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倾城

2012-11-10 21:49 | 作者:郭璟纯 | 散文吧首发

想来,这月色倾城四字,清新雅丽,念来心底归于一种宁静,仿佛置身于一种境地。然而,境者,心造也。一切物境皆虚幻,唯心所造之境为真实。

而实际上并无月色可言,倒是色凄寒,下着小,打着伞彳亍在路上,想要去图书馆借两本书。随手翻来,便是这本《月色倾城》,一霎间被这个书名击中,遂不能矜持的引以为用。此夜,倾心于文字,醉在浅草间,不识归途,徜徉于悦色的迷离。

夜雨后,黎明时分的宫廷花园/菊花上的露珠在晨曦中莹润闪动。水滴延留在零落的蛛网之上,宛如轻轻缠绕‘’于丝线上的粒粒珍珠……千年之前,清少纳言的文笔如此生动,现在读来,倒也是别具风味。窗外的路灯下雨丝密密地斜织着,《枕草子》的玲珑思绪,搅乱我的心思。我想,若把这世间少有的女子比作这月色,像清少纳言和紫式部这样的月色,大抵该是如何的倾城?

于君指上听梵音,这文字如茵,真映这“月色倾城”四字。这样的美,是需要一个人静静孤芳自赏的。或是隐匿于一角偷看或是相互观望。听闻林语堂《京华烟云》中一联“曲水抱山山抱水,闲人观伶伶观人”,倒是与“相看两不厌”有异曲同工之妙。而月色倾城,倒是显得分外高洁,除了外貌气质,更外乎是一个人高洁的、清冽的、孑然的内心。南朝•宋临川王刘义庆所撰之《世说新语》中有一则“殷浩‘宁做我’”篇,期中言道:“桓公少与殷侯齐名,常有竞心。桓问殷:‘卿何如我?’殷云:‘我与我周旋久,宁做我!’“如此铿锵豪迈,自信无二的肯定自我存在的价值,真让人羡慕。

陈眉公在其《小窗幽记》艺一书言道:”交友须带三分侠气,作人要存一点素心。”深以为然。我是极喜欢这一句。而这素心,不正是暗合我所想的,月色倾城的本色吗?小禅言:素心是禅。胡兰成也曾说过:禅是一枝花。参禅可以在任何时候,并且不需要任何形式上的约束,对于一个善于发现美、欣赏美的个体来说,他就是在参禅。佛陀拈花,迦叶一笑,这不就是最好的诠释吗?从素心到禅,从禅到花,万事万物如此,那么,檀香亦然。

施蛰存文中写道,所谓香,即是老老实实的礼佛的沉檀。焚香静坐,大概也是一种修行的方式。寺院中的香,真是圣洁的,因为纯粹的一个干净的大殿上,一切都被每天的檀香熏透了……炉上有香的时候,所以更氤氲的不分明了。曾记得英国诗人兰驼有一句:“Theybringsmetaleofyouthandtoneoflove。"(香带给我以青故事和恋的情调。)由此,不得不想到人类发明的一种东西:香水。香水是一种很奇妙的液体,它的穿透力可以超越时空的羁绊,一丝熟悉的香味能带给我们一些仿佛就已忘却的回忆。同时不得不想起《闻香识女人》和《香水》这部根据同名小说翻拍的电影。一种陷于诡异而又唯美的境界,令人惊叹。法国作家普鲁斯特在其《追忆似水年华》中作如是说:“人死后万事皆空,其生前所拥有的一切都会随风飘零,不复存在。只有气味和味道,它们曾经被认为脆弱和虚幻,反而变得长久而可言;正如灵魂常常从往事里被记起、等待和希冀;几滴香精里浓缩的记忆可以是广阔无边的》”香水所表达的是一份心情,显示着人生境界,传递着某种信息,它”介于有形和虚无之间,既世俗又超凡,既真实又幻。

艾米莉•狄金森诗中写道:

一道倾斜的光来

日的下午

沉沉的重量,压抑着

宛如大教堂的钟声

它给予我们天堂般的创痛

伤痕却无处寻觅

但我们的内心亦已不同

那也是意义之所在

也许没有人能言明那究竟是什么

只是一丝痕迹,绝望——

一份高贵的痛楚

引我们直上天穹

当它降临时,原野在倾听

阴影屏息不语

而它离去

那就是一种距离

以死亡之姿

我愿把这束光比作月光,把狄金森比作倾城的月色,这是她带给我的感动。月色倾城,不只是自然之美,也是人性之美,梦幻之美,一种旖旎的唯有镜头和文字能够打动内心的惆怅。

月色倾城,我该如何形容?只此四字,不可言喻。

(Ps:文字是根据随笔摘录转化而成,期中引自于三本书,分别是《月色倾城》、《菊花清》、《于君指上听梵音》。具体不再赘言。写作亦是根据感觉行文,若有链接生涩之处,望谨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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