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脱吧不是罪

2008-10-23 07:57 | 作者:石马原 | 散文吧首发

只有和金满堂在一起,李岚才会喝点酒,因为在这个城市里大学时代的铁哥们也只剩下他和他了。让李岚有所担心的老金会在酒席上向他打听关于市政建设14号的标底的事情,老金只字未提。现在看来,自己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完全没有必要。

今天,李岚觉察到自己已经有些醉了,当老金又一次向他举杯时,他说:“可不能再喝了,要不回去苏绣肯定又要生气了。”

“你小子堂堂一个厅长,怎么还那么怕老婆?”金满堂显然也是喝高了点,说起话来有些大呼小叫,“我们哥俩虽说在一个城市,可也不是经常能够碰面的,怎么样?要不要给点小小面子?”

李岚只好一饮而尽:“金兄——金大老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又连干了几杯,李岚实在支撑不住了,狼狈不堪地直奔洗手间,当着金满堂的面,把肚子里的东西给吐得干干净净。

金满堂握住他的手,对他说;“李岚啊,时间过得真快呀!你我都已不是当初那样个壮壮后生了,时代属于他们了,妈的!”

两人在洗手间里着实休息了一会儿,老金用手机呼叫他的司机进来搀扶李岚,走出了鹏城海鲜楼。

“今天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你要是男人的话一定得去!”金满堂用一种没有商量的语气对李岚说。

“为什么?”李岚有些不快,“我急着回家呢!”

上了金满堂的车,就好像进入了他的私人领地,看那架势,一切得由他老金说了算,他一手搭着李岚的肩,另一手向前排的司机一挥:“去‘锦绣山河’!”

通过刚才老金的介绍,李岚对锦绣山河有了一些了解。这是一个“高级应招小姐”的聚集地,不少官员和企业老总经常光顾的地方,有一些甚至在这里长期租房,老金就是其中之一。

“当我们那时精力充沛时,没有钱;而现在钱不成问题了,精力又不行了。人啊!”在车上,老金对李岚感慨万端。

“我可以不去吗?说真的,老金,我不反对别人有自己的私生活,但我不想去,不习惯。”李岚还是犹豫不决。

“你到底担心什么?你小子虽说是个当官的,可是哥我却从来没有让你为我殉私,我是越来越不懂你了。我看你也不是没有色胆的人,我们大三的时候……”

“别说了,去就是!”

“这套房子是我自己的,安全得不得了。等下,会有一个女孩子来,记得要对她好点,人家可是在读的大学生,尽量把你的素质显摆出来,她会更喜欢你。”金满堂。

“还有呢?”李岚。

“还有?没有了,一切由你自己说了算。记住,从现在开始,一直到你离开,你是这间屋子的主人。”

“我居然和老金狼狈为奸,堕落到这种地步。”金满堂走后,屋子里一下子变得冷冷清清,李岚对自己说。

门铃响了,传来一个声音:“我可以进来吗?”

李岚把门打开,果然看到一个花样少女。他一下子不知所措,说:“你要找谁?”

女孩对他莞尔一笑,说:“先生真幽默!”便径自走了进来,在沙发上坐下。

虽说第一次做这事,可以李岚毕竟为官多年,他很快做了个深呼吸,平静了自己的些许紧张状态。“听说你是个大学生?你叫什么?”

“这对您很重要吗?那就算是吧。叫我阿兰好了。”阿兰说。

“你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我是说,你是怎么……?”李岚觉得一下子找不到合适的词来表达。

“我懂您的意思,您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做援交,对不?”

“是啊,为什么?”

“在您的想像中是什么样子的?”阿兰微笑着问。

“逼迫?诱骗?贫穷?还是别的什么?”

“都不是,是生活。”

“生活?你本应该好好念书,将来找份好的工作,找属于你自己的情、婚姻。”

“阿兰看得出来,先生您是个当官的,您说得都对,每个女孩都会做那样的想。可惜的是,这个城市人太多,好的职位早就被像您这样更早就来到的人给占据了。”

“做什么事情都要从头开始,慢慢来嘛。你还年轻,机会总会有的。”

“您说得有道理,可是您也知道,有些事,不可以重来的。先生,我们跑题太远了,您看,既然您这么不主动,那只好反过来了。我们可以开始吗?我们先去冲个澡吧!”

……接下来,李岚和阿兰做了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应该做的事情。阿兰用了很多他闻所未闻的花样,这让他很兴奋。在床上,他不是什么厅长,只是一个男人,一个功能完好无损的男人。

完事后,阿兰面带羞涩地对他说:“没想到您这么强壮,比我原来的男朋友好多了。”

“哦,是吗?”李岚显然还不习惯这么赤裸裸地谈及性事。

“李先生,您喜欢我吗?”阿兰问他。

“你……,你知道我姓李?”李岚有些惊讶,这该死的金满堂!

阿兰点点头,说:“我还知道您是一个有社会地位的人,并且一直是个正人君子,值得别人的尊重。我很尊重您。先生,我想再问您,您一点也不喜欢我吗?”

“当然不是,说实话,我很喜欢你,真的,你很好。”李岚说。

“那你包养我,好不好?我不是您想像中的那种人,我是金氏集团公共关系部的员工。前一阵子,我和前男友分手了,我做您的女朋友,好吗?我很乖的,不会让您有任何心烦的。”

“阿兰,你要知道,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这种能力的。喜欢归喜欢,但是我们并没有缘分在一起。”

“我知道您是一个好人,但您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钱的事您不用考虑,金总已经给了我五十万,我要做的,就是说服您能同意。/答应阿兰好吗?我真的也对您有好感,我愿意和您在一起,真的。”

“阿兰,你为什么那样需要钱?”

“因为我想攒笔钱去美国留学。”

“攒钱也要光明正大才好啊?”李岚。

“我知道您可能是指我为了钱不知羞耻,但我是小小百姓,说无耻也就无耻了。顾炎武老先生说过‘士大夫无耻,是谓国耻’,重要的是像李先生您这样的人不要无耻就足够了。”

“对不起,我没那个意思。其实我很欣赏你的率真。这一切都是金总事先安排好的,对吗?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要做什么?”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自己需要做什么。”阿兰。

“这样吧,阿兰,我需要考虑一下,我从不匆匆忙忙作出重要的决定,我过几天再和你联系好吗?”李岚。

阿兰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李岚,忽又好似有眼泪从眼角滴落,她把头埋在他的胸脯,说:“阿兰为了钱,也为了寻找梦想。请给阿兰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吧?我听别人说,男人需要另一个女人在他寂寞和有压力时给他安慰,我愿意做那一个女人。我真的很乖很听话,我会让您开心的。您就答应了吧?”

“和一个你不爱的男人在一起生活,你会开心吗?”李岚问她。

“我会让自己爱上你的,你是一个优秀的男人,我确信自己能做到。”阿兰说。

“我怕毁坏了你,你那么年轻,那么漂亮,应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这是我自己选择的生活,无论如何,我不会怪您的。”

“那……,好吧!”李岚口中嘣出这句话时,有一种犯罪感。

当李岚走出房间时,发现金满堂已坐在大厅里的沙发上了。他们目光相碰时,都迅速地回避游移到一边了。但是这种慌乱只是一瞬间,他们各自脸上又露出了微笑。

“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官,但好官也不一定就要过苦行僧的生活。纪晓兰算好官吧?不照样三妻四妾?”老金说。

“我总觉得要出事,心里不安啊。”

“别想那么多了,我的李厅长李大人,好好享受一年的快乐时光吧?这是钥匙,这楼我就借给你金屋藏娇了,以后还我。”

“即便是哥们,老金啊,你不会仅仅是想帮我吧?”

“当然是了。不过,老弟啊,我最近遇上了道难题,我们读大学时教授也没教我们怎么做,你帮我看看?”金满堂向李岚递进一张纸条,一面密密麻麻地写着二、三十个数字。

李岚略略迟疑了一下,接过老金递过来的铅笔,在“8952万”右上边打了一个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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