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梦

2012-10-29 16:32 | 作者:周川 | 散文吧首发

那年你在河边,赤白的双足在河岸缓步移动,带起了轻飘的衣袖一丝波澜。你面带微笑,似看透一切。

那年我在河边,见着了你尤为天人的一面,深深沉迷。

你的双足在沙子上留下一串脚印,诱惑着我前去追随。

我在这边奔跑,狂呼。细碎的石子咯着我脚底,前方遍布荆棘。你一无所动,缓步行走。

我着了魔似的,不知疲劳,以继日。却发现始终跟不上你的脚步。我,忘乎所以,一路向北。

河里的水没有涟漪,看不出在流动的样子,仿佛结上了一层冰,底下暗流涌动。

你似有所感,回头轻望。我看着了你的脸,冰唇微翘,清目含柔,双腮带霞,不沾一丝烟火。

你张着嘴对我说话,我却什么也听不见。我使劲的呐喊,挥舞着双臂,想让你停下。

你似是没有看见,回过头继续走。我没法,依旧奔走。

河岸的石子刺破了我的脚,荆棘划破了我的皮肤。我想停下来,却发现双腿已经无法停下。我拍打着,无济于事。

抬起头,看见你已走远。我停止拍打,目视前方,努力追赶你的脚步。

你终于停下,在河对面冲着我微笑,我不懂,笑脸相迎。

我想涉足过河。刚提脚,河水汹涌翻动,波浪滔天。

天上下起了,恍惚中,似有一道彩虹,你身旁,诸佛龙象。

你转身继续走,我想追上,却发现双腿被河水冻住,无法移动。

看着你慢慢走远,我心急不安。留着双腿,我无法移动;割断双腿,我无法追寻你。

太阳出来了,光热融化了冰冻。

我拔足狂奔,你渐渐消失在阳光中。

我循着阳光追去,留下脚印和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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