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词、缘

2009-01-01 11:41 | 作者:小白 | 散文吧首发

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繁华的都市,华灯分外耀眼,街头汹涌人潮,擦肩而过的人,是多少世前的缘?马路迢迢,交错而过的时光,错过了的是多少缘?岁月似水而流,发黄的日记是否暗示着回忆已经蒙尘?时光倒流,旧地重游,却发现物是而人非.。想举杯嗟叹,却发现杯中人影多憔悴;想咏物缅怀,却发现月影两相单。无法释怀的是蹉跎岁月中的物是人非,无法言语的是寂寞袭人时的强言欢笑。人常说曲终人散,缘分尽了,也就散了,离了。缘灭了,激情尚未能冷却,怎么面对昨是而今非?如果说离别是缘分的终点,那么相聚是否就是缘分的起点?

如果说,梁祝誓死相随的恋是种凄美的浪漫,那么直至化蝶而双飞是否就是蝶缘?如果说,白娘子千年修行换来与许仙的一场人妖恋,最后却落得被雷锋塔镇压的下场,是否称之为孽缘?孟姜女天崩地裂的爱,杜十娘愤怒的错爱,让人看到了在缘字决里面轮回的我们还可以爱得轰轰烈烈,爱得明明白白,爱得无怨无悔,爱得誓死相随。

还记得那回眸明齿一笑么?

还记得那俏笑嫣然的眼睛么?

还记得那执手相看泪眼的无语凝咽么?

还记得海誓山盟写下的“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么?

是谁忘记了?

有谁还记得?

十字路口背道而弛,虔诚回首却发现那背影已经消失在人潮中……到最后才发现,留给太认真的人只有四个字——物是人非。独自徘徊在昨日记忆的画面,曾经认真的付出以为坚持就是永恒,谁知道只是跟缘分擦肩而过,最后才发现,虔诚的心受伤最深!破碎了的镜子再怎么缝合也照不出完整的脸,但是,认真的人,虔诚的心却从一开始就认真的去对待一切。错的只是……只是那回首太虔诚,所以,伤、伤、伤!

于轮回里,在灯火阑珊处,擦肩而过却不经意的回眸明齿一笑,惊醒了沉睡的记忆……人潮汹涌中,交错而过的曾经,虔诚回首,只见几缕青丝在风中飞舞,空气中传来一阵薄荷的清香,那是回忆深处的美丽邂逅……打开发黄的日记,含笑看完了它,轻轻合上尾页,半生缘,消散在岁月的洗涤中。

————缘

“渺沧海之一栗,羡长江之无穷,哀吾生之须臾。”绿意葱葱的古树,青石板埔就的古道,花开时,我从飘飘逸香中含笑走过,想到的是那拈花而笑的佛;下时,我从花瓣埔地中走过,想起的是那中的葬花女子。日出日落,我从那路走过,,那树目送我来回。眼睁睁看它抽新芽,见它花开花落,最后,绿意变枯黄。风起,那曾经的绿意葱葱,现在的枯黄衰竭轻飘飘的随风而落,没入土中,化为春泥。树叶,又进行了一个生命的轮回,从树下走过的人呢?春夏秋冬走过了,我们幸运的是比树叶长了许多的生命,悲哀的却是忘记了一生的暂。有多少的悔悟是在生命的尽头才徒生感慨?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有人计算过,人的一生除了吃饭睡觉还有一万多天,可悲的是有人只过了一天却重复了一万次。

生活应该是多姿多彩的,人生应该是充实的。但是,精彩的能有多少人呢?芸芸众中,庸庸碌碌为生活而奔波,熙熙攘攘借为名利而操劳。谁能鄙视码头装卸货物的劳工?谁能轻视街头兜客的三轮车夫?写字楼里西装整齐彩衣鲜艳的白领人群,名利场里交际会中翩翩起舞的名嬡佳丽风流绅士,生活或许是多彩的。只是平凡重复着每一天的人,他们默默付出坚持着的背后也许有呱呱待哺的婴孩,也许有风烛老人……他们的生活平淡且平凡着,然而对许多人而言却是无限的重要。岁月如歌,有人唱的是维也纳剧院里面上演的华丽歌剧;有人唱的是流行街头巷口的流行金曲;而有人却在有汗水和沧桑的嗓子唱着拉纤的号子。谁最动听呢?能唱出生活的感受、唱出生命的激情、唱出人生的感动便是最动听的,不必理会曲终有多少掌声,不必理会宴罢有多少人留恋。因为在生命的尽头,一撮黄土跟华丽的大理石墓铭志有何差别?功名利禄都会在生命的尽头化为尘土!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时初照人。”潺潺流水缓缓而流,汽笛声声忙着来回,水向东而流,船来来往往皆向利而往。江月照人,清风轻轻拂面,过客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江月如昔,而过客却常换。逝去的是昨天,沉淀的却是回忆。精致的紫砂壶,泡上一壶西湖龙井,冉冉清香随着些许江风而飘散。茶楼里品茶说书,谈古论今,尽是迟暮老人。也许,只有到了他们的年纪,心才放得下那许多的燥动,静静的品茶谈古论今。年轻人,追逐的是光怪陆离繁华耀眼的精彩生活,谁又能静下来细细品那被岁月洗涤后留下的深沉恒远。那炮台上崩裂的痕迹还有人去触摸么?那城墙上战火留下的烧痕还有人去凭吊么?那老街市里老人们吆喝的唱腔,是否还有人识得其中的秦腔汉调韵味?弄堂里丝竹声声正上演的戏,还有人记得它是越剧还是哪出黄梅戏里的段?青春是多情的,所以,少年激扬飞散热情,青春逼人。岁月是无情的,所以蹉跎岁月催人老,日暮西山。美丽是个最经不起时间考验的词,所以美丽的花凋零得快,所以红颜易老,英雄易迟暮。只有那潺潺的江水,一如既往向东流;只有那浩洁明月,永恒洁白如昔。逝者古人,追者来人,留下来的是身后那江风明月,还有那宣纸上的《春江花月》任后人追思。

“小楼一夜听春雨,明朝深巷卖杏花。”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调呢?是春意的闲姍?还是春雨添增的愁绪?小巷深处的阁楼里,灯影摇拽,独处时静听雨打芭蕉。是寂寞凭添了几分惆怅?还是心境空灵得灵与魂可以相诉?春雨缠绵,似水柔情编织着一张无边的网,困在网中的人是阁楼上的伊人?还是离别时执手相看泪眼却无语的柳永?以致使,多情的他挥毫写下了,“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风起,却无端吹落满天纷飞的柳絮。起航时,多盼望那船儿能稍缓一刻,多么希望那模糊的双眼能眺望得远一些。雨渐下渐停,船儿已走远,人却每每在下雨时伤怀。一夜春雨,天明时候,那卖花女声声叫卖声惊醒了许多年前那段沉睡的回忆。只记得,那时候雨好缠绵;那时候风很清冷;那时候花儿落满地,远去的人影在记忆中慢慢的模糊……身后谁人一声叹息?让那眼角的皱纹瞬间加深几许。而没有人发现,窗外雨何时已停了,只有那窗台上飘落了的几瓣花瓣,它上面还停留着几滴晶莹的水滴。

“满地黄花堆积,雁过也,正伤心,这此第,怎一个愁字了得。”想到这词,总有一个女子的名字会浮上心头,李清照。她永远在记忆里那早春的黄昏,独守窗台前,浅盏几杯清酒,几屡惹人春风撩动她散乱的发髻,夕阳嫣红了她的俏脸……独自守望着的是那昨夜西楼回复的雁字,还是那风雨中摇拽的花儿?那一声叹息是愁难眠?还是那一种相思两处闲愁?花自飘零,水自流,两处相思却惹人愁,人已堪比黄花瘦。咋暖还寒时,最难将息,春雨过后,院里残花堆积,谁又是怜花人?梦中的葬花女子今何在?独立窗台前,放眼处,天边几只晚归雁互相啼鸣着,巢穴里可否有守侯的雌雁?独守着阁楼,风清月冷,灯映独影,这夜怎生过的快?那时候,江南烟雨正浓;那时候,年少轻狂错把闲愁当春愁。

总想,撑一把油纸伞走过烟雨缥缈的江南小镇,游一遍那小桥流水人家,走一遍那青石古道,还有那苏堤……黄昏时候,希望邂逅那低咛“戚戚惨惨凄凄……”的李清照;牵一匹青骒马走过清秋时节的江南,游一遍那西湖,走一遍那断桥雷锋,还有那寒山寺……酒醒时候,希望能碰到咛唱“今朝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的柳永;架一叶扁舟,放舟而逐,明月当空时,希望能碰到高声吟唱“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的苏东破。那时候,已经夜半人静,窗外雨渐渐,手中的宋词滑落在一旁,梦中青衣一席,油伞一把,微风吹起了衣袂……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借我些许轻风,一轮明月,一架扁舟,一壶浊酒,一架古琴,今晚我欲邀月共饮。对酒当歌,人生几何?那滔滔江水经流不息,那皎洁明月恒古长存。唯有渺渺吾生,犹如离弦之箭,转瞬及致。轻轻江风吹不散心头的万般愁绪,滔滔流水带走不胸怀郁郁心情。而那天上仙人逍遥的仙境可否让我忘忧与红尘?

那滔滔江水倒影皎洁的明月,那皎洁明月映照滔滔江水,恒古不变的是它们,物是人非的是滚滚红尘中的英雄与红颜。那滔滔的历史浪潮掩盖了轻狂的年少,掩没了蹉跎岁月的追忆……沉淀的历史,轻轻拂去那一层尘埃却发现物是人非最是伤人。酒满盏,却总是愁上加愁;欲抽刀断水,却发现斩不断的总是情丝一屡。

清风带起衣袂,夜风中传来桂花的飘香……衣袂飘飘中,只欲就此乘风而去,飞上那广寒宫听一曲那嫦娥的仙曲,与那吴刚品茶下茶,与那玉兔玩下捉迷藏,就此远离红尘中的万般烦恼。然而,嫦娥仙子幽幽的琴声却尽是那无尽岁月沉淀下来的寂寞,广寒宫深几许,寂寞就有多深。吴刚的茶却尽是陈年久茶苦涩难咽,恒古的岁月中,他的记忆只是不断的重复砍伐那桂树,此种心境泡出的茶除了苦涩还能有什么?矫捷的玉兔失去了玩伴,在无尽的岁月中也被寂寞磨灭了灵性……

高处不胜寒,所以即使红尘滚滚万千烦恼加身,也不及那不知深几许的广寒宫寂寞。身处红尘莫羡仙,仙人自有仙人愁,莫道逍遥尽是仙。乘风归去不如今朝对酒当歌,邀月共一醉,寂寞然,失落然,一尊尽还江月!谁人与我把盏畅言古今万般愁?谁人与我携手踏歌行?

————词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处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儒学之道,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儒家,中庸之道,仁义之学,君子之行,教化了世人,然而世人更多是从中取巧。依靠四书五经登临朝堂,阿谀奉承欺上瞒下收受贿赂成就功显钱就。谦卑,导致了一身奴性日益深重;中庸,造就了一批批有才却无德的官员;仁义,成了伪善者的最好面具;君子,多是沽名钓誉之徒。历史上的书生政客有几人能做到天下兴旺匹夫有责?有几人能自诩君子身怀浩然正气?朝堂上把持朝政的有多少不秉持“无错便是功”?孔子的仁义,孟子的君贵民轻,有几个士大夫能学以致用?读书人,最后不过是帝王权秉的手杖,用以奴役天下。能秉持孔子的人“仁”,孟子的“君轻民贵”,胸养浩然正气的读书人有几人呢?科举制成就了读书人的达济天下梦,却也折了读书人的脊梁,从此只知道读书卖与帝王家。于是,有了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的名言,读书等同与名利美姬划上了等号。

总觉得儒学,多了份谦卑,少了份刚毅。三人行,必有我师。谦虚成就了学识的完善,但是,却也造成了自古书生多薄弱,“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比比皆是,在天下兴败面前书生成了强权的依附。儒学虽多薄弱,却还有胸养浩然正气的孟子,还有先天下之忧而忧的范仲淹;还有留取丹心照汗青的文天祥。他们在秉持谦虚的时候,还保持着一份凛然正气,一份不屈的坚毅。只是,文人的傲骨也亦渐渐遗失了……

遥想当年,岳阳楼上,范仲淹一席青衣写下了《岳阳楼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那一刻他把书生气,士大夫的担当,心中忧国忧民的心情表现的淋漓尽致;感叹当年,国破家亡时,深陷牢狱中的文天祥写下了《正气歌》“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儒学之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儒是入世践道是担当。大丈夫应把天下兴旺匹夫有责做为人生最大目标,读书而致士,出入朝堂应当为过为民。然而致士后,却鱼肉乡里,贪赃枉法。读书致士者千万,真正为天下做过些什么的至今有几人?孔子礼仪传天下,三千弟子,七十二门徒今安在?孟子秉持浩然正气至今尚能几回闻?孔庙建了许多,亚圣年年祭拜,学的是他们什么呢?只见案桌上的狼毫已经秃尤,砚台墨水已经干枯,宣纸上的走笔却停一半。书生少了,胸怀浩然正气的君子少了,天下为先的人少了,名利场里阿谀奉承的势力人却多了。

秦时明月汉时关,越过长城,那一片广阔的原野上沉淀了几千年的历史。这里曾经年战火纷飞,这里曾经血流成河……汉族跟关外民族争斗了几千年的地方,埋葬里多少英雄豪杰?淹没了多少深闺怨恨?那城墙虽挡下了胡马逐鹿中原的野心,但也淹没了许多深闺旧恨。墙外这片原野成就了那以少年之躯驱匈奴万里,赢得封狼居胥的霍去病,然而困守在墙内的人却一代不如一代。

矗立在那边关的城墙倒了又修,那胡马走马观花似的来来往往不知道多少回?朝堂上以和为贵的大臣们妥靖的送出了昭君,惦记着中原河山的匈奴却把中原豪杰的豪情发挥的淋漓尽致,爱美人更爱江山。一厢情愿的和亲大使们送来了一个又一个公主美人,断送的也许只是几个无助女子的幸福,却让退却匈奴万里的先辈心冷,更让戎守边关的士兵“无颜以对江东父老”。难道一个国家的安定要靠几个女子牺牲自己的幸福来挽回?边关的战火可曾熄灭?“但使龙城飞将在,不叫胡马渡阴山。”雄伟的长城挡不足匈奴的胡马驰骋中原的念头,怀柔的美女满足不了匈奴的野心。飞将不常有,而怀柔的美女却常有。于是,朝堂上妥靖的大臣换了一拨又一拨,而始终不变的是“和亲”的女子却一个不少。城墙倒了可以再修,名将死了,战场还会再造就,而民族的气节失了,尊严就可以被人随意践踏了。

至今仍记辛弃疾“醉里挑灯看剑,梦里吹角连营。”至今仍记岳飞《满江红》“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书生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寂寞就像盅蛊,惆怅就像毒药,如果两者皆患,已成病入膏肓之势,药石已不可及。寂寞是人影成双却只能邀月共醉,惆怅是高堂明镜悲白发,失去和得到永不相等。也曾借酒浇愁,也曾放浪形骸,到最后却发现抽刀断水后,水更流……见我之人笑我太疯癫,我却笑人看不穿!

寂寞的时候,最怕问愁深几许?只怕一述说就会泛滥成江海。邀月畅饮,莫使今樽空对月,即使对影成三人又如何?梦里会忘记了唐后主,忘记了柳永,忘记了李清照……耳边不再有缓缓的音乐,身边不再有堆积的书卷,在寂静的夜中,只有窗外的明月映照我心……

也许到最后才发现,人最大的悲哀是用今天的失落去缅怀昨日的辉煌,致使愁上愁;人最大的痛苦是在物是人非的时候,不愿意走出回忆的画面,致使心永远停留在昨天,从而伤怀昨是而今非。滔滔长江之水能带走这无限的悲哀么?浩瀚的大海能否包容昨是今非的痛苦么?暮鼓晨钟,惊醒了深陷欲望红尘的魂;逍遥一游,解脱了不羁的灵。愿我的魂能超越世间的愁与烦,愿我的灵能驾驭清风自由翱翔。

天苍荡,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草原,那一片广阔天地,白色的云蓝色的天,青青的绿草。风起,青草像波浪一样起伏不断,一片一片的牛羊在悠闲的啃着肥嫩的青草。那天空有展翅的雄鹰在翱翔,地上牧羊人在唱着不知名的民歌。看惯了喧闹的都市人潮,厌倦了拥挤的车流,只想找一片安静的草地静静的躺一下。心灵的空间总需要一片干净明亮的地方来呼吸,需要一片蔚蓝的天空来飞翔。有时候,遐想着与寄情于山水,清泉煮茶,月下与僧品茶说禅,明月轻舟与道抚琴说古;有时候,还惦记着登山而壮志,临海而畅胸。置身与大自然的山山水水,放下身边的纷纷扰扰。张开双臂,清爽的风轻抚而过,闭上眼睛只想融入这片广阔的天地。也许,只有闭上眼的世界,心才能安静直到永远……

——————魂

走出了学校那个小囚笼,却走进了一个更大的囚笼,总觉得那一片天是那么的小,怎么飞也飞不出去,怎么飞也飞不高。时常在自问,这只小小,能飞到那里?过闭上双眼幻想插上梦想的翅膀,却被现实的残酷转瞬摧毁了美丽的梦想翅膀。像个孤狼似的躲避在孤独的角落里面添好了伤口,走出那个角落的时候,才发现外面到处是猎人的陷阱,连沉默的羔羊都学会了阿谀奉承,学会了扮猪吃老虎,披着狼皮的狼比真的狼还凶狠。想过放弃,想过自此皈依佛门,熟读经书千卷,修了心,养了性,却安不了魂。青灯古佛木鱼声声的日子只能化解心中的戾气,经书千卷束缚了心中的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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