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涂抹庄周的荷尔蒙 谁又将吹泪在三毛的脸颊

2009-04-06 21:42 | 作者:sliver | 散文吧首发

先与那些未曾与我打过招呼就匆匆回归渐行渐远在索求本真道路上的故人问声,好请不要为我砍伐路上的荆棘,也请不要为我在路标上填充音符,我只想飘飘荡荡没有方向,我只愿亲身经历自谱乐章。

喜欢庄周胜过孔孟,正是因为无法脱胎换骨、无法抛弃肉身、无法空灵、无法不痴缠在湍流不息的江湖,即便那也许是一滞万年的枯井,我的天赋却也只能化身成那井底之蛙,不期望会有相濡以沫的际遇,不盼望公主的红唇,只愿在这渺渺江湖中能留下一幕幕呼吸过的轨迹;庄周更浪漫,更像一个人,可凝华万物,却总在不断变化着色彩。他也是圣人,但总会浮现一幕断肠崖前自斟自饮飘飘洒洒的庄周,兴许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亦或松衣宽带,放浪形骸,如果能从他眼中的风景里略微划过或化作其葫芦中的一滴烈酒便觉无比受用。

记得孔子曾经提到过一个人叫王骀,断脚,对弟子立不施教,坐不讲述,却有着几乎和孔子一样多的追随者,孔子的一位学徒便请教孔子问他为什么这个叫王骀的人既不说话也从不做任何动作但却有那么多人愿意追随他,并且这些人在追随他之前都是懵懂无知,但当离开他的时候却是满载而归,便想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孔子便说:“王骀只是修己用他的真智获得明理之心,再用这个明理之心获得无所分辨的永恒之心,他把身体六骸只当做寄托的躯壳,把耳目当做一种象征性的摆设,把世间万般认知视为一回事而未曾丧失常心众,人都愿追随他,而他岂肯把众人的追随当回事呢!”这便解释了为什么三毛去了、Krut去了、海子去了、梵高去了、他们都去了,兴许他们都没有这么豁达,这么心存高远,达到那样一种太虚境界,可至少他们都在寻求本真的道路上放弃了常人无法摒弃的肉身,或许他们在这臆想的世界中总有些放不下的东西,但总还是放下了。未曾兼济天下,却也曾浩浩荡荡的在这滚滚红尘中肆意翻滚过,未曾桃李满天下,却也知心,知,有缠绵悱恻,有波澜不惊,也潇潇洒洒意气风发,骄傲过,失望过,有悔也有恨,有所有常人的情愫却有高于常人的追求,只如此便已是我一生所愿探寻所需追求的一种感觉;而庄子,一个说出不曾相忘于江湖的达人,我粗陋的语言不知怎么形容这样一个在面对粗鄙的肉体时却又将这凡尘的情绪点的这么透彻的圣人。看来道家也讲情,也很有情,也道亦有道。那是不是当一切都舍弃只剩虚无高远的境界时,人便没有人味了?我便对无欲则刚产生畏惧心理。是我的软弱还是没有人能画出那只螃蟹?我不畏惧生死,但无论去往何方只求能做一个有血有肉拙笨不堪的粗人。升仙如何?作妖如何?凡人亦如何?如果肉身是一具空壳,那么那些脱离空壳的高深又是什么?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那到底空是否存在?色又是否存在过?一切都好像只是匆匆来过,却又携着永恒之心,那么永恒有多久?谁又捉得住这飘洒在时间轨迹中的永恒……所有都变的意义重大,因为我们要追求这永恒之心,但所有又变得不值一提,因为根本找寻不到它的痕迹;话说到这个时候家人催着去烧纸,突然觉得这种行为变的没多大有意义,烧纸寄托思念,不烧也有一份牵挂,可思念如何?牵挂如何?思念牵挂的是那些逝去在脑中不灭的画影,是一份情感,虽然这个行为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可我还是愿意做个有情人,或者说情感比较单纯的人,这样真实的存在不也挺好。无需涂抹庄周,他早已是个有情人。

youtube被和谐了,原先能在上面找到三毛的一些声音图像,原以为就这样与她擦身而过了,但今天突然在友人的空间里找到了一段她曾经打给小熊的电话录音,听过之后忍来忍去还是忍住了波荡在心里十几年的感激感谢她留下了这么多快意江湖的经历,感谢她平平淡淡的真情,羡慕她拥有375把钥匙,想更多的窥探门后的风景。可她忙着走了,我却还在探寻她的足迹。更多的人缅怀,我却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彻彻底底的悲苦一把,也许不曾相见,也许相忘于江湖就不会有这样的烦恼,可是命运将我与太多人牵系在一起,像体内窜流着无数股真气,永远不能打通任督二脉、羽化登仙了。我反倒因此自得其乐,即便我不健全却仍然健康。三毛就这样永远活在我的泪腺中,流出的是她,酝酿的也是她,不止三毛,他们谁不是呢。

我没有去烧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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