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跑江南,画舫烟中浅

2012-02-15 14:50 | 作者:陪你到最後 | 散文吧首发

江南的这么些年月,我就像一位吟游诗人,吟游着安闲自得的江南。

——题记

三伏不久,顶着还未褪去的燥热,将未拨挑几弦的琵琶轻摔下榻,刚起势便伏弦,夭折了勉强的兴致。

四月的熏风娉婷了蔷薇,五月的梅泼红了樱桃,六月的稻花染指了相思,七月的蒲草缄默了天空之后,便是八月的兔葵因红衰绿减而弹起的那些南国古调。想不久前还是取楼兰的诗家天子,却换成了白衣卿相却是奉旨填词的柳三变,如今,正是江南好风景,于是想起无水不莲的南国。

江南如今应早是桂馥兰香了吧。调整了方向,却还未从辗转经年的眩晕中清醒便落跑到了江南。

当箫声传遍了整个飞蓝流绿的江南,落红的思愫犹似当年明月照耀的沟渠。喝够了朔北的铿锵,谁以急匆的脚步,碾过细碎的年华,开始吟唱南国的楼台烟雨。一方旧塔矗立在桂馥兰香的季节,拨起冷落许久的弦丝,勾画成远方的景色,却又憩步于古亭中。

龙井茶一碗,让本是兔葵的八月却如四月的熏风燃点了五月的樱桃,你用凝霜的皓腕捧起的辑里丝,低调的向我炫耀着南国的钟灵毓秀。

我亦是倦游司马,落跑在江南路上,在远处传来的晨钟里,细拢着从林间罅隙漏下的阳光,在尘埃飞扬的阳光里看着鹧鸪振翅的样子;画船听雨眠,憩在画舫中,捧起翻动装线书的样子;又或者是歇脚于路边客栈,木格子窗透进的一点光线足够看清檀木桌中摆放着香炉袅袅青烟的样子。这便像是毅然决然的进入了阡陌时光的机器上,回到了亘久以前的年岁。

江南,便是《西江月》宕长的前奏。

砖瓦房前的青石板上可以听见渐行渐近的嘚嘚的马蹄声,止步于客舍青青柳色新的季节里,却在夜船吹笛雨潇潇中劝下面前的一杯水酒。江南与酒香便在这夜船画舫之中融合了一起。

掸掸衣袖踏下了客船,袅袅炊烟在阡陌之中氤氲着阳光明媚。转轴拨弦三两声,那就先暂听一曲江南水,又有什么比这更惬意的呢。看那不远处的燕儿来晚,似说着事迟暮。十载的西湖,载着令人憾然的故事像悠长又寂寥的雨巷,颓圮的不止是篱墙。

学着那晚唐的词人,独倚望着江楼,斜晖脉脉水悠悠,却无法在那白频洲前一尝断肠的滋味。本已颓圮的二十四如今早已重修好,可再也无法在清风明月时窗前微月听箫声了。

当藏头诗再次点出南国的秀丽时,我已踏足江南有些年月。纵豆蔻词工也难书写出江南的烟雨迷醉语花香。已渐渐淡忘当时落跑江南的因由,兴许是因为朔北的酒太烈,远没有江南的香醇;或许也因常安于一隅,不甘溺于旧闻;又常在诗词中见着江南的毓秀,早已萌起落跑的念头

后记:

生于江南,可我却始终觉得我从未踏足过江南。于南国的美,仅限于延之那句“画舫烟中浅”。曾在朔北生活过一段时间,突然觉得我便是那北方人。我将对于江南的挚一点一点融进文章

拙笔难拓柳骨,我以拙笔写出这么一篇属于江南的文字,只愿同样深爱江南的朋友不要笑话才好。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