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恋悲歌

2012-11-10 12:53 | 作者:佐←兮のAda花狸阁 | 散文吧首发

你走了,我要的幸福也丢了,只剩下了那些苍白的记忆陪伴着我,虽会让我心痛得难以附加,却也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因为即使在痛,那也是你留给我的,我甘愿在既甜蜜又苦痛的时间里轮回。——题记

风又来了,吹起了那淡蓝色的窗帘,轻轻地吹开,又散去,我双手按住太阳穴,很努力努力的想,哦,我想起来了,那是你的表情。该死,懊恼自己又想起了你,可却又无法控制,只好埋头于膝间。慢慢回忆我们的相识,相知,相恋,及其分手。

往事如烟,似幻灯片般不断在头脑中不断放映。思绪又飞到了我们相识的那天。

2008年8月10日,在外婆家度假的我,闲来无事,就在街上闲逛。那是一个非常有土家民族特色的地方,座座竹筒楼安静的,无言,仿佛在静守自己的主人归来。漫山遍野的竹林,青翠,高耸,还有那飘飘洒洒的歌声,穿过层层的山林传入耳际,更增添了一份愉悦。不时的从山野间还会跑来一只可的小兔子,它会瞅你一眼,然后迅速跑开,让你忍俊不禁,觉得自己好像和自然融合,达到了无我的境界。就这样,我越走越远,偏离了乡间马路,一步步地走进了你的世界。

等到色渐浓,我才发现自己走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对于只会在外婆门外望着山的我来说,那一刻好恐怖,就像一个迷途的羔羊,奋力在迷宫里想冲出障碍,结果却是撞得满身狼狈。我无助的靠着竹子蹲下,埋头嘤嘤的啜泣。

不知过了有多久,我哭得累了,乏了,任凭突然降临的霏霏细将自己打湿,打透,昏昏的睡去。好久好久之后,我隐约感到有脚步声在靠近,靠近,害怕的我,紧张的张开了肿肿的眸子,那一眼,你惊为天人。以致好久好久之后,我仍然会记得那个场景,每每想起,嘴角便会荡起一丝微笑,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暗生,我想,也许,在那个时侯,我便不可就药的爱上了你。

当时的你,撑着一把竹青色的油纸伞,因为长途的跋涉,裤脚沾上了少许的泥巴,不过并不显狼狈,反而让你更显俏皮,带点儿人气。冷峻的脸,因为冷,而更刚毅,嘴唇紧紧的抿着,仿佛在隐忍着什么。

你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从怀里拿出一个包裹,我疑惑,却见你轻轻的打开那包,并细心的把滑进衣服里的雨珠用手帕擦干,将那一袭白衣送于我。我呆了,只是望着你那伸出的手而不知该做些什么。

你蓦地笑了,那一笑,不倾城,不倾国,却倾我心。你伸出你那大大的手,轻松地握住我的,只那么一拉,我就进入了竹青色的保护中,因为惯性,和我的发愣,很自然的我就那么突兀的撞在了你那结实的胸膛上,头有些痛,但也让神游的我,迅速的把神经回拢,我,此刻,在陌生男人的怀里,冰冷的脸因为靠在他的暖暖的胸膛,变得逐渐温暖起来,那略显粗糙的小手,安静的躺在了他的手里,好像排练了n多次般自然。

我的脸,瞬间爆红,结结巴巴地说道,“对不起,我可以自己来。”便挣掉他的怀抱和那温暖的手,在分开的那一刹那,心头竟然萦起一丝懊恼,一丝的怀念。为掩饰尴尬,我只好笨手笨脚的把外衣套在身上,也许是我的“表现”真的激发了你的同情心,你什么也没有说,仍是,很自然地拉着我的手,就这样,走在竹林的树影婆娑里。我承认,我傻了,没问你是谁,也没问你知道我是谁么,只是很熟稔的跟着你走,因为,从你那双眼睛里,我看到了真诚,以及,那些许的善良

所以,我赌了,果然,不久,我看到了那靠在门框上等我的外婆,她那皱着的额头因为看见了我,而变得舒缓,一边迈着颤巍巍的步伐向我走来,一边急急地喊道“暖暖!”,我快乐地向外婆奔去,阻止了外婆的步伐,稳稳地接住瘦弱的外婆。脸,深深地埋在了她那有些单薄的身体里,感受着那份真诚。却没看到身后男子那瞬间变得灰色的脸,不过,仅是低头的瞬间,敛了情绪,再次抬头,失落悲愤的神色已被隐藏得很好,只剩下淡淡的漠然。

心,因为外婆,突然就满满的。当然,还有些别的因素,我赌赢了,回过头,望着那个淡雅如兰的人,不自觉的勾起微笑。这时,我想,爱情,也许就是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遇见对的人,不讲什么门当不当,户对不对,只要感觉来了,谁,也无法阻挡。

想通了的我,俯身凑到外婆的耳前,轻轻低语,听完我的话,外婆只是神情有些古怪的看着我,继而又用那有些惆怅的眼神望着不远处的男子,半响,招手,唤那男子过来,三人一起进屋。

在我和男子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之后,我知道了他的名字——上官未。之后,彼此寂静无言。

.......

我们三人坐在因煮茶而有氤氲的湿气的屋子里,一切显得那么美好而又虚幻,好几次,我都看到了外婆那欲言又止的神情,想不通却也不加理会,为了打破那寂静的尴尬,我犹犹豫豫的说“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若我说是缘分,你信不信?”他那轻佻起来的的眉毛,似乎是毫不在意的说出,但却使我的心荡起了丝丝涟漪,莫名的有些小小的甜蜜。但是他的头却自始至终从未抬起,只是不停的把弄着手指上的扳指,这让我难免失落,分不清是真是假,只觉得扑朔迷离,真假难辨

我轻轻地叹了叹气,正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却不经意间瞥见外婆的那双浑浊的眼睛,一直,一直的,在盯着上官未手上的扳指,我诧异,不由得留了个心眼,喊了外婆三四声她才会过神来,好像知道了什么似的,若有所悟的看着上官未,半晌,起身,迈着缓慢却稳健的步伐走向厨房,只留下一句,“你们好好聊着,我去做饭。”走到厨房门口,忽然停了,转身,用极其平和的声音说道“对了,男娃子,你也留下来吃顿饭吧。”也不管他是否同意,就进厨房,不久,就听见了锅铲和锅的碰撞声,时不时的还传来了饭菜的芳香。

饥饿不堪的我,早已被外婆的饭菜勾起来了,心思早已不在,待我回过头来就感觉一个黑色的阴影笼罩着我,觉得恐惧,不安,仔细一瞧,原来是他用双手环住了我靠着的椅子,那感觉,暧昧中带点魅惑,心,不由得漏了半拍,他勾起戏谑的嘴唇,痞痞地问道“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我尴尬地笑笑,“呵呵,没什么,对了,我去看外婆的饭做好了么。”说完,像做贼似地,从他的臂膀下逃脱。急忙跑开的我并没有看见他的那丝淡淡的苦笑。

等我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兴冲冲的喊着“喂,上官未,饭菜很好吃哦,你尝尝看。”却听不见任何回答,抬头间,不见了他的身影,顿时,伤感蔓延,鼻子酸酸的,想说些什么,但,也只是张了张嘴,没有说任何话。

失神的来到餐桌前,放下饭菜,却看到了一张便签,那种淡约的风格很快引起了我的注意,拾起一看,一种若有若无的香草气涌入鼻中,令人倍感清爽,打开,“暖暖,明晚有时间的话就在南边竹林里见,我在亭子等你。”龙飞凤舞的字,很是霸气,上面写的字成功的让我脸红心跳,像是在面对那俊俏灵仪的男子一般。

第二天晚上草草吃过饭之后,我向外婆撒了个小谎,偷偷溜了出来,果然,当我到了约定地点的时候,他在那里负手而立,背对着我,不知道是淡淡月光洒在他身上的原因,还是他身上具有某种孤独着的气质,隐隐的,感觉他好像有些伤感寂寞,心,也猛然抽搐了一下。我蹑手蹑脚的想走过去,给他一个惊喜。

他像是感觉到了我的到来,缓缓转身,不期然的看到了我的窘样,轻笑,我尴尬地笑笑,也不解释。很自然的,我们,躺在了那略显硬硬的绿草地上,相隔一米左右,看着,天上星晨,仿佛我们是好多年的朋友般,说着,笑着,很是温馨的画面,却突然被上官未的惊叫声惊扰。

我担心的问“上官未,你怎么啦?”

“额,暖暖,我好像被蛇给缠住了,怎么办?我最害怕的就是爬行动物了,尤其是蛇。”颤抖的声音,及那明显抖得厉害的身体,让我确信,我眼前的这个大男人,真的害怕蛇,我哀哀的叹了口气,果真,人无完人,好吧,那我只好舎蛇啦。

念及此,我用双手摸索着身边的有力武器,还好,我们足够幸运,有一根木棍,还有一石头,这就够了,我悄悄的慢慢缩进我俩的距离,在月色的渲染下,我看清了原来是七盘花——一种毒蛇,盘旋在他的腿上。心里一惊,不好,换做是其他的无毒蛇还好,若是这蛇,万一不成功的话,上官未可就毁了,更加紧小心,想起蛇对音乐比较敏感,我赶紧调整状态,哼起了歌谣,天,蛇终于抬起了他那高贵的头,瞅我一眼,看准时机,拿右手的棍子迅速的插进蛇的七寸,遭受了沉重打击的蛇,痛苦的卷起身子,把对我的仇恨,转移到上官未的身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啊!!”只听他那声凄惨至极的声音,我就知道,他,很危险。

更加的心急,迅速拿起左手的石头,向蛇头砸去。蛇,蜷缩着动了动,便停止了呼吸,我赶紧将上官未扶起,在月光的倾泄的光晕里,我看到了,他的腿肿得好高,不作他想,赶紧含住了他的伤口,不停地吸出毒液,却根本来不及考虑自己的唇角有一个小伤口,终于,腿,慢慢的消肿,我也渐渐的昏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充满了消毒水味道的医院里,厌恶的皱了皱眉,自从,外公从医院离开我之后,我便恨起了这个地方,它,是让人生离别的地方,是我痛苦的回忆。想起身离开,头却晕晕的,只好又靠在床上,闭眸。门开了,发出轻微的响声,感觉到那熟悉的目光,我睁开慵懒的眼,半掩。看到被人搀扶的上官未,不自觉地露出微笑。

见我醒了,他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急急地向我走来,将靠枕帮我换到一个舒适的位置,双手握住我的,感觉到从他手里传来的阵阵暖意,我的心,仿佛是一汪被微风吹过的池水,荡起了阵阵涟漪。

“感觉如何?”温柔的声音传来。

“还好,你现在应该也没事儿了吧?”我有些着急的问道。

“恩。”

“我好奇,是谁救了我们两个啊,倒是要好好道谢.”

“哦?怎么道谢?”上官未好气的问道。

“傻瓜,当然是以身相许喽。”好心情地开了个玩笑。

上官未赧然,低低地说道:“我已替我们两个道过谢啦,你不用挂心。”

“哦,呵呵。”我尴尬地笑笑,不知道话题该如何进行下去,却没看见上官未那因满足而浮起的笑。

“你知道么?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寻找一个人,为了找到她,我情愿放弃一切,必须要......”他因哽咽而顿了顿,“可事实却又脱离了我的掌握,命运的轨迹不停地旋转,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了,但是,这一次,我想遵循自己的心愿,追求自己的幸福,我就像是那浮萍,可谁又会是我的流水,载着不安分的我,远航,直至,天老地荒,直至,回千年,始终不离不弃,缱绻难舍。不过,幸好,我找到了你,这是我莫大的幸。”

我惊奇的看着他,真难想象,他竟然也,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因为对于他,我是秉承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心态,一切无畏,但求无愧我心。我隐隐感觉事情并不会像如意的方向发展,可我还是义无反顾,因为白羊座的女生,很坦白,很孩子气,也很血性,我如若不能正确看待自己的爱情,也就更难去做别的啦。

于是,在那个美丽的黄昏,我们许下了誓言,愿得一人心,白手不想离。

在我们的山间漫步中,在那些曾经开满花的地方,在那混着泥土芬芳的地方,我们促膝谈心,我们踏着青的步伐,从纷纷洒下的花语中走过,你允我一生誓言,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低头浅笑。浅浅的脚印里,还有着或深或浅的恋歌回忆,可是幸福的日子究竟还是过得好快啊,快的就像从指缝间流失的沙,任凭我怎么挽留,也无法留住半许。

幸福对于我来说,是美好而不真实的。

约定好了在今天去找你商量着我们的下一站旅游地,哼着歌轻快地去找你。就当我到你家门口,看见你和一个很美的女孩在接吻,那一刻,我恨不得自己看不见,我好后悔为什么来的这么巧合,我好难过。你脸上的表情更是我少见的深情,而且你那小心翼翼的动作,就好像是对待一个易碎的瓷娃娃般,那情景更深深的刺痛了我。我想冲出去狠狠地骂你一顿,心仍是不忍,因为,我舍不得你皱眉,舍不得你难过,跺了跺脚,鸵般的遁走。但是,我也有我的骄傲和我的自尊,算啦,一切复归于始。只是从此,视如陌路,两不相见。

可是我忽略了这世上容易断的是红线,不易断的是思念,那份牵挂,羁绊着我,分分秒秒,未曾离去分毫。相爱太,离别却又匆匆,我所能做的只是道一声珍重,盼君如故,是的,我不恨你,我只恨自己没有能力去让你我的爱更长久一点。

这样风平浪静的过了三个月,心情稍稍平静了些,一个唤作流云的女孩找到了我,把一盆花交给了我,郑重其事的说:“这是上官未要我交给你的,只要你足够细致的话,你会发现些什么的。”

因为认出,流云就是那天的女生,我抗拒的想要逃离,却被流云捉住手腕,她用恳求的眼光望着我,喃喃的说着“你就当做是可怜你们两个当初的恋情吧。也许,你以后会明白的。”

还是难以抑制自己心中的那份悸动,有些颤抖的接过她手中的风信子,回家后,把它摆在书桌前,还是有些苦涩,不愿,也不敢触碰。

外婆也看出我的心情不佳,便建议我出去走走,于是,我很利索的拉着个皮箱就去了海边城市旅游,美其名曰放松心情,其实是逃避。是因为那份恋情,真的,此生,难忘。

背着挎包,提着鞋子,一个人走在沙滩上,因为傍晚的原因,沙子有些凉。累了,就坐在了沙滩上,看着那些情侣伙伴或围着火玩着游戏,或是嬉闹一团。快乐的声音就这么生生的传入耳畔,不由的嫉妒,觉得自己与这些同龄人忽然就格格不入了,紧紧的咬住唇,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眼泪,我不要,不要它掉下来,指尖深深地嵌入掌心,有些疼,但我也不要,自己离不开他。罢了,决定还是离开这个我不太适应的热闹。起身,离开。风起,云落,黄昏时分,我孤独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天际,影子愈来愈长。

夜晚辗转反侧,还是难以入睡,索性起床,站在门口,迎着海风,感受着丝丝的清爽,那混着海味道的风,不禁让我迷醉。就这样,静静地,就好。

翘首而立,晕黄的灯火淡淡的从破败的海边小屋散来,那是,如此的柔和,如何的温暖,或许,家里正有老妪家叟在等待着他们——那些为了梦想而远离家乡,奋力拼搏的游子。执着的,无怨无悔的,点起一盏温馨的灯,不觉得让人在这个悲戚的世界仍能感受到一丝温暖。曾经的点点滴滴,此时,此刻,都像一缕缕轻烟,萦绕心头。挥不去,甩不掉,只好葬于心田,待夜深人静时,独自静静地舔舐伤口。

正当我悲天悯人时,一阵丁丁当当的音乐又响了起来,叹叹气,转身回屋。

“喂?”见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疑惑的问着。

“恩,你是暖暖,对吧?”对方略带沙哑的声音传来。

“恩,请问你是?找我有事?”暗暗有些警惕。

“我是流云,我有封信要给你。”

“哦?流云?”难怪我没听出来,上次的她,意气风发。声音脆脆的,现在沙哑,还真没听出来。不过有封信我还是有些别扭的,隐隐觉得和上官未有关,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至于原因,我也很纠结。

“恩,事情很紧急,我只好给你念了,莫怪我啊!”

“恩,”我深呼了一口气,“我听,你说吧。”

暖暖,也许在你见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这里,但我还是舍不得,因为,这里有你,调皮的你,可爱的你,温柔的你,耍泼的你,一个个的你现在都深深地镌刻在我的脑海里,也许,我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人了,因为,左胸的那个位置早已被你填充满,那是如此的多,但任何一个人也进不去,那又是如此的小,小的连我的爱都如此的卑微,再也无法承载更多对你的爱。

我现在就在想,我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来给你写这封信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的是,我不想让你忘记我,因为你曾说过这世界没有谁离不开谁,日子久了,你便会发现,有些人,有些事,其实真的没那么重要,无意中的放手,也许是最好的挽留。我真的好怕你会把我归入那个行列,再见,形同路人,我真的不想。或者,你直接就把我忘掉,扔在了回忆里。恩,不想让你恨我恨得那么多,但又想在你的心里永远占着位置,不管地位如何。所以,我还是想向你坦白,以此来征求点点的你的原谅

还记得那次我被毒蛇咬伤么?你当时好可爱的问我是谁救得你,要向救你的人道谢并以身相许,知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开心,因为,那就是我啊,呵呵,不过却又有些懊恼,若真的当时另外一个男生救了你,你是不是就跟他走了,再也不属于我。我承认,我的心好矛盾,有点大男子主义在作祟,就是认定,你是我的,不想别人拥有。当时我背着晕过去的你爬在地上,一步步的,一步步的前进,好多次,被周围的灌木扎伤了,仍是咬紧牙关,因为,我看到你紫紫的嘴唇,那一刻,我真的好害怕,害怕永远失去了你,我不敢想象,也许,这就是真的一见钟情,我第一次感觉到了失去的滋味,要保护你的信念支撑着我爬到了路边,终于离开了山林,我把你轻轻的放在身旁,还好,我把外衣裹在了你的身上,你没受伤,否则,不知道我又该有多难过。我强睁着眼睛,好害怕没人路过,没人看见受伤的你,好久好久,终于听见了脚步声,体力不支的我,再也撑不下去,那时的我就想,只要你安好,我便无碍。

脚步愈来愈进,仿佛还听到了一个小孩子的惊叫,“妈妈妈妈,这个大哥哥浑身都是伤,呜呜,好可怕。”之后,便什么也听不到了,只是一直在一片花海,那充满了风信子的我们初遇的地方,当时的你,好可爱,像一个误入人间的精灵,好美,若真的醒不来,倒也是美事一桩。可惜,你忘记我了吧?只是我却不能忘记你,10年来,我一直在暗处默默的关心你,因为你的一颦一笑而开心,因为你的皱眉哭泣而难过。整个人,都是为了你而存在。

还有,对于我那天吻流云,是因为,我想让我断了对你的感情,让我自己也让你死心,我害怕,如果你知道真相后会怎么样?但我真的不能说,这涉及到了家庭的纠缠,对不起,我曾允你的一生幸福,真的做不到了。我欠你的,现在正在慢慢还,胸膛上的三道疤痕,我永远不会让它们好,总会在结疤的时候用刀子挑开,那流的鲜血,就像我对你的爱,热烈而又持久,那阵阵的疼痛,它们时时刻刻的提醒着我,我负了你。

我走了,暖暖,再见,不,也许不会再见啦,珍重,安好。勿忘我。

流云念完,还在喂喂地叫我,可我早已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泪流满面,对不起,对不起,未,我真的不知道,那个曾经温暖了我整个童年的哥哥竟然是你。你竟然守了我那么多年,还为我做了那么多。无力的摔在地板上,地面好冷,可它却冷不过我的心,是的,我在分手之前,就派人查过似乎我们两个家族有过什么恩怨,那个让外婆十分注意的扳指就是证据了。可,那关我们什么事啊,好恨,为什么上一代人的仇恨要让我们背负?好气,为什么我都能置之不理,你却还要踏入仇恨的深渊,只要,你还爱我,那就好,只要我们愿意,一切还可重来,想到这里,我又燃起希望,不过一切的奔向车库,因为,我想快快的见到你。

再次来到你家,却被一阵肃穆的气氛包裹,房子外面挂满了白条,有些不祥的预感,越靠近,越胆颤,越心惊,艰难的迈进去,却看到你的相片挂在正厅,相片里的你正在冲我浅笑,那样温暖的你,怎么可以离我远去,你怎么可以就这样丢下我?不,我不相信,呜呜,说好了,一起走,你怎么可以就不要暖暖了呢?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呢?

“贱人,你来这里做什么?看见未儿死了,你满意了??要不是因为你,未儿能醉酒么?不醉酒,能不慎掉入深渊么?都是你,贱女人。”尖锐的声音传来,我呆呆的转头望去,好像未啊,莫非是上官未的妈妈?正想着,便被任意推搡,摔倒在地上,额头碰在了桌脚上,我不挣扎也不哭闹,双眼只是呆呆的看着照片里的未,众人看着我这呆楞的样子也小小的同情我,伯父什么也没说,静静地看了我一眼,小声安慰着并拉走了伯母,许我在这里看你最后一眼,“谢谢你,伯父,”在心里默默的念着。哦,我仿佛是出现了幻觉,你又浅笑地向我走来,伸出你那温暖的双手,扶我起来。我们翩翩起舞,紧紧相拥,那个怀抱是如此的真实,让我不愿醒来,就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秒那该多好。脸上忽然就传来火辣辣的疼痛,眨眼间,你就消失了,我好恨,为什么?为什么流云要打醒我,梦醒了,你也没了,哭着跑开了,不想理任何人。

此后数月,一直躲在屋子里,不听不问任何事,连外婆来了也不开门。只是抱着爸妈妈的遗像,不停的自责,不停的诉说着自己心里的苦闷。未,我决定,去找你,外婆的话,我已经安排好派宋叔接到爸爸妈妈曾经住过的南苑,终于,凡事已经了结。我,轻松啦。

你说过,你最喜欢的是竹子和旗袍,高雅,清洁。我便绣了一身白色的绣着翠竹的旗袍,稍稍打扮了下,怕你看见我丑丑的样子不要我了。带着那天你送我的白帕子,干净如始,寻你。

又是一年风冷时,云,变得愈来愈淡,叶子,纷飞飘零,鸟儿,莺啼声渐渐消离,我,也慢慢的绝望,独自徘徊在那悬崖边上,踌躇着,终于,轻轻一跃,远离了那些曾让我哭,让我笑,让我振奋,让我颓废的世界,对了,还有我那可爱的家,想到家,我黯然了。对不起,姥姥,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可还是丢下了你,原谅我的自私。可是我无法抉择。姥姥,答应暖暖,你一定要幸福。很想留下来陪你,但是,这里没有了未,什么都失去了光彩。最后,我的嘴角噙着微笑,我想,我是幸福的。因为最后的回忆,是姥姥在一边看着我们嬉笑的场景。闭上眼,等着坠落的那一刻。风,好冷啊,你在那里肯定也很冷吧?你,也很孤独吧,莫怕,暖暖来陪你,亲爱的,天涯海角,我们都要一起走。一辈子,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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