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地震

2012-08-18 11:27 | 作者:鄱阳湖的风 | 散文吧首发

李文旺

经历地震痛苦的,因为地震是惨绝人寰的浩劫;见地震是幸福的,因为梦醒之后,是非常安详的太平。

我不可能记得这个梦是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的,反正等梦醒之后,我将梦境告诉我妻子,然后,打开电脑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是2012年8月18日5点55分。

梦见地震,那是一种无可比拟的恐慌,当然也很荒诞。梦中的地震,毫无其他征兆,只是十分钟前听说几十里外要闹地震了,可是过去了十分钟,又没有一点迹象,更没有什么地动,就说:这是谁在大惊小怪,招摇撞骗,自欺欺人啊。可是,大概十分钟后,我们都感觉到了脚底下一阵震动。我们都惊呼:还真有地震啊!

脚底下震动之后竟然又什么事情都没有,只是大家在面临着大劫之前的非常无序和躁动。大家赶快准备选择一个地方等待地震前的挣扎,其实在几千平方米的地域瞎跑,也不知道呆在那里更好。我急着去找眼镜,我想,其他的东西怎么带也带不完,只有听天由命了,但是,震后要是寻找自己的亲人和朋友,戴上眼镜肯定方便多了。

我恐惧而又绝望地想:都说2012年有大灾大难,我还常常批驳这种荒谬而又迷信的思想,可是,怎么样?还是让自己赶上了。

尽管有好一会儿没有真正的地震爆发,可是形势不容乐观。我父亲前二十天回到老家去了,竟然又一次出现在我这里,他从老家到我这里可有将近四百里地啊。我和已经是耄耋老人的父亲说:“千万不要乱跑,要死也没有办法,无论如何我们要呆在一起”。父亲说,等我去舀一点井水喝。父亲喝完井水又和我守在一处,其他成千上万的人站在一个很大的院子里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还有人期盼着出现奇迹,期盼着这是一场虚惊。

可是又一会儿过去了,还是等待,还是恐慌。大家想,这么久了,起码也有十几分钟,好在还没有震动,和以前报道的地震大不相同,要是十分钟前坐车逃开这地方,也许可以走远几十里地,也许会平安无事的,至少不是地震中心。可是,正想走的时候,身边一个小池塘的鱼儿跳起来了,大家都绝望地喊着:“鱼儿跳,正是地震的预兆,这次地震凶多吉少,干脆哪里也别逃了,再说路上一片恐慌,交通也几乎堵塞了。”有人喊:“赶快上报中央,江西横峰马上发生特大地震。”我还半是解释半是责备地说:“什么横峰啊?这么大的地震,能是一个县的事情吗?要报就报告清楚一点,范围只能大一点,不能小了,也好引起上边的重视,再说大震一发生,肯定要波及上饶的。”在地震发生之前,除了恐慌之外,竟然还能慷慨陈词。

等待,恐慌,恐慌,等待。按理说,什么都可以等待,但是没有谁会等待灾难。可是,这是怎样一种等待啊?谁不希望这场灾难是子虚乌有的,可是,现实和希望往往不是一回事的。再说,按照一般的常规,最多几秒钟一定会爆发的,几秒钟能跑多远呢?大家就这样来回奔跑,不知道哪块地更加安详一些,大家都后悔平时学的地震知识太少,不然,要是多些地震知识,哪儿至于像现在这么恐慌呢?除此之外,大家都在责怪我们的国家在地震方面的投资太少,所花的精力也远没有航天事业的多。同时,也诅咒极少数所谓的专家,他们并没有干出像样的事情来。比如避雷吧?很少有关媒体会介绍避雷知识,哪怕把所谓的明星介绍到汗毛孔,也不介绍科学知识。就是偶然介绍一点,也只是说在雷交加的时候,哪里哪里不好躲避,哪里哪里不可站立,就是不介绍哪里最安全,弄得大家觉得没有一处是安全的,这些介绍等于是白白地介绍了,是徒劳无益的,因为它让大家莫衷一是。

有人说,经常梦见地震,说明梦者心中可能曾经有过地震的记忆或者内心恐惧地震。对于我来说,有过地震的记忆是万万不可能的。唐山地震,我才11岁,事发地和江西鄱阳湖相隔好几千里地;汶川地震,虽然我长期在横峰成家立业,可是2008年5月12日,我因为有事去了一趟杭州,汶川到杭州比到江西横峰还要更远,有两三千里地吧。要说,内心恐惧地震还真说对了。虽然地震常常像登月球那么遥远,可是,谁知道扑朔迷离的倒霉事会让谁遇上呢?

地震,这个全世界的头号敌人,这个惨绝人寰的自然现象,什么时候在地球上绝迹了,该是多么好的事情啊。

我们的社会,我们的国家,我们这个世界,真应该多花些精力去研究啊。世界上多少尔虞我诈的争斗,多少无谓的战争,如果都能把精力转移到研究地震上,该有多好啊。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