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肃支教的故事

2012-10-07 02:18 | 作者:往事随风 | 散文吧首发

(一)甘肃支教的故事

言语有时候是很无力的东西,再怎么华丽的辞藻也无法表达出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和感受,就像是甘肃的人和景,再动听的言语也赞不出他们在我心中最真实的美,只有身在其中才知晓。

火车上6月16日星期六晴

(一)

昨天,我们按时间到达了甘肃省渭源县莲峰镇。从济南到郑州再到甘肃,一路上我有了许多见识。初上火车的我,对火车上的环境还算适应,当然一些场景和我在电视上看的一样,确实有孩子的哭啼声,聊天的嘈杂声。我见一妇女带着孩子,孩子还小啼哭着,妇女一边哄孩子一边领着行李,看着很累的样子,累的不只是身体,还有。。。我只是淡淡地想起了我小的时候,妈妈带着我和妹妹去济南探亲,那时的我俩还晕车,妈妈一边照顾我们,一边看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一路上的辛苦,也许只有我妈知道吧,突然有此感慨,妈妈辛苦了。又过了两三个小时,隐约听到那位带孩子的妇女说了一句我们去座位下面吧。我当时没在意,接着打牌。火车在不停的前行,时间慢慢流逝,幕悄然降临了。不经意间的回眸竟然看到了令我震惊一幕,刚才的妇女和孩子竟从座位下面爬了出来,孩子看起来没什么不适,他们好像睡了一觉了,头发蓬乱,双眼朦胧。不知道是不是我在里大惊小怪,还是这类行为早已成为了“流行”。我想的比较多,看到他们从下面爬出来,我疑问这是真的吗?是什么原因导致这类行为的出现,仅仅是因为没座位?这和人的人格和尊严到底能否扯在一起?这难道也是一种很好的适应环境和生存在这所谓社会的必然吗?也许应该这样想如果能满足行为者的需求,任何为之付出的行为都是值得的。我于是想给这母女俩个让座,却由于我们坐的长途车并且我的腿也有伤,遭到了我的队友的反对。我打消了这个念头,却心有余悸。

(二)

在这22个小时的车程中,不得不说的是我学了点打牌。以前从来不打,但是这次面对寂寞的车厢,我也跟着大家一起学起了保皇,学点“知识”,打打酱油。确实是打的不好,分不清敌友,一起打牌的队友对我这种人很是无语。打牌,一直打了一路,对于打牌我以前并不是很喜欢,总觉得打牌很浪费时间,没意义,不想学,反而觉得不会打牌是件好事,害怕会打上瘾。现在,我却学起来了,我敢肯定这种行为是被逼得,是被这无聊寂寞的时间给逼得,还有就是想和大家交流,认识一下,被自己逼得。不过,打了以后可以在宿舍里人不够的时候当个替补。我们打牌的动静很大,这个车厢里的人应该对我们很无语,但是在兴奋的状态,情绪确实是不太好控制。初出茅庐,自己还是喜欢一个人往车厢外面看,即使外面一片漆黑。一个人的旅程是有多枯燥,不自主的想起了道道一个人回家的场景,一个人,一副表情,一个座位,一部手机,一个位置,真想问问他一个人一路的感受。这次能走和他一样的路途,感觉很好。一个人,自己陪着自己,内心好强大啊。思绪飘了,随着列车早已到达了目的地,去甘肃了,心里默默的念:我来了,请欢迎我吧!

(三)

算算这一路,我也只睡了二三个小时,到郑州转车,竟遇到K889晚点,等了近一个小时。郑州火车站听人家说是很乱,坑蒙拐骗到处是,车站确实是人的海洋,在车站的门口,可谓是各种人,各种行李,各种休息的姿势,感叹:我真的长见识了。近郑州火车站的一家“大年水饺”吃饭,一瓶农夫的矿泉水竟要四元,贼贵了。等待检票的时候,有卖“小杂志”的老大爷,书的内容就不提了,不管它的质量是否良好,总满足了某些消费群体的需求,这确实是一种赚钱的好方式。就在我等的很无语的时候,一阵口琴声传入了耳朵。我四处寻找,渴望在人群中找出这位颇有才气的人,慢慢的,眼睛却停留在了一个老大爷身上,他一只手拿着口琴放在嘴上吹,另一只手里攥着许多一块的零钱,他看起来很苍老,脸上却一副微笑的模样,他至少会在一个等车的人面前停半分钟。我恍悟,竟有如此挣钱之法,卖艺,总比那些只会伸手装可怜的人强多了,要是他来到我身边,我愿意拿钱。可是,其他人并没有给他一分钱,看他手里的一叠钱,我怀疑是他自己的,原因很简单。中国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什么人都有,形形色色,在如今小偷已成为一种合理的职业,还有什么是我们人所做不到的尼,发展中的生活,发展中的我们,发展中的故事,继续。

(四)

从郑州大约是下午7点坐上的,直到明天的5点多,我们进入了甘肃天水市。这里的山没有断块山那么菱角分明,是那么的圆滑,这里的风化作用可能大,山上的草很多,小树很少。一条渭水的支流,水特别黄,泥沙特别多,路两边有水渠,由于地理没学好,不能侃侃而谈。风景真的很美,是在济南看不见的。除了楼之外,这里的砖房一般外面都没有涂漆,看起来瘦骨嶙峋的,山上的梯田里有种的麦子,一年一季,还没有收割,种的面积很小,机械化的程度很低。来到这里,有许多不一样的地方与山东,好期待这里的人,这里的方言,这里的土地。

我们到了

(一)在莲峰镇的生活

在到莲峰镇的路上,会经过一小段盘山公路,第一次在盘山公路上看下面的农田、房屋、远处的山,这种感受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不得不说的还是这里的路,真是太太太~难走了,一路上颠了好长时间,坑坑哇哇的,哎,快点修修路吧。

初到莲峰,第一眼看到的是等车处对面的农行,一下车,脚底下竟然是小石子和土,路是那么的不平,街道的两边是商店,倒也不是很冷清。这里的人有戴一顶草帽的,可能是因为这里的风大,也是防晒吧。这里的人的脸上都红扑扑的,我起初以为是风吹的,后来有同学解释说是因为喝当地水的原因,不清楚。这里的气温不高,晚上才十几度,冻得都起鸡皮疙瘩,嘿嘿,而我却没拿外套,没办法。这里的天好蓝,云也很白,尽管用相机拍照片也拍不出真实的美。我们住在一户乡亲家,他们家往外租房子,租给那些从山里或远处来镇上上学的学生。我试着和这家的孩子说话,她跟我说普通话,我要求她讲方言,看看自己可以听懂不,然而,她却说我不会,结果是我晕倒了。哈哈,可能是不好意思对我讲,我便没在要求。

早上起来,天很凉,外套,长裤。没有像济南那么的炎热,感觉很凉爽很舒适。没拿外套的我穿着背心,不过有长裤。穿出去一天,便服了,白白的衣服早已沾满尘土,我只带了一双运动鞋,还是白的,也没法看了。

这里家家户户吃面,不怎么吃馒头,什么面皮,炒面,牛肉面,烩面等等。刚开始的时候真的吃不惯,山东的馒头啊,想念。记得一次去村里“化缘”,老奶奶给我们端上了一个盘子里面是四个馒头,倒了几杯白开水,很热情的款待我们,说着:喝水吃馍馍,快吃吧。家家户户的馒头都是自己蒸的,就像是书店的阿姨说的吃着自己做的放心。我突然觉得很尴尬,这怎么吃得下去。在山东,一杯白开水加一个馒头是何等的凄苦,吃的不是粮食而是寂寞。在甘肃,这竟是招待客人的茶水点心,地域文化的差异是那么的明显。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吃了二十年的主食,今天竟然有点心的作用,感到很诧异。在将要离开的日子,我渐渐的适应了这里的面,还想吃。

已经说了是住在一户老乡家里,东家的阿姨很好,帮我们打扫过屋子,给我们送过蚕豆,我们特别感谢。但不得不说的是我们的床。我们的床是用木板搭的,下面是一摞砖,长长的大通铺,十几个人挤一块,睡的第二天的腰都直了,不过以后就习惯了,第一次睡。房子里的水泥墙还没有干,老是掉碎末的泥,我们开玩笑的说,掉的这些都能再磊一面墙了,倒是迷了我几次眼睛。被子褥子是到处借的,倒是晒了一下,没有枕头,晚上都是把自己的衣服叠起来当枕头用。总之,有一个可以休息的小窝就很好了。

这里的胡同里都是土路,所以一下就遭殃了,那双白的运动鞋在泥泞的路上被弄得不像样子。在这里,有辆自行车是件很幸福的事。不是说这里买不起自行车,而是这里走路真的很累脚,一辆自行车就很满足了。住的地方离学校很近,所以我们都是走着去,对面的一辆车来,便是尘土飞扬,我们经常做马路吸尘器。

(二)憋屈的一天

6月18日星期一晴

今天说是可以进课堂了,而我并没有和大部队一起去支教地点,由于腿上的伤还没好,走路会疼,我呆在宿舍,一整天,这一天对于我来说过的好慢,好慢。对于我这个喜欢四处溜达的人来说快要憋疯了,成呆滞的人了。她们都走了,我打开手机,上了一下号,并没有发现什么感兴趣的,于是乎,我便躺床上呼呼大睡了。人进人出,我一概不知,到中午,一同学说帮我带饭,我是相当的感动,等来的确实晚上了,一句回复店里的人说了,早饭不吃,中午饭就没有。听完后,我就无语了,这是哪门子规定。到了下午,我坐在床上,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听着屋子里苍蝇的嗡嗡声。抬头看着潮湿的屋顶,我再次崩溃了,又一次倒床大睡。等我醒来,应该是六点多,我闷一天了,决定出去寻觅点东西吃。我背着包就出来啦,腿还是老样子,这里没有路灯,几乎夜幕一降临,家家户户就关门睡觉。什么时候这里能铺上油漆路,按上路灯,再好不过了。我去了两家超市,一家CD店,由于天晚,我八点就要回住的地方了。

永远不会忘记我坐在床上郁闷的样子,很无助,很憋屈,自己走在街上难免会有些孤单,但有些事情必须一个人去做,不得不去做,硬着头皮,因为你是一个人,要适应环境,要对自己负责,好好自己。

(三)第一堂课6月19日星期二

上课的哨声响了,不得不感谢袁小宁同学一直默默的工作。我早已迫不及待的来到了七年级一班教室,我的第一堂课,各种想法,乱,谈定。

我的学生看上去都很小,嘿嘿,确实是比我小。我看着他们想的是如何与他们成为朋友,如何上好课堂,转眼间,我便站在了讲台上。第一次当老师,第一次站在讲台上,第一次面对一群十一二岁的孩子,第一次觉得责任很重,好多第一次。简单的自我介绍之后,就开始讲课了,是那么的平静。黑板上显眼的写着“论语”“国学”,就是这板书太拿不出门了。孩子们都很认真,双手平放在桌子上,抬着头,眼睛不知定格在了哪里,看着很认真的样子。每个班都会有几个特别调皮的孩子,课堂上喜欢积极讲话,但我和他们互动的时候,他们却没话了,低着头,但他们都很尊敬老师。由于没有教书的经验,讲话都卡壳了。不过,时间过的超快,下课了,而我想说的还有很多。

回到宿舍,我便总结了一下。待解决的问题有课堂积极性不高,课堂教学容量不大,自身语言表达的连贯性不强。好好备课,期待下一堂。

还是要和学生沟通一下,问他们想怎么上课,大家都要求讲一些故事听,我便采纳了建议。积极的准备故事,课堂上还是有固定的七八个学生是那么的积极回答问题,冷场的时候就采取点名的方式。其实对于第一堂课,对于我的学生特别抱歉,讲的没那么成功

(四)不得不提的书店

一次吃完饭,自己闲转,走进了一家看似很不错的书店,可以说这个书店是莲峰最好的书店了,它叫学海书店。一进门,对着门的墙上挂着“学海书店”,有三排的书架,门口是一个桌子,一进去书店的阿姨就很热情的上来招待我,一开始并没有想和阿姨多聊,但看着阿姨的热情,我就和她聊了起来,这一次我们聊了许多。阿姨是老庄村的一位二年级语文老师,已经年过半百,头上已见了银丝,但看上去很健康,精神头很好。她一听我是外地的,便讲着普通话,我一提身体健康的问题,她告诉我她有好多病。现在我还记着她说的那几种病:糖尿病,子宫瘤,低血糖,喉咙处长了几个瘤子。真看不出,那么多病,我想一定是阿姨很乐观。她告诉我每天早上都会晨练,喜欢和别人聊天。我们聊得很开心,阿姨一句我们是朋友,把我感动,震惊了,确实是我们是朋友了。以后因为要查论语故事给学生讲,便经常去书店,我想把书买下来,阿姨便不让,她知道我教完课书也就没用了,所以不用花冤枉钱,让我随时过来看就是了,学校离得书店很近,隔一条马路而已。我和阿姨一起吃过饭,书店里自己做,阿姨家的杏子熟了也带去书店,给邻居分一些,给去买书的孩子分一些,可以说阿姨人可好了。书店的生意挺好的,就忙了阿姨,平时还要摆书,接书,操了不少心。

书店的书种类很全的,我喜欢去看一下散文,读一下优美句子,陶冶一下。书店给了我很多,不只是我备的课还有我寂寞时候的陪伴,没有比心灵的寄托给我更重要的了。祝愿阿姨身体健健康康的,每天都开心,书店的生意兴隆。

我想说有些人,有些事,一个冥冥注定的偶遇,一次用心的交流,一段匆匆的时光,就会终生难忘的。

(五)查作业了

鉴于同学们已经上了一半的课了,我打算检查一下成果,看看那些论语句子学的怎么样。于是我一上课就让学生拿出了一张纸,默写。用了十五分钟,过时不候的。收的时候学生就像是我那时候一样,还在拼命的想,不肯教。看着学生们的丰富的表情,我想了好多,也许当过学生的都知道,交作业都想是最好的,不想有错,但那是不太可能的,除非真的下功夫了。收了上来,我是课下批的,有做的不错的,但有的做的太差了,翻译的句子都让人笑喷了有种想撞墙的感觉。我把人名都记录下来,谁到底错到哪里,包括有错别字的。下节课,我把他们一一叫了起来,从新翻译,让写错别字的同学上黑板上写一下,不过他还是写的自己的错字。学生是需要鼓励和引导的,于是我让他们写了检查,我发现大部分的同学反思的态度都是很认真的,我给了一部分同学批语,从中一个学生写到:尊敬的老师,没有比写这个更能表达我的感受了,我是一个内向的孩子。。。我给他写了评语,因为我小时候也是内向的孩子,不爱说话,热闹的地方大多没有我的身影。我回家后,收到这个学生的回复是:老师谢谢你,你给我留下来很深的影响,我会永远记住你的。我看到后感动了,看来写检查还是有意义的。这里的孩子都很好,很单纯,很调皮,很可爱,很期待自己的未来,超喜欢他们。

(六)我的“女粉丝们”

说来也奇怪,我没有教七年三班的课,确是和三班的同学玩的最好了,其中我有好多女粉丝,嘿嘿,我自己管她们叫女粉丝的。可能是由于他们班主任和任课老师都和我比较熟,所以没事的时候我经常去三班溜达,去看他们上课,所以就熟了。至于女粉丝的事情,我也是不经意间才发现的。要离开的前几天,大家都忙着拍照,三班的小女生都跑了和我拍,然后我就发现我的女生缘还是比较好的。所以我就亲切的称呼她们是我的女粉丝,经常一进教室就会在前面喊:我的女粉丝在哪里?然后,她们就会招手,说:这里,这里。我总是很满足这一刻,因为我们最希望的就是有学生喜欢自己。三班的女生比男生活跃,像艾文菲,张晶都是很活跃的孩子,喜欢唱歌,学习也很认真的。还有很多孩子,我都不知道叫什么,不过认的。看到她们真的会想起,祖国的花朵,未来的希望。特别喜欢她们唱歌,在“感恩志愿者”会上,一个女生在唱《套马杆》,很熟悉的面孔,我问伊强,你们班这是你选的人吗?他说他什么都不知道。同学们自己组织,自己报名唱歌,给我们算是送行。呵呵,十一二岁的孩子们倒是很有心啊,没有班主任的带领,自己也可以有作为,谢谢喽。还有,女生就是心灵手巧的,给我们叠了好多花,送给我们的小礼物,很高兴。三班的班长很好玩,在班里民主投票的三个优秀的学生,不管选谁,班长都是举手,我就问:怎么班长老举手。同学们就一起说:因为没人选他,他谁都选。班长叫李童,是个有责任心,调皮的男生,我的男粉丝并不多哈,什么时候让大家都喜欢你这个班长,其实班长维持班级秩序是对的,有时候同学会对班长有意见也是必然,不过班长要负起责任,和同学们融洽的相处,不能闹矛盾,要做一个好班长,加油吧,罗汉小子。

(七)那些难忘的朋友

在甘肃的这段日子,我交了不少朋友,下面讲述我的三个甘肃本地的朋友。先介绍马志龙吧,一个大好人,特老实,内向,为人很诚恳,很有力气,说小时候练过武术,有些事情明白但喜欢不说出来,自己不高兴了也会表现在脸上的。第一次见他,我就觉得他比我大,跟他聊了几句之后,就知道他是比较内向的了,人挺好的,那一天还一起去地里割过草。很奇怪的是我跟他,不只是他,说我会做饭,每个人都会说一句你会煮泡面吧。额,我就无语了,我有那么没用嘛。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但感觉我们已经挺熟了。谢谢你,我们一起游过马路山,虽然你已经累了还是陪我转了一遭。一提到马路山就想到,我说这山路难走你却说这路是你走过的挺好走的路,还给我讲了许多在马路山上发生的故事。他帮了我不少忙,还去他家吃过饭。他老是说我们这是第一次见也是最后一次见,因为以后肯定没机会再见面了,很高兴相互认识,而我却不同意这种说法。我相信以后有机会我们还会见的,可能要等很久。

再介绍的是袁小宁同学,我也忘了我们是什么时候变得熟悉了,只记得我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在书店正巧他路过送我回宿舍过,可能这是认识的开始吧。袁小宁其实叫袁宁,我给他加了一个小字,感觉很顺口。袁小宁人也不错,很开朗,也有一堆道理,我有时候一个人吃饭,就喜欢问他有没有事情,没有的话一起去吃,所以在闲的时候,袁小宁成了我一个倾听的对象,倒也没那么夸张,但是特别感谢他经常听我唠叨。我们一起去河边,那河水流的很快,我突然唯心了,人不能同时跨进同一条河流。在河边看着河水从身边流过,看着夕阳西下,看着远处的山和天空的云,这辈子可能就只有这一次机会那么安静,那么悠闲的坐在岸边欣赏甘肃的景。我们聊了很多,我还扔了一块石头进去,想试试深浅,倒也不怎么深。朋友有时候就在不经意间找到了,珍惜我们之间的友谊吧。

最后介绍的是一位偶遇的朋友,今年刚高考,得知这一消息后,我就让他叫我学姐,开玩笑啦。他叫丁祥龙,是一个体育生,所以有体育生的那种感觉,不知道其他人懂不懂,很高兴我们在照相馆遇到。聊了几句之后便熟了,因为要帮他照照片,所以我去了他们家,还有一个他的同学。其实我早就想坐着摩托车看渭源的景了,这次有机会能坐着摩托车去团结村欣赏一路的风景,很满足,很高兴,因为公交车里没办法把这里的景看的清楚。他骑车真的骑得很快,我要他慢些,他就告诉我放心,说技术很好,这路也走过千百遍了。还有时候在这路上飙车,哎,疯狂的孩子。中午在他家吃的饭,还特意照了几张做饭的照片,谢谢喽,我只是打杂的。照完相,我们便回莲峰镇了,在经过一个下坡路的时候,他竟然把手从摩托车的把上拿开了,我吓得不得了,然后那个车就在走,我们一起把身体往右侧倾斜,让车保持平衡,到转弯处才抓住的。我想没有经历过是不会体会当时的感受的,吹着风,看着远处的山,看着天空和云,一路奔驰着。回来跟人一说下坡的事情,那人竟说我们是傻X,我觉得还好啦,偶尔傻一下也是不错的啊,是吧,丁祥龙?不过还是希望他以后骑车小心一下了,不管自己的技术怎么样,起码,人身安全最重要哈。

(八)那个小女孩

有一次在学校的门口,看见一个小女孩从门口经过,她的手里领着一个袋子,里面装了三个矿泉水瓶。她很瘦,不高,发像小男生,也就十来岁,衣服脏兮兮的,但那张小脸倒是很漂亮,很干净。我见她手里的东西,便知道她要做什么。我在一边看了她好久,她也没发现我看她。她在学校门口停了好一会,可能是想进去但又没。我在这里是第一次见小孩子在做这个,所以很意外。因为很多孩子都可以在教室里上课,她却要顶着风吹日晒的到处捡瓶子,让我有一点同情。过了一会她便走到别处了,我还没缓过神来。又过了几天,我在书店里,透过玻璃看见她正在对面的街上,还在捡瓶子。我很想过去和她交流一下,问一下什么情况,但我始终没想好开场白怎么讲,我到底该怎么做,所以这一次的机会也错过了,谁知,这也是最后一次见她。以后的日子里,我有时就抽空去门口看看,到处寻这个小孩子的身影,但是没有发现过,我曾经和一个人提起过她,觉得很遗憾。回到班里,上课的时候我就对学生说起这个小女孩,说她捡瓶子,不能像他们一样在教室里上课,我听到的学生的看法是:我也捡过瓶子。有几个学生说他们也捡过瓶子,有同感。我只是希望孩子们能珍惜在学校的这段学习的时间。我只想说因为生活,每个人都付出了许多,不管年纪的大小,不管是放弃了时间还是自由,每个人都希望生活是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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