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

2012-04-03 01:13 | 作者:夜怅黎歌 | 散文吧首发

依旧下着,雨中,伯母的棺材,因为殡葬车的没到,停搁在马路上,风声,雨声,哭声,在这悲凉的天气里,连空气都瞬间冰冷了,寂静了。

八月,噩耗传来,我的伯母在睡中走了,我也因为这个消息,踏上了回乡的路上。连奔波,回到家中一切未变,而面对我们的是伯母的遗像。

我不敢相信,也不能说服自己承认这个事实,并不是因为难过,记忆里,伯母一向与我不和,我甚至讨厌她的傲慢,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明明昨天还在跟你争锋相对,今天就再也不能起来和你吵了,和你骂了。而更不能让我承受的是,一生好强的的伯母几乎与街坊吵了个遍的她,竟会在那安静的躺着。一切就来的那么突然,让人无法适从。

做为侄女的我,和她的两个女儿,为她跪了一天。虽然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情愫在翻涌我却不知那是怎样的一种情感,让我如此的失落,甚至有些难过,我不懂,我不懂。

第二天,天空下着小雨,随着棺材的出殡,一行人扶着伯母的灵柩走着,到了马路上去迟迟不见殡葬车的到来,与越下越大,迷住了我的眼,,时间越来越久,大家越发安静的站在路口,突然人去中冲出了一妇人,趴在棺材上大哭:“妹妹啊,你一生好强,到死了出殡连老天都跟你过不去啊……妹妹……”说着立马脱下身上的衣物,盖在棺材上。人群一下轰动了,哭声一片,本与伯母有间隙的邻居们也开始抹眼泪。看到这场景,眼眶不知为何湿润了………。

伯母的葬礼接近尾声,家里人在整理伯母遗物时,找到了一张检验报告单,上面清楚的记载着伯母乳腺癌晚期的事实,没想到的是伯母居然把它藏起来了。面对着这张报告单大家终于知道了伯母为何突然逝世的原因。可想而知她离开时,也许受着巨大的痛楚。而她一直忍着,忍着。

回想起在这两个月前,我曾因会考回家一趟,那是伯母对我温柔的笑着,邀请我去她家吃饭,而我却不屑,委婉的拒绝了她。看到她失望的眼神,心里还一阵窃喜,虽想不通她的突然改变,可也没多想。现在想来那是可能因为知道自己的病情,将不久于人世,开始改变了吧。可是又因为她好强的性格容不得别人对她的怜悯,一直没有告诉任何人,她的事。而我就那样拒绝了她友好而不卑微的请求。

突然间,我开始难过起来,她走了,不再回来了。

不知哪的水流进嘴里,又咸又涩,原来………那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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