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忘却的时光

2009-02-22 16:35 | 作者:断章 | 散文吧首发

艳独谢,红尘万丈殇。半月隐鸦啼心,晨清日消鹃吟肠。人胜叶枯黄。

——题记

开场诗

当丝织于天地间

思念,渐渐沉淀

三月桃花雨

却模糊了你的脸

模糊了我的眼

模糊了我们的视线

伴随着花季雨季,我们这一刹那在山顶目迎着新的开始。

早晨的空气,凛冽的气息,在日出之前朦朦胧胧的,像那雾,像那烟,如缕如纱妖娆在我们的身边,附着在衣袖上,微微地透进了皮肤,细细地穿过血管壁,滔滔地流入了心间。小草渐渐也挺直了腰,傻傻地笑了,笑出了泪,笑裂了寒锢的季,融化那心间的冰籽,汇聚在呼吸中。静静呼吸着呼吸,让它荡漾在泪水里,随之远去,远去……

远远的天际,渐渐的光亮,微烁的太阳在山与山的头顶摇荡。寒气散尽,泪的足迹已经在脸庞消隐了。冥冥中,山舞绿蛟龙,不知是蜿蜒在太阳的一角,还是缠绕在眉头?

那白光,破晓。虽然不那么刺眼,不那么明亮,不那么广阔,但还是狠狠地划破了漆黑的天际。从此,赤、橙、黄、绿、青、蓝、紫尽显,斑斓了看似仅存在黑白的世界。即使有黑色的角落,也会被心中冉冉升起的那抹抹星火照亮吧。

隐隐中,太阳瞬息颠上了山头,让失去缤纷世界与我们重逢。霎那,将油油的春天雕琢得姹紫嫣红。点缀了画师纸上无法律动的那抹春晖。

淅淅沥沥,天丝雨。细胜绸,仿佛一针一线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又模模糊糊地忘记。看似遥不可及,但又确乎的寻在。

假若我可以用天与地将你永存,或许我可以奢侈的付出我的所有。不知不觉中,你早已将我的心和天地织在了一起。相信你不曾忘记。而你,为何如此淘气,将沥水溅起,溅在了我的眉头,滴落在我的心头。我愿意扬起我的脸,让你柔柔地亲吻着,我无法将你抗拒,你又是如此的娇柔美丽,绘出了一幅迷情仙境,用你的纤细的手敲打着琴键,演奏了一曲回旋了了的乐曲。我想,我是幸运的,拥有了你,既是片刻,也是永恒。或许我是如此的不幸。

人生有两大不幸:一是得不到他(她)心的东西;而是得到了他(她)心爱的东西。

雾,伴随着你的离开也来到了。她呢,是如此的神秘,让我在不敢接近她的同时,已经身陷她温柔的怀抱。无奈中的欣喜。眼前只是摄魂漫漫一般的镜像,是真的么?不,不是的。她却优雅地伸伸懒腰,将我的晶状体用小冰晶修饰了一番。我的双眸失去了焦点与涟漪,取而代之的是蒙蒙的,高雅的雾。这并非幻,只是她爱怜地让我拥有片刻的永恒吧。

你和她,如此的美丽多娇,让我感受到了春日的“魅惑”。定格了时间和空间,奏出了虚拟的超越时空而永不完结的乐章。

开场诗

夏日未亡

青春即尽

回首勘探走过的足印

似乎已冻结成了冰凌

再次

经过从前的经过

呼吸从前的呼吸

回忆从前的回忆

春的脚步渐渐远去,直至草儿泛出了黛色,天空泛出了红色,骄阳泛出刺眼的光亮。

不觉中,树上蝉鸣三四点,潭下蛙鼓一两声。燕子归去,好梦袭来。

隐隐的,看见了夏的脸。

风,喧嚣了起来,将夏日的热情渲染着,挥霍着余光,散出渐渐在画纸上蔓延开来的水墨,薄薄的,毛毛的扎在了视野里,弥漫了双目,失明了瞬间。风,掠过了枝头的“翡翠”与“翡翠”之间的空隙,弹奏了一首虚无飘渺的幻曲,C大调与自然融合得如此完美,完美得令人想拥有,拥有后的悲凉。夏日风毕竟不是林海,不会奏出《让爱》,因为我无法感受到爱,仅让我感受到的是《Chopin's‘Revolutionary’EtudeinCminor》般的宏伟,宏伟后的阵痛,阵痛后的忧伤。不,或许夏日风根本就是这样的虚幻,三者又怎么可以等量齐观呢?

到底,这乐章是风声还是叶声,一样让人迷茫。

回首勘探往事,湖中仅仅剩下黑白灰,细水长流。小时候,小时候或许就是这个夏天,那么狂妄,那么不知天高地厚。蓦然回首,过往已随流而流,是抓不住的,握不住的。即使双手可以捧上一捧,不还是流失于指缝么?只好静静的,静静的看着湖面,看着它逝去。

水如冷光乍出于匣,清冽若霜,夏日阳光勾勒的山水,少了那抹红色,多了这份白色。卵石因水流的冲刷,变得光滑;水流因白云的徘徊,变得澄澈;白云因天空的蔚蓝,变得皎洁;天空因夏季的存在,变得静默;夏季因我的珍惜,变得深沉,我因卵石被冲刷,变得憔悴。

在水的那头,山的那头,天的那头,蝈蝈惬意地歌唱着,把那头,那头,那头唱出了一抹红色。那红色缓缓蔓延开来,烧红了白云,烧红了蓝天,烧红了我迷失的双眼。像是血滴在水里,慢慢地扩散,散在雨里,散在风里,散在每个人的心里。莫名的低调袭来,粘连了泪水,在回忆里沉睡,一瓶老酒,千杯不醉。立河畔,眺江郊,酒不醉人人自醉……

桃花落了,落在了地上,落在了心上。雨倾盆,打碎了我眼前一个个细小的分子,打破了这将定格的画面,剩下的,停留的只是残花败柳,丧气地耷拉了脑袋,溢出了泪。如硝烟后的惨剧。尘埃落地,空气里只有雨水和泪水,没了氧气,没了呼吸。我只能静静的,静静的看着湖面,看着它失去,看着它流逝于天际,憧憬着下一个轮回。

花,散了瓣;草,弯了腰;叶,失了魂;我,丢了心。从未想过,夏日的雨会如此的残酷、疯狂,残酷地摧残着现在,疯狂着蹂躏着过往。

夏的傍晚,如此的红胜火,如此的黑似墨。我又能做些什么?

在神圣中窥视生活,在残酷中寻找快乐。一半红色幽默,一半黑色幽默。

开场诗

秋叶黄枯

群雁独归

美梦留人睡

千回首

遍地金砂留

风瑟单愁

独寒秋

蒙蒙中,黛色褪却,一切的一切,被萧瑟的风刮得枯黄,也刮得如此漫长,风声也嘹亮,腐蚀着一堵堵墙。

湖水,远远看去,有些寒浅,即使如此,依然流向远处,流向天际,流向心坎。花瓣散漫在空中,透出微微的幽香,神往神醉。像是蝴蝶飞舞在空中,迈着轻盈的步伐,时落时起,或是悄悄停留在叶上,又瞬息跃起,那煽动的翅膀颤抖了空气,定格了气息。叶,抖动了起来,泛出金黄,透出绝望。慢慢地,飞扬了,翱翔在天际间,跃动了生命的勃勃,最后的生机勃勃。恍然定睛,嗟乎,那是飘落,而不是飞翔。只见得叶由上及下,跳动了绚丽的弧线,随后落地,一动不动,只忍着寒风的摧残。会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被摧残着,直至失去形态,化为土灰,灰飞烟灭……

无数叶落,把大地屈于身下,铺成一条条金黄的道路。视线顺路延伸,好像在远方的远方,就可以看见那抹憧憬的光亮。

菊正盛,那副由万千落叶构成的巨大画卷也只是她的陪衬吧。只是看着橙黄,就可以知道她是多么芬芳。花瓣条条,从外到里,愈来愈纤细;从里到外,越来越丰满。滴滴露珠,晶莹了她的丝丝娇艳。她毕竟不是玫瑰,不典雅;不是牡丹,不高贵;不是桃花,不浪漫;不是茉莉,不淳朴。但她是平凡的,也是不平凡的,至少点缀了几点秋天的忧伤。

中秋月满人未圆。少了几分蝉鸣,几分蛙鼓。分外寂寥,周围空空的,黑黑的,除了月光的幽光,还看得见什么呢?月,渐渐消隐了一角,似乎也因为秋天的到来,泛出了淡淡的黄色。慢慢地也长出了毛。那月,看起来多么柔和啊!真想伸出手,摸一摸,摸一摸那柔软的质地。当伸出手的时候,才知道,那是多么的遥远啊!无法拥有,当然,也不会有失去吧。

走到湖边,捧起寒浅的湖水,经过刺骨的疼痛后,总算是拿到了。看看天上的月,再看看手里的月,莫名欣喜袭来。而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可以指着月亮,谎称看见了玉兔,看见梦娥的那个小孩了。我也做不回那个自己了。

恍惚中,月,拥有于手中,又流逝于指缝。

“滴答滴答”,流逝的月敲打着卵石,打破了秋夜的寂寥,奏出了音乐盒清脆的乐曲。回音缠绵着,扩散到了远方,扩撒到了心里最遥远的地方。原本的清晰悦耳,此时此刻,让人感到酸楚。敲打着,敲打碎了丢失了的欲碎的心。

Tobealone

Butnotlonely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应该走的,留也留不住。现在的点点滴滴,永永远远会记录在今天,当走过了所走过的路,还可以把“今天”拯救?把“今天”挽留吗?

开场诗

十月冰霜寒

一月絮

万山白遍千丈崖

君不见

千里缠缘散

独倚玉树

泪洒花枯

一夜间,凛冽的风悄悄袭来,无声无息的。秋天枯萎的树慢慢披上了银装,枯萎的草慢慢带上了银帽,万里江山失去多娇,把白色坦荡起来,云也把自己弄得格外单调,似乎也把蔚蓝的天际映成了白色,以迎接冬季的到来。

寒浅的湖水禁锢了,寒寒的,凉凉的,似乎因为冬季的来临而停止了流动,微微倒影的玉树,好像微微颤动,在低头埋怨着寒冷的冬天

房前的苍穹,不知何时已经挂上弯月。不觉心中冒出“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这样的诗句。即是冬季,但是这诗句写的秋天的凄凉仍然适用吧。

隐隐约约的月,与天际浑然一体,撒抹出来忧伤渐渐迷惘着过往,丝毫无法看见生命的气息,哪怕是一曲雁鸣也好。

消隐了……看得见生命是如此的潦草,如此的奄奄。不过总会在失去春季的优雅,夏季的热烈,秋季的凄凉后,才看见了死寂无声寂寞的冬季。当失去一切后,自然会明了,不会在乎或早或晚的那一刻钟。

在那远处,似乎有一丛一丛的白色星光在抖动着,都掉了泛着冬季死一般沉默的白色,露出了希望的白色。我的眼睛已被冬雪蒙蔽,怎么可以知道那划破黑色的雪的白色是什么呢?太渺小了,只是墙角的丛丛白色罢了,哪里可以与茫茫的雪相提并论呢?有着天壤之别呢。微风呼啸着寒冷,从遥远处携带来了丝丝幽香,沁人心脾。打通了嗅觉、视觉、触觉,透着皮肤,渐渐飘进了所有的神经末梢——那是梅花吧。

那就是在冬日可以拔节生长的梅。跟雪好像,但是雪永远不会有她的坚强,不会有她娇柔刚强的脸庞,她不会让人迷茫,她也不会让人忧伤,更不会让人失望。她会在我心里地久天长;不会像雪,被时间埋葬。在她的身躯上,透出了冬日摧残而留下的褶皱。幽香可以随风蔓延开来,蔓延在雪上,地上,土里,心里。再次重生一般的在那里开花,带来可以打退这死寂的光亮。似乎也不会寂寞了,毕竟她给我的太多。即使天色变得匆忙,霞光太长,有太多的彷徨与忧伤,相信我所感受的感受不会像秋天的叶一样飘零。

在火炉旁,模糊地听见几声清脆的歌唱,伴随着火炉里的光,冉冉升起,照亮了天际,温暖阳光照不到的地方。蛐蛐的叫声,那似乎就像是夏季蝈蝈在惬意的歌唱,奏出新开的冬季乐章。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么?”感觉在一觉醒来,窗外会再次浮现打破白色的绿色,微润着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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