花草草之后,似乎更想看一些具备深一些文化内涵的东西。我们的车从潍坊出行在不知经过了多长时间后,到达了青州的博物馆。

“唉,等等等等,买票才能进”前后五个人正沿门而入,轮到我的时候却被叫住买票。

“多少钱一张?”想来这种时节出来游玩,那不正是往人家口袋里送钱的时候吗?

“每人三十五”果然不出我所料,收票人却回答的如此理所当然。

交钱取票,进了门心里还在想前一段时间不是说博物馆都不收费的吗?政策要深入地方,恐怕还要过一段时间罢。

晓霞和小研一进门就溜进了女厕,非洲和斯文人也一同去了男厕,只剩下我一人在买过票后竟不知该往哪走?这才想,好象缺少一位导游。

到底是个略有名气的文化古城,四座仿古建筑按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依次排开,一眼望去,屋顶上的瓦还呈现着新生的样子,便猜可能这是新建的,于是不再有兴趣去观察这些建筑。

直入南室门,是摄影纪念馆,一股装修的浓重味道扑鼻而来,到底还是好奇,不禁手捂口鼻,视线快速浏览,除了这里面的气味这个馆几乎没给我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虽然酷摄影的我,从没研究过摄影。估计自己这副模样会有被别人当贼一样捉起来的可能,在听到隐约说话的声音时,还是以优雅的步姿快速离开

他们四个竟不约而同的在厕所的走廊那里聚集。

“好了,走吧,我们往前去。”我微笑着向前招呼着,竟觉得他们一个个都是那么可爱。

我们一行进了北面的一间收藏室,两只仙鹤雕塑悠闲地分别守侯在门的两侧,给人一种要入仙境的感觉。看起来这个应该是正厅,进门后应该先到这里来。

不同时期的石器、雕塑及墓中出土的各式铜件,摆满了这间幽暗的大厅。看看每个人的表情,好似求知与探索的欲望都被这些文化古东给调动了出来。其中一件人物雕塑,另我十分地好奇。这是一对男女,好象是在对话,或是手头各自在忙着什么。两人的面部表情非常详和,略带暖暖的笑意。按比例看,女塑身材修长,略有些长方的瓜子脸上带着自然而又详和的笑容,头上的两个发髻告诉我这似乎是个丫鬟,不再观察男塑,似乎他与我无甘,盯着女塑的脸宠,仿佛回到了那不知哪朝哪代的某个角落,人们丰衣足食,生活泰然详和,没有战争,没有苦痛。

晓霞打来电话,手机在这种氛围里不合适宜的乱叫,吓我一跳。视线在厅里扫了一圈,没看到她,别人也没注意我的不礼貌的电话,接了起来,里面竟没有声音。

“晓霞一个人乱跑到哪里去了?要去找她”挂断,号召大家集合在一起。

“她进这里了”小研跑在我们的前面。

大家一边声讨着找到她一定扁她一顿,谁让她打扰了我们的雅兴呢?我们沿走廊走到尽头,有一个向二楼上走的楼梯,就在这里,我们见到了她。正欲上前责斥,她却先发制人,告诉我们她发现了这里有好多宝贝。注意力被转移,我们乖乖随她进了室内。

我惊呆了,被眼前这座佛像!只是看了他一眼,就一眼,觉得他能够透彻心灵。不论我站的离他有多远,总是逃不出他的视线。

“他一直在看我,不管我站在哪里他都能看到我耶!”我几乎是惊叫了起来。

“唉!这就叫艺术啊!”非州站在我身边无限感慨地说。

“艺术?!”我白了他一眼,他不语转身跑到另一座佛像面前。

再细看,眉毛、眼睛、鼻子、嘴,每一处都透着安然与慈善,五官比例在这个再标准不过的脸上显得非常精致,甚至可以说是完美!我惊叹,为那位伟大的雕塑家。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座佛像的右手缺失,感受着他的痛苦,竟向前鞠了一躬,算做是一个完美的告别。这张脸,也许会让我记一辈子吧,离开的时候心里竟有不舍的感觉。

书画厅里摆满了各朝各代的诗、书、画,其中最引起我注意的是一副考卷,考生叫赵秉忠,青州人士,哪个朝代没注意记。整幅考卷如同一张印刷品,小揩字体工整得近乎完美,活像现代打印机里出来的一样标准,是当朝的第一甲第一名的考卷。沿行读下来,谈得竟是些治国之道,透贤透德。虽有很多文字看不懂,可还是感慨其人文字功夫之高。这手字,恐怕我练上十年能练成他的一半也就不错了吧!

据博物馆人员介绍,这是唯一存留下来的一份古代考卷,曾经历过被偷、转卖的坎坷历程,最终还是被收回馆内。在感叹之余,竟觉得其他书画都索然无味了。其他几人也都啧啧感慨,都想这辈子给我一件就够了。给一件还不想要两件哪?人的欲望又怎会填满的呀!出门前,再回首望,这个厅,使我留恋,有机会还会再来。

我们在肚子告状的情况下,催促着非州快速驱车,寻找觅食之处。在粥店里,每个人都以自己最大的容量包含了所有的美食,为下午有力气爬山做着万分之万的努力。

(二)云门山

非州驱车带我们转到了牛角岭,号称让我们感觉一下盘山公路。抵达牛角岭,非州又催我们快下车观看,小研兴奋地跑下去叫着要拍照,我掏出照相机,唤着斯文人一起下车。给每一个人拍过照,背景都是背靠大山,侧身边便是弯曲盘沿的盘山路了。他们一个个都跟赶场似的跑上车去,也许是太阳太大的原因吧。

路边的一排扶桑花,迷离了我的视线,竟不肯迈步上车。忍不住跑上前为它们拍照,想留住瞬间“新鲜的恋情,微妙的美。”它们应该是乖巧的花,静静的,羞羞的,那么美,在阳光下含蓄地向路人展示着自身的美好。随着车身的移动,视线里竟还是想留下些许美好。

沿牛角岭的盘山公路跑下去,总给我感觉像是要翻车,并不是怀疑非州的技术,他把方向盘的技术在几个轻微的角度来看都是一流的,也许是我吃多了,头会晕吧。听着他们在解释为什么叫牛角岭,就是因为它的弯曲度?在脑海里想开去,记得牛角好象也不是有多弯吧,一时竟搞不清楚,牛角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了,不再去相信那些解释,想回家后查一查地方志,应该会有一个感人的故事吧。

车子在一家人的激情中,不知不觉走到了云门山脚下。在停车场停好车,一个个像兔子一样蹦下车,兴奋地望着那高高的山顶。

“车子就在这里停了?还能再往上开吗?”面对烈日当头下的高山,斯文人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师傅,这车还能往上开吗?”我笑着看了他一眼,向前问这里的管理员。

“不能,只能走上去啊。”

“听到没有?只—能—走—上—去”我一字一顿地说。

“走吧,加油,这点儿高度,有什么难的?是吧?非州。”看着斯文人那张有些后悔的脸,我笑得兴灾乐祸。

随身带好水,我们开始往山上进发。

“走不动了!唉!走不动了!”刚走了十分之一,晓霞就在后面大叫了。

“呵,加油,不高,马上就到了。”我笑着鼓励她。

“唉!不行,老了啊,腿发软,眼发花啊!”她打着伞,艰难地迈着步子。

“还差一米了,快走啊,马上就到了。”非州忽悠着说。

“我最棒,我最快,因为我是小燕子!”跑在最前面的小研兴奋地叫着。

“因为你是傻瓜——”看着她兴奋的样子,不禁觉得她傻傻的可爱。

所有人因为这句话都笑了起来,顿时,那叫着爬不动的晓霞也没诉苦了。

沿着石阶大约走了半个小时左右的样子,我们终于到达了山项。安排着每个人站到那个寿字前面拍照留念。唯独非州别具一格,独自爬到山石上,活像个镶在寿字旁边的小猴子,逗得大家止不住地大笑。晓霞现在好象刚醒过来一样,在别人都感到疲倦的时候,她却特别地精神,一面走一面说“我怎么觉得现在开始,特别的精神呀!”我说“你就是高手啊!高手的高,高手的手!”又是一阵笑声回荡在山石周边清新的空气里。

在山上逗留了约半个小时,算上了烧香拜佛的时间,每个人都在烧香,求签,解签。原本不迷信的我,不知为什么,竟也去烧香磕头,然后求签,解签,竟也求签求上了隐,一家人都忙活完了,看见我又在求签,毕竟在玉帝面前,他们也不好笑我什么,只是有些惊讶地盯着我。一套程序走下来,花掉了身上的两百多块,当时并没算到底花掉了多少钱,只是下山的时候,不免有些忧郁起来,搞不懂自己这是求得为哪般?

下山好似比上山都苦,腿在不听话地抖着,走一段歇一段。小研就好似真是小燕子似的,一直飞奔在队伍的最前面。

“多么渴望有人能背我下山哦”双腿抖得我实在不想再迈一步了,哪怕一点点,回头望望非州和斯文人感觉自己特别的无助,但还是坚持着一阶阶的下山去。

“啊!如果谁能背我下山我就嫁给谁。”不声不语的晓霞又冒出一句经典语录来!愉快的气息又被调动了起来。非州忽悠她说,再来的话就成二婚了,大家又是一阵大笑。

终于,在我们的坚持下,到了石阶的尽头了。

大家在山脚下脚步依然轻松,竟没有一个人累得爬不起来。在各自购买了些小小饰物后,这一程,就乘兴而归。上车的时候我默想着:“青州,再见。”

不知下一次与那个雕塑、佛像相见会是在何时?望着车窗外的景色,影影绰绰,那一丝的留恋,一丝的怀想,令我想起山上老道的话:“如果见菩萨,请不要害怕,那是我们在为您祈福……”

回家后,一定要练毛笔字。我坚定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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