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日子

2012-09-17 08:50 | 作者:吴小二001 | 散文吧首发

写在前面: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人和事都是真的。福成和白姑娘的二天零二成了这里人憧憬的美丽的日子。

回忆下乡的日子,往惜岁月,苦闷与欢乐浸在其中。稍加润色写将出来。只可惜这份美丽的故事永远没成现实。仅在这里祝福故事里的二位主人公——你们幸福

农业生产点儿建在距岩山火车站四十多里的地方,岩山火车站是一个中间站,没有候车室。

点是秋起建的,山里的天来的早,刚刚撮起房架子就上了大冻,接下来鹅毛大就光顾了,七四年的冬天早早来了。为了来年能种上这里的地,用木柈子架火化冰水和泥大空隆小眼子地把撮起的房架子摔上了大泥,屋顶上苫上洋草蒙块苫布就住了进来。粮食、种子、肥料、农具也都运上来,春天大地一返浆,大草垫子就走不动车了。

回家过年的人都走了,点儿上就剩白姑娘父女和福成了。

福成他妈死的早,他拉扯他们哥四个,当爹当妈不容易,他爹也是社员,生产队一年到头

见不到现钱,年成不好干了一年还要往回倒搭钱。一家人要吃饭穿衣,福成他爹身体又不好,还要吃药,没办法他就不来生产队上班了,靠秋天上山踩野果冬天卖冰棍维持生活。过年家里也是揭不开锅,在点上看点儿,可以吃上饱饭,还可以记双份工分。虽然一分工分鬼知道来年是多少钱,福成还是留了下来在点儿上看点儿过年不回家了。

白姑娘父女不回家过年留在点儿上是她母亲已经过逝,她和她老爹从山东老家弃家投在林区的一家工厂做工的哥哥家,哥哥和嫂嫂两人都是大学生,不能容下她们父女两人,白老汉已经是七十几岁的人了,身子骨还算硬朗,只是岁月不铙人啊!眼见着一天一日长大的姑娘嫁不出去,就成了他死不眠目的心病,有家不能回父女就留下来看点过年了。

夜色降临了,该是家家户户放鞭炮过年的时候了。福成是不惜力的人,虽然家里边穷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可是他却长得又高大又粗壮,人高马大憨憨厚厚的福成甩开膀子又锯又劈弄好了一大堆木柈子,屋子透风地方多,但让福成烧得屋里暖暖烘烘的,白姑娘做饭包好了饺子,这个临时家庭热热呼呼地吃起了年夜饭,福成和白老汉还各自喝上几蛊六十五度二锅头。

罐头瓶制做的柴油灯的火苗被从墙逢钻进来的风吹得摇着头。白老汉年事高不胜酒量,吃完饭合衣卧在用木头杆搭起的铺的这头打起微微鼾声,白姑娘也要上床去睡了,她睡的铺的那头,男铺和女铺是一埔铺,中间是用一根圆木轱轳隔着。福成呼隆呼隆给用汽油桶制做的火炉添满桦木柴禾,哄哄哄哄的炉火燃烧得非常欢快,他坐在火炉前的柴垛上,手拿着炉钩子,听着炉火声,就好象在听一首悠扬的歌曲欢快而流畅。青春的活力白酒的酒力让他周身有一股激情在燃烧,二锅头麻醉了他的感觉麻醉不了他的思维,他的思维还很清楚的,他的眼光借助酒劲一直附体在白姑娘的身上,看着她捡桌、涮碗、上床睡觉,他看到她穿着一条降紫色的内裤,裤裆处缝了一块红色的补丁,“一点也不好看”,福成心里在说:针线活还不如我,大针小线的;他还看到她那丰满的乳房在退了色的浅粉色的衬衫下不安分的蠕动,她那乌黑的秀发象春水般铺洒在枕头上,她脸向里躺着,盖着一条篮底白花的旧被。白姑娘躺下了,福成收回目光,看着踊跃的火苗,心里产生一种幸福感。

寒风把细碎的雪沫从门和门坎间的缝隙里塞进屋来,森山老林里腊月间的夜是很寒冷的,福成感到了阵阵寒意,他站起身从坐着的柴禾垛上抽几块柴塞满炉,一阵辟辟啪啪的声响后,炉火又欢畅起来。夜很深了,是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了,白老汉松动松动筋骨,坐起来,穿上鞋,解下腰带,挂在脖子上,将高高的白士林布的裤腰一挽,再从脖子上拽下裤腰带系牢,到他姑娘头前低下去在她耳边低声耳语一阵,穿上羊皮袄开门去屋外了。一阵潵尿声和一阵高声的干咳后,踏着咯吱咯吱的踩雪声远去。福成沉浸在自由自在的遐想中,但白老汉的一举一动他也未放过,当踩雪声远去消失时福成一怔,冲出门外看着老汉的背影在皑皑白雪中隐隐现现越走越远。天湛蓝湛蓝,干净得象海洋,星斗满天,亮晶晶光闪闪的,星星眨着眼好象要掉落下来,仿佛伸手就可摘下一只,他想呼喊,怕惊动了这寂静的山林;他想呼喊,怕惊吓了白老汉;他想呼喊,他怕吼着了屋里睡着的白姑娘;他想呼喊,螟螟之中好象有人在……。

他看着白老汉的身影消失在皑皑白雪的小道尽头,消失在崇山峻岭野兽出没的距火车站四十余里地的山林深谷里。

他坐在烧去大半的柴禾垛上,漫不经心地往炉里添柴禾柈子,心在惦念白老汉。这里是林区腑地,方园几十里没有人烟,虽说动物资源破坏的严重,但是老狼还是轻易可见的,起夜时常常见狼在房前屋后找吃的。“这老汉怎么还不回来?”福成心里在问。“深山老林里野狼多,喂了狼,上哪能要人去”。福成望一眼床那边的白姑娘,她睡得很安静。

“唉!这妹子。”

他看看马蹄表,白老汉走了一小时多了还没有回来。福成心里有点急,走到白姑娘前:“小白!小白!醒醒,你爹出去有一个小时了,还没回来。”

“他要回俺哥那。”小白操着乡音应了声没有起来。

“晚上!半夜走!?”福成很惊诧。

“唉!人家的姑娘都不管”。

“我着哪门子急呢?又不是你爹。”福成心想。

福成的心渐渐地从白老汉身上转回来,到底是青春年少二十五六岁的汉子,青春的躁动使他又一次注意起白姑娘来。“女人象水”。白姑娘身体就是藏在棉被窝里,那明快休长的线条也很清晰,“白姑娘象水”。

福成又往炉里添柴,炉身烧红了,屋里涌起热浪,福成感到口燥,嚼巴嚼巴干巴巴的舌,心跳声在他耳鼓鸣响,用脸盆舀回一盆冰放在火炉上,吱吱滋滋的化水声响,沁人肺腑的水汽弥漫开来,室温很高了,白姑娘展了下身子,弓弓腰,于是背脊便从蓝底儿白花被里现露出来。白净的后腰嫩嫩的肌肤展现在福成的眼前,福成吞咽着干燥的口水,眼光就滑过去,生来第一次看到女人漂亮的秀腰,缓缓的臀稍和浅浅的屁股窝,灯光很微弱,一切都有在虚无飘渺之中,心跳、燥动、性涌。他有点高兴白老汉的出走,他看着她想着她心里痒着她……虽然方圆百里只有这一对俊男靓女,福成却还感受到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他,他有些自责,但他停不下来,于是他就走过去,他气喘嘘嘘,他感到窒息,他伸出手,他的手粗壮而方大,就去摸那白嫩富有弹性的皮肤,然而手又突兀悬在那,他脑海里出现一中年男子被一群人挥动带铁头的皮管打得满地滚动的场面,男人脸徙然肿起来血涌满面,接下来是五花大绑地游街。文革时所见的一幕使他清醒,大家传话说那男子是强奸犯,他又坐回柴禾垛上,按捺着涌动的春潮,添把柴,福成决定睡觉了。

福成终于被冻醒,“几点了?”他下意识地看了下点儿上唯一的一块马蹄表,下午两点了,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又看了一遍,的确是下午两点了,他感到饥饿,再看看炉子,没有一点星火了,抬起头向白姑娘那边望去,白姑娘将被子拉得紧紧的,还没起来,“夜个伤害她了”。福成有些害怕,开始自责昨晚的举动。

福成起了来点着火,拿出发给自己的过年的面,和好。

福成面条擀得很好吃,他力气大面和的硬,别看他笨手笨脚,可洗衣、做饭、做起针线活一般女人不是他的对手。

“小白!小白!”福成揣着热气扑面的手擀面站在白姑娘的床头轻轻地唤。

“小白!吃点儿,别饿伤身。”

“小白”“你爹夜个没回”“都是、都是……”福成声音有些抖“小白!我、我再也不……”。

于是,小白起来,披散着头发搭着被盘腿而坐,接过福成递过的面,热情地看了看福成笑一笑,一口气吃了三碗还有二个鸡蛋,要知道每个人过年才分到十枚鸡蛋呀。

“真好吃”。

“还要吗?”福成问。

“不要了,吃的好饱。”白姑娘甜甜地说,眼放着光看着福成,福成躲着白姑娘的目光。“小白,你爹一夜没回来。”福成提醒着。

“他回家去了。”白姑娘说。

“哪为啥夜里走?不怕狼吗?”福成想说却没说出来。

……

夜又来临了。

福成收拾完碗筷,烧暖屋,将柴添满炉,吹灭油灯,上床睡下了。

他静静地听着白姑娘那边的动静,没有声。

他睡不着,他用双手捂着那,激情涌动。“白老汉是什么意思,怎么把我和她扔在这就走了。”他把他和她联系起来。

“净胡扯,;哪能是那意思。天上掉馅饼,不是阴谋就是陷井。”他在否定自己的判断。

“那他咋就走了?也不是火车点?”

“白老汉一定是那个意思。”他又想入非非了。

“赖蛤蟆想吃天鹅肉,瞧你那个熊样。”福成感到有人这样骂他。

听一听,床那边白姑娘那。她也没睡,她在翻身。

“白姑娘是怎样想法?”福成在回忆着这一天里的白姑娘。甜甜的眼神深深的情,他感受到她吃饭的姿式很好看,那双盘起的秀脚,那富有弹性的肌肤,那退了色的内衣、内裤、那双稍稍有点尖尖的手,还有那没修边幅的头发和脸,就连那毫无顾忌的吃饭时的动作和神情,都让福成有些出诗入画的感觉。

“裤子都穿不上还想娶女人,你搁啥娶?吃啥!喝西北风啊!”又有人在骂他。

白姑娘还再翻身。

“生米做成熟饭”。他模拟他去做那事她的反映。

正当他和天仙一般的姑娘翻云覆时他觉到有人在撼动他的肩膀。他睁开眼睛,是白姑娘在换自己起来吃饭,已经是正月初二九点多了。显然白姑娘已经起来多时了,屋里烧得很暖和,阳光也照了进来,看到白姑娘的亮晶晶的眼,他好象发觉白姑娘发现了自己裤裆下那一堆还在涌出的那玩艺儿。福成好一阵子心慌,他磨磨噌噌好半天才穿上裤子。

他发现那边也挂起了白姑娘的衬衣衬裤和花裤头。

白姑娘一天精心的呵护使福成感受到有女人的温暖,白姑娘为他包了最好吃的饺子,白姑娘给他夹菜、给他温酒、给他满的洒他喝了一怀又一怀,直喝得他空云驾雾了。

一阵糟杂的脚步,一股冰冷的寒气,惊醒了熟睡的福成,点儿上上班的人来了,生产队只放二天假,重要的事是没有的,但工是要出的,进来人点燃了柴油灯。

“嘿!嘿嘿!”

“福成!你这小子!”

“这个年没白过,媳妇都x了,怎么连喜糖都不出。”有人在说。

“白捡媳妇还不够本咋地。”

“嘿!喂!”

“洞房都没闹,你俩就睡觉?”不知是谁一下子就将白姑娘的被子给掀开了,白姑娘赤条条的身子就现出来。吓得他呀一声就跑开去,白姑娘被惊得一下就站将起来马上又坐下去接下来是呜呜咽咽的哭泣。

“丢人陷眼。”妇女队长在吼。“就这么个小屋,一个姑娘家不提高警惕性,还光腚拉查的,象什么样啊。”

“要嫁人!就明明堂堂的!这不三不四的象什么?”

“不!没有!没有!”。

“没有什么?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一丝不挂的睡,你还有啥理辨?”

“你爹呢?”

“他下点去了。”白姑娘说。

“啥时走的?”

“前个后半夜。”白姑娘泪流满面的答着。

这边机务队长在审着福成。

“你他妈的。”“看点儿不看点占人家的便宜。”

“没占。”福成说。

“没占便宜你咋把人家扒了光腚。”屋里一片欢呼。

“俺没有把人家扒光腚。”福成坚定地说。大家笑声更高。机务队长和妇女队长也笑出了声。

“没扒光腚这两天你干啥了?”

“俺没干啥。”

“两天啥也没干?”

“没干。”

“饭也没做?”

“没做!不!做了,做了一顿。”

“饭也没吃?”

“吃了。吃了好几顿。”福成胆有点壮。

“做一顿咋吃好几顿?说!”大家说。

“是小白做给我吃的”

“她干啥给你做饭吃,你自己不做?说!”大家有点迫不及待。

“也不为啥!”福成笑了。

“早知道这样我不回家过年多好。”有人羡慕。

“队长!明年我不回家了!现在就写申请,给我也派个姑娘搁在这儿。”

“就把小白给你搁在这吧!”

有人说。有人笑。白姑娘在哭。

初五早上,白老汉上来了,他问了问白姑娘,气愤愤地将行李收拾好,领着白姑娘走了。

人们疑惑不解。

人们都羡慕福成有福气。

福成和白姑娘的二天零二夜成了这里人憧憬的美丽的日子。

评论

  • 紫鸢:标题太长,版面有变,所以删了些
    回复2012-09-19 13:18
  • 吴小二001:太谢谢您的修改了,恰到好处,很精彩。 很可俺心, 很可心。 谢谢了。 吴小二
    回复2012-09-19 1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