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刀

2008-10-22 23:13 | 作者:飞飞yu | 散文吧首发

??一颗烂白菜飞过来,砸在庄志头上。白菜悬挂在那里,宛如一顶独特的玉帽。??庄志没有理那些人,低着头继续走。??一个臭鸡蛋飞旋过来,啪,碎在庄志脸上。一股令人发呕的臭味在他鼻周漫延。庄志也不清理,任臭味肆虐。??弑父杀母的逆种,你不配生活在我们村里!村民纷纷扔他骂他。??庄志只要走到有人的地方,就有漫天杂物迎接他。??他走过喧嚣的菜市场,进入一条僻静的小巷。??为什么不反抗?声音从房顶传来。??这把声音庄志认得,玉剑客廖衔风。??庄志头也不抬话也不说,默默往前走。??为什么?玉剑客停在他后面。??没必要。庄志继续走。??玉剑客跃到他前面,懦夫!??这条巷仅容一人通过,庄志和廖衔风面照面站着。??懦夫!玉剑客嘲笑般地说。??庄志看着他。??拔刀啊!你的霸气哪里去了!狂刀庄志,懦夫!??庄志掉过头,迈开沉重的脚步。??庄大哥,我不想看到你这样。玉剑客悲哀地说。??我就是这样,是我害死了父母!庄志悲愤地说。??我相信不是你干的!庄大哥,告诉我,那晚发生什么事了???那晚我心情不好二老又拿一些生活琐事烦我,我和他们大吵了一架,很多人都去劝架。后来我离开了家。第二天,整个屋子都被烧毁了,二老已葬身火海。人们自然认为是我纵的火。??庄大哥,明摆着有人要陷害你!你为什么不反驳!??庄志摇了摇头。是我害死了他们,如果不是我脾气不好,如果不是我离开家,就算有人想谋害二老也没有机会!一切都是我的错!??庄大哥,不是你的错!玉剑客激动地说。??不,是我害死了父母,我是个不子。??这件事交给我,我还你一个公道!??庄志回头看着廖衔风,廖衔风飞身上房。??巷里,只剩下狂刀庄志颓废的身影。????村里有一个惯盗李三儿,从小偷鸡摸狗,一直骚扰村里人。村里人早对他深恶痛绝。??这一天早上他竟然在街上扫地。??三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个老妇对他说。??我已经改过自新了!昨幸亏有庄志大侠,他阻止了我又一次犯错,还教育了我,我已经被他感化了。我终于明白生命在于劳动,只有辛勤的劳作才能充实自己以前我实在太不该了!我对不起大家。李三儿感慨地说。??那个逆种?老妇疑惑地说。??人们对李三儿的话将信将疑,但李三儿真的从此不再偷盗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庄志做的善事越来越多。村民们对他的看法有所改观。路上迎接他的杂物少了,只有几个年老的人一直唠叨他的不孝忤逆。??庄志还是那样从不为自己辩护,默默接受排斥,默默做善事。??山猪来了,庄志一个人赶跑它们。他被撞伤的事也没有向任何人透露,幸好有村民目睹了那惊心动魄命悬一线的一幕。??狂风暴之前庄志总在夜里悄悄替孤寡老人修葺屋顶。水缸里的水没了,隔天就会自己满上。??有一晚一个起夜的老汉发现庄志偷偷劳作的身影。??没有人再向他扔东西了。??庄志还私下出钱雇外乡人修了村里的大道。??村长再三询问才从工人口中问出是谁出的钱,也了解到庄志不许那些人说出真相。村长答应那个工人假装不知道。??大道竣工不久就迎来村里十年一次的大节,村长摆了几桌酒席宴请全村,包括庄志。??庄志自觉无颜出席,所以整个节日他都没有出现。??席间一个醉酒的人自吹有多能喝,众人大笑。??那人气恼地举例说某天晚上他和那个逆种在树林里喝了一宿,结果那个逆种醉瘫了他都没醉。??有人屈指一算,醉汉口中的某天正是庄府大火那一天!??那天晚上你真的一整晚都和庄志在一起?村长认真地问他。??庄志这两个字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公众场合了,那件事之后大家都统称他为逆种了。??我可以用我的人头保证!你别看我好像醉了,我再喝十坛都没事!??结果那个酒鬼真的喝了一晚不倒。????第二天庄志走在路上有人对他微笑,搞得他很惶恐。??又走一会遇到一个妇女带着一个小孩,那么大的孩子一般会向他扔石头。庄志主动让道,准备好挨石子了。??经过的时候那个孩子却笑嘻嘻地说,庄叔叔好。那个妇女笑着摸儿子的头对庄志说,你辛苦了。庄志感动得一塌糊涂。??走过一间老房子的时候一个老妇人叫住了庄志。她手里拿着几个鸡蛋。??大娘,如果您想扔我,我不动就是。庄志站在那儿闭上眼睛。??傻孩子。老妇人心疼地说,大娘家的母鸡下了几个蛋,让你拿回去尝尝鲜。??庄志激动得跪倒在地,泪流满面。??傻孩子。老妇人陪着他一起哭。????庄志又受到村里人的尊敬,村民比事发前还要戴他。虽然他确实有过一点小错,但他偿还的已经多太多了。??村长组织村民给庄志重修了庄府。??庄志成了仁义使者,村里的姑娘都看上他,媒婆快踏烂庄府的门槛了。??庄志娶了村长的女儿为妻,那是一个美丽贤惠的姑娘。他们成了一对人人称羡的眷侣。??还有许多女子对庄志一往情深非他不嫁,庄夫人是个大方的人,陆续给庄志纳了几个小妾。??庄家依旧和和睦睦,庄志齐家有道成为模仿丈夫。??不久村长年高逝世,村民一致推荐庄志为新村长。??庄志推辞不掉,勉强答应暂代此职,但表示一找到适合的人选立刻退位让贤。??新村长上任,老少皆喜,普村同庆。??很快新村长为了村民的利益主张开采村后那片矿产。村里只有几个顽固的秀才反对,说那片地的开采会使宁静的村庄变成是非之地。??但新村长的威信昭然,大部分的村民鼎力支持,所以开采工作很快展开了。??利益逐渐取代道德成为村里人办事的标准。??村里富裕了,庄村长搬进一座豪华的庄府。??所有的村民都来祝贺,村长就是他们的福星。????夜深了,庄志一个人坐在后院。后院有假山水池楼台亭榭。??庄志拿着一坛陈年女儿红独饮。想起翻身后的生活,庄志笑了。他现在腰缠万贯,几个女人个个珍品。人生若此,足矣。??突然一条身影来到庄志前面。??冷冷的月光,冷冷的脸孔。??庄志又笑了。廖兄弟,来,陪为兄喝杯酒。他把酒坛抛过去。??玉剑客廖衔风没有接,一把闪着绿光的剑当的一声刺穿酒坛。??庄志毫不惊讶,看着流出的美酒,啧啧道,可惜了。??可惜我看错人了!玉剑客把剑一震,串在剑上的酒坛碎了。??有些事情不要太刚强,不然会像这个酒坛一样易碎。庄志冷冷地说。??你这个卑鄙小人!原来真是个弑父杀母的逆种!??庄志笑了,还有呢???你不仅有此兽行,还用各种卑劣残忍的手段逼一些可怜的人替你圆谎,你简直禽兽不如!又恶心地装好人博取村民的信任,我想呕吐!??庄志大笑,果然是我的好知己。??呸!我为认识你而感到耻辱!??一道绿光变成一片绿光朝庄志笼罩过去。??庄志刀动,狂风走石。??狂刀玉剑曾是生死之交。??第二天村里贴了一张告示,谋害村长父母的凶手已经捉获处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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