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已过,青春不在

2012-03-02 13:10 | 作者:止戈 | 散文吧首发

我们疯过,笑过,闹过,肆无忌惮过,飞扬跋扈过。岁月如梭。光阴似箭,而今早已是饱经风霜,苍凉萧索的年华,我独登楼,看江水悠悠,赏白云与孤鹜齐飞,山水共长天一色的壮丽。我亦可以,一个人走在黄沙漫天,万分寂寥的大漠,独饮独酌,独唱独酬还独卧。这只是一个人的寂寞,与任何人无关,与万物风景无关。曾经的青葱年华如匆匆流水,哗啦啦的一命呜呼。叹哉!哀哉!那么你的容颜怎么如此清晰可见?你的身影怎么会如此令我魂牵绕呢?我不信前世,不信来世。我只要你今生。

——题记

思念生命遥远

生如花,至荼靡。

感上天之年,与此生最灿烂无邪的年轮里,遇见。于是填满整个生命的空缺,不用逃亡,不用凄凉、孤寂。你姣好的面容,无论走过多少路,看过多少风景,依然如故,世间万紫千红,独爱你那种美。

“萧纳,此生,我愿仅仅相依,不离。直至我死的那天,不然今生与你一同逃亡。寻桃源,避红尘。老月青山,与默默山水共醉。”——摘自洛曦日记

“我等待苍老了谁,红尘醉,微醺的岁月,我用无悔,刻永世爱你的碑。纵然今世已经成规,我爱不灭。铜镜印无邪,你若撒野我今生把酒奉陪。”——萧纳亲笔。

过屋檐,风铃轻摇,寒风破窗,残灯半盏。空屋寂无声,落雨惜花知良辰,残烛泪落半生。风轻轻,影绰绰,孤影自怜。叹却半生缘。雁南飞,人不回。残生独醉。曾说相随,也随时光流水,悄然远逝。

若思念比生命遥远,至荼靡,依然爱你。生命不在,我亦不在,它却依然茁茁。若思念宛如夏花般灿烂,开出炫极妖冶的花,漫及山野,艳极天地。若思念如风轻盈,轻绕屋檐,让你听见。若思念宛如花香,漫过红尘,让你知了。若思念如海水般沉重,那么请将我溺死在其中。不挣扎,不恐惧,爱你仅仅如此。此生,为你而生。

感谢那一抹遇见,如烟,如雾。

若我们随着时光的流逝,拉着彼此的手,一步步向前走,肩并肩,不回头。在属于你我的岁月里留下痕迹,那么此生便不会如此哀伤伤痕便不会盘亘在风雨飘摇的岩壁,随阵阵岁月的风过,而摇摇欲坠、锥心刺骨。

若不是在图书馆的偶然,怎会有如今的痛彻心扉。偶然到,同看一本书,同一个时间归还,同一个地点。同一个兴趣。然后,遇见。便一见如故,深深交谈。

而后的而后呢,便以文字相交。习惯为你,在读一本书时,看到美的。摘抄下来,与你一同分享,甚至是一首歌。分享其中的美妙,静静欣赏。谈彼此间的感受。

“时光如流水,寂静流淌。生命,静静流逝着,要以怎样一种方式来抗衡,以怎样的姿态,去面对。我人生中种种挫折,种种打击,已然体无完肤,露骨见血了。”——萧纳

“岁月如酒,可斟可酌。可以甘甜可口,亦可火辣灼舌。每一种挫折,每一种磨难,对于你我都是极其可贵的。于今生的我们,便有可怀念的。便会甘甜,美好。”——洛曦

文艺青年也想跳舞

格子衬衣,厚重镜片。时而沉思,时而缅怀。于他身上,似乎永远都透着那么一点安静。包里始终放着廉价的香烟,不贵,不为沉溺,只是因为,或许那么一时有所寄托。释放压抑与苦楚。常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陪伴他的永远只有那些随手,放置在书桌,床头,茶几,沙发,几乎随处可见。

其实并不是不帅气,只是在他身上多了一份文质彬彬,多了一些安静,多了一些理性和幻想,以及哲思。

腥红色酒水,在闪烁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诡异。舞池里的人群,发疯似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他依旧是格子衬衣,厚重镜框,在角落安静的独坐。一切他无关。淡眼看沉浮,寂寞看纷扰。只是在光影的衬托下,清瘦的面庞,却略带忧伤

舞池里的人,于一瞬间夺去他目无焦点的眼光。男子眉清目秀,修长的身躯,穿着干净得体,举止高贵。女子,手如葇苡,肤如凝脂,腰若约素。举止优雅。穿着纯白色的裙子,与男子相拥在舞池里跳舞,不急不缓,看起来却那么甜蜜,美好。

那女子是洛曦,他呢?他是谁?只是看到他们如此甜蜜,心里如针刺,痛彻心扉。

一曲,完毕。他再也不如以往的安静,淡然了。他走到她面前,“洛曦?你怎么在这里?”“萧纳,好巧哦。我在这里陪我朋友。我给你介绍下,这是我朋友,穆青歌。”洛曦轻轻回答。“你好。”萧纳和他轻轻握手。“你好。”穆青歌略带戏谑的笑容,只是在朦胧灯光下看不出来。“我得走了,拜拜。”“嗯,拜。”直至两人的身影淡出视线之外,他落寞的回到角落,闷声的喝着酒。眼泪滑下,瞬间,他想跳舞。

若只是遇见,何诉离殇

终于懂得,原来如此嘈杂纷闹的环境,可以让人释放,释放所有悲痛。若相遇之时就注定要受这离殇,往事不再如故之苦。那又何必遇见,哪怕是你生命里的半点阳光,一丝温暖,一抹笑容,也不要给我,我就不会在你离去时候说怀念,说过往。我要溺死在酒里,期盼生命不再轮回,岁月不再更迭,时光不再流逝。我就溺死在这其中,不管明天,明天有多遥远。不顾生命,你离去之后,我的人生一片空虚

我不顾一切的埋头喝酒,当眼泪掉落,只不过是一时那腥红的血液从眼眶掉落。红的诡异,妖冶。摇摇晃晃的走出酒吧,寒冷萧瑟的风,还在嘶吼,他似乎也笑我太过落寞。我突然弯起嘴角笑。黄黄旧旧的路灯,还在独自散发着,此刻也只有它陪我了。

终于懂得,柏拉图式爱情不过只是一时幻想,生命在物质与欲望下变得如花瓶般脆弱。现实与理想始终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一点切割身体每一寸肌肤,直至践踏的血淋淋露骨的我,在时光寂寞一角守望。人生愈加犯贱。

那么再见你时,我不再如当初那般恋着你。

犯贱人生,混沌半生

嗜烟,嗜酒,打架,砍人。在网吧呆几个通宵,到最后体力不可支时,才回到家,然后沉沉的睡一觉,醒来,他不得不为人生命力之顽强而感慨,然后戏谑的笑。当初清澈透明的青年,已经成为一个,满脸胡渣,斜斜的刘海遮掩了半边眼睛,从眼睛中散发的光芒,透着些许狠戾。只有角落布满灰尘的书,和厚重的眼镜显露着主人初时的面目。或许,只有晚,只有才会在已经混乱不堪的大房子,他会忧伤。也只有忧伤。

于他而言,是错过,是退缩,是怯懦,是软弱。时光留给他浅浅的遗憾夹杂着伤痛,不微笑,就走远。是他一贯努力学习的姿态。那么他深爱过。爱的昏天暗地,爱的了无痕迹,爱的安安静静。

既然,我于你而言,只是生命中毫不在意的过客,那么我又何必费尽心力,在你心里留下痕迹。我会假装不在意,将散落于天涯,隔星空相望。我只是我,你只是你,不是我们。

无奈了过往,心酸了现在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后来》,终于明白。情到伤心处,淡笔墨清最浓。

“当午后的风,把树叶惊醒,那散落一地的心事,悄悄飘零,不见轨迹,像你消失的寂静无声,你无心路过我生命中最灿烂的岁月,却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那样锥心刺骨,那样刻骨铭心。”——洛曦

“姐,那萧纳就真的值得你这么为他如此伤心、断肠吗?”穆青歌对着站在阳台看街道下熙熙往往的人群的洛曦说。“青歌,你不明白,你未爱过。”洛曦淡淡的说。穆青歌怒了说:“谁说我没爱过,我一直爱你啊,你不知道吗。”她惊愕,“弟,别说这些了,我一直把你当弟弟,从未有过其它。我跟你之间只有亲情啊。”

他,心颤了颤,黯然的走了出去。

懵懂那一年,因你的陪伴,我不孤单

自是青梅竹马最伤人心,记得你的一言一语,记得你的一蹙眉,记得你的欢笑。

是怎么遇见的呢?或许这种青梅竹马是生来就注定的,于是我只能本本分分做你的弟。

年少时光能让我如此留恋,也许大多是因为那时的你在我记忆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我记得,在你不理我的时候,我喜欢扯着你的头发,看着你恼羞成怒看着我,我总会莫名的高兴。我记得,在上课的时候,在你身边动来动去,让你不能好好的听课。我记得,我会在你埋头看书的时候,俯下身子,以看你做题为名,闻你头发的馨香,是一种淡雅,安静。那香气,我一辈子都会记得。我记得,我和你玩的开心的时候,我会抱起你来,旋转。那时候,我感觉我拥有了整个世界。我记得,在别人递给你情书的时候,我会以弟之名,从你手上抢过来,不让你看。

相信,此上种种,在我老去的时候,依旧清晰可见。

随着我们渐渐的长大,我知道,我喜欢你。开始有意识的疏远你,你我也就从此不在同一个世界。

我可以为你守候

时光溜走的漫无痕迹,开始懂得,爱不是追逐占有。只要你能幸福,我可以安静的走远。但你未幸福之时,我会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直至你遇见了他,我知道,或许我该走远。一个偶然,我看见,他给你写的信,我知道。他是如此爱你,他是如此优秀。你亦是是如此欢喜。在那时,我便知道,是我离开的时候。

那晚,我知道他约你在酒吧见面。于是我以陪你为名,和你一同去。我知道,他会羡慕,会误会。自然而然,后面的一切。就显得理所当然了。

但是,我看见,你为他如此伤心时,我后悔了。我曾以为,我可以给你一生一世的幸福,却不过是空想。那么就让,那句我爱你遗失在流年里。

若悄悄遇见,请别再说你爱我

阳光越过窗沿,我在阴影里面。想象你在身边,幸福有多甜。信誓旦旦的诺言,随着匆匆走过的流年,飞远。还来不及说再见。是否在一起叫梦,分开了叫痛,没有做完的梦最痛。

厌倦浮华,厌倦奔波,厌倦人生。是否会一起静看世事沉浮。现在,只剩我独自守候寂寞。

寂寞雕在我的眼睛,凝结我的手心,无人理会,我发出的声音。躲在床底的画,时光没有一点动静。我一个人躲在角落,渐模糊了你的轮廓,内心纠结的对与错,在纯白墙壁下偷偷摸摸。错过了彼此的生命,泪水淹没了你的身影。就这样输的一败涂地。干干净净很彻底。倔强的你很执着,转身不再多说,只剩下严重的寂寞。一个人独坐。

可以改变人的不止时间,还有人。现在已经习惯夜店的肮脏、丑陋、嘈杂。倾尽心力的颓废。谁也不懂,只是想忘记。

喝的醉醺醺的走出夜店,黯然的走在被黑暗笼罩的大街,只剩下昏黄的路灯还在有气无力的闪烁,北风卷起残破的旧报纸,在大街上摇摇晃晃。墙上的霓虹灯,不知疲倦的散发出五光十色,就像是站在暗巷,浓妆艳抹的妓女,挥舞着手,招揽客人。

转角处,遇到最想忘记的人。那段丑陋不堪的回忆。假装不曾看见,低下头悄然从她身旁走过。她的发香,随着北风摇曳,还是如此清晰。掩着泪水走远。“萧纳,是你吗。”闻声狂奔,知道她已经认出他了。只能跑,他是狼狈的。她追着他跑,没多远她摔倒在地上。他不忍心,留她一个人。走上前去,小心翼翼扶她起来。“怎么样,没摔疼吧,我看看,哪里擦破皮没。”眼神里满是焦急与担心。“没事,不疼,一点都不疼。我以为你不要我了。”说着,便抱着他哭了。“别说这些了,我先把你送回家。我们之间的事明天再说好吗。”“不,万一你明天又没见了呢。”“不会的,我保证。”说着,便送她回家。离去时,仍如最初遇见时依依不舍。其实我对你感情一点没变,变得只是我。

人非当时人,月是当时月

次日,她在他说誓言的凉亭里等他,许久,一个男子走来。“是洛曦吗,这是萧纳给你的信。”她急忙拆开信封。“洛曦,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远离了这座城市。别来找我,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会去什么地方。也许,我会茫茫然得走遍这世界每个角落。洛曦,请忘记我。我已然不是当初那个纯白干净的那个我。好好过自己的生活。穆青歌是个好男人,他对你一往情深。他会照顾你的。我们只不过是彼此之间的过客,注定不能为彼此停留。而他才是真正适合你的人。于此生,请安然。勿念,萧纳”

她看完信,泪水已湿透信纸。她抬头看着那被黄昏渲染的整片苍穹。默然。于此生,注定是过客。

属于他的暗自独白

最终,我所导演的一切,并未得到我所想要的。最终,我伤害了所有人,包括我深爱的。最终的最终,我想毁了我自己。

在我整个世界被阴暗笼罩的时候,她进入了我的世界,并且是那样突兀,容不得我半点喘息。吃晚饭时告诉我说,有一个表姐要给我做家教,我不以为意,以为又是那个自以为是傻蛋来了。最后没想到的是,原来最傻的是我。

一日,我看见她对着一张照片傻傻发笑。于是我悄悄走过去,假装吓吓她,实则是看那照片上的人。是个很干净的男子,带着书生气,眼神澄澈的像一洌的清澈见底河水,在阳光下笑的很灿烂。幸福从眼神里溢出。我知道,她已经爱上他了。只是没想到的是爱的那么深切,热烈。我调笑到,“是谁让我美丽的姐姐如此倾心啊,让老弟我看看。”作势要去抢。她躲开,“不告诉你。”

那天晚上,实际上是一个朋友请客,叫我们陪他去玩。我借用姐的手机,给萧纳发信说叫他来一下,有事告诉他。

我借口上厕所,去和他见面。说,你别痴心妄想了。她是我的未婚妻。从小青梅竹马,早已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然后经过一番胡扯,那个傻蛋竟然相信了。最后,便理所当然。

而今呢,伤了所有人。于是,我会走远。会悄悄的守候,直至看到她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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