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

十一月了，还没供暖气，东北好像已经大雪不止了，刚下过雨的河北，也是冷清得很。绿皮火车上禁不住有点腿冷，看来不加衣服怕是冷了，真正的冬已经铺天盖地卷来，旷野中的那点绿和花确是缓解神情的针剂。

冬，这种严寒中透露的丝丝寒意，可以让人清醒，可以让人忆起很多往事，孩提时的贫冷、上学时的拮据、恋爱时的欢乐。躺在这不足十平米的宾馆房间，不觉得自己可怜，倒是甚是享受，享受这种冷寂中难有的安静，畅想三十余载的日日夜夜，得不到的遗憾与孤寂、已失去的痛失与稽首、现实的残酷与炎凉，虽然打不倒强者，可也不免心寒，如这窗外冷峻的月光，如这窗内窗外的寒气。

忽然想起一句很有寓意的话语：悲观主义者抱怨有风，乐观主义者期待变天，现实主义者调整船帆！

这是一种转换，一种更有意义的方式，我很习惯于感受真实的大自然，抛去一切杂质，让一切是它们本来应该有的面目。

方寸之间，我仰视着窗外，希望能看到月色，或者更明亮的晕环，感觉他们还和多少年前的一样，一模一样。乘月色满大街捉迷藏的小伙伴们一已经各奔东西，有的潇洒、有的拘谨、有的不在，可以冬天去土墙上的地瓜秧里抓麻雀，可以和大人们一起赶几里路看露天电影，可以到卖瓜子的挂有煤油灯的小车上购物，无其不快。教室里的汽灯还算亮堂，即便用电不便，它也可以陪伴我们学上两三个小时，下课后还可以和情窦初开的同学们凑个热闹，听听大一些的同学在聊些什么， 甚至睡梦里会想考试得怎么样。稍大一些，才知道什么叫谈恋爱，什么叫喜欢一个人，可以在大操场上散步，也许只是散心聊天。

仓促间，写这么点吧，窗里的心，窗外的情，都一样可以有无月色，感受这清凉的美意，铭记一段岁月，细数月色里的相思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