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之花

2012-03-09 23:02 | 作者:西域华阳 | 散文吧首发

盼望着,盼望着,天来了,大地回暖,冰消融,而那美丽的“冻之花”就此花谢花飞了。

其实,我说的“冻之花”只不过是冻疮罢了,因不想让那苦恼的文字占据了文章的标题,偶然拽过那痛苦而苍凉的词不达意的美丽。

嗜好即是上瘾,从,几个月来,喜欢钓鱼,从着迷到痴迷,废寝忘食,勤学好问,孜孜不倦。有时暗暗想来,感到好笑,笑自己少年读书若如此勤奋,早也该学业有成了。

或许是刚回到南方,再者在北方生活多年,家乡的季节变换,一时还没有回过神来。悄悄地渐渐地,冬季的潮寒渗透入明媚的阳光之下。

提鱼的兴奋声传千里,冬钓的乐趣写在脸上,而寒风中,早忘了冷水刺骨的警告。

突然在某一天,冬阳依然俏,光线直照在手背上,点点斑珀,丝丝纹理,美丽的花儿显现。“老天,生冻疮了!”这哪里是花,分明是人见人怕的“冻之花”。

记的在上海上大学时,一位来自北方的同学问我,“北方那么冷,我不生冻疮,为什么来南方就生冻疮呢?”还向我讨教不生冻疮的秘诀。我笑他“麻痹大意!”告诉他,多晒被子穿厚鞋子。于是他搁下漂亮的皮鞋穿上厚厚的老棉鞋,特别是一出太阳,抱起被子就跑到宿舍外晒衣场抢占地盘,晒被子。而今我,麻痹大意。

看着冻疮待发,我独自心伤。其实我从小就不生冻疮,而且也是母亲视为那是她的骄傲。

在那个贫苦的年代,冬天也比现在冷。哥哥从小就由村上大孩子们带,寒冷的冬天也没有大人照看,因此生了冻疮,很严重,每年一到冬天就复发,父母为此而苦恼而愧疚。我出生后,一直由母亲照看着,一入冬母亲就放下地里的活,不到生产队里上工挣工分拿工钱了。找打吊针的玻璃瓶不时地冲热水暖被子暖手,用搪瓷脸盆做成土炕,想尽了方法。多少年来有句话总是挂在母亲的嘴边,“少吃少花不要紧,我一定要把小强带好。”

想想母亲的话,若为乐趣而不自怜?

还好,节制与防护,冻疮始终没有溃不成军。出门前从头到脚全副武装,天冷了息渔在家,手背上只是星星点点,可谓“冻之花”。

元旦前,父母也搬进了小区,有时间我就看看书陪同父母说说话。钓鱼事,兴趣,仅此乐趣。

遇一钓友,他说兴趣是一种快乐,钓鱼如同喝酒、打牌、上网等一样,过度为放纵,积弊成害。诚斯言。

文:西域华阳(QQ752834542)2012/2/4

所属专题:2013春节诗歌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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