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牵肠

2012-12-01 13:11 | 作者:坏坏 | 散文吧首发

寒风像饿狼一般席卷着青冥庄,扬起的黄沙渐渐的淹没了每一座房屋,偌大的青冥庄没有一点生机,只有乌鸦在枯树枝头不停的叫着,地上遍地躺着被乌鸦啄碎了的尸体,一具具白骨横躺在街头。

青冥庄有座碑,只要有名字写在上面,那个名字就会从此在这个世上消失。可如今碑已经模糊不堪,上面留下条条利刃般的痕迹,有一个名字留在碑的上面,几经模糊的看不清了。

碑前站在一个人,一个女子,她叫莉,她的手中握着一支笛,不过是断了的。

雪莉温柔的抚摸着碑上的名字,一趟泪从她的眼睛里流出,她知道碑上面是谁的名字。良久,雪莉走开了,夕阳照耀在这片虚无冷清的大地,她漫无目的的走着,眼神空洞,毫无生机,只是手中的笛紧紧的握着……

月色没有了往日的温柔,更是羞涩的躲在云里,雪莉一个人在街上走着,她走得很着急,不是因为天色已晚,而是因为有人在跟着她,可是愈是着急,愈是找不到安全的路,雪莉停下来了,前面是死路,她转过头,那人已经靠近了……

“姑娘,一个人出来多危险啊,要不要我陪你啊~~~”声音充满着兴奋和淫荡。

雪莉害怕的向后退着,我们在遇到危险时总是会祈求,可谁都知道祈求是没有用的,雪莉害怕的蜷在墙角里,粗狂的呼吸声让雪莉感到窒息和恶心,靠近了——呼吸声仿佛就在自己耳边,雪莉无助的流下眼泪,也许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忽然,雪莉感到有液体溅到了自己脸上,她张开眼睛,红色的,是血。

血,是从男人的身体流出来的,一把剑刺进了那个男人的身体,身后是一张月光般温柔的脸——月禅。

月禅缓缓的拔出剑,很慢很慢,她的眼睛是无神的,人也显得无神,仿佛刚才杀人的不是她一样,她拔出剑便走了,雪莉站了起来,这一站,惊醒了月禅,剑比人快,人未转身剑已经抵到了雪莉的脖子,雪莉缓缓的闭上眼睛。

她为什么闭上眼?她在等待死亡,有时候在死亡面前,挣扎还不如等待。等了很久雪莉感觉自己还活着。她睁开眼睛,这时她惊讶了,月禅的眼神不在无神,不知刚才闭眼的时间内发生了什么。

月禅已放下剑,她看了看雪莉,冷冷的说道,“想活,便跟我来。”

“为什么没有杀了她?”再大的地方都会有个执事者,青冥庄也不例外,掌管这里的是凡霜。

月禅低着头没有说话。

“你知道我们这的规矩,想要救命,就一命抵一命。”凡霜看着月禅,月禅依然低着头。“看来你也有过考虑。”

手中的剑,——在发抖,月禅看了看雪莉,说道,“放了她吧。”

说完用剑抹向了自己的脖子。雪莉的眼睛瞪大了,她看着月禅慢慢倒下,鲜血从月禅的脖子里涌了出来。

雪莉身体颤抖着,昨晚,月光下,一把剑插在了正要侵犯她的男人身上,那才是她第一次看到人死,她并没有颤抖,这次是为何,她也这样问自己。

“你叫什么名字?”凡霜问道。

“雪莉。”女孩低着头说道。

“从现在开始你便不再是雪莉,以后你的名字便是月禅,你将背负她的使命活下去。”凡霜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月禅说道。

“是。”雪莉跪在了凡霜面前。。

“很好。”凡霜冷笑着,这时身边的侍从把嘴凑到凡霜耳边……

忽然凡霜的脸上没有了刚才的冷静,她看了一眼地上的月禅,也许是因为她,可凡霜什么都没说,只是让雪莉下去。

雪莉站起起来,她看了看月禅,血,还未流干……

孤月,清笛,雪莉顺着笛声走着,她手里拿着剑,剑上滴着血,那是子轩的血,雪莉的第一个任务——杀子轩。

雪莉万万没想到当她找到子轩时,子轩已经倒在了地方,可是他并没有死,而是痛苦的挣扎着,看到雪莉时他眼中竟出现惊喜的神情,他求雪莉快杀了他,雪莉还没有明白过来,手中的剑便已经被他抓住,他自杀了。他嘴里说出最后一句话,是一个名字,“子轩。”

血是黑色的,雪莉知道他中毒了,死,对它来说也许才是解脱。

笛声停了,雪莉也同时停住了脚步,她看了看四周,仿佛在寻找着。

“你在找我吗?”白色的月光,白色的衣裳,俊俏的脸庞,也许只要这样的人才能吹的起那么优美的笛声,雪莉看到他,竟然吓了一跳,难道她不是在找他吗?

“你叫什么名字?”温柔的声音平静了雪莉不平静的心。

“雪……”雪莉忽然想到自己已不是雪莉,“月禅。”

那男子看了一眼雪莉,没有在说什么了,又吹起了笛子,笛声充斥了整个黑

“那你呢?”雪莉不忍心打断笛声,可又忍不住去问他的名字。“你叫什么名字?”

笛声戛然而止,给人心里留下空洞,“你不告诉我你的真名,干嘛问我的呢?”

“我……”雪莉停了下来,她想了想接着说道“你又没见过我,你怎么知道我说的不是真名呢?”

“我是没有见过你,可我见过月禅。”那男子看着雪莉说道,“为什么她今天没有来,而来的人是你?”

雪莉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男子,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良久,从雪莉的嘴里说出几个字来“她不会来了,——她死了。”

“啪”的一声,笛子断了,男子握着半截笛怔怔的看着雪莉,雪莉忽然感到心痛了一下,也许是因为男子的反应让她心痛,也许是因为她再也听不到笛声了。

“她……她是怎么死的。”月亮消失在云中,黑暗中雪莉看不到男子的脸,可是她感觉到男子的伤心

“她为了……死了……”雪莉不知怎么说了,难道要说出月禅是为了救自己而死。

男子不由的流下眼泪,他缓缓的抬起头看着月亮,月光依然美丽动人,可已经没有了月光般温柔的容貌……

月色无论是明是暗,都会有一个身影,在黑暗中穿梭者,只是她到的地方都会出现一场血,黑暗中的她是孤单的,除了杀人时。

当我们在前进时,总会忽略身边,就像月禅一样,在杀人时那么警惕,可杀过人后却没有发现有个人在注意她,或许她早已发现,只是青冥庄的碑上没有那人的名字,所以每次她总是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

又是一场血雨,血花撒满了大地,月禅伸手拭去溅在自己脸上的鲜血,不由的抬头看了看月光。

“好一张月光般温柔的脸。”一个声音传到月禅的耳边,杀人被目击是一定要杀人灭口的,月禅望向声音的来源,白色的衣裳,俊俏的脸庞。

可月禅并没有杀他,而是转身走了。不知是那句话软了她的心房,还是她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幕……

“姑娘,请等一下。”那男子追上月禅。

月禅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越来越快的加快脚步,这次杀的人离青冥庄很近,不一会儿,到了。

月禅正要进去,只听见那个男子说道“姑娘,不要进去,那是……”没等男子说完,月禅已经拔剑刺向男子,被人认出身份,必杀之。

鲜血,绽放的像朵花,月禅忽然停了下来,吃惊的说道,“你不会武功?”

“你走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月禅转过身,不杀他是因为他不会武功,也许月禅认为这是个理由。

“姑娘,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男子捂住伤口,痛苦的说。

“说了又怎么样呢?我们以后根本就不会再见面了。”月禅扭过了头,她看了看男子,伤口还在流血,伤势很严重,“把手拿开。”月禅说道,说着帮男子包扎起伤口。

男子目不转睛的看着月禅,不由的用手抚摸了一下月禅的脸。

“你。”“啪”的一声,男子挨了一巴掌,“我以为你是……竟然也毛手毛脚。”月禅站了起来紧紧地握着拳头说道。

“不是不是,我是看姑娘太美丽了,情不自禁就……我没有恶意的,姑娘不要生气。”男子忙道歉着。

美、温柔,月禅从来都没听别人这样对自己说过,她转过身看到男子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不由的失声笑了出来,“别动,再敢毛手毛脚,我一剑杀了你。”声音虽依然冷冷的,却是笑着说的。

伤口包扎好了。

“好了。”月禅说着站了起来。

男子看着月禅说道,“我们还能见面吗?”月禅全身颤抖了一下,她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良久,月禅转过了身,“忘了我吧。”她知道有些事是绝对不可以……

“为什么啊?我有说错话吗?”男子惊恐着挣扎的站起来。

“我们不会再见面了,永远都不会……”月禅说话的声音依然很冷,可是声音低了许多。

“会的,我们一定会见面的,如果我们再见面,我们能……”

“有些话……”月禅打断了他。“等下次能见上面再说吧……”

两人都不说话了……

“月禅,我的名字。”说完,她走了。

“我叫子轩……”身后传来男子的声音。

“我们又见面了。”子轩笑着看着月禅,月禅刚杀过人,剑上还残留着死者的鲜血,忽然子轩不笑了,因为剑指着自己胸口。

“怎么了?你不认识我了吗?”子轩诧异的用手指着自己“我是子轩啊。”

月禅并没有把剑挪开而起用力的刺了一下,子轩用手把剑弹开,退了一步,这一弹、这一退,暴露了。

“我就想不对劲,你不会武功,见到我杀人怎么会不害怕呢,一般人都会怕的要死。”月禅用剑指着子轩说道。

子轩愣了一下,继而又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月禅诧异的看着子轩问道,也许她根本就没想到他会笑。

“果然瞒不过去,我是会武功,可是只是略懂一点。”子轩笑着说道。

“那你怎么对杀人的我没有一点惧怕,而且仿佛对死人习以为常。”月禅问道。

“死人对我来说很平常,因为我也杀人。”子轩说道。

“胡说。”月禅根本不相信子轩说的话,因为刚才子轩虽躲过了她的一剑,月禅感觉子轩的武功平平。

“我没有胡说。”子轩又淡淡的笑着“谁说杀人一定要武功好,我武功不好,依然可以杀人。”

“你是怎么杀人?”月禅好奇的问。

“毒。”子轩说着脸上露出狡黠的神情“就像刚才,我碰到了你的剑,我已经下了毒。”

月禅一听,忙扔下剑,这时子轩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弯腰捡起了剑,“你这么害怕啊,骗你的你都信。”说着他握了一下剑,“真是把好剑。”他把剑递给月禅。

“你别过来,把剑抛过来。”月禅还是有点担心。

“哦,看来你知道啊,对,想下毒,必须接触那个人的身体的某个部位。”说着他把剑抛向月禅,月禅一把抓紧,也许握住剑,对她来说会感到安全一点。

“你以为本小姐能这么轻易中你的毒。”月禅把剑指着子轩傲慢的说着。

“哦,真的嘛”子轩坏坏的笑着。笑容让月禅看着发毛,忽然她感到不对劲,剑从手中掉落,而且自己也站不稳,子轩忙抱住倒了的月禅。

“真不好意思,你握到了我握过的剑。”子轩笑着看着月禅。

月禅第一次被男子搂在怀里,内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脸色也红了起来。

“哦,你脸红了,真漂亮啊。”子轩依然坏笑着,他的脸离自己很近,就连呼出的气都打在自己的脸上,月禅气坏了,可身体被麻醉,使不出一点力气,她脸都不能扭一下,虽不能动,可强势的脾气还在。

“你……你要是敢对我动手动脚,我……我一定杀了你……你信不信我……”月禅还没说完,子轩已吻上了她的唇……

月儿望向大地也羞涩的躲进了云里……

月光又露出了往昔的温柔,把大地像孩子一般拥在自己怀里。

雪莉看着男子流下的眼泪,自己也有点伤感起来,也许她并不知道男子流泪的原因,但她知道人流泪的只要一个理由——伤心,自己又未曾不有伤心事呢,雪莉不由的也流出眼泪,她忙转过身用手拭去,她怕男子看见,不是,那她为何转身,红尘依依,多少伤心事又有谁知。

可当雪莉擦去眼泪转过身时,她愣住了,男子不见了,雪莉诧异的望向四周,可映入她眼帘的是空洞和黑暗。

大地上只有一处反射着光,而那一处便是断笛。

雪莉捡起了断笛,唉,雪莉叹了一口气,多好的笛子啊,可现在却成了两截,雪莉把眼睛望向了一个方向,她也不知道为何会望去,也许,男子是从那个方向走的,也许不是,即使是又能怎么样呢,雪莉想,她用手慢慢抚摸着笛身,仿佛触摸到了男子的悲伤,一颗流星划过天空,留下一道残余的亮痕,雪莉闭上眼睛,她在许愿?也许吧,当雪莉睁开眼睛时,天空也找不到那道亮痕,仿佛那个流星不曾来过,就像那个男子一样,如果不是遗留下断笛,不知道姓名,不知能不能再见面,和这颗即刻消失的流星有什么区别呢。

雪莉把断笛小心的放进怀里,她要回去了。

青冥庄,她来到碑前,子轩的名字还在上面,雪莉试着擦去,可字就像印在上面一样,这时她忽然想到白天有人告诉她,碑上的名字需要用那个人的血来拭去,雪莉拔出剑,剑上的血还未完全干,雪莉用手抹了一下剑,她看了看手上的血,这是一个人的命,雪莉用血擦了起来。

可是,那个名字依然没有消失……

怎么回事,雪莉看着抹不去的名字不知如何,莫非杀错人了……忽然这个想法在雪莉的心中蹦了出来。

我杀的人是不是子轩?雪莉不由的想到,他死时说了一个名字是子轩,死人会在死时自报姓名吗?我只是到了杀人的地点,只是见了能杀的人,而且是个已经中毒的人……毒,是谁下的?

这时雪莉才觉得事情的奇怪,更奇怪的是她——遇到的那个人,他怎么会认识月禅?会知道自己不是月禅?

那个男子是谁?

雪莉不知所措了,可这时她又想到没有完成任务,自己将会如何,她不敢进庄,可她又不能不进,她更不敢碰到凡霜,可是只要进去又怎么碰不到呢。

可进了青冥庄后,她震惊了,因为她担心的所以都不会出现了,她看到的是满地的尸体,而且尸体的脸都是痛苦的狰狞,也许在死前受到了很大的折磨,雪莉忽然想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她刚才杀的人——死前说了声“子轩”的人。

忽然雪莉听到了笛声,雪莉全身发抖了起来,莫非是他……

“月禅”凡霜来到出神的月禅身前。

“啊。”月禅猛然惊醒。

“你怎么啦?”凡霜问道。

“没什么。”月禅忙说道。

“嗯,那就好,你来一下”凡霜说道。

月禅在想什么?她又想到了那晚……

那一晚,子轩温柔的抱着月禅,吻着她的脸庞,月禅也小依人在子轩的怀里,她忘了自己是个杀手,她忘了自己血腥的双手,她现在只记得,自己是女人,是个幸福的女人。

“你到这里是为何?”月禅温柔的问道,也许想刹那间永恒的时候是不多,可月禅愿意永远依偎在子轩怀里,可是,世上总是有太多的可是,当子轩回答了月禅的问题,月禅便离开了子轩温暖的怀中,她站了起来。

“怎么了?”子轩问道。

“我想那天我进入青冥庄你便明白,我是青冥庄的人,也是凡霜的人……”

……子轩来是为了杀凡霜。

月禅看着走在前面的凡霜,即使失去生命都要去保护她,自己的生命是她的,自己的一切都是她给的,对她来说凡霜就是自己的再生父母,十五年前,那夜父母被坏人所杀,在刀落在五岁月禅脖子上的一刹那,凡霜出现了,救了自己一命。从那一刻起,月禅就发誓一生一世跟随凡霜,而现在自己身边的人竟然要杀她,不,万万不可。

她不知如何面对这两个人,子轩和凡霜,也许现在这两个人对自己来说都很重要。

凡霜退去所有的人,月禅忽然感到无言的紧张起来,她在害怕,她在害怕什么她也不知道,就像有时我们无名的恐惧,却不知道自己在恐惧什么,所以人都走了,只留下月禅和凡霜两个人,这时凡霜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子轩。

月禅走了,子轩愣愣的站了起来,他并没有把月禅追回来,不追回,也许他有他的理由。他只是看着月禅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黑夜,子轩吹起了笛,笛声悠然升起,忧伤而又凄凉……

子轩还是来到了青冥庄,也许杀了凡霜是他的使命,就像月禅看到碑上的名字一样,可是当他来到碑前,他忽然笑了,子轩,自己的名字,他忽然想到自己杀凡霜是因为她曾经让自己失去自己的最,可是现在即使杀了她曾经失去的能回来吗?而且他已经已有了现在想珍惜的——月禅。

杀了凡霜,非但曾经的不会回来,现在的也许会失去……

子轩转过了身,他不在进庄,他要回去,他想着今晚月禅会来,他会告诉月禅,他想好了何必为失去的东西牵肠,不如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他准备一直等到月禅出现,然后带着她远走高飞,

夜开始慢慢降临,黑夜是罪恶的象征,而这个世界本来就是黑暗的,子轩遇到了一个人,那人要抢子轩的钱财,心情很好,而且钱财乃身外之物,子轩随手给了他,这时那人看到子轩手中笛,伸手去抓笛子,忽然浑身刺痛,那人痛苦的在地上挣扎。

“子轩。”杀人后报出自己的姓名,这是子轩的习惯。他看着男人在地上痛苦挣扎。“贪心。”子轩说道。

子轩不想听到那人的呻吟转身走了,月禅一定马上就来了,他想,子轩来到一个被月光笼罩的地方吹起笛来,等月禅来一定会发现那人是自己下的毒,一定会顺着笛声找到自己,一定会跟我走,可这个世上哪有那么多的一定……他等来的是另一个女孩。

一个人在情绪失控时,总是找东西来发泄,子轩也是,他再次来到青冥庄,这次他看到碑上自己的名字,并没有笑出来,他进去了,随后,从庄里传出令人毛骨悚然惨叫……

凡霜痛苦的在地上挣扎着,子轩冷冷的看着她,“十年前,你让我杀一个女人,你知道那是我最爱的人,可你还是派我去了。”

凡霜忍不住呻吟着……

“我对你忠心耿耿,可你却这样对我,杀我最爱的人,我怎么下得了手,当我走到她的身边时她已经死了,她是怕我为难自杀了,我当时痛苦的死去活来,而你仅仅是试探我的忠诚。这次……,你又逼死了月禅。”

“没有……不是我逼……逼死的。”凡霜痛苦的说着,“她是为了救……救一个人,自刎……死的。”

自杀!月禅也是自杀,子轩踉跄的退了几步,这时子轩想到了碑上自己的名字,难道说月禅和她一样,都是怕为难他,选择了伤害自己,子轩不禁流下了眼泪,他拾起地上的一把剑,说道,“让我送你最后一程。”说完刺在了凡霜身上,

子轩忧伤的吹着笛子,笛声忧伤而又凄凉,他再次失去了一切……

雪莉缓缓的走到他身边,男子听到了脚步停止了吹笛,他看到雪莉站在自己面前,只见她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断笛。

子轩看了看雪莉,眼神充满了悲伤了忧愁,他忽然从雪莉的身影看到了月禅和他的最爱,不……不能,最爱的两个人都因为自己死了,不能在伤害她,子轩想。

雪莉的手在空中伸了好久,半截短笛,自己的,可子轩并没有去拿,他必须要走了。

雪莉愣愣的站在那里,眼前的一切仿佛化为虚无,遍地的尸体让她感到窒息,更难受的是她看着子轩从眼前离去却无能为力……

夕阳下,雪莉抹去了脸上的泪痕,她终于下定决心忘记这一切,她把断笛放在了碑上,轻轻的抚摸了一下便转身离去。

没过多久,慢慢的走来了一个人,他来到碑前,拿起了断笛,看着雪莉离去的方向,夕阳把他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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