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记忆:点滴

2009-03-02 07:55 | 作者:杨子叶 | 散文吧首发

尤其是天,南京的温度该能把人融化掉,在人们常规的想象中一般都是如此。我也是一样,在没来南京之前一遍一遍地在脑海中过滤着火炉的影像。我不知道那该是怎样一种浓烈,怎样一种燃烧,又是怎样一种沸腾。

记得曾写过一篇文章,是关于南京的故事,题目很直白,“我南京”。其实写那篇文字时候我没去过南京,根本就不知道它的模样。那篇文字刊出后,竟有不少人问:南京究竟与你多熟悉?南京究竟与你的距离有多近?是不是你就站在南京的天空下呼吸?

人的思维就是如此,多样化,且富戏剧性。尤其于我,想象中的某个地方,也会用汉字的形式一字一句描述出来,还会连自己都弄不明白,那地方究竟有没有去过。而在某个城市呆久了,熟悉了,连黑着眼睛都能知道哪条街道哪条街道哪棵老树,反而没有了倾诉与表达的欲望。

我的左手和右手很少亲密接触,拍照时例外,无论站还是坐,两只手经常会在不知是脑影象还是两只胳膊的刺激支配下,交织叠放。中还是烈日下,回眸还是妩媚一笑,手与手之间常常环绕交叉,而实际上我的右手不知左手的存在,左手也无视右手的存在。他们往往是各司其职,互不干涉,我却不明白,定格在照片画面中缠绕着的十指,到底是怎样的难以表达和释解。偶尔会触痛我的四个字“十指连心”,这时候突然袭来,定定地注视着十指纠缠的照片,再一次被十指连心地字深深触痛。我亲爱的朋友们,不管你想不想信不信,把你的十指交缠起来,一定会有某种东西打湿你的心脏,在刹那间,你的心地会那么的温暖与柔软,清丽而无暇。无须与我辩解,试试再说。南京若是左手,我便是右手吧。

南京和我,不同的事物却极具共性。南京是活的,南京会用四季表达它的喜怒哀乐,会用晨起晨昏展示它的面容。南京会哭。哭起来淅淅沥沥如雨下个不停,似有不把你浑身浇透不罢休的劲头。怪不得南京会有梅雨季节。它的倔强像老树的根,一层层,一盘盘,一根根,一节节,如网,愈织愈密。南京会笑。有时温柔有时热烈,它的温柔很让人着迷,那眼波水溶溶的,犹如秦淮河的水,当然是百年前千年前的秦淮河了。它用它的温柔演绎了一场又一场风花月动人凄绝的风情万种。直到今天,它仍旧施展开温柔的力量,接洽着一批又一批一群又一群千里之外万里之外,远涉重洋的人们的到来,重回过去,追溯往昔。它的热烈很伤人,不仅伤着自己,也会株连他人。那痛一生难以抚平,那伤痛的痕迹轮回着世世生生。听,从哪儿穿来如泣如诉的古琴声,连那星星也听得碎裂,眨巴眨巴的,欲要流泪。南京偶尔也会与我一样无动于衷。走过路过停留过呼吸过触摸过,只要脚步没有终止,终究会与它擦肩而过,印象深刻或者漠然,你的哭与笑改变不了什么,都与它无关。无论风雨飘摇,无论沧桑变幻,几经毁灭或改写它的容颜,南京的悲喜属于它自己,走的走了,来的来了。

但我终究不是南京,南京也不会是我。这句话之前字字关于南京的句子都属我任意敲打出的关于南京的点点滴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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