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向暖，冬季暮北

日光向暖，冬季暮北

文∕顾汐偌

Chaper1

哈尔滨的冬季很冷，这里下了第一场雪。我在想，我们的相遇是不是也是两条平行线没

有相交点。

我麻木的在雪地里行走，手揣在兜里，没有一丝温度，依旧是冷冷的。

在这个不熟悉的地方，我更加的沉默了，医生说我的病又加重了。

我又想起了初次见你时的场景，也是那样的冷，手冻得麻木没有知觉。脚底传来的

丝丝凉意一阵阵袭来，仿佛整个冬天都静止了。

心里却有一丝期待蔓延，整个身子都暖起来。

有些事原来过了多少年都不会忘，他就像留在我手臂上深深的疤痕，无论多少年还是或

多或少有痕迹。

紫陌答应我说六月结束之前，她会送我蒲公英的种子，但是直到这个冬季她都没有兑

现。也是，六月怎么会有蒲公英的种子呢，那不过是一个玩笑吧。

六月初的一个下午，我呆呆地翻看那些所谓高考要求的历史地理，紫陌坐在我旁边，

我看着她将那要求记住的内容背得滚瓜烂熟。

你同我一样也是个不安分的学生，厚厚的历史书下，还藏着一本我不知道名字的小说，

我看着你小心翼翼地翻阅，害怕一个不小心就被讲台上的老师给逮住了。我看着小心翼翼

时而抬头看看老师的你，忍不住偷偷地笑。

以前的我也是这般，无论上课上自习，总喜欢关注你的一言一行。我不爱说话，成绩也

烂得不是一般，班主任不知道已经多少次找我去谈话了，叫我转出班上，可我死活不意，

为此班里的同学常常嘲笑我。对于他们的冷漠嘲笑我早已习以为常了，我欣慰的是你会在

他们嘲笑我的时候替我说话，可我又不愿意你出来帮我，因为他们又会转而攻击你，那只

会让你我更心痛。

你不知道的还有我的QQ分类里，有一个最特别的分类那就〈sayIloveyou〉，那里

面只有一个你。我希望有一天我勇敢地说出那几个我反复练习多遍的英文，我知道即使不爱学习的你，也懂得那几个词的意思。

对于如此沉默少语的我，有幸遇到紫陌是我最意外的事。紫陌是我高中以来最好的朋

友，我不知道如此坏坏不爱学习的我，怎么交到成绩如此优秀而性格温和的好女生的。我

们无话不谈，不过这件事我连她也没有说，因为在你转来我们学校的第一天她就对我说喜

欢上了你。我不敢告诉她，其实我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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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高考，我鼓励紫陌去向你表白，虽然我心里恶毒地想，你一定不会答应她的，就算

是答应她，你们也不会有未来，。紫陌成绩优秀，是班上的尖子生，而你从不爱学习。我们

是同类人，不安分的学习，同样差的成绩，而我却固执的认为，只有紫陌才能配得上你。

我故意叫紫陌经常帮你讲题，故意叫上你一起出去玩，故意去让你发现紫陌的优点，故

意把自己藏得深深的，卑微的让你看不见。然后躲在角落歇斯底里地哭泣，却在你们看得

见的地方，扯着嘴角努力微笑，这一切的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的荒诞。可是这一切我都不在

乎，我可以卑微到让你无视，因为像我这样的女子终究是配不上你的。

终于有一天，那是高考前一天的时候，我等到了。不是紫陌向你告白，而是你向他告

白。你拿着一束我最爱的蓝色妖姬，同样也是她最爱的蓝色妖姬，站在寝室的楼下。我

同其他的女生一样带着好奇的心情去阳台看，当然同样站在寝室阳台的还有紫陌，我看见

她笑的那么灿烂，仿佛全世界她只看得到你了，那笑深深刺痛了我的心，我快要窒息了。

我听见你大喊“梁紫陌，我喜欢你，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我笑了，笑得歇斯底里，仿佛身体的全部力量就要被抽空了，这不就是你想要看到的

吗？我反问自己。心底却传来钻心的疼，为什么他喊的不是韩苏遇。我不顾心里的痛，却

装得莫名的高兴，大声对紫陌说，快答应他啊。

紫陌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激动地对我说，谢谢你苏遇，我终于等到了他的表白。我

看着她飞奔下楼的场景，忍不住又望了一眼安辰风，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酸酸感觉。

Chaper3

看着她幸福离去的背影，我再也忍不住了，重重地把厕所的门关上，哭了一整个下午，

连午饭也没有吃。那一整个下午，紫陌都没有回来，她一定很开心吧，我心里酸酸的想。

直到晚上7点过，紫陌才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回到宿舍，那时的我早已哭干了泪水，站在

阳光傻傻的发愣。几分钟之前，我看到了他们俩手牵着手回来，他们的手紧紧的拉在一

起，刺眼得让我本来干涸的眼眶又溢出了液体来。

我用纸巾擦了擦浮肿的眼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难过，我不能让紫陌察觉到我的异

样。

她回来的时候，我奋力扯出一丝微笑，清了清嗓子不让声音听起来那么沙哑地问道，

怎么样啊，今天玩得开心吧？

或许是宿舍灯光太暗，或许是紫陌玩得太开心，她竟没有发现我的异样。我把自己的

忧伤尽可能的掩藏起来，尽可能地说服自己去祝福他们。黑夜来临，我把头埋进被子

里，隐身登上QQ，我看到你的状态说今天很开心，因为她终于答应了你。

最后，我把你从那一项〈sayIloveyou〉里移了出来放在了同学里面，天

真的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不会在每一天，第一眼就可以看到你在不在线，不会在每一天都期望你能找我聊天。

有些伤痛不用触及，就不会感伤。或许，这就是我期待了无数遍的结局。

关上QQ，我偷偷地躲在被窝里压低了声音又哭起来，只是她们都没有听见。

第二天高考终于如期来临，我看着你早早为紫陌买的爱心早餐，眼睛涩涩的，却没能哭

出来，可能眼泪早在昨天已经干涸了。

不过就连在考场，讽刺的是我和他竟然分到了同一个考场，我呆呆的看着他脸部的棱

角，想要深深地把它印刻在心底，或许从此我们便要各安天涯了，从此再见机会渺茫，能

贪念的只有一时相见。

六月考试的当天，天气出乎的热，教室的电扇不停地转动着，发出唔唔的声音。我握

着笔的手浸出了汗水，笔尖划在试卷的声音沙沙作响，今年的试卷看起来挺简单，不然也

不会让如此不爱学习的我做满了这么多的题。

我抬头望了望摆弄笔的你，似乎你对于试卷上的题做不来。考试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的

快，考完第四科的时候，我暗暗的高兴了一下，看来今年的题我做得不错。可是我看到了

同样考场的你，在交完试卷后落寞的表情，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了。

我看着紫陌高兴地拉着你的手，一脸幸福的表情，不停地对你说题有多简单，可你的脸

上表情越来越复杂。你知道你永远都不可能会同紫陌考上同样的学校，不过我还是帮紫陌

和你在一起了。

是我自私的认为即使你们不在同一学校，也可以在一起的。你无意中问了我一句考得怎

么样，我心里其实很喜悦的，可偏偏要装得若无其事的说了一句还好。那时，我看到你眼

中带着的关心，虽然只是转瞬即逝的目光，却足够了。

爱一个人，除了得到，另外一种爱他的方式就是只要他幸福，我就会幸福，我对你就是

这样。只要你幸福，我可以什么都不顾。我偏执的以为你和她在一起会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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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结束后的那个晚上，我喝了很多很多的酒，企图把自己灌醉，然后忘记你。可是我

喝了很多，却没有醉，是紫陌醉了。

从酒吧出来的时候，我和你扶着醉酒的紫陌，行走在夜色空洞的大街，夜晚的风吹得

你发尖有点凌乱，喝过酒的你脸色有些通红。

让我又想起了那个夜晚的你，那件事埋藏在我心里多年，直到看到你的第一眼和你左手

臂上深深的疤，深藏已久的记忆才又被唤起。

故事发生在一个冬季，那时的我正在上小学，家庭的残缺让我变得沉默少语，父母的不

和与互相之间的推诿责任，同学们都嘲笑我是没人要的孩子不愿意和我玩。

终于有一天，这些年来的家庭矛盾轰然爆发，爸爸妈妈决定离婚，可他们谁都不愿抚养

我，就这样在家里上演了一场家庭闹剧。他们争得面红耳赤就要打起来了，我一个人傻傻

的站在客厅，眼泪不停的流下来。终于我受不了他们的无休止的争吵，我大吼一切都是因

为我吗，那好我不存在了你们就不会再争吵了吧。我不顾一切的狂奔出来，门被甩得嘭的

一声后归于宁静。

我一路跑，根本不给自己一个歇气的机会，脚上的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的了。我跑到

一条很宽的马路边停住了，脚下因为没有穿鞋而被寒冷刺痛麻木，一股股钻心的疼从脚底

向心脏蔓延开来。我盲目无助的望着这里形形色色的路人，又想起爸妈的争吵，如果我不

在了，他们是不是就不会烦恼了。想到这里我如同疯了般冲向马路，一辆车朝我开来越来

越近，我没有丝毫恐惧，反而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是不是一切都结束了，生命的终止就是

故事的结局。

我闭上了眼睛，等待生命的终止。后一秒，一个身影猛的把我推开，车从身后急速开

过，我丝毫没有损伤。我抬头看见了你的身影，那是的我还不知道什么叫心动，却知道那

是一种莫名的感觉，从来没有一个人会不顾生命的救我。我知道除了感动，还有其他莫名

的情愫存在。突然我看到你左手渗出了大片的红色液体，看着你苍白的脸，我竟不知所

措。你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看了看左手的伤，还安慰我说，小妹妹不用怕，哥哥会保护

你的。我呆呆的望着你的左边侧脸，深深的记住了你的样子，还有你左手不停流血的伤

口。那句会保护你的，听得我心里从未有过的温暖，仿佛整个冬天都不冷了。

从那以后，我每天都会在那个路口等待，期待有一天会在遇见你。

一直到三年后，我随着妈妈离开了那座城市，经过他们的协商最终我还是被妈妈抚

养。我很不舍，却又不得不离开。我以为我从此不会再见到你，可能是上天的眷顾，高二

开学时你转学来学校，我第一眼就认出了你，不是因为你左手臂上的疤痕，只因为你的轮

廓在就印在了我的心里。可那个时候的我，已经不配爱你了。医生诊断出我有严重的忧郁

症，随时都会做出不可思议的事，我害怕到时候会伤害你，所以我只能默默在远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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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我们都沉默着，我盯着你左手臂的疤，忍不住问了你是怎么弄的，我知道答案，

却想亲口听到你说，就算是满足我一个怀念的时光吧。你说小时候救一个小女孩受伤的。

我没有说话了，一路上都沉寂无声。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痛，我第一眼认出了你，可你没

有认出我。我知道你还记得有一个女孩曾是你救过的就已经够好了，不该有太多的要求。

我们之间就这么沉寂，醉酒的紫陌一路上安安静静的没有闹，风吹在裸露的皮肤上冷冷

的。街道灯光下得道路显得那么漫长，我多么希望这条路一直漫长下去，那样我就可以好

好看你，就这样安安静静的。

直到快到寝室的时候，你突然问我为什么那么撮合你和紫陌。

我不明白你干嘛要这么问，看了看扶着的紫陌答道，因为紫陌最适合你。

你笑了笑，忽然想起什么，张了张嘴，却没有问。

我向你道了别，扶着醉酒的紫陌上了寝室楼，我看到你转身离开的背影显得有

些落寞，眼泪忍不住掉下来。

回到寝室，紫陌不安分了起来，拉着我的手对我说，我真的很喜欢安辰风，我不要和他

分开，虽然我知道他的心里没有我。

我轻轻拨了拨紫陌有些凌乱的头发，愣住了然后对她说，嗯，我知道，一直以来都知

道。你爱得那么深，我又何尝不是。

紫陌说你心里没有她，怎么可能呢，那只是她喝醉了之后的胡说吧。

一会儿之后，紫陌终于安分的睡下了，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安辰风的名字。我知道她喜

欢你，正如我喜欢你一样。

第二天，我们整理好了所有东西搬出寝室，我和紫陌舍不得的分开了，约定好了高考成

绩下来的时候要相互告诉。

放假的日子显得特别无聊，每天只能靠看电视上网度过。距离查询高考成绩的日子还有

一个星期的晚上，我挂上了QQ，看到紫陌给我发的QQ消息问我打算报哪里的大学，还说

以前问我，我总是说还没想好，现在高考完了，也该想好了吧。

我用手指在键盘上敲打出，想好了，我要去北方的黑龙江，我想看那里冬天的雪。

紫陌吃惊的回复道，去那么远么？那我们都不能常见面了。

我回复道，没事，不是有QQ，有电话吗，还有我放假会回来的，就可以见面了嘛。

紫陌别的没有再说，只说会在六月结束之前，送我蒲公英的种子。我一直等，都没有

到，或许她已经忘了。

我骗了紫陌，我一直没有说想去哪上大学的原因是因为你，我在等你将来要去的哪里，

那便是我要去的哪里。可是现在没必要了，所以我选择去最远的东北，虽然没有你，但那

里却有我最爱的雪。

一个星期之后，高考的成绩下来。紫陌高兴的打电话告诉我，她考得很好，决定留在本

省的重点大学读。有幸的是我也考得不错，无论紫陌怎么劝我，我都决定了我要最北的北

方，那个没有你的地方。

我不敢问你考得怎么样，准备报哪里的学校，是怕我对你的爱又再次苏醒，可还是从紫

陌那里听说你考得不怎么好，似乎要复读。

Chaper6

那年的暑假，我去了本省的另外一个小城市，做了一份暑假工，繁重的工作让我累得忘

了你的存在。我在逃避吧，我不想看到你和紫陌在一起的场景，连想也不愿想，正好这样

的工作让我彻底没有时间去理会那些过往，在那里我认识了一个同样打暑假工的男生，他

喜欢我，要我做他的女朋友，不过我却没有答应他，因为我心底终究还是放不下你。

假期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的快，我回到家里收拾了一下房间，准备好了去学校的衣物。

临走之前，我去见了紫陌一面，除了互相道别的话，我没有问及其他，可能有些事连我自

己都不愿提吧。

来到北方的第四个月，天空下起了第一场雪，我笑了，笑得从未有过的开心。自从来

到北方以后，我变得越发的自闭了，不喜欢逛街，不喜欢聊天，连阳光我都躲避着。

我在qq空间发了一条状态说，下雪了，忽然又想起了你，不知道你还好不好。

毕业过后我很少与紫陌联系，我害怕你又会提到你有多好多好，毕竟那是我内心无法愈

合的伤口。紫陌以为是说的她，于是就评论了我的状态说，那是你最喜欢的，在北方的冬

天还习惯吗？

我清醒地知道，那条说说只是为你而发。

我回复她说，已经习惯了，只是有点想念你。

我是不是也在想念你呢？自己心里也没有答案。

那天，我找紫陌聊了很久很久，最后快下线时我忍不住问了她和你怎么样了？我想我还

是没能忘掉你，自以为逃到一个看不见的远方就可以放下思念，才知道自己多努力也做不

到。

她说，你没有复读，而是选择了北方的学校。

我吃惊的问，怎么会这样？等了很久，紫陌也没有回答，没多久她的QQ头像暗了下

去。

我没有打电话追问，我认为毕竟有些事她想说的话，就一定会说的。

第二天早上我收到了紫陌的短信，上面得内容是说其实你一直喜欢的是我，看到我总是

撮合你和紫陌在一起，你很不开心。于是在高考的前一天，你故意向紫陌告白，其实是想

气气我，没想到我还那么大方的祝福你们。

你很失望，你以为我不在乎你，却不知道我故意假装的。

毕业的那天晚上，我问过你的伤疤怎么来的，其实那个时候你就想告诉我，韩苏遇，我

知道你就是那个小女孩对吗？我一直记得你，只是害怕你已经忘记了我，所以才没有说。

我佩服自己的演技，同时我恨自己为什么可以假装得那么好。

高考结束以后，你知道自己考得不好，于是向紫陌打听我的成绩。其实紫陌早就猜到

了你其实喜欢的是我，却自私的没有告诉我。你从紫陌那知道我考上了黑龙江的学校，于

是你把你的志愿也填在了这座城市。

这些紫陌都知道，却没有告诉我，毕竟每个人都有自私性，更何况面对的是爱情。

回想起毕业那天晚上，原来紫陌说的你心里没有她是真的，而不是醉酒以后的玩笑。

最后，我在短信的末尾看到了紫陌说的对不起。我没有心情再理会了，不怪紫陌自

私的隐瞒，只怪我们都太在乎，不勇敢。霎时我的眼泪像雨水一样哗哗倾泻下来。室友关

心的问我怎么了，我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Chaper7

哈尔滨的冬天很冷，却没有我从心底蔓延的悲伤冷。

我出了寝室，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我在想如果我当初不是那么固执的以为你和紫陌最

适合，勇敢地说出我喜欢你，或许你不会在乎我的病，是我顾忌太多，因此错过了在一起

的时光。又或是你勇敢一点对我说出那句我喜欢你，告诉我你一直记得有一个女孩在寒冷

冬天赤着脚站在马路中间，瑟瑟发抖的样子，那个时候你就已经喜欢上了我。我们还会不

会这样各安天涯，相遇无期。

黑龙江的哈尔滨又下雪了，下在了我的身上，却没有丝毫感觉。哈尔滨这么大，我们会

不会再遇见。

我说过城市那么大，我的心那些小，除了你谁都容不下。

有些事我想不起了，或许是思绪也被寒冷冻结了。

我的耳边又响起了那首我最喜欢的《遇见》，今天的歌声听起来比平常都要感伤。

听见冬天的离开

我在某年某月醒过来

我想我等我期待

未来却不能理智安排

…

…

…

我听见风来自地铁和人海

我排著队拿著爱的号码牌

我往前飞飞过一片时间海

我们也常在爱情里受伤害

我看著路梦的入口有点窄

遇见你是最美丽的意外

终有一天我的谜底会揭开

原来，我们的遇见就是个没有结局的伤感剧，一场场的错过，最后还是只有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