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五月
时间的脚步悄悄地迈过四月,火红的五月扑进我的心怀,还没来得及赏析春的妩媚、婀娜,白花花的阳光在迎接夏的来临。
五月初的早晨,放假了。我本安心睡个懒觉,可顽皮的阳光硬是挤进窗棂,欢悦的在我陋室乱蹦,吵醒了沉睡的我。打了无数个哈欠后,才漫不经心的起床、洗漱——放假的日子就是那么悠闲,就是那么自在。宿舍外,太阳已爬得老高老高,略显灼热的阳光也毫不吝惜的洒遍了大地。宿舍边一蔽荫处,同事家的小猫,迈着优美步伐来回悠闲的踱步,还有他家那狗儿也一股脑儿趴在地下,耷拉着小耳闭目养神。还有,还有他家那小顽孩,早已脱下稍厚实的春装,天真无暇的在阳光下嬉闹。
宿舍边的小河堤岸,小草长高了,树叶茂密了,一阵风拂过,它们急忙迎风舒展着身姿。河面上,倒映着湛蓝的天,红墙绿瓦的小屋,还有在河面嘻戏的燕群,此景就如一巨幅江南水乡彩墨画展现眼前。看着这一切,我就好像在重温春的绿意和芬芳。
阳春,连日阴霾,使我无法施展赏春的臂膀;繁忙的活儿,在昏暗的车间只听见机器的鸣响;偶尔闲暇,才翻开好友的美文去解读春的盎然。阳春,我的心儿长时间逗留在那熟悉的山坳,然后用粗糙的笔端,串起长长的乡思。乡思里,有我温馨的大家庭,有我日夜眷恋的亲情,还有佳节里阿妈舞动那绚丽的的长裙,和阿爸吹凑芦笙美妙的声音。
阳春,妻来了,在异乡我庆幸我不是一个人在拼搏,我庆幸我不再孤独,我庆幸会结束我的煮夫生活。可每每电话那头“妈妈你在哪里”的音响,让泪水润满了妻的眼眶,也让我低下那高贵的头颅。为何天各一方两地居?为何亲情总如此难舍?为何占有他人的母爱而自我庆幸?站在他乡街头,任无情的风儿,吹呛我的鼻腔,任雨鞭打我的轻狂,但始终找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即使有,也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多少次想放去这种漂泊的生活,但思前顾后,只觉得这种生活是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
阳春,在这陌生的城市,很多如同我身份的人来了,也有很多人走了,真是来去匆匆,我读不懂他们心中的念想,就像我读不懂我自己。在这阳春播种的季节,他们扬长而去,是高傲的都市吵了他们的鱿鱼,是他们看不惯着都市繁杂的生活,还是放不下那份沉重的乡愁。总之,我为留下的农民工兄弟而祝福,为走了的而祈祷。
五月,我来了,虽然步伐有些沉重,但我也要享受阳光的普照,哪怕是毒辣的烈日。五月,我来了,我携着妻,虽然让两小儿留守,但我也要努力工作,哪怕再苦再累。五月,我来了,虽然手钝笔拙写诗行,但我也要字里行间珍藏起无尽的乡思、抖落去困惑的尘埃,哪怕就一个字。
五月,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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