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2012-04-29 22:20 | 作者:冰玉姤、 | 散文吧首发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偶然》

随着经历的不断增加,我便愈发的喜欢这首小诗。两个人的相逢,也不过是偶尔投影到波心而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每个人都可能是别人沿途的风景,却不是归宿。而那交会的时刻,只能铭记,或者遗忘。

遇见他,是个意外。我觉得,这是个美丽的意外。

这件事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事发一个月后,重新整理那段记忆,心里已经趋于平静。这一个月,我通过别人来忘记他,那个在我的生命中只出现过暂的四个小时的男人。

我闭上眼睛的时候,依旧会在一片黑暗中浮现出他的眼睛,带有漂亮弧度的双眼皮,略显深邃的眼睛。他慢慢变成模糊的影像。我记得他穿牛仔裤,紫色长袖衫,袖口撸上去,露出一大截手臂。可是又不敢确定了,真的是紫色吗?是不是蓝色?还是黑色?我已经无法清晰的回忆起他的脸,只勉强依稀记得他的眼睛,我喜欢的眼睛,深邃而含情的。

当时很想把这个故事写下来,那时思绪还很凌乱,因为怕自己会忘记,于是急速潦草的在纸上记下那段经历。可是因为上学时间紧,也就一直被耽搁了。如今放五一假,却已没有了写作的激情,只是不忍白白浪费了这些文字,大概也是不想让自己就那样遗忘了那段经历。安妮宝贝在《二三事》里写道:“若是有可能,有些事情一定要用所能有的,竭尽全力的能力,来记得它。因很多事情我们慢慢地,慢慢地,就会变得不记得。”我写下来,当时是因为有强烈的写作欲望,现在,只是因为怕自己慢慢变得不记得。所以,我要竭尽全力的,用尽所有能力来记住它。

我提到了写作的激情,似乎很多事都是需要激情的,等那阵冲动过去了,等一切归于平静,也就没有欲望了。对我来说,写作欲是这样,情欲也是这样。

3月29日,星期三。我到网吧通宵。不要以为我是什么坏孩子,那是我第二次通宵,况且网吧里没有几个人,再况且,我是为了写小说。呵呵,或许真正的好孩子是不会半夜溜出去到网吧的,我早就不算好孩子了。

就在这样的背景下,他出现了。

他通过一个网吧平台和我临时会话。他问我在干什么,我说,写小说。他问,你是作家吗。我笑,不是,但可能的话,我想当一个作家。他说他心情不好,想找人说话。我说,我光顾着陪你聊天了,才打这么几行字。他说,那我帮你打吧,你在哪。我说,网吧啊。他说,哪个网吧啊。我说我也不知道。他说,是一进门有一个冰箱吗?我望了望门口说,是啊,有个红色的冰箱,上面写着可口可乐。

我们就这样确定对方究竟在哪,最后发现,原来我们不在同一个地方。

后来他说他有车,可以过来找我,问我附近有没有什么明显的建筑,我说,有个供销大厦。他说他没听说过。我说佳源超市,他说他不知道在哪。他说他在的地方,我也统统不知道。

他不是本地人,然后他问,你是本地人,怎么会不知道我说的地方呢。

其实我也纳闷,那些招牌我总也记不住,或许是因为从不留心吧。我说,我是路痴。

他让我到外面等他。我站在空荡荡的的街道上,陪伴我的只有路灯。偶尔过一辆车,我就想,会不会是他?

我给他打电话,你在哪?过了一分钟,他说他到了。然后我面前就停了一辆车。他说,上车吧。我说不用了,上车觉得怪怪的。然后我在前面给他带路,然后他停了车,然后他走进我所在的网吧,再然后,他就坐在了我旁边。

算是缘分吗?当时我觉得我和他挺有缘的。但现在一想,他通过网吧平台认识我,也可以认识别人啊。这件事对我来说是突如其来,对他而言,也许是习以为常了呢。

他坐在我左边玩游戏。我心有不甘,发消息给他:不是我说给我打字吗,怎么到这就不理我了。然后他就伸手问我要小说。我笑,我写的字你认识吗?他说,还真难辨认。我哪里肯善罢甘休,就想了个办法。我说,我念着,你打字。我念了一句话之后,他说,还是我自己来吧。我扯下一半给他,他把本立到电脑前盯着我写的东西。我说,看不懂了就问我。我当时特别高兴,终于能有人帮我分担了。我还想,如果这一晚上,能把两本都打完就好了。

他拿起本子盯了好久,然后扭过头来看着我,指着一个字问,这是什么。我看着他的样子,好好笑。

他问我,你不是说这网吧有沙发吗,沙发在哪?我指着自己坐的椅子说,这不就是沙发吗,还可以靠的。

他说,我说的沙发是能躺着睡觉的啊。我解释道,对不起阿,我以为这个也算沙发的。

过了一会,他问我想喝什么。我说,水。然后他就帮我买了瓶水,我从兜里掏出一元钱给他,他板着脸不理我。我打了三个字给他,我说,谢谢你。

那时候我突然觉得,男女在一起,并不是女人一定要男人花钱,或许那只是一种习惯。我过的一个男人,见面时他给我买了好多零食,还将面包袋撕开,妙恋瓶盖拧开递给我,说,老婆对不起啊,你和我在一起,害得你连饭都吃不到。

我半夜醒来吃鸡排,他就递我卫生纸。笑着说我是小馋猫。他说早知道我喜欢吃鸡排,他就多买点了。

我一流泪,他就什么都不做了,老老实实的抱着我睡觉。我感谢他,感谢他的关爱,理解,以及成全。

扯远了吧,呵呵,让我提起往事,我能说到泪流满面。有一次,我和一个人说起那段过往,哭了两个小时。

言归正传。我现在想说的,是我眼前的男人。

我和他说,我想上厕所,问他有没有纸。然后他就到车里给我拿纸。我用矿泉水洗手,回到座位上和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洗手了。然后就看到他在那笑。

我不习惯看别人的容貌,所以他的样子我已经记不清了。但记得他是双眼皮,眼睛很好看。

他问我写的是什么类型的小说,我说,黑暗,颓废。然后又补充,那个,还有一点黄色的。他发了个轻蔑的表情,说,你都没经历过,能写出什么东西。我不服气,从以前打好的内容中挑一小段发给他,让他看。他不理我,自顾自的玩游戏。我说,你看啊。他说,干嘛要我看。我说,你不是瞧不起我写的吗,我让你看看,让你指点一下啊。他说,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你写的那些东西,我看了会有生理反应好不好。

我当时心情很复杂,有点内疚,有点羞涩,隐约的,也有点期待,渴望。

我说,我想做爱。他发给我,傻丫头,我不想害你。我说,你想不想。我和他说了我是处女,说了我见过三个男人,但都推开了。我问他,如果女人拒绝,那男人也没办法吧。他说,不一定。

其实我挺幸运的,我一直都处在刀尖上,一直都在玩火。说实话,我也很怕我会玩火自焚。

他说,你是纯洁的,我不能害你。

1点多的时候,他问我,你还写的进去吗?我说,早就写不进去了。我问他,游戏好玩吗?他说,我跟本就玩不进去。我问,那你还玩,而且是面带微笑的玩。他说平时状态好的时候,能闯全关。

他说他有点困,然后我们到了车里。其实我在心里想,困,到车里,呵呵,不都是借口吗。但我愿意跟他走,这同样也是我渴望的。

他躺在左边,我上了车,问他,“我这边的能放倒吗?我想和你一起躺着。”然后他就笑,就像是一个大人在笑一个孩子。对了,他在网吧里叫我小妹妹,我说,别叫我小妹妹,我又不小,而且这让我有种被调戏的感觉。他说,在我眼里你就是小妹妹,而且我哪里调戏你了?我不甘示弱,叫他小弟弟。

又想起他抽烟的时候,点了一支,然后礼貌性的把烟盒递给老板。我被他呛得一直咳嗽。其实我也是个好孩子的,不打架不骂人,不抽烟不喝酒。我脑海中一旦出现脏话,我就会用手打自己的嘴巴,坚决不让自己说脏话。喝过两次酒,每次都难受得要死。但是我突然想抽烟。我说,我也想抽烟。我们是在QQ上聊的,尽量不直接交谈,因为他戴着耳机,听不见我说话。

他把烟盒递到我面前,我抽出一根,拿起打火机点着了。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拿烟,也不知道该怎么抽。轻轻吸了一口,没有味道。然后再狠狠吸一口,觉得辣辣的。也有烟雾从嘴里呼出了。

他问我,你会抽烟吗。我说不会。他说,那快扔了,快扔掉,我还以为你会呢。我又吸了一口,他说,快扔掉,别等我骂你。我听话的把烟放到地上,碾了烟头。喝了口水,对他说,白白浪费了一根烟。我看他的表情又好气又好笑。

我们在车里,他俯过身帮我把座位放下,我当时特想搂住他,可他放好后,又回去自己躺着了。

我说冷,他就找出衣服给我盖上。我想要他抱抱我的,可他是真傻还是猜不到我的心思呢?

我们说了好多话,我说起曾出现在我生命中的男人,想起一个说一个,完全前言不搭后语,到最后我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谁了。我就这一个优点,或者是缺点:喜欢回忆。每个人我都记得,每个人都有那么多回忆,以至于我的感情世界乱糟糟的。我记忆力好到陈芝麻烂谷子,鸡毛蒜皮的小事都铭记在心。

他说起他的过往,小时候从车里翻出他爸和别的女人的照片,他妈妈爸爸闹别扭,但因为有他,妈妈只能忍着。他说他知道妈妈的委屈。

他说小时候跑出去上网,玩了七天七夜,不敢回家。去姥爷家搬救兵,结果发现姥爷也在他家,只好硬着头皮回去。

我说,那样家里肯定会担心啊,你怎么能一个人跑出去不和家里说呢。他说,你还知道啊?你知道就不该半夜跑出来,还不让家人知道。我说,这的确挺严重的,一大姑娘半夜去网吧通宵。他说,而且还和一个陌生男人在一起。我听了吓一跳,我这办的什么事啊,要是家里知道了,后果该多严重。

我问他为什么心情不好,他说,他一个女人昨天结婚了。我说你们认识多久了?他说,一个月吧,我们也是聊天认识的。原来我们在一个公司,原来她就在楼下,可是我们一直都不知道。他说,其实他出现的时候就是个小三,那女人已经订婚了。

我问他和多少个女人所做过爱,他说,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我说,五个?他点头。然后我说,我想做第六个。他就笑我。

我说,把你的手递给我。然后我把他胳膊打在我身上。满心欢喜的抱着。他说,我好像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我说,没事。我握着他的手,他用指尖轻抚我的手背,身体麻酥酥的。我盖着他的衣服,搂着他的胳膊,握着他的手。那种微妙的感觉。

我说,你抱抱我好不好,我想让你抱抱我。他俯过身压在我身上,呵呵,我知道我有欲望。喜欢被男人压在身下的感觉,喜欢他把头埋在我胸前,喜欢紧紧的搂住他。这个姿势只维持了一分钟,他就躺回去了。

他说他不是本地人,他随时会离开,可能过了今晚,就再也找不到他了。他说,手机卡我可以换掉,QQ可以换掉,而你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只要我不想见你,你就找不到我。我说,我不怕。他笑着,我告诉你个名字吧。我打断他,我不想知道。他说,一个小名而已,叫我小龙吧。我笑着说,小龙好。然后他问,我叫你什么,蓝若,还是嫣然?我说,叫我嫣然。

然后他说,那嫣然听话,你该回家了。可是,我不想走。

我们侧着身子拥抱,额头靠在一起。他抚摸我的脸,一点点移动到脖子。他说,你身体开始发热了。有没有感觉我的手变凉了?我说,是有点,可是我的手还是凉的。而且我的身体总是冰凉的。我们十指相扣,他说,我喜欢凉的。你是冷血动物。

他说,你做的都是很疯狂的事,包括写作,也很疯狂。但是你要知道,作家也是需要文凭的。他说他进入社会太早,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上学的时候好。他说他以前和别人一起混,打架。但有一天他去别的城市打工,幸好他走了,那帮人第二天就犯了事被抓住了。他说,如果当时我没走,我可能现在还在局子里。我说,我喜欢你这样的。他说,这样有什么用,难道真闹出事来,在里面呆一辈子才知道后悔吗。他和我说过,他因为一件事突然觉得自己长大了,有了责任。他要我好好学习,真落下了就不好补了。

我让他再抱抱我,他就笑,说,我和你说的这些话你都记住了吗?我说,反正我会记住你。他说我不用你记住,因为我在这里,他指着我心脏的位置。

我没有问他会不会记住我,没勇气,也没必要。

我看到他无名指上的戒指,说,你有了?他点头,主要是我们认识的时间长,好几年了。或许我心里有点失落,但我不吃醋,也不嫉妒,因为我不爱他。和我在一起的男人,和我谈论起其他女人时,我都不怎么妒忌,反而愿意分享他们的过往。或许我自以为是的爱情,根本就不是爱情。

他一直在放歌,放“滴答”的时候,他说,想什么呢。我说,想起了一个人,阿杰也让我听过这首歌。他说是啊,这首歌现在很火。

我想,如果时间再久一点,我是会爱上他的。因为他几乎满足我对男人所有的要求。高高大大的,眼睛很漂亮,有宽阔的后背,很清瘦却又有力量。成熟,内敛,有让我心疼的过往。

我喜欢成熟的男人。他们知道如何疼爱一个女人。他们温柔,懂得体谅和宽容

我想要把我们相处的这四个小时都写下来,一点一滴都不遗漏。短短四个小时,却足够我反复回忆,咀嚼。

我们都渴望,也都在拒绝。其实我知道我们不会做爱,我只是想让他抱着我。贪恋那一个怀抱的温暖。我说,做爱会上瘾吗。他说会的,像吸毒一样。我挺庆幸,我没做过,不会上瘾。而且,其实我不太喜欢那种赤裸的接触,觉得有些肮脏。他说,如果不是我感冒了,我会亲你的。我说,那我亲你把,然后就用唇在他的侧脸上轻轻碰触了一下。就这样而已。

我给他看我的手相。我说,你看我的掌纹多乱,别人都有三条,我却有五条。有个同学冒似懂一点手相,她帮我看,说是有两条事业线。至于爱情那条,她说,我的感情会很坎坷。

我是有些相信宿命的。从小我就觉得我是和别人不一样的,我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现在,这种想法渐渐淡了。什么都会变淡的吧,那些冲动的情绪,浓烈的感情,都会慢慢变淡,变薄。但我知道,曾经历的事情,曾出现的人,永远也不会忘记。

我现在把这件事写下来,说明我已经释怀了。只是想要写下来而已,这也算是一种纪念吧。

4点多,他说,嫣然你该回家了。

我说,我不想走。

他说,听话,快回家。

我记得他半命令的口吻,他用那种口吻对我说,嫣然你该回家了。

我让他再抱抱我,然后他俯过身来。我搂着他宽阔的后背,光滑的肌肤,真的不想离开。

他想要躺回去,我说,别走,别走。

他说,这是最后一次了,你该回家了。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脸,可我愿意骗自己说,他也是舍不得我走的,他应该是舍不得的,他一定是舍不得的。

我松开紧紧搂住他的手,看到他躺在左侧,笑着说:“你就像是那个什么……”

他笑,“像黄花大闺女是吧。”

我说,“哈哈,是啊是啊。”

我说我看过一个笑话,我不想你禽兽不如。他说他也知道这个笑话。但是他不能害我。

我拉过他的手摸我的眼角,有泪。他说:“我把它当作是感动的泪。你快回去吧,我在车里睡会。”

他抽出几张纸巾递给我,让我擦泪。我淡淡的说了句谢谢,然后把身上的衣服盖到他身上,说:“行,那我走了,拜拜。”

我打开车门,站在外面,又对他说了句“拜拜”。我看到他对我笑。

我就像是和一个每天都会见面的好朋友说“拜拜”,可是,过了这一晚,我再也找不到他了。

回网吧拿衣服,顺便把QQ签名改为:这一晚上,我会记住你。

然后回到家,什么都没有想,盖好被子睡觉。6点钟的时候,莹莹过来叫我:“大姐,快起床,快起床!”

一切和平时无异,那这是吗?我已经分不清了。

白天上课的时候,我是站着听讲的,那一整天状态都很好,丝毫困意都没有。可能是我太兴奋了吧。我甚至设想,可不可以白天上课,晚上和他睡呢。呵呵,这个想法很荒唐吧,但当时,我的脑海里都是这个荒唐的想法。

第二天,第三天,我没有再联系他,他把我QQ删了,也一并把我号上的他删除。

可是我想他。贪恋他怀抱的温暖暖。我觉得自己快疯了,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周五晚自习,我跑到综合楼五楼,想找心理咨询师问问,我只不是有病,想要问问她我该怎么做。结果,没有人。我失望地走下楼,站在楼底,又看到楼上有灯光。我再次跑上楼,敲门,没有回应。

我趴到窗台上赏夜景。五楼的那个小角落,黑暗,寂静,可我一点也不恐惧。后来索性坐到窗台上,把腿搭到上面,头靠着玻璃框,听着夜风,看着夜色,欣赏这个美丽的世界。

莫名得想唱歌。“睁开眼,却看不见,谁在我身边。撕开痛苦,慢慢发现,你已经走远……”我懂这首歌想要表达的感情,我甚至觉得,不会再有人比我更懂。

心理略微平静了些。我并不想往下跳,一点都不想。只是想让自己平静而已。我当时真想就这样在窗台上做一辈子。下课铃响了,过了一会,三分钟预备铃响起,然后上课铃。身体逐渐冰凉,我想,该回去了。于是我就回去了。

回家周前一天,我给他发短信,我说:让我做第六个吧。等了好久都没有回复,我打他的电话,原来是关机的。回家周那天晚上,我打他电话,依旧关机。重新加他为好友,没同意也没拒绝。石头砸到大海里还会发出声响呢,可他,杳无音讯。

晚上我去网吧,和一个人说我好想他,怀念他的怀抱,好想让他再抱抱我。我说,我什么都准备好了,我用牛奶和浴盐洗了澡,换上了我最喜欢的内衣,我什么都准备好了,可是我找不到他。

那人说,做好让他玩的准备了?处女膜就一个,给了他,你拿什么给你老公?

我突然想起那天晚上他说,“其实男人也有更年期的,他嘴上说不在乎,或许等哪天他爆发了,他会把以前的事一件一件的都提起来。而他最在乎的,他发怒的根源,就因为你不是个处女”

可我不思悔改,第二次请求加他为好友,验证身份时我的理由是:我在网吧,我想见你。然后我等了一天一夜,依旧是杳无音讯。

我想起他说过,他算是中国最早的那一批网民了,那时候QQ还叫OICQ,他Q龄都十几年了。

他说,“那时候聊天,聊几句就说‘搞对象吗’,完全是过嘴瘾,哪能来真的啊,你不要太单纯了。”

又过了一天,我收到验证消息,是他的。他拒绝了我的请求,理由是:我不想见你。简单的一句话,把我打入深渊,也让我清醒。

或许这样是最好的结局,有些人,只适合出现那么一瞬间。因为短暂,因为得不到,所以才更美好

我开始责怪自己,不该再试图联系他的,他一定会觉得我是个缠人的女人吧。可是我不是那样的,每个人要走,我都不会挽留。我只是想他,或许我是喜欢他的,可是我清楚的知道,我不爱他。我曾幻想,如果他想,那么做性伴侣也是可以的啊,我只是想有个人抱着我入睡,只是贪恋一个温暖的怀抱。是因为寂寞太久了吧。

他是不想引火烧身,还是真的不想害我呢?罢了,我挺感谢他的,曾在那样一个夜晚,赐予我一个拥抱。

这四个小时,他的每句话,每个动作,我都想记住。

我曾跟他说,我挺喜欢一夜情的。他笑我,你都没做过,怎么能懂那种感受。现在看来,我是最不适合一夜情的,因为我会想念,会回忆。我是那么念旧的女人,出现在我生命中的每个男人,我都不想,也不会忘记。

这样的我,根本承受不了一夜欢愉之后更长久的寂寞。只能不断的寻找替代品,寻找新欢来填补内心的空洞。可是有一天,会把一切都想起来,那么多过往,会像刀刃一样,刺得我心痛,滴血。

放心吧,既然你要走,我不会再纠缠。我已经删掉你的手机号,删掉最近联系人。虽然即使保留着我也找不到你,但我不想让自己再怀一丝侥幸的心理。

相信我,我不是个难缠的女人。虽然我会想念,会难过,但我绝不会再骚扰你。

原谅我的语无伦次,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表达什么,仅仅是怕自己有一天会忘记。那个网吧的名字叫蓝梦,很诗意的名字。呵呵,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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