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代价

2012-04-25 13:42 | 作者:月亮的脚印 | 散文吧首发

的 代 价

月亮的脚印

晚霞的余辉依依不舍地抚摸着微波粼粼的湖面,湖水有些害羞,呼应着泛起一丝红晕。环绕岸边生长着一棵棵高矮不同、品种各异的绿色植物,在如镜的湖面上照镜子,欣赏着自己在水里婀娜多姿的倒影……湖底鱼儿和草相依而伴,静静的享受着,享受着爱情、享受着生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们就这样安静的共同走过无数个似乎相同又似乎有别的日出日落。

花季已过的鱼儿,深受水的滋养,身体圆润而娇柔,灵活且饱含激情,在富含胶原鳞片的妆扮下,她桃红色的身体孕育出了别样的气质美,活力、自信、内涵……在水中,她是草的骄儿,她放肆地在草宽阔的臂膀里撒娇,自由地在草搭建的爱巢里穿梭……

天的午后异常闷热,压抑的空气填满了整个小城,乌云被风推动着一层一层不断涌入,泪水涟涟注视着小城。一阵电闪雷鸣后,狂风夹杂着黄豆大的点滚滚袭来,平静的湖面失去了往日里的祥和,随风跳跃起来。雨滴密集地砸向湖面,一个个似圆非圆的水波快速形成并叠加,未等扩大便已融入湖水。依偎在草身边午睡的鱼儿被突然惊醒,她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水里太闷了,她想探出身子去洗个凉水澡。她快速的摆动着矫捷的身体,三绕两捌冲向湖面,并一跃而出,然而就是这么一跃,她看到湖边柔韧而挺拔的柳,在风雨中飘摇,水淋淋的闪着嫩绿的光芒。每一根枝条都在随风起舞,文静的他此时显得那么宽大、包容,包容着暴风雨任意肆虐!只这一瞬间,鱼儿落回水面,只是,这美丽的场景已经深深地印在鱼儿的脑海里……

雨过天晴,空气像被过滤了一样清新,沉到西边的太阳羞答答地露出它的面容,七色的彩虹如期而至,为小城增添了几分浪漫,躲过风雨的人们继续忙碌着,脸上洋溢着淡淡的幸福的微笑,孩子们银铃般的声音穿透湖面,把思想飘渺的鱼儿从沉醉中再次惊醒。哦,自己仿佛流泪了,是被柳树感动了吗?她轻轻地一划,向湖底游去,她突然间发现,自己已经厌倦了与草安静平淡的生活,不,这并不是我想要的!回头看看在水底摇曳的草儿,他是那么安于现状,她是自己永远的靠吗?

鱼儿开始向往湖面上的生活,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湖面时,她就舒展的划动尾鳍,散步至湖面,呼吸几口清新的空气,透过湖面瞟一眼驻足在岸边的柳,静静的欣赏柳条上坠满了鲜嫩的翠绿的似乎要滴落嫩汁的柳叶,他是那么富有朝气,那么充满希望……鱼儿习惯了这样的默默关注!日出日落,花开花谢,夏天的到来使人心情舒畅!湖边的柳又成熟了许多,他思索再三,默默地将一枝长长的柳条伸进湖水里,他知道,湖水里,有一只柔美的鱼儿一直在静静地看着自己。

微风吹过,柳枝在湖面轻轻划过,漾起微微波澜,水晕中,柳看到了湖水中的鱼儿,他们驻足、对视、相默无语。

清晨的露水永远是那么的多情,鱼儿像往常一样散步至湖面,压鳍挺身,呼吸几口清新的空气,付着在柳叶上的露水顺着垂入湖面的柳条至上而下一边滑落一边长大,嗒!恰巧滴到了鱼儿的额上,柳笑了,鱼儿也羞红了脸。他们终于相爱了!自此,幸福、浪漫、真爱包围着鱼儿,也感染着柳,很多时候她宁愿懒懒的依偎在柳垂入水中为数不多的枝叶里,什么也不想,更舍不得离开,她能感觉到柳内在强大的生命力,她能闻到柳身上散发出的阵阵清新的翠香,她尽情享受着这期待已久却前所未有的初恋般的感觉……

一场秋风拉开了秋天的序幕,柳叶一片片飞落,失去了华丽外衣的柳失去了夏日里的潇洒,湖面下的鱼儿担心着、忧郁着,却也无能为力。秋风一阵快似一阵,一阵猛似一阵,仿佛是有意要将垂入湖中的枝条折断并赶出湖面,柳枝绝望地飘摇着,就在柳再也无力坚持的一刹那,鱼儿奋力咬住了柳枝梢头,与柳一起被残酷无情的秋风卷出水面,柳枝折断了,鱼儿被甩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地面。

离开了水的鱼儿在土里不停地翻滚着,试图回到柳的身边,依偎在他坚实的臂膀里。她使出全身力气打了几个挺儿,却终于无济于事,浑身沾满泥泞的鱼儿失去往日的光彩、失去了娇人的容颜,望着湖岸边依然坚持与风对抗并时尔怜惜回望她的柳,鱼儿不再挣扎,她只想一动不动的将沾满泥土的身体隐藏于大地,她静静地等待、等待着……她不愿让柳看到自己的丑陋和无助,干渴、可怕的干渴一步步逼向鱼,她无助的虚弱的将嘴一张一合,再张再合……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展开羽翼,鱼儿闭上了眼睛,她知道,就在不远处,她的柳一直在黑暗中默默地陪伴着她,那一声声凄厉的呼嚎,也许是为他们传递着爱的信息,闭眼的一瞬间,她听见柳哭着说:我爱你……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