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的秀发拂过我的钢枪(续写中)——— 遭遇“蛮格格”(5)

2009-02-07 22:10 | 作者:凌儿 | 散文吧首发

遭遇“蛮格格”

98年,席卷全军的不仅仅有那百年不遭大洪水的袭击,好不容易打赢了这场战斗的全军官兵,年底又全部面对另一场更为重大的考验和选拔——兵役制改革,义务兵由原来的3年改为2年。原有志愿兵制度由新的士官制取代,3年以上留队的全部选改或套改为士官,而留不下的全部走人。

我就曾目睹这“残忍”一幕,在我进入支队机关才发现在部队超期服役的老兵有20多人,这还只是限于机关,如加上各大队、中队,恐怕人数更多。这其中,有超期服役七八年的老兵,也有超期服役才一年的,也就是第四年的兵。支队选改或套改士官的名额有限,他们不可能全部选上。而我呢?也是满3年了,如选转一级士官无望,也就只能打背包走人。因为,支队曾发生一名来自河南超期服役5年的老兵,见转士官被刷下来,一时想不通,竟购农药欲自杀的现象。

相煎何急,都是战友呀,所以当我们李国胜股长问我怎么样看待转士官时,我只是平静的说:“一颗红心,两手准备,听取组织安排。”——我只是支队几百满服役期的老兵之一,比起那些超期服役这么久的骨干老兵来说,我自认为自己没戏,我当时想的就是多发些文章出来,今后退伍回家了,凭立功证书和剪贴本,到一家公司应聘文字活路,不回家种地晒毒太阳

然而,出我意料的是,我竟然被选上了。后来,我才知道,在支队决定名额的常委会上,我们政治处新上任的龙有均主任针对几个支队常委决定让我退伍的意见,他拍案而起,据理力争:“这些人中,有几个能跟唐元比,短几年中,发表了这么多上至军报,下至市报的文章,他为我们支队的宣传作出了多么重大的贡献,别说是转一个小小的士官,我看,就是提干也够格了!我不知道这些人中,有多少是在座各位的关系和后台,我想说的是,如果我有关系有要照顾的人话,那就是留下唐雪元这个兵,他就是我的关系,我就是他的后台!”他的这番话说出后,支队长也在大会上明确肯定我在抗洪抢险中同他一起时的表现和成绩,于是,我被留了下来。

“士为知己死,女为悦己者容。”对于领导的厚,我惟有百倍的工作来回报,因而我更加努力,也更加勤奋,经常看书写作到很晚,我们的这位主任很是欣慰,经常在政治处的大会小会表扬我,他还私下找我谈话并承诺:“只要你在新闻报道上连续3年荣获三等功,我保证给你提干!”

提干,这两个字让我怦然心动,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可是我到部队的终极理想啊,虽然这话不能说出口。

就是我攒劲为提干的目标而奋斗的同时,又有“美事”找上门了。

一次,我随我们龙主任参加广元大学举办的庆五四团活动,我们支队受邀请也有两个节目客串,我负责拍照并写稿。

正在拍摄,突然感觉有人拉我衣角,回头一看,是个穿着舞蹈服的女孩,调皮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兵哥,呆会我上台时,帮我多闪几张,行不?”

我乐了,故意逗她:“我有什么好处呀?”

“好处?好处少不了你的,请你吃饭,怎么样?”她倒是大方。

“这还差不多。成交。”我一笑答应了。

她跳得是真不错,我多角度地很是给她照了好多张。

第二天,报纸出来了,消息配图片,而她表演的一张也同时上了。

下午下班时,支队门口传达室来电话称有一个姑娘点名找我。

我到门口一看,乖乖,正是她——那个跳舞的女孩。我忙返回办公室将洗的照片和底片给她。

“你怎么找到支队来了,还点名找我?那天,我可没告诉你我的名字呀?”我有些惊讶地问她。

“你真笨。哝,它告诉我的呀。”我这才发现,她手上有一份《广元日报》。

“对了,忘了告诉你了,我叫张婷,是广元大学大四的学生,也是学校的团支部书记,嘿嘿!你真了不起,经常在报上、电台上、电视台上见到你的名字,原来,你就是那个他,哈哈,这下你跑不脱了!”她边说边跑,好像我是她蓄谋已久终于射到手的猎物。

“唐雪元,谢谢你让本姑娘上了报纸,还为本姑娘拍了让我很满意的照片。说,你想吃什么?我全部满足你!”到了“好吃一条街”,她止步,甩头,一副得意样冲我说。

“我要吃烤鸭烤饼还有烧烤!”我想得“敲诈”她一回。

“好,没问题。”她果然全部照办,然后,又笑着问我:“还想吃啥?”

她这一问,倒把我问傻了,心想,人家是个学生,能有多少钱请客,再说,这也已经很丰盛了,已经让她“出血”了。

见我不语,她自作主张地说:“唐雪元,我请你吃肯得基吧?”说完,一把抓住我的手就往前开跑。

进了家啃得基店,她很是老练地点了两个汉堡,两个鸡腿,两桶可乐,然后,找了圆形的桌子坐下,将烤鸭烤饼还有烧烤全打开,开始旁若无人的大吃特嚼,一点不讲究淑女的形象。

管她的,她一个女孩子都不顾忌这些,我还讲究什么呀,不吃白不吃,我也同她一样狼吞虎咽起来:真香,当时感觉就这两字。

吃完后,她凑过来,问我吃饱没有。我说:“你当我是猪呀,还没饱。”她听后,好一阵咯咯的笑。

然后,她又是晃头又是抓头发地对我说:“你吃了我的东西,得给我做一件事。”

我一听,心里“咯通”一下,慌了,忙问:“做啥?”

她又是一阵咯咯地大笑:“还是个军人哩,瞧你吓的。放心,一不叫你杀人,二不让你放火,只是让你帮我打一个人。”

“我不干。”我一听,马上一口拒绝。

“都说你们武警厉害得很,每个人都有几下子,怎么一听打架,你就虚了。”她还是笑个不停。

“我们又不是哪些人的保镖和打手,你让打哪个就打哪个,怎么可能。再说,我们有纪律。”我心里有些着急,神情严肃起来。

“哈哈,豁你的,瞧你那紧张样。不打架也行,你给我讲个故事吧。”她仍是笑眯了。

“讲故事?你还当自己是孩子呀?”我一听,卟哧一声也笑了。

“我就是孩子了,怎么了,我就要听故事,且要听你的故事,关于你的故事!”她说变脸就变脸,才还是笑嘻了,一会就脸板起,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

吃人家的嘴软,我怕不好收场,就说,我的故事一点也不好听,很乏味的。你真要听,我就给你讲。她一听,一下又是过天晴。

于是,我给她讲了我苦难的童年,多欮的少年,以至从军来的坎坷,她听得很认真也很出神。

讲完我的故事,已经是晚上九、十点了,她眨巴着眼,温顺得像只小猫:“唐雪元,没想到你经历了那么多的遭遇,真的很不容易的,我对你,都有些崇拜的感觉了。”

我笑笑,心道,真还是小孩子气,这都用崇拜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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