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行走在后花园里

2012-04-05 17:48 | 作者:逍遥 | 散文吧首发

城里的人平日在工厂的大车间里,在路旁的小作坊中;在看似闲适的办公室里,在整日忙碌的写字楼中;在茶室,在酒楼;在熙熙攘攘的商场里,在吵吵闹闹的广场中……。总之,眼前的世界无论多么缤纷多彩,高楼林立;只要脚上的土地,始终是钢筋水泥的结构,身心就不会有那么自然,轻松,愉快。有时甚至连呼吸也难得拥有一口新鲜的空气。在逼窄压抑的多维空间里,于是在闲暇时,在周末日,都想到郊外去走走,看看。

荆门就有这么一座后花园。

今年的立是2月4日,却一直难得觅见春天的踪影,感觉不到春的气息。差不多有两个月,始终是绵绵的阴天气。即使就是昨天,天也还是阴沉沉的。但是3月31日一早醒来,春天在一之间,好像说来就来了,往日的愁容一概不见了,天一下子忽然放晴了。心理上感觉像捡回了一批失落的财宝,又恰逢中国农谷荆门第五届油菜花节掇刀分会在团林铺镇旁的碧水蓝天生态园举行,于是便决定向那里出发。

从掇刀新城往南,沿207国道(荆襄古道)向荆州方向,到团林铺镇有十多公里,沿途差不多全是花卉盆景园林。听同车的掇刀区作协刘主席说,政府是有意要打造出“十里花卉苗木长廓”的。途中,我们特意停车,去了几个园子。园子都在国道的路旁,用或砖或栅的墙方方正正地围着。园与园之间,间或也有一些空地,栽有松、樟、柏、杉等树。树与树之间,一律栽的都是油菜。往年的三月中旬,正是油菜花盛开的时候;今年的春天来晚了,直到此时才金灿灿的,但是这正好饱我的眼福。掇刀毗邻沙洋,地形却不同于沙洋。沙洋为汉津之地,地貌一马平川的。沙洋的油菜花开在平平整整的田畴里,像是一块块铺着的金黄色的地毯,可以一览无遗地直连着天际。你可以身处其中,可以身临其境地感受到其浩瀚的气势。但是,你却很难看到整个花海的全貌。要看,也只有像张池村那样,在平地的田野上建一个观景台,并且美其名曰“芸苔阁”,因为油菜的别名就是芸苔。真正要看油菜花海全貌的自然好去处,江西婺源的江岭村算一个。在那里你站在山顶,可以把整个村落、田野、山坡、河流等尽收眼底。特别是每年的三月中下旬,漫山的红杜鹃,满坡的绿茶,金黄的油菜花,再加上徽派建筑的万马奔腾的白墙、黛瓦,五种颜色的和谐搭配,胜过世界上的一切图画。我是去年的这个时候去的,但是不可能年年去的。掇刀没有沙洋那么平的野,也没有江岭那么高的山。它只有连绵起伏的丘陵,油菜花就静静地开在这高高低低的坡上、岭上和岗上,以及沟沟坎坎里。我们坐在车里,随着车行,油菜花在绿色植被里,时隐时现的。它不时在坡坳里,显现出一点点的,或是一小块的。但正是因为它的颜色特别耀眼,在自然界万物的或深或浅的绿的底色中,如大地流金一般,便更觉惊艳。油菜在没有开花之前,本身也是绿色的;秋末在其它农作物都收割以后,它便在这闲时,很随意地散种在这闲地上。风霜也好,雨也罢,它不像其它农作物一样经常需要人料理,就这样它很自然地生长着,陪着人们来度过一个寒冷的天。直到春暖了,无论是房前屋后,还是坡上沟旁,或是广阔田野;它们就都手牵着手,头点着头,缓缓地随着地形的起伏,开出一朵朵的金黄色的菜花。这花儿宁静、灵动、缜密得如一首首婉约的宋词,连片成阙以后,便又如一巻巻流金溢彩的绚丽的瑰宝了。

到掇刀看油菜花开的全貌,最好的去处就是何场。这里有龙泉水库。站在高高的大坝上,一边是静如明镜似湖面,湖面很宽,也很阔,湖水就隐在连绵起伏的群山之中。天的蓝宝石和山的绿翡翠,以及远处岭上一线线的油菜花全部泊在湖水里,一切都是这样深邃、宽阔与静谧,岁月好像亘古以来,就是这么安稳与静好。一转身,大坝底下,却是一块偌大的中间缀有一线绿色小麦的金黄色油菜花的地毯,铺在了广阔的地平线上。天空澄明,阳光倾注在地毯上,艳光愈发四射。有农人赶着一群白色的羔羊,“哞哞”地叫着走在田埂上。要不是其声高远而悠长,我还以为是一幅油彩染成的“晴郊图”,画在我平整的心灵的素纸上呢。

(通联:湖北省荆门市白庙路50号中国石化管道储运公司荆门输油处宋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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