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的秀发拂过我的钢枪(续写中)(1)

2009-02-06 20:06 | 作者:凌儿 | 散文吧首发

你的秀发拂过我的钢枪

★唐元 引子 成都的秋天难得有次好太阳的天气,又正值双休日,我也难得有心情整理下书柜里的书晒晒“身子”。“读书万卷不嫌多,书到用时方恨少”,不由忆起初中班主任常说的那话。当我哼着《军中绿花》从书柜上一一“点名”将书“喊”出队列时,“啪”的一声,掉下一叠相片——那是我在军旅生活中认识的一个个女孩的相片,多少年过去,再回首时,她们一个个鲜活的倩影又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中萦绕

芸花般的初恋

她,杨柳,依在柳树上的倩影已经有些发黄了,十年光阴过去,你该为人妻为人母了吧?

她是我在深山老连队中认识的一位监狱领导的女儿,其时正读高中。认识她,纯属偶然。我在接任中队文书位置后,为想留在部队提干或是转志愿兵,我决心学习军报上报道的那位农村娃写文章被提干的事迹,闯出条路不再回家种地。于是,我在搞好本职工作同时,铆足了劲搞新闻报道,小至中队伙食一星期吃几次肉,中队领导怎么样抓“菜篮子工程”提高官兵训练积极性,大到反映中队全面建整体上怎么努力创建先进中队的事迹通讯,同时,散文诗歌全面跟进,什么思念亲人牵挂恋人的一切有关中队官兵的所思所想所盼,我都写。

山下监狱里面有个广播站,每天早上8点准时播报,广播时间有长有,内容以监狱发生事为主,时不时广播些犯人或是干警或是干警子女写的诗歌、散文。播音员是一位女干警,声音甜甜的。听得多了,禁不住也神往,加之感觉自己写的东西绝对不比他们的逊色,于是跑去跟指导员汇报,说是把自己写的那些一切反映中队的文字,可送去播播,称那至少可以让监狱领导们知道我们部队所干的工作,从而更加支持和关心中队建设。指导员一听,觉得有理,于是让我全权抓好这件事。

山上也怪闷的,有机会下山溜达溜达,顺便看几眼警花那是何乐不为的事?播音的女干警热情地接待了我,看了我的文章,很是高兴,着实夸奖我一番,让我很是受用——心想,在这鬼地方还能遇上“知音”真不容易,且她还长得蛮漂亮的。但我很快就失望了,因为不久我发现她和另一个男干警已经在谈恋了。 我所写的那些文字开始陆续在广播站里出来,而我也写得更勤了。一次,又去那送稿,发现那多了位姑娘,披肩的长发,时尚的衣着,俊美的身材,还有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淡淡的香味,让我一下子脸涨得通红——在那白天兵看兵,晚上数星星的山上,女孩,那是我们无数次躺在床上或是后山的大石上,闭上眼臆想而永远谈不败的话题。然而,当兵两年来,中队战友就算是原来在家有女朋友的,也是一个一个像是约好了样来信告吹——曾记得一位战友,在请我喝酒时哭着大骂:“这死女子为什么就不能再等我一年,等我退伍了,我一定一辈子爱她疼她!” 女孩感觉到了我的异样,冲我一笑,说:“你就是山上部队的那个才子唐雪元吧?你的诗歌和散文写得不错,我很喜欢。”“你,你怎么知道的?”我脸更红了,心跳到嗓子眼了,说话也结巴起来。 “我们这就那么大个地方,而山上部队中又有几人会写文章,你来这,穿着军装,手上拿着稿件,不是你是谁?唐雪元,唐雪元,这名字我可听得多了,开始我还以为是一个女孩呢,对了,你怎么取了个女孩子家的名字?嘿嘿”说完,她笑得直弯腰。 “杨柳,别这样笑我们的兵哥哥,你呀,该向他学习才是,他多勤奋的。”还是干警播音员为我解了围。 送完稿,我急急地跑下楼,心跳得好像要蹦出来,“喂,唐雪元,我又不是老虎,难道会吃了你?你跑什么跑?”随着一阵香味飘来,她跑到前面拦住了我。 “谁,谁怕你了?我只是要赶着回部队嘛。”我边说着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心想,一个小丫头,我虚她什么,想当年我在学校大礼堂面对几百上千人作演讲都不怕,还怕她? “别急着回去呀,是这样的,我想跟你交个朋友,我也爱好文学,今天也是去送稿的。暑假好漫长,我想创作些东西。你也知道了,我叫杨柳,现在是旺苍煤铁厂子弟校高二的学生,你肯定比我大,我今后就叫你哥,成不?”她一把拉着我的手,做了个鬼脸,然后一脸期待地望着我。 “成!”我竟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青期的男女呀,真是有如一粒种子,只要一遇合适的土壤和气候就会发芽。 从此以后,我跑下“送稿”就跑得更勤了,中队领导不知情,还多次在军人大会上表扬我,还让全中队官兵学习我在新闻报道上的那股拼命和勤奋劲。 然而,美丽和美好的日子总是那么短暂。 一天,我又借口往山下跑,指导员叫住了我,让我到他办公室去一趟。 一进门,就感觉气氛不对,只见一个梳着大背头、身穿狱警服的中年男子已坐在办公室,他一见我,便“啪”的一声拍桌而起,瞪着眼对我大声吼道:“你就是那个唐雪元的兵,好哇,你敢勾引我家杨柳,你信不信我打你狗日的!” “你敢打我?谁勾引杨柳了,不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再说,你是她什么人呀?”我也不是省油的灯。

“唐雪元!”指导员怒不可遏地一声断喝:“他是什么人?他是我们监区的杨监狱长!”

秋了,彻底秋了,我呆立在那,只听杨监狱长在气急败坏地对着指导员数落我的罪行:他的小女儿杨柳今年才16岁,在学校品学兼优,他对此寄以厚望,不想在今年暑假回家的日子被我“勾引”,害得他家杨柳做都在喊“唐雪元、唐雪元,我爱你”的梦话……

最后,杨监狱长强烈要求指导员要严格加强对部队的管理,对我这个“乱搞男女关系”的兵则要求要给予最严厉的处分——我想,霉了,倒血霉了,什么提干或是转志愿兵一切都黄了,回家还背上一个乱搞男女关系的帽子,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转念又想,早知这样的下场,还不如当初真“吃”了她,杨柳,多美多纯多漂亮的妹妹啊! 对于我的处理,还是得非常感谢指导员,他虽然对此事火冒三丈,但最终手下留情:只是让我给他写了份5000字的深刻检讨并保证再不发生类似事情。 不久,杨柳悄悄托战友给我捎来这张相片和一张纸条,说是相片给我做个留念,还说,我是他的初恋兵哥哥,她会一辈子记住我。 初恋,啊,军营中美好的初恋就这样还没有来得及绽放就凋谢了。

评论

  • 伊霜凌心:他的小女儿杨柳今年才16岁,在学校品学兼优,他对此寄以厚望,不想在今年暑假回家的日子被我“勾引”,害得他家杨柳做梦都在喊“唐雪元、唐雪元,我爱你”的梦话……
    呵呵。
    回复2009-02-24 1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