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的童年

2012-05-08 18:34 | 作者:马木元 | 散文吧首发

荒唐的童年

——怀念母亲

文:马木元

儿时的记忆中,我是一只馋猫。那时到我家的孩子特别多,母亲特别喜欢孩子,对他们也像对我一样,只要给我做吃的,在家里来的所有孩子无论大小都有份,经常给我们煮上一锅鸡蛋等什么的。村里的孩子只要在家没啥大事,就一窝蜂跑到我家来。我们经常在一起打闹嬉戏,将地里的豌豆苗拔了又栽上,看谁先栽出花生。

那时,我家的对面隔着一条河,河那边住着刘老婆子,快七十多岁了。刘老婆子有个儿子叫刘有阵。据说刘家的祖上常闹土匪,所以希望儿子长大能摆上像薛仁贵那样的龙门镇来对付土匪。可结果,刘有阵成了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刘家房子周围栽满果树,每到果子成熟的季节。刘家的房前屋后的树上总是结满沉甸甸的梨子哪,枣子啦,桃子啦什么的。馋的我们这一群小伙伴直流口水。偏偏六老婆子是个唠唠叨叨的老婆子。她见不得别人偷他的果子,整天围着果树转来转去。

后来我们几个小伙伴一商量,干脆进行任务大分工。阿贵跑的最快,就让他在远处先佯装要去偷果子,我负责,向老婆子报告“有人想偷果子”。老婆子一听说有人偷她的果子,就拼命的追。等到阿贵把老婆子引得远远的,我向手脚最麻利的阿根,阿兵一挥手。他们立刻掏出揣在怀里很久的红军不怕远征难书包,像猴子一样爬上树疯狂地摘果子。等刘老婆子发现上了当,树上的果子早已被我们摘了个精光。

我们钻进树林里将摘来的果子按上山打猎——人人有份,进行均分。不敢回家躲在草丛里吃果子。吃不完的果子就藏在屋檐下那个高高堆起的麦垛里,干完大人安排的家务,就躺在麦垛里假装睡觉,一边悄悄吃果子。那时的果子竟是那样的甜。后来,不知怎的麦垛里的果子被妈妈发现了。

她的脸色变得从来没有那么难看过,她把我捆在树上,让我交代所犯下的“罪行”。在她的威逼和利诱下,我的伙伴无一人漏网,全被我招供了。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我们一网打尽。她押着我们到刘老婆子家去,要我们给刘老婆子承认错误。

最后她掏出十几元钱,赔给刘老婆子。对我们说:人活着应有志气,应有骨气,想吃果子应让大人去买,决不能偷!

那一次我们都哭了,从那以后,无论我们多么想吃果子,我们再也没去摘别人一个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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