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的哥哥叫莫秋            

2012-06-04 19:00 | 作者:过火 | 散文吧首发

作者:哥哥给予的不一定不好,但是你给予哥哥的,你一定想给最好的。我们同是在现实社会中挣扎的你你我我,但是我们却为了更多的东西去毁灭我们最原始的东西。多了残忍,多了歧视,多了欺压,少了最简单最原始最给力的一份真情。

大热的天里只有我一个人行走在这无边无际的旷野里,因为我在寻找能填饱肚子的食物,或者说是能吃的动植物。已经3天没吃饭的我一步又一步艰难的寻找,汗水从我那脏兮兮的身上一珠又一珠掉下来,食物啊你在哪里。哥哥啊你在哪里,哥哥,我好累啊。

十六年前,我6岁,哥哥在我前面跑的好快,我已经快看不见他了,他的背影好温暖好亲切。“莫白你快点追我啊,后面狼来了狼要吃了你了哈哈”。可是我根本追不上哥哥,“哥哥你慢点,等我啊”,莫秋装作听不见越跑越远,我刚要使劲追上哥哥,可是他却躺在草坪上休息了,喘着大大的气,一呼又一吸,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天上还翘着二郎腿正舒服着呢.我跑了过去躺在他身边也看着天上但是我还是喜欢看着哥哥莫秋。

哥哥莫秋比我大两岁,但是比我瘦了好多但是个子却高了我一个头,跟哥哥一起在一望无际的旷野里追赶、奔跑、嬉戏、打闹又或者是静静的呆呆的互相望着是好多时候都要玩的,错,是一直都在玩的,因为我们没有别的亲人、没有朋友、没有······

在我懂事的时候我知道自己在一个女人的怀里,后来哥哥说那个女人是妈妈,又到后来哥哥说那个女人是坏蛋,我也不太清楚,糊里糊涂的跟着哥哥。

我们一起找吃的,在那脏乱不堪的食堂后院,在那盘满苍蝇蚊虫的垃圾桶,在那市旁无人路过的臭坑里。我们一起睡觉,在那寒风凌厉的电话亭里,在那花飘落的大树下,在那鼠怪群居的枯井旁。我们没有分开过,我们没有哭过(作者已经哭了)那些穿的干干净净的孩子们,跟着大个子男人和女人的孩子,带着孙悟空面具的孩子们,哥哥跟我总是躲着他们,因为他们会向我和哥哥投来一个又一个石子砸伤我们,那些孩子说我和哥哥是“小猴子和大猴子”。他们大人会教着自己的孩子打我们,骂我们,羞辱我们。可是哥哥教我不要理会他们,说那些大人跟孩子是狼,因为哥哥告诉过我,妈妈曾经对他说狼是最害怕的动物。

哥哥满头大汗跑到我身边手里拿着一个热腾腾的包子,递到我嘴跟前“莫白快吃啊,吃了病就好了,跑的就快了,就能追到我了······”我那苍白而干枯裂缝的嘴唇张也张不开“水,哥··哥··”话音未落哥哥把包子扔在我的手前拔腿就跑了出去,我一个人静静的躺在破庙里昏睡了过去,那一丝丝甘甜的水流直闯开我的喉咙,等我微微睁开眼睛看到哥哥那泥土搓乱的头发下明亮的眼睛,他轻轻的用嘴把水送到我的口里,而他眼角的泪水随之也滴在了我的心田里。哥哥扶我起来,看着我大口大口的吃着那热腾腾的包子,哥哥嘿嘿的笑了,而我却哇哇哭了,哭的哭歪了张得大大的嘴,从嘴里掉出来了菜渣子,哭的整个破庙里惊天动地,哭的哥哥那小小的心儿破碎一地。哥哥双手托在我的嘴下面,接住那从我嘴里掉出来的菜渣子满口满口的往他嘴里塞,然后又用手捂住了我的嘴。哭声停了,破庙里的老神笑了,哥哥笑了,我也笑了。嘿嘿。

我又和哥哥去找吃的,我的心情非常高兴,因为哥哥说今天会带我找我没吃过的东西,不光我没吃过,他自己也没有吃过。哥哥听说每到天深沟后面的山坡上有一颗老树,每年都会结出好大好多的果子,吃起来好甜的,哥哥流着口水比划着,大拇指跟食指张开那么大。我跟哥哥从没吃过果子,更不知道什么味道。 跨过深沟走上山坡我大声的叫着“哇,哥哥真的好多果子耶!,快摘吧!”我迫不及待的想伸手去摘,可是发现自己却够不到,要高出我半个人那么高,哥哥也是无能为力,看着好大的老树,好大的果子,红白相间的色彩,哥哥在想什么东西,致使他发呆到我发现他发呆为止他才停止发呆,“莫白,我背你,你摘吧”,听了这句话我好高兴,因为每次都是哥哥莫秋递给我东西吃,而我却始终没有给过哥哥一次吃的,这下我可以给他吃了。“来吧莫白 快上我背上来”哥哥蹲下我一下跳到了哥哥的背上,还没等哥哥起身,我已经伸出手准备摘果子了,可是哥哥力气不大,慢慢吞吞的背起我,双手伏在老树上,“我摘到了第一个果子,哥哥给你尝尝甜不甜”,本来想先咬一口的,但还是忍住了。哥哥一只手扶在老树上,一手接过大果子,“好甜好甜,莫白快摘,摘好多好多,越多越好哈哈”。

哥哥两只手拖住了我的腿,生怕我掉下来摔疼,我在哥哥背上双手忙的不可开交,大大的果子一个一个落在地上,“好多了,莫白行了吧我快背不住了”,但是哥哥听到我呵呵的笑声还是没在意,哥哥也笑出了声。“马上就完,哥哥高一点摘一个大一点的果子给你吃”,哥哥使出了所有力气,终究还是够不着,“算了吧,莫白哥哥不要了,你快下来吧”哥哥低声的说着,我不管怎么样也要给哥哥把这个最大的果子给哥哥吃,又想起哥哥给我的那个热腾腾的包子时······“哥哥抓紧,我能摘到的,,”我在哥哥背上猛地一跃,足足高出刚才少一半,两只手狠狠地抓住了那个又大又圆的果子,突然就在我落在哥哥背上的时候,哥哥塌下去了,他怕接不住我,往前走了两步却没看到脚底下是我扔在地上的果子,整个人滑了空,顿时,我的心里有一股万念俱灰的感觉,空荡的一切。也许只是意外······

只听见哥哥啊的一声便从山坡上往下滚,一大堆果子跟着哥哥往下滚,我的眼泪跟着哥哥往下滚,“莫白、、莫白 拉我”,哥哥大声的呼喊,“哥, 哥,”,我不顾一切连爬带滚的冲了下去,山坡上滚满了果子,果子顺着山坡一直滚啊滚啊,滚到了深沟里。“哥,哥 抓住我的手啊~哥~”,在我伸手去抓哥哥的那一瞬间,哥哥掉进深沟里仅剩的一张脸对着我嘿嘿的笑了一下······随后深沟里就传来了这样的回音“莫白我吃到果子了···了·了·了”。 (作者哭了)

“哥, 哥, 莫秋莫秋摸我头,总把吃的给小猴,小猴追着大猴跑,莫白莫白追不着”。我大声的喊着一便又一便,希望哥哥能听见,因为这是我自己编的,还没等给他读。眼泪始终解不了什么,但是山坡下深沟边的野花却是如此的红。

“莫秋莫秋摸我头,总把吃的给小猴,小猴追着大猴跑,莫白莫白追不着······我的嗓子已经干了,泪水顺着脸上已经画出了泪痕,我捡起地上的果子,擦了擦,狠狠地咬了一口,好甜······

我要赶快找到吃的,要不然今天晚上······

这么热的天,要是实在没办法的话,还是去十六年前的山坡上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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