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尺的小溪很宽

2012-02-19 15:28 | 作者:子卿 | 散文吧首发

那条小溪经历了多年的打风吹,如今还依旧在那里,潺潺地流着,唱着欢快的歌曲。一个又一个的孩子从他身上跨过······

——-题记

那天在外面闲逛,又遇见了那条小溪。其实,若论起来,它是算不上小溪的,很窄很窄,但是村里的孩子和大人们都找不出其他的词语来形容它,因此,它就被破格提升为小溪了。

但是,在童年记忆中,这条小溪是很宽的。

那天看到那些小孩子们跨过小溪时,我就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记得,曾今的曾今,我也曾像这些孩童一样,英勇赴义似的抬起脚,闭了闭眼,但过不了多久,好容易才堆积起来的勇气便会如溪水一般流走。又缩回脚来,然后便是义无反顾的哭,这条小溪在低处,四面都被环着,哭起来便会产生阵阵的回声,于是,我一边欣赏着自己的哭声,一边等着父母闻声而来,将我抱过这条小溪。

也有时,会在溪旁捡一些石块,像精卫填海似的往溪内扔,就想着让那个敌人似的小溪消失,以便我可以顺畅地通过这里。但是到最后,我还是放弃了,因为无论我怎么扔,溪水总会毫无例外地将小石块冲走。

小溪依旧是小溪,我依旧在小溪旁哭,父母依旧抱着我顺利地过小溪。

小溪是很宽的?

直到有一天,我突然发现我可以一脚就跨过那天小溪了,那时,我简直不敢相信,反复来回地试了几次,结果都成功了。我高兴地想,这条小溪被我填得窄了,它已不再那么宽,而成了我可以跨越的那么窄。我跑回去欢快地告诉父亲,父亲的表情很复杂,让我看不懂,但又有些明白。

之后,这条小溪便被我征服了,我已经不再惧怕这个宽度。终于有一天,我感觉这条小溪变得很窄很窄,坐在小溪旁,我突然有了一种失落感,我希望小溪变得很宽很宽,比以前还宽。我这是怎么了?征服了这多年以来的“敌人”,应该是欢喜才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那么得失落,我好像明白父亲的表情了。

小溪是很宽的!

这条小溪也许不仅仅是一条普通的小溪,它是一条分界线,一条分界童稚与少年的分界线,一条代表着长大的分界线。

在童稚时,是多么地幻想着跨过这条小溪,幻想着长大,大人小孩,大了就是“人”,而小的只能是“孩”。但是当我真正地跨过那条小溪时,我却又是那么失落,我跨过来了,但是我的童年和童真却久久地留在了那一岸,我伸手想去拉它过来,可它却是笑笑,在时间的安排下离我愈来愈远、愈来愈远······

我如今又站在这条小溪的面前,小心翼翼地跨过它。

这条小溪不过咫尺。

但是,就是这咫尺让我够不到我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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