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春,除却花开不是真····

2012-03-08 22:54 | 作者:乔其 半夏 | 散文吧首发

一年,一岁,一枯荣······

日中丝丝弄碧、拂水飘绵,是日里佳荫繁茂、日影斑驳,是秋日中金蛉鸣秋、叶落归根,还是日里千里冰封、霜压枝头。

江南,那株生在三生石上的扶风弱柳,看惯了忘川畔不愿离世的万千纠结,有太多的纠缠交错让它跟随着生出了许多理不清的枝桠。摆渡的的老人,握桨的手关节分明,太多的游魂留下无奈的指痕,似乎狠狠地抓住了那双要将他们送至彼岸的手,便能够逃离了轮回的苦痛。

苍茫塞北,那颗生在古道之上的擎天胡杨,看惯了战场上许许多多的金戈铁马,无数日的大漠孤烟,转身映出无边苍凉。驼队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驼铃悠扬,渐渐远去,沿着笔直而坚强、逃脱得了命运左右的胡杨。

任它江南垂柳,戈壁胡杨,哪怕是丢了缭绕的水汽滋润,受了更多的烈日残阳,却是今岁凋亡、明岁复苏,真正的一岁一枯荣······

只是根,依旧是那根,花,依旧开那花,未曾改变······

一生,一世,一轮回······

自呱呱坠地至垂髫小儿,过了花样年华,步过成熟,渐而稳重。总觉得生命是一个梭状的物体,两头尖尖,中间圆圆,生不带来,死,亦不曾带去。传说中有开满彼岸花的地方,有个叫做孟婆的人,她手里有碗苦的汤药,任谁喝下去,都会忘记往昔。喝了孟婆汤便可走过奈何,奈何奈何,无可奈何······

于是生来我们都是纯净的,是没有记忆的。

轮回如繁花,尚且知道曾在何地漫天飞舞,装点了路人的心情,来年再续。而轮回如我们,却永远不会记得自己曾经是谁。

千百次轮回,我依旧是我,而我确然已非我······

故,有所思。纵使有往生之说,只是这一世的记忆便仅仅只保存在这一世。百年后,谁都逃不过那三尺黄土,繁花依旧,只是:那年春,除却花开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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