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叶飘红时

2009-04-02 16:12 | 作者:晨暮随心 | 散文吧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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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娜是一家报社的记者,她的丈夫,一位慈善家兼文学家,因为心脏病突发,不幸去世了,扔下她自己在一个空家空心空宇宙的房子里。

那是怎样的一个家呀。在院子里,两颗枫树像两把巨大的伞撑开,秋风袅袅的从树间掠过,染枫叶似火。白云淡淡,喝醉了,请不要躺卧在枫树上,打扰了这份幽雅,好吗?几只在枫树间嬉戏,飘落七八朵,落红翩翩。曾记得,红彤彤的墙,黄流流的瓦,清幽幽的院子,一阵阵悠悠的乐曲飘过。佳人与俏郎坐在亭前,俏郎执笔,佳人研墨,自在逍遥,闲弄风。抬头仰望,银河阔,星月宽。

如今,在这个枫叶家里,只有琳娜一个人了。琳娜相信上帝,她也相信,当家里静悄悄没有人的时候,老公会回来看她的。她每天去上班,把阳台窗户半开,让老公回来方便。还要给老公给写留言,放桌子上,等老公回来看。今天她写道:

老公:

没有老公,我的魂魄谁收起?支离破碎漫天游,泪眼迷迷。你抛弃我九霄离去,何苦又相约牵手踏天。遥望大地,眉锁紧系,万里长江愁聚,我的愁绪,淹我心悲,溅我心扉,铿锵坠地。老公想你,记住回来看我。

——你的老婆

卡奇本来有一个非常好的工作,一家大公司的秘书,后来因为被一个大人物陷害,失去了工作,失去了家。他对社会有些心灰意冷,游游荡荡,来到了一个他陌生的城市,走上了做贼之路。他来到了琳娜的家。当他踏进这家院子时,这个院子里的枫叶正红,她被这家主人的幽雅生活吸引。轻轻地靠在枫树上,静静地欣赏那美丽的风光。让自己浮躁的心暂且休息一下。他感到这个枫叶家真美,但是充满着静谧与悲哀。

他看见这家主人的窗户半开着,心里说:“天助我成功。”

他从窗户爬进去,看见了琳娜留给老公的条子,他的心被这个女主人的思念打动,拿走了一套衣服,因为他冷了,还发挥了自己的才华,给女主人回了条子,做了一个恶作剧。卡奇从窗户出来时,顺手把窗户关好了。

琳娜无精打采的回到家,她看到给老公留的条子旁边放了另一张纸条。

老婆:

在星辰之外的天际边,我与你执手相约,一起去风华,缠缠双翼翩翩飞,甜蜜洒了一路又一路。在我们的身边,左边的星望着右边的星,微微频笑。寒梅伴奏,任你我纤纤起舞。自古以来,绝恋震动天地,一任群仙嫉妒。老婆,老公来看你了,顺便拿走了我的那身西服,天气冷了。

——爱你的老公

老公来过了?琳娜奔向老公的衣柜,他发现那身价值三千元的西服真的不见了,琳娜虽然相信上帝,但是她也明白,一定不是老公,是来贼了,不过这个贼却很幽默,也很懂规矩,很友好地拿走了衣服,回了她的话,似乎有一些文采,还把窗户给关好了。也许他还有恻隐之心吧,怕别的贼进来。老公生前是一个慈善家,这个贼还算有人心,我对老公的思念无处解脱,就借这个贼来发泄吧。

卡奇在大街上游荡,穿着从琳娜家里偷来的衣服。那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合身合体,就像给他做的一样,三千多元的衣服穿在身上气派,谁也看不出他是一个贼。他不由自主地又来到了琳娜家,站在枫树下,她看见他为琳娜关好的窗子,又被半敞开了。

“这个粗心的女主人,这不是方便贼么?”他从窗户进来,看见了另一张纸条。

老公:

我不想去剪那个童话,请原谅,它有一种让人发痴的味道。假如你的血液奔腾在我的大海里,别再将我心中的痛楚抢走。那个童话,曾有甜甜的两个,可是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坐在枫树下哭泣。我想学一学董大,莫愁天下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可是我做不到,我的泪先行,我只能做李清照的凄凄惨惨凄凄。

——爱你的老婆

卡奇的心里有些酸楚:这个女主人真的太多情了,在一年前,我不是也有这样一个老婆吗?可惜她出了车祸,丢下我不管了,那个童话我也不敢碰的。卡奇想起了自己的老婆,不禁借此时此景写道:

老婆:

今天我在天界朋友家里喝酒,把你写在酒杯里,含在嘴里是你,装在心里还是你。曾记得那年春天,枫树嫩叶刚刚伸展开来,几度春风,风云做伴,柔情暖暖,一点点散落在我们的枫林小院。老婆面儿姣好,似瑶池中的桃花粉面,手摇荷花,香扇轻点。几个世纪,我吟唱风云之恋,云呆风痴,有多少人不理解这痴痴的情缘,只有你才懂这其中的酸甜。老婆数盏星灯点起来了,月牙儿顾盼,淡淡的点缀苍穹。老婆,今天风大,那条领带老公带走。记住,明天不要再把窗户敞开,风大,小心有贼进入,破坏了我们枫林院的雅致。

——爱你的老公

琳娜今天出去采访了一天,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空荡荡的家,让她的心也空空的,打开门,她发现另一张纸条,那个贼又来过了。原来那个贼也有伤心之事,难道和我一样失去了最爱的人吗?她看了看窗户,被他关的牢牢的,老公的那条五百多元的领带被他拿走了。她想:老公的东西放着也是放着,既然有人喜欢,我就替老公做善事吧,况且这样的倾诉似乎也缓解了她对老公的思念。她在心里轻轻地问:老公,该不是你阴魂在这个贼身上,来安慰我的吧。她又写道:

老公:

物物相吸,无物相吸,物物相克,无物相克,也就是说没有绝对的点,什么事都要走到圆融,所以才有虚实交应,点聚宇宙,促圆融。虽然什么事都可以走向圆融,可是我独独走不出对你的爱。泪含着,心苦着,爱你,想你,可见不到你,好苦好苦。老公,你再飘然来到的时候,不要从窗而入了,这是两把钥匙,你很熟悉,你带着,以后,从门而入吧。对了那双皮鞋你也穿走吧,这样才整齐。

——爱你的老婆

卡奇在大街上转来转去,不知怎么,总是担心琳娜的窗户是否关好了,这样善良而又多愁的女子,如果家中被别的贼进去了,弄得乱七八糟,可真是对上帝的侮辱。他又来到琳娜的家,发现窗户还是半敞着。他在心里说:这个执著女人,怎么就不听话!

他进来。看见琳娜留的纸条,旁边还有两把钥匙,桌子底下放着那双皮鞋,这双皮鞋价值五百多元,卡奇的眼圈湿润了,多么善良的女人,多么好的女人,他坐在沙发上穿好鞋,鞋子很合适,他真的不明白,这家女主人老公的东西,为什么他穿起来那样合身?站在穿衣镜前,看自己,现在的自己,哪里像一个贼,简直是一个大经理,有气派。似乎这身衣服要让他获得新生一样,看完了自己,他拿起笔写道:

老婆:

仰望蓝天,峻岭是云的左手,群山是云的右肩,抬起头,云儿做了我的笑颜,风光无限美丽。老婆,在天空中独自徜徉,孤单充斥胸间,我将在遥远的日月星辰之间,来陪伴你,醉意阑珊。老婆,钥匙我带走,鞋子我穿走。穿着老婆给我买的衣服,我决定我的游魂不再游荡,去找一份工作。老婆记住:一定不要再敞窗户等我,再不听话,老公打屁屁的……

——爱你的老公

琳娜这几天非常惦记那个贼还来不来她的家,他虽然是一个贼,但是却恰恰充当了她诉说对老公思念的工具,不禁心中充满一种感激。她回到家,看到那贼把窗户关好,留下纸条,让她最高兴的是这个贼决定找工作了,琳娜笑了。这真是一个好贼!看来搞慈善的老公,即使做了英魂,也不会忘记教导人。琳娜看到最后几行字,不仅咯咯笑了起来,如果我再不关好窗户,要打我屁屁,还挺会关心人。她不知道,这个贼去找工作了,还什么时候要光顾她的家,但是她相信,他一定会回来的。她写道:

老公:

这个世界太疯狂,归梦,醒归醒,来归来,去归去,感情世界太复杂,而谁又是谁心上永久的停留,谁也不敢轻易的说出口,只有一起走到夕阳西落,牵手夕阳下,白发在夕阳的照耀下闪着银色的慈祥,我想那时才敢轻轻地说:也许你是我一生永久的停留!我知道是我不够好,没有照顾好你,才丢了优秀的你,我知道,是我不够好,没有珍惜好你,才跑了伟大的你。老公,你去找工作,老婆非常高兴,也许你一开始工作就忙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家看我。 #p#副标题#e#

——爱你的老婆

卡奇穿着琳娜老公的衣服,在一家慈善事业应聘总经理助理。因为在他失去工作之前,是做秘书工作。也许真的是琳娜老公的衣服在保佑他,他应聘很顺利。

上午下班后,他还是担心枫叶家的女主人是否把窗户关好。下班后他又来到了枫叶家,这次不用翻墙,钻窗,因为他有钥匙。这家女主人对他的信任,让他非常牵挂这家女主人。他看到女主人真的很乖,窗户关得很好,他笑了。看女主人的留言,泪轻轻地滚下,他又何尝不是渴望一份牵手夕阳下的爱,可是他也没有做到,也是他不够好,才丢了老婆。他写道:

老婆:

真听话,亲一下,老婆。这个世界虽然太疯狂,但是我还是相信总有那么一天,在夕阳西下中,树遮掩朦胧,雾遮掩娇羞,水中,红粉一小舟,老婆俏倚船尾低声吟唱,似佼佼的琴韵,落水无声,只染尽一片****,我与老婆在舟尾唱暖秋。老婆,老公每天中午会回来看我们的枫叶家,因为这个枫叶家枫叶正飘红,牵着老公无数的爱意,我找到工作了,是一家慈善事业的总经理助理,对了老婆,不要太忧愁,那样会变老的,老公就不喜欢了。我们都要好好的,知道吗,想你挂念你,为你买了一些营养食品,放到冰箱里。

——爱你的老公

卡奇写完后,他的心不禁颤抖了一下,他问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上了这个善良的相信自己的,从没有见过面的女主人?

琳娜采访回到家,看到了纸条,心里一阵狂喜,那个“贼”又来过了。从他的字里行间,可以看出,他在努力扮演自己的“真”老公,是用心良苦,还是别有用心?反正是一个可爱的贼,还做了总经理的助理,超可爱的小贼。她坐在枫树下,枫叶一片片落下,很美,抬头望,一片火烧云,她似乎看见老公在红云里对她微笑。她写道:

老公:

秋月晚间,太阳炫耀着自己的绯红,像一个满月,一片片染红云儿,时而游来,遮住太阳的半边脸,那烂漫的火红,张扬天际,烧得我的心,一时间丢掉了浮华的尘世,携着篮子轻轻地采撷红云,无意之间手儿碰到了正在天边遥望的老公,那沉落的相思,实在是不能说,一旦说呀,思念的泪珠,滚动天边,这漫天漫天的红云,立刻变成织女为老婆编织的相思忧愁!老公你为我买的营养品,我非常喜欢,可是老婆就是抹不去对你的思念。

——爱你的老婆

今天是月底,琳娜来到老公给她留的慈善公司,做常规管理,现在她是董事长。他的总经理做得很棒,这个月收入比上个月多了很多,总经理说这要得益于他新聘请的总经理助理卡奇,他是一个非常能干的男人!

琳娜说:“我见见他。”

卡奇来了,琳娜不由自主地怔住了。卡奇穿着老公的西服,戴着老公的领带,还有老公的皮鞋,如果不看脸,简直一个老公再现。

总经理看琳娜,笑着说:“那天他来应聘,我没有看他脸时,以为董事长从天堂回来指导工作那。后来仔细看,不是。不过真是一个能干的助手。”

琳娜的心怦怦直跳,原来那个“贼”是他!琳娜在心里说:老公呀,你真是疼爱老婆,送给我一个这样好的帮手。

琳娜告诉总经理,为了奖励各位同仁的努力,今天中午她请各位精英,包括卡奇。

卡奇对琳娜说:“董事长,请恕我先离开一个小时可以吗?我回家给老婆买一些东西放冰箱里,她整天工作,不懂得爱护自己,我很担心。”

琳娜在心里笑了。说:“卡奇,我等你。”

卡奇回到枫叶家,看到纸条,枫叶家主人看见天上的红云,思念似水流下,真是一个痴情的女人。他把为女主人买的东西放到冰箱里,然后坐下来认真写道:

老婆:

红云的美丽,让你伤心了是不是?好老婆,真痴情,老公每天都会回来陪你,我与老婆舞风弄云,莲花娇楚,我们依偎在枫叶家中,月儿拢着紫霄,神采飘飘,花厅前,枫叶飘荡,像梅花点点,让我们像年少的心一样,风情撩动,你来颂一段文,我来吹一曲箫,偶尔互相凝望,明眸乱抛。不要羡慕天堂间比翼双飞的鸟,你我在神仙上自在逍遥。老婆,开心些,笑一笑,菜已买好,照顾好自己。听见了吗?

——爱你的老公

一个小时过后,卡奇随着琳娜一行,来到就餐处,琳娜已经知道卡奇就是扮演她老公的那个“贼”。而卡奇却不知道琳娜就是枫叶家的女主人。琳娜为了奖励卡奇这一个月为公司做的业绩,奖励他一部车。卡奇非常高兴。这样他更方便中午回去给枫叶女主人看家了。他发誓一定帮女主人看好枫叶家,直到那个家有了新的男主人,他才会悄悄地离去,因为这份工作可以说是枫叶家女主人给的,要不是女主人的善良和对他的信任,也许现在他正在做贼哪!他有些喜欢那个枫叶家的女主人,可是就怕自己是一个贼,人家看不起!

琳娜感谢卡奇是真心真意,卡奇尊重董事长是实心实意,他有些喝高了。琳娜让他回家休息,下午可以不来上班,所有的员工都休息半天,以作奖励。

卡奇想去自己租的房子休息,但是不由自主地,他又来到了枫叶家。在这个家里,他感到平静温馨,知道这个家的女主人是晚上才回来的,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琳娜处理完慈善公司的事务,她驱车回了家,打开门,看见卡奇躺在沙发上睡得正香。

“他把这里当家了。”琳娜在心里轻轻地说。她拿来一床被子给卡奇轻轻地盖上。然后坐在旁边。这个男人很英俊,高鼻梁,熟睡起来像个孩子,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扮演自己老公的角色,听了我那么多……真的辛苦他了。

琳娜看卡奇给她回的纸条,她看出了这个“贼”不但喜欢这个枫叶家,也喜欢这个家的女主人。她默默地问老公:我的老公,难道这个“贼”是你给我的下一个陪伴者吗?

卡奇醒来时,已经四点,他急忙站起,想离开,他不想惊扰了这个善良的女主人,可是他发现了盖在身上的被子,知道女主人今天回来了。有些惶恐不安,不知道女主人会怎样对他。他慌乱地坐在沙发上寻找,看见慈善公司的董事长正微笑地站在她的卧室前,望着他。

“董事长,你怎么在?”卡奇问。

“卡奇,这是我的家呀,我叫琳娜,江山报社记者,慈善公司董事长,更是这个枫叶家的女主人。”

“我偷了你老公的东西,对不起。”卡奇说。

“没关系,你还给我带来了财富呀。”琳娜坐在沙发上。卡奇看出来,这家女主人不讨厌他,放松下来。

“卡奇,谢谢你这些天对我的陪伴,我的老公离我而去,我想他,在这些天里,你一直扮演他的角色,安慰我思念的心。”

“琳娜,你是一个好女人,非常好的女人,我的老婆也离开我快一年了,我也思念她,但是我们还要生活对不对?有一些事情我们要封尘在心底,对不对?”卡奇说。

“我永远认为一个人心的约定是不可以改变的,不管是天涯海角,还是宇宙天边。”琳娜又有些悲伤了。

“我的琳娜,我知道失去爱人的痛苦,但是埋在心底也是一种美丽。”卡奇说。

“可是这美丽碾着血泪。”琳娜又哭了。

卡奇默默地望着琳娜,善良地女人,痴情的女人!

“琳娜,我也有一种忧郁孤独冲荡心间,那时我的老婆离我而去,我责怪自己,对自己说,我没有保护好她,失去她才知道是我的错。但是我们还要生活,对不对?我们生活的不快乐,他们的灵魂会不安的。我在那个城市,工作很好,是一位大人物的秘书,因为被陷害,丢了工作,我游游荡荡,对生活失去信心,飘到你的枫叶家做贼,没想到善良的你,无意之中让我扮演了你的老公,而你对我的信任,又扬起我对生活的勇气,现在又找到了我喜欢的工作。生活是不是很厚爱我们?而我们的另一半是不是在冥冥之中,一直在帮我们走出感情的悲谷?把我们安顿好,他们也可以安心的去投生,你说对不对?” #p#副标题#e#

琳娜听着卡奇的话,使劲点点头:“好,我们都把他们藏在心底,让他们成为我们生活中一道美丽的风景。”

“这就对了,我的……”卡奇说了一半又收了回去。琳娜知道他想说什么,羞涩地笑了。

“卡奇,今天你买的菜,我很喜欢吃,我们一起做好不好,反正你也没有家,我的枫叶家欢迎你随时到来,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关心与照顾。”

“琳娜,也谢谢你对我这个贼的信任,你说要是我真的是一个大贼,你就这样轻易的把你家的钥匙交给我,不怕我把房子给你买了呀。”卡奇和琳娜开玩笑。

“根据我的判断力,我知道,你一定不是一个惯偷,因为我的家里什么都有,你独独拿了衣服,领带。每次提醒我把窗户关好,这就证明你不是一个贼,而鞋子是我送给你的,并且你有善心,关心我的悲哀,关心我的心绪,从这一点就可以断定,你是一个好贼。”

“哈哈,我是一个好贼?只有我自己心里知道,我偷了这家女主人最重要的东西。”卡奇笑了。

“你偷了我什么?”琳娜歪头问。

“暂时保密。”卡奇故意不告诉她。

他们一边做饭一边聊天。自从这个枫叶家男主人离去之后,这个家又一次飘出了欢乐。

现在卡奇彻底清楚了琳娜的一切,越了解她,他发现自己真的做了贼,而且是大贼,他偷了枫叶家女主人的心,爱上了这个女主人。坐在客厅里,欣赏窗外枫叶飘飘,卡奇给琳娜写道;

老婆:

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因为我习惯了这样称呼你,金秋的岁月,流光溢彩,我的收获满满一箩筐,有爱有痛,有欢乐,有幸福。我的金秋收获沉甸甸。我在我的收获中,最幸福的收获是:我的老婆。

我的快乐,是因为我在这个世界中遇上了你,我的老婆。当我心灰意冷地走进这个世界的时候。像一只小兔子到处乱撞,左跳跳右跳跳。在枫叶飘飘的家里,我拾起了一个个忧愁,好醉人,也好酸楚。当你发现我来到的时候,,立即牵着我的手,把我领进了你的世界中。我快乐的时候,你任我玩耍,从不约束我。当我不小心闯祸的时候,你严厉地批评我,像个做老婆的,我乖乖地躲起来,有时不敢见你。我的老婆,我爱你,尊你,敬你,我还有点怕你。老婆,以后不要对我百般依顺。我有时很淘气,当我无边的时候,你记着提醒我。我有时很任性,当我无际的时候你记着牵着我。但我很多时候是很乖的,你记着爱着我。在这里我要把我最美丽的爱献给你,我的好老婆。我会努力的长大,希望长得和你一样高,一样大,我要做一个让你骄傲,让你微笑的出色的好老公。当柳树轻佛着我的脸,当岸边的花儿轻轻的依着我的心,我要为你采一片最动心的花朵,给你戴在胸前,让你明白,我永远爱你,尊你,敬你。我的好老婆。老婆。冰箱里我已经做好了你最爱吃的菜,晚上注意关好窗子,不要着凉,我等着老婆允许我的“灵魂”还原。到那时,我晚上也可以陪我可爱的老婆了。

——爱你的老公

琳娜现在特渴望早些回家,她知道,她盼望能够看到卡奇给她的留言,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爱上这个贼,这不但因为这个贼和她一样重情重义,更重要的是,这个贼确实是一个人才,他现在已经是她的慈善公司的副总经理,他把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条,琳娜非常欣赏。她一边吃卡奇为她准备的饭菜,一边看卡奇给她留的纸条,卡奇在等着她的爱那。她写道:

老公:

我这样称呼你也习惯了,和你在一起,我幸福,我爱着你,你也爱着我。我信任着你,你也信任着我。在灯火阑珊的夜晚,你可以在我的怀里安静地睡去,这是一种多么美妙的依赖!我牵着你的手,愿陪你走过千年万年。我悄悄地告诉你,我做了一个梦:在树林中我迷路了,遇上了一个白木鬼,他穿着一身潇洒的白衣,带着一顶潇洒的白帽,我并不怎么怕他的,因为他很潇洒,反正也迷路了,干脆坐下和他说说话。他说:他以前是一个慈善家,他的格言是,自信是第一重要的。他告诉我一个人要想得到另一个人的爱,要情比金坚。闯荡江湖时,在春淅沥的时候,要带上自己的伞;天充满阳光的日子里,要记着给自己的心带上太阳帽,采一朵黄花,别在胸前,那样我更美;秋天是有风的,有时是霜满天,告诉我要记着为自己穿上蓝色的毛衣;天里,高傲的梅花一枝独秀,雪花飞舞会吹疼我,告诉我不要怕,在风雪中要我坚强的傲立。那一夜,我和他说了好多好多的话,不知不觉我睡去了。当我醒来时,白木鬼不见了,淡蓝色的云飘在空中,我看见白木鬼留给我的一行小字:老婆,那个贼是我给你的老公,好好爱他。原来是幽魂老公扮白木鬼来把你送给我。

卡奇,枫叶家的钥匙在你的手里,欢迎你随时回来,无论白天还是晚上,因为你是我的老公送给我的。

——爱你的老婆

已到中秋,枫叶红似火,琳娜下班回家,她发现卡奇的车停在院子里,刚进院子,她的心狂跳起来,她看见了几个火红火红的字,是用枫叶拼起来的,挂在一个彩练上:我的心属于你,你要吗?她看见卡奇微笑着靠在枫树上。

琳娜拿起枫叶,也一片片拼起来:这颗火红的心,我收起。然后微笑地望着卡奇。

卡奇冲过来抱起琳娜:“我的老婆。”

“爱你,不会因为小小的风吹雨打,而使我放弃。”卡奇说。

“爱你,不会因为小小的彤云密布,而使我放弃。”琳娜说。

“琳娜,让我们告诉我们的前任老婆老公,我们又找到了幸福,让他们放心。”卡奇说。

“前任老公,我又快乐了,把你铸成风景藏心底。”琳娜说。

“前任老婆,我又开心了,把你砌成画卷锁心底。”卡奇说。

一阵秋风吹来,枫叶飘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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