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花般想念

2012-03-25 17:43 | 作者:Waiting | 散文吧首发

握着温暖光,看木棉肆意张扬的开,听不知名的清脆唱。执起笔,一字一句,还是想念

在南方的大学校园里看木棉一树一树的开——我不出省,是因为舍不得这木棉。

是一生中最美好的中学时代

在篮球场,看你抬头。汗水在阳光下珍珠般闪亮。运球的时候完全看出来前一秒做物理试题的呆板——像是被困了许久的金丝雀,终于被放飞蓝天。五月的下午太阳开始变得啰嗦。将落却总是不落,依旧恋恋的看着在奔跑的男生——那些球场旁的目光里,却是经久不息的热情。

会在下时适时地出现,然后说“我不要紧,伞给你”的;不善言辞所以总是沉默的;不常笑但笑起来很好看的的;不会盲目遵从老师的教学方案学习总是名列前茅的;篮球场上不会累的;刘海会扎眼却从不剪的;觉得校服是世界上最好看又简单又实用的——在生活将近惨白的中学时代里,你就像一束五彩的高光,尽管遥远,却照亮了填满了那么多人的世界。

以为在你心目中会比较不一样。半年后才知道你会对每一个女孩子都冷漠且友好,下雨天的雨伞是“看到女孩淋雨自己撑着伞离开会良心不安”的无懈可击的好理由。

填选科志愿那一天挣扎好久终于下定决心和你一起学理科的时候,却想起无情的现实:以你的成绩理尖绝对没问题。可我呢?理重都会很辛苦。几番斗争扭捏着拿着志愿表去问你:“你说我学文还是理呀?”正在写物理的你抬头迷惘了一下:“和我有关系吗?”你没听见玻璃心落地的声音,但我感觉到,碎了。

同班一学期,最后一句话,你是这么说的。

最后还是听从老师的建议学了文科,以冒险的成绩进了文尖——和你只隔了一面墙的教室。

两年,刻意绕远路从你教室经过,只为多看你一眼。

两年,“季璃”这个名字被写进色彩斑斓形式各样的纸张里变成纸飞机从天台一遍遍的飞下去。

两年,会在纸飞机飞走后拼命追到它落下然后收起来——因为不忍你的名字被扫进果皮箱。

两年,我玩命的学玩命的得学只为了在红榜上和你名字不要差太远。

两年,每次下雨天明明有伞却宁愿淋雨回家,会满足的看你撑着伞走过来蹙眉“怎么又不带伞?”然后厚脸皮的说“那季璃就送我好了。”

当我终于用尽力气也只爬到第四名的时候,高考来了。

天特别蓝,万里无云的。考完最后一科我就哭了,蹲在考场外那棵木棉树下咬紧嘴唇抽噎着。木棉叶郁郁葱葱的,像是要把悲伤都吞没,但她还来不及吞,我就被悲伤那条河给淹了。

那天怎么就不下雨呢。下雨的话,我就不会那么难看了。连给眼泪的借口都找不到。

地理课本的地图上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可始终不敢跨过去。从广州到北京,电话里你没换的号码,从不拨出去。

大三天的同学集会,因为同学想去北京看,就定在了北京。去的那天天气很好,谁知第二天就下起了雪。

包厢里的温度比外面要高上十几度。看你开门进来,藏青色大衣肩膀上的雪慢慢以肉眼看得见的姿态在融化,竟然有股想哭的冲动。身边三年的同桌坏笑着:“该有两年不见了,凉凉一直没找男朋友不会还是因为季璃吧?多痴情一好女孩儿。”然后听见周围一片哄笑,你取下围巾跟着笑却不说话。

两年不见你变了许多,不再是当年那个只会低头写物理化学也不再是那个会在篮球场上忘记时间的简简单单的男生。你把自己的一切都打理得很好——让人连担心的余地都没有。

“我送你吧。”走出大门的时候你说。

身边的同学嬉笑着识相得先走。

雪愈发的大,在我们中间形成一道天然屏障,看不清你表情。

“季璃。”从口袋抽出手自然地环住对面的人,“我喜欢了你五年呀。”

微博中,我秘密关注了你整整五年——从知道你原来也玩微博开始,就关注你的心情。可是我今天看见,你说你的幸福终于来了——你是终于开窍了,准备好把心从学业上抽离出来了?

那么,恭喜你。这个,就当是青春的终结礼物吧。千万。千万。不要推开我。

然后我听见一个低沉的嗓音,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却清晰到不敢怀疑。

“怎么办,你抢了我的台词呢。木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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