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而浮生
今天习惯性的在五星级金源酒店下的娱乐街吃完晚饭,回家途中看到按摩洗浴中心,吃饱饭撑着的我于是就突然想足底按摩一下了。虽然每次吃饭都会经过这个浴所,今天却很突然的就进去了,这是第一次到这里。
进了这五星级的按摩场,觉得领班的人和服务都一般般,没有其他地方那种职业性的微笑服务的热情,在包间里看了价格也一般,选了个玫瑰精油的泥藻做足底,打折后110。等了一会儿来了个年轻MM提了桶水进来,她穿着浴所的制服——一种像是张柏芝在《喜剧之王》里面穿的学生装,但设计更性感。
因为服装很性感,然后才注意到女孩长发披肩,身体纤细,肢体修长,样貌很美。我有些暗自惊诧这里还有这样漂亮的女服务员,想这不会是按摩师吧。但她还真是为我服务的按摩师。于是从滚烫的泥藻泡脚开始,到她给我按摩手臂的时候,我真有些不自在了。然后聊了几句后,我开始假寐,我们都不再说话。
一般足疗的时候,我是不管按摩师的,自顾闭眼平静休息。
这次我的心理动向却丰富无比,念头很多,例如要不要搭讪说说话,问问有无男友,是不是可以发展一下做女友不错,或者唱歌电影一起玩玩也好。
这可能是原我的思考,自我却在想,我这样算不算是禽兽,一个漂亮的服务生都要乱想。
原我说,交个女朋友而已,是正常的,职务没有贵贱,无需介怀她的职业。处女与非处。何况,不是处女的不一定是被人玩的,恋爱失身有错吗?谁没有爱过,为爱而做是玩吗?你去嫖就是对人性的占有,不是为了爱而去体验的才更没有道德尊严。不是处女的老婆一样人格完整。
自我说,她如果不是这么美丽,是不是就不会有幻想,那么现在的喜欢是基于外貌的,如果多年以后等她红颜远去,还会不会喜欢?会不会负责任?现在的喜欢是不是冲动?仅仅是动物的性本能吗?
原我说,然,人欲之性欲是什么?是动物性本能的一种升华。生理发育成熟、性欲旺盛的动物可以随时随地地与任何异性交配,而人类则不能,受伦理道德的约束,那么人类的这种逆天之道,是对生理和心理健康自然之道的原罪。
超自我,如神般理性、中立、平衡。妓院,男女性妓,自古有之,惟受宋儒程氏兄弟朱熹理学影响,至明清的变态发展,受近史天朝律法桎梏已成道德准绳。明时大德王阳明“心学”精髓有曰: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也是言人欲之存实为天地之合理事务。
儒家仁爱观的一个特征是爱与情的不可分。换言之,儒家强调的爱乃是一种自然的感情。在谈到爱时,孔子往往用“直”这个字,这里所谓的直实际上也就是真情实感。这在孟子那里是最明显不过的了。
孟子所谓的爱实际上就是他认为人皆有之的“恻隐之心”。这种恻隐之“心”,同他与之相提并论的辞让之“心”、羞恶之“心”、是非之“心”等一样,是指人生而固有的对某些特定对象的敏感性。爱作为恻隐之心就是对别人之饥饿、冷热、安危的敏感性。
这样一种以自然感情为基础的爱,作为一种道德理念,在基督教看来,也是非常成问题的。这是因为作为一种情的爱很难具有普遍的意义。所谓触景生情,就是说这样的情只是在特定的环境下才能产生。换言之,没有特定的环境,这样的感情就无法产生。那么,今天这是触景生情吗?是因为独自一个人在偌大的帝都默默过节的寂寞吗?
孟子所谈到的齐宣王以羊换牛祭钟的故事实际上说明的就是这一点。齐宣王之所以对牛具有怜悯之心而对羊没有,是因为牛就站在他面前,而羊不在它面前。在这种意义上,儒家的以情为基础的爱就不能像基督教的爱那样成为一种道德命令。正如田利克(PaulTillich)所指出的,“如果爱只是一种情感,那么我们怎么能命令人们去爱呢?因为情感是无法命令的。我们不能命令人们有这样一种情感。如果我们想这样做,就会出现人为做作的情形”。因此作为基督教的最高道德命令的爱乃是一种与情感无关的爱。
在弗雷契(JosephFletcher)看来,这样的爱“是一种态度,一种意志定向,是意向性而非情感性的……其结果就是我们要爱不可爱者。只是在这种意义上,我们才能真正理解‘爱你的敌人’这个命令的意义。”
对于基督教的这样一种批评,也许我们要问的不是作为情的爱是不是可以命令的问题。很显然,爱情是不可以命令的。当一对夫妇已经失去相爱之情时,我们是无法通过命令让他们产生这样的感情的。但一个重要的问题是,当爱不再以情为基础,因而可以像其他道德准则(如不能偷盗、不能杀人)那样,我们可以命令人们去做的时候,究竟在多大程度上或者什么意义上我们还可以称之为爱?就是说,如果我在爱一个人或物的时候,却没有任何爱的情感,那么我还可以说,我真的在爱这个人或物吗?
因此我认为,基督教强调爱是一种外在的命令而不是一种内在的情感,这本身就是有一定的问题的,因为正如弗雷契所承认的,其逻辑结果就是命令人们去爱那些他们并不感到要爱的人或物,去爱那不可爱者。
儒家主张爱必须是真情实感的爱,因此很显然他们会反对基督教所提倡的无情之爱。但儒家也并不认为爱对于那些“不可爱者”就不适合。在硬要人们去爱那不可爱者与不爱那不可爱者这两个选择之外,儒家实际上所提倡的是第三种选择,即以道德想象为特征的道德教育,其目的是使人们对那原先的不可爱者产生感情,从而能够施以真实的爱。
所谓的不可爱者在这里就是那些我们对之没有爱的感情的人,也就是那些我们不能在他们与我们所爱的人(特别是我们的父母兄弟姐妹)之间产生类比的人,用罗蒂(RichardRorty)的话说,就是那些我们用“他们”而不是“我们”这个代词所指称的人。
因此儒家提倡的道德教育就是引导我们去发现在那些不可爱者与我们所爱的人之间的类比,从而使我们也对那些不可爱者产生爱的情感。我们上面提到的孟子与齐宣王的故事就是这样一个例子。齐宣王爱牛不爱羊,因为他对牛有怜悯之心,而对羊却缺乏这样一种怜悯之心。我们不能强求齐宣王在对羊还没有怜悯之心时就爱羊,也不因为他对羊没有怜悯之情就认为他不必爱羊,而是要他想象羊就在他面前,要他想象羊将要被杀时的情形,从而使他对羊也有怜悯之情。
这里,使人们对不可爱者产生爱的感情,不是而且不必是硬性地、人为地、外在地把这种情感强加于他们,而是帮助他们重新寻找他们已经失去的或者还没有唤醒的爱的情感。因为在儒家特别是孟子看来,“恻隐之心,人皆有之”。这就是说爱这种自然情感是人生来具有的。正是在这种意义上,孟子说,“无恻隐之心,非人也”。只是由于人为的、外在的和强制的力量才使人们失去了这种自然情感。
在这种意义上努力恢复这种失去了的情感反倒变成了一种自然的行为。因此在孟子看来,那些具有恻隐之心等自然情感的人,“知皆扩而充之矣,若火之使然,泉之使达。苟能充之,足以保四海;苟不充之,不足于爱父母”。就是说,如果人们知道把它们扩大开去,就会像刚点燃的火和刚流出的泉一样力量无比,就不仅可以亲亲,仁民,还可以爱物;而如果人们不加以保养和扩充的话,则连自己的父母也不能爱了。
可是这里我们必须面对的另一个重要问题是,如果说儒家的爱有差等的概念由于其强调以相同的方式爱相同的对象、以不同的方式爱不同的对象而避免了基督教之一视同仁的爱所带来的爱与公正之间的冲突的话,那么儒家这种以情感为基础的爱似乎又恰恰会导致与公正的冲突,因为对于相同的对象人们可能会有不同的感情,而对不同的对象人们可能会产生相同的感情。
例如,对于我们人类来说,牛和羊应当是相同的对象,但是齐宣王因为看到了牛而没有看到羊就对牛而没有对羊产生怜悯之情。如果按照这样一种情感去对待牛羊,很显然我们就不可能公正地对待牛和羊。从这种意义上来说,基督教之以理性和意志力为基础的爱似乎反到可以避免这种爱与公正的冲突。
可是我认为,正如今天许多女权主义和后现代主义哲学家已经令人信服地指出的,这种在情感与理性、在爱与公正之间的区分本身就是有问题的。在这一点上,我认为当代美国最重要的新实用主义者罗蒂为我们提供了最有力的论证。罗蒂同意詹姆斯关于理性本身就是一种情感的观点,认为在普遍的、理性的公正概念与地域的、情感的爱或忠诚之间的对立是没有任何根据的。
在罗蒂看来,我们平常所谓的理性的公正概念,实际上就是我们对一个较大团体(如国家、人类甚至所有有生命物)之爱的情感,而我们平常所谓的作为情感的爱或忠诚则是我们对较小的团体(如家庭或俱乐部)的公正。这就是说,所谓纯粹是情感的爱或忠诚也可以是普遍的,而被认为是纯粹理性的公正也可能是非常狭隘的。
所谓爱或忠诚与公正的冲突实际上就是在对一个较小团体之爱或忠诚同对一个较大团体之爱或忠诚之间的冲突,或者说这是在一个较小团体中的公正与在一个较大团体中的公正之间的冲突。在罗蒂看来,“道德的出发点并不是一种强制的义务,而是在像家庭和部落这样的非常密切的团体之间的相互信任关系。道德行为就是在与自己的父母子女和同氏族成员打交道时的自然行为。”
因此道德进步并不是如人们通常以为的那样不断地用理性的公正概念来替代情感的爱或忠诚。相反,道德进步指的是不断扩展我们的爱、忠诚或公正的对象,不断地扩展我们可以用“我们”这个代词来指称的对象,从家庭到氏族,从氏族到民族,从民族到人类,从人类到所有有生物。
正是在这一点上,我可以理解,为什么儒家如此强调“孝为仁之本。”这是因为家庭是人们最早知道什么是爱并学会怎样去爱的场所。正如黄大为先生指出的,“家庭乃是我们最早学会爱别人的社会组织,而作为这种爱之组成部分的思维、感情和行为习惯在很大程度上成了一个人性格的基础。”
要想实现普遍之爱,我们不能先让人们理性地认识到所有人都是可爱的,并把这样一种普遍的认识同时运用到自己的家庭成员、运用到自己的氏族成员、运用到自己的同胞、运用到所有的人中。相反,我们要做的乃是把我们在家庭中自然体验到的和实践著的爱的情感逐渐地扩展开去。这也就是孟子所谓的老我老而及人之老,幼我幼而及人之幼的意思。
在这里同样作为一种普遍的道德准则,我们可以看到儒家和基督教的爱实际上提倡的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道德发展模式。
基督教所提倡的是由普遍到个别的道路,即先确定一种普遍的爱的原则,再将这种爱的原则无差别地运用到每个具体的人。
而儒家所提倡的则是由个别到一般的模式,即先学会爱自己的父母兄弟,再逐步类推开去,爱别的人和物。
当然别的人和物与自己的父母兄弟不可能完全相同,我们对他们所具有的感情与我们对自己的父母的感情也就不可能完全相同,我们对他们的爱也不可能与我们对自己父母兄弟的爱完全相同。
现代社会中,人们被各种文化和道德重重规范着,已经越来越远离那远古时代人类祖先在恶劣自然环境下生存发展而来的各种动物性本能。然而,如果仔细观察,尽管包裹着现代科技的外衣,这些人们赖以生存的本能仍然根深蒂固的影响着我们。所谓的爱情、坚贞、殉情只是在人类的,后天道德环境中产生的想法!
我第一次有这个思想还是高中时看海明威《告别了,武器》的最后结局才有的感触。
具有关研究表明,人类的情感只是激素分泌的产物。另外,关于爱情的生理分泌物,只会存在三个月至一年。
而且,这些分泌物可以人工合成。人类真是可悲的生物,玩弄世间的一切存在,包括自己。
说明:性欲才是人类发展的源动力,无论什么生物都是要繁衍的。
所以:恋爱只是人类为了更好的繁衍而寻找的借口而已。
另外:女人的思维都是呈现出一种物理意义上的布朗运动,无论是什么方面都保持着鲜明的随机特性,表现出了极为狂热的非线性衍射振荡。如果想从逻辑学的角度来分析女人的思维走向,那么这个工作量足可以让全世界的电脑当机。
所以:要么她无视之,要么她踹了你。好吧……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圣人滴话总是相对对滴。
只要殉情第一次没成功,人类的动物性本能就会占上风,几乎不可能再去死第二次!
再去死第二次的生物就已经从生存竞争中淘汰了,因为他/她/它已经死了。
然而,当我看到那对五千多年前环抱一起生死相依的考古发现的骨骸时,我还是感动到震撼,觉得这才是人。
孔子曰:爱之,能勿劳乎?忠之,能勿悔乎?
我的内心不知那个“我”,始终坚持着这一点。
到北京这多年,因公因私被人诱惑而乱性的情况势态愈发的严重了。
万恶淫为首,但食色性也,真到了美女坐怀的地步,不乱是艰难的,所以一直远离,拒绝情势所迫的环境,才是上善之道。
明知无所谓的道德准绳始终让我却步,有过迷茫,有过动摇,却始终没有去触摸那底线。
或者,这种拒绝已经成为了近代传统的纯情、男女平等教育下强迫症的习惯。
不知所谓的那个“我执”,也是让我迟迟没有急着交女友的首犯,因为没有做好承担两个人的责任的心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不希望因此负担重重。
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有“德”依行、动念(身口意)之因,方有“道”的果。这就是“道德”的根柢,人生之根本。
俗语曰: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得着不如偷不着。
我后来坦然,面对漂亮的按摩师,我欣赏她的青丝拂面,纤柔的手臂,有力而弹性的手指,丰满的胸脯,细圆的蛮腰,骨肉匀称的白皙双腿,不过最终,我觉得还是回到服装设计学毕业后的认知上:女人的美丽确实是靠服装衬托的。男人是视觉性冲动的动物,中国女性皮肤好,身材不好,尤其如此。但我可不大会喜欢上身材最好的非洲女青年,族群审美观是也。
我不得不承认,那套学生装很是让我目眩神迷。
古语曰:仓廪实,知礼节。俗语也曰:酒足饭饱思淫欲。我真诚的希望今天的表现不是这样的,然而超自我说是。
5k月薪前,几无自掏腰包足浴的,多是公费或被请。10k月薪时,偶呼朋而去。再之上,独自也去过几次。这真是人欲之需啊。然而我知道当帝国的中产阶级由现在的23%壮大到50%时,我们才有更多的阶层权势去变革。
马斯洛层次需求论中也说,生理需求之后是健康的安全需求,然最后才是自我实现,然而我自小便思考生死之道的体会,却发现需求并不是固定按层级发展的,它也会产生越级现象,这不是例外,是常发性的。最底层的怕是动物本性了吧。
强大的动力来自强烈的欲望,那么对于未来,直至人生的终极目标,欲望之动力仅是对死亡的恐惧吗?然我并不害怕啊。
中国传统哲学,有人善、人恶两种论调,但都没有把人定格为有自我意识、社会意识这两个层面上,如果上升到这两个层面上,人都有善、恶两个方面。我叹气生命不止,念头不息……
孟子说:“人之异于禽兽者几希?庶民去之,君子存之。舜明于庶物,察于人伦,由仁义行,非行仁义也。”意思是说,人与禽兽之别,很少,只在于人有人伦并能察于人伦,仁义不是为行而行的,它不过是人对人伦的自觉。自觉到人伦之道的人,行为自然合乎仁义。“义”是行为合乎人伦之礼,“仁”是贯穿在其中的人伦之爱,它们都是从人伦来的。
心学大儒王阳明曰:你未看此花时,此花与汝心同归于寂,你来看此花时,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便如此花不在你的心外。这一足浴享受之时,思绪万般之态,黯然自省那刻,心怀人欲之间,我是得道飞升,也是堕落入狱。恍恍惚惚,浑浑噩噩,如同薛定谔的猫那般,处在死和活的叠加状态,又如哈姆雷特王子所说:是死,还是活,这可真是一个问题。因果善恶,不知结果。
然而,我明白这些道理和知识也不能解决自己的情感困惑问题。我最后还是决定,节后等她从湖北回京后去找她看看。
虽然,我都没记住她的牌号。能够发展成什么模样,那么只能到时候看缘分再说了。或许这仅仅只是一个幻想,是那人间缘起缘灭过客事。
诗仙言: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古人秉烛夜游,良有以也。又诗曰: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苏轼曰:寄蜉蝣于天地,渺苍海之一粟;又云:浩浩长江赴沧海,纷纷过客似浮萍。还言: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
庄子也说: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
Attāhiattanonātho,attāhiattanogati。
人人都是自己的主人;
人人都是自己未来的主人。
现在的一切是过去的果,但无论你在过去做了什么,你仍是当下的主人。
自我原我在内战。人类是个矛盾体。性、命双悖的那种!
第六代达赖喇嘛仓央嘉措(1683―1745)
两版本之情歌
曾缄译
心头影事幻重重,化作佳人绝代容。
恰似东山山上月,轻轻走出最高峰。
转眼苑枯便不同,昔日芳草化飞蓬。
饶君老去形骸在,变似南方竹节弓。
意外娉婷忽见知,结成鸳侣慰相思。
此身似历茫茫海,一颗骊珠乍得时。
邂逅谁家一女郎,玉肌兰气郁芬芳。
可怜璀璨松精石,不遇知音在路旁。
名门娇女态翩翩,阅尽倾城觉如贤。
比似园林多少树,枝头一果骋鲊妍。
名家有女初长成,体态轻盈貌端秀。
恰似园林清香果,鲜艳熟美挂枝头。
一自魂销那壁厢,至今寤寐不断忘。
当时交臂还相失,此后思君空断肠。
我与伊人本一家,情缘虽尽莫咨嗟。
青女欲来天气凉,蒹葭和露晚苍苍。
黄蜂散尽花飞尽,怨杀无情一夜霜。
飞来野鹜恋丛芦,能向芦中小住无。
一事寒心留不得,层冰吹冻满平湖。
莫道平湖波日舟,舟中木马解回头。
不知负义儿家婿,尚解回头一顾不。
游戏拉萨十字街,偶逢商女共徘徊。
匆匆绾个同心结,掷地旋看已自开。
长干小生最可怜,为立祥幡傍柳边。
树底阿哥需护惜,莫教飞石到幡前。
手写瑶笺被雨淋,模糊点画费探寻。
纵然灭却书中字,难灭情人一片心。
小印园匀黛色深,私钳纸尾意沉吟。
烦君刻划相思去,印入伊人一片心。
细腰蜂语蜀葵花,何日高堂供曼遮。
但使依骑花背稳,请君驮上法王家。
含情私询意中人,莫要空门证法身。
卿果出家吾亦逝,入山和汝断红尘。
至诚皈命喇嘛前,大道明明为我宣。
无奈此心狂未歇,归来仍到那人边。
入定修观法眼开,祈求三宝降灵台。
观中诸圣何曾见,不请情人却自来。
静时修止动修观,历历情人挂眼前。
肯把此心移学道,即生成佛有何难。
入定观修上师尊,心中偏偏不显现。
不曾意想爱人脸,清清楚楚现在前。
醴泉石露和流霞,不是寻常卖酒家。
空女当垆亲赐饮,醉乡开出吉祥花。
为竖幡幢诵梵经,欲凭道力感娉婷。
琼筵果奉佳人召,知是前朝礼佛灵。
天马飘向苍穹际,宝幡高耸入云霓。
感得名门才女聘,共邀赴彼佳宴席。
见齿微张笑魇开,双眸闪电座中来。
无端觑看情郎面,不觉红涡晕两腮。
情到浓时起致辞,可能长作玉交枝。
除非死后当分散,不遣生前有别离。
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绝似花蜂困网罗,奈他工布少年合。
圆成好梦才三日,又拟将身学佛陀。
别后行踪费我猜,可曾非议赴阳台。
同行只有钗头凤,不解人前告密来。
微笑知君欲诱谁,两行玉齿露参差。
此时心意真相属,可肯依前举誓词。
飞来一对野鸳鸯,撮合劳他贡酒娘。
但使有情成眷属,不辞辛劳作慈航。
密意难为父母陈,暗中私说与情人。
情人更向情人说,直到仇家听得真。
腻婥仙人不易寻,前朝遇我忽成群。
无端又被芦桑夺,一入侯门似海深。
明知宝物得来难,在手何曾作宝看。
直到一朝遗失后,每思奇痛彻心肝。
深怜密爱誓终身,忽抱琵琶向别人。
自理愁肠磨病骨,为卿憔悴欲成尘。
盗过佳人便失踪,求神问卜冀重逢。
思量昔日天真处,只有依稀一梦中。
少年浪迹爱章合,性命唯堪寄酒怀。
传语当垆诸女伴,卿知不死定常来。
美人不是母胎生,应是桃李树长成。
已恨桃花容易落,落花比汝尚多情。
生小从来识彼姝,问渠家世是狼无。
成堆血肉留难住,奔走荒山何所图。
山头野马性难驯,杌陷犹堪制彼身。
自叹神通空俱足,不能调伏枕边人。
羽毛零乱不成衣,深悔苍鹰一怒非。
我为忧思自憔悴,哪能无损旧腰围。
浮云内黑外边黄,此是天寒欲雨霜。
外现僧相内是俗,无非末法到沧桑。
外虽解冻内偏凝,骑马还防踏暗冰。
往诉不堪逢彼怒,美人心上有层冰。
弦望相看各有期,本来一体冀盈亏。
腹中顾兔消磨尽,始是清光饱满时。
前月推移后月来,暂时分离不须哀。
吉祥白月行看近,又到佳期第二回。
须弥不动住中央,日月游行绕四方。
各驾轻车投熟路,未须却脚叹迷阳。
须弥山王居中央,稳若磐石不动摇。
日月围绕恒转旋,不曾迷途错方向。
新月才看一线明,气吞碧落便横行。
初三自诩清光满,十五何来皓月盈。
十地庄严住法王,誓言呵护有金刚。
神通大力智无敌,尽逐魔军去八荒。
杜宇新从漠地来,无边春色一时回。
还如意外情人至,使我心花顷刻开。
不观生灭与无常,但逐轮回向死亡。
绝顶聪明矜世智,叹他于此总茫茫。
君看众犬吠猩猩,饲以邹豚亦易驯。
只有家中雌老虎,愈温存处愈生嗔。
抱惯娇躯识重轻,就中难测是真情。
输他一种占星术,星斗满天认得清。
郁郁南山树草繁,还从幽处会婵娟。
知情只有闲鹦鹉,莫向三叉路口言。
拉萨游女漫如云,琼结佳话独秀群。
我向此中求伴侣,最先属意便为君。
龙钟黄犬老多髭,镇日多昏仗尔才。
莫道夜深吾出去,莫言破晓我归来。
为寻情侣去匆匆,破晓归来鹱雪中。
就里机关谁识得,仓央嘉措布拉宫。
夜走拉萨逐绮罗,有名荡子是汪波。
而今秘密浑无用,一路琼瑶足迹多。
布达拉宫之圣殿,持明仓央嘉措居。
夜访拉萨逐绮罗,宕桑汪波亦是彼。
玉软香温被裹身,动人怜处是天真。
疑他别有机权在,巧为钱刀做笑颦。
轻垂辫发结冠缨,临别叮咛缓缓行。
不久与君须会合,暂时判诀莫伤情。
跨鹤高飞意壮哉,云霄一羽雪皑皑。
此行莫恨天涯远,咫尺理塘归去来。
死后游魂地狱前,冥王业镜正高悬。
一困阶下成擒日,万鬼同声唱凯旋。
卦箭分明中鹄来,箭头颠倒落尘埃。
情人一见还成鹄,心箭何如挽得回。
孔雀来自印度东,工布深谷鹦鹉丰。
两禽相去常千里,同聚法城拉萨中。
行事曾叫众口哗,本来白璧有微瑕。
少年琐碎零星步,曾到拉萨卖酒家。
鸟对垂杨似有情,垂杨亦爱鸟轻盈。
若叫树鸟长如此,何隙苍鹰哪得撄。
结尽同心缔尽缘,此生虽短意缠绵。
与卿再世相逢日,玉树临风一少年。
吩咐林中解语莺,辩才虽好且休鸣。
画眉阿姐垂杨畔,我要听她唱一声。
纵使龙魔逐我来,张牙舞爪欲为灾。
眼前苹果终须吃,大胆将它摘一枚。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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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不是母胎生,应是桃花树长成,
已恨桃花容易落,落花比汝尚多情。
静时修止动修观,历历情人挂目前,
若将此心以学道,即生成佛有何难?
结尽同心缔尽缘,此生虽短意缠绵,
与卿再世相逢日,玉树临风一少年。
不观生灭与无常,但逐轮回向死亡,
绝顶聪明矜世智,叹他于此总茫茫。
山头野马性难驯,机陷犹堪制彼身,
自叹神通空具足,不能调伏枕边人。
欲倚绿窗伴卿卿,颇悔今生误道行。
有心持钵丛林去,又负美人一片情。
静坐修观法眼开,祈求三宝降灵台,
观中诸圣何曾见?不请情人却自来。
入山投谒得道僧,求教上师说因明。
争奈相思无拘检,意马心猿到卿卿。
自恐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怕误倾城,
世间哪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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