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听绝唱

2012-02-28 21:19 | 作者:我为我 | 散文吧首发

二00四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天阴沉沉地,寒冷的西北风肆意地啸叫着,紧一阵,松一阵,吹过绥宁街头幽深的巷子,纸屑落叶便如千万只硕大的蝴蝶,漫天飞舞。那风声就如妇人午的呜咽,如泣如诉,吹过街头那光秃秃的杨树,杨树就疯子般一阵狂舞,吹过窗户,窗棱就嘎子嘎子乱响。间或咣当一生脆响,就听见稀里哗啦的玻璃破碎的声音。绥宁的街头冷冷清清的,只有几家大点的超市和服装店的门前不时有人出入,其他或店铺或住宅都大门紧锁。人们都龟缩在家里,烤着火,话着家常。大街上行人稀稀拉拉地,都弓着腰,缩着头,一个个行色匆匆,还不时把冻得冰冷的手放到嘴边哈着热气。几个衣衫褴褛的算命先生都挤在绥宁的长铺大的桥墩下烤着火,烟熏火燎地东拉西扯。或说东街某某家失火,全家人死得好惨,西街某某家老子偷儿子的媳妇,被儿子发现了,媳妇就赤身裸体往外狂奔,儿子就拿着菜刀撵着媳妇赶,一个个说得唾沫横飞,算是这个地处湖南西部边陲的小县城唯一的生气了。这一天对绥宁这个经济严重滞后的小县城来说是再平凡不过的一天了,然而对于长阳街126号的女主人刘梅梅来说却是她生命中最痛苦最黑暗的一天了。因为一个人永远的去了,从此每天那熟悉归来的脚步声,轻微的咳嗽声以及那从前令刘梅梅耳朵都几乎听得起茧的关的唠叨声都成了生命的绝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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